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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廖志國決定先拿組織部長賈大雄開刀,採取鈍刀割肉、各個擊破的戰術,對以苗長林為首的“三劍客”分而化之。

恰好,海北縣人代會剛結束,這邊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到了退二線年齡,轉到人大掛了副秘書長閒職。陽城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在人大、政協擔任部門正職以上的官員,退休時間可以推遲兩至三年。

常務副部長缺額,部裡領導力量頓顯薄弱,賈大雄馬上向廖志國提出,希望市委儘快研究補上。

廖志國頓時來了興趣,暗中吩咐黃一平道:“補充這個常務副部長,對我們說不定是個機會。你先認真研究一下,也許一記冷拳下去,能夠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最近一段時間,廖志國的注意力集中在“三劍客”身上,千方百計欲除之而後快。黃一平圍繞這個中心,就像一個戰時司令部的作戰參謀,一面做足充分的調查、勘察工作,詳細摸清對手情況,力求做到知己知彼;一面又要仔細分析對方陣營的結構,千方百計尋求其間的薄弱環節,以便於穩、準、狠地實施攻擊,出其不意,以求完勝。當然,黃一平這個作戰參謀也不那麼好當,他必須準備多套方案,隨時提供給廖志國這個總司令選擇與定奪。

前些時的海北選舉事件,最終以許海衛落選、顧鋒當選落幕,賈大雄、黃一平的海北之行失敗,於樹奎犯上作亂既成事實,反對派們貌似取得了一個天大的勝利。然而,實際情況卻並非真的如此。一方面,廖志國礙於人民代表聯合提名具有法理上的優勢,不便強行以行政命令壓制其合法性,這乃是一個客觀存在且無法迴避的事實,確乎顯得他這個市委書記多少有些無奈、乃至無能。而另一方面,他充分聽取了黃一平的合理化建議,乾脆內緊外鬆、以退為進,嘴上高調主張執行市委決定,暗中卻放任於樹奎在海北的意圖得逞。如此一來,於樹奎犯上在前,且公開於眾巨睽睽之下,因此而激發了部分常委對於樹奎的強烈不滿,尤其朱玉、何長來等人更是旗幟鮮明,使得苗長林一派在常委會里頓時顯得孤立起來。而這,正是廖志國期望看到的階段性成果,也為他徹底收拾“三劍客”埋下了伏筆。

面對“三劍客”近乎猖狂的明槍暗箭,堅決實施反擊自是廖志國的不二選擇。對此,他和黃一平意見相當一致。可是,對於如何進行反擊,採取何種反擊手段,是強攻還是智取,是攻城掠地還是攻心震懾為主,其間經過反覆研討、磨合,最終才取得高度一致。

按照廖志國的性格脾氣,以及他為官多年的一貫行事風格,對待於樹奎這樣公開跳出來挑戰的對手,應該毫不留情猛打痛殲,決不給對方以任何還手、喘息的機會。即便對於那些匿名告狀信,他也恨不得馬上查個水落石出,揪出那些幕後黑手,透過行政、紀律、法律等手段治他個屁滾尿流、落花流水。如是,不亦痛哉快哉!

可是,黃一平作為秘書與旁觀者,卻不贊同這樣的思路。不錯,於樹奎在海北人代會上的那一齣戲,確實做得過頭了,廖志國怎麼出手打壓都不過分。那些匿名告狀信更是可惡。一張郵票幾頁紙,羅列大堆莫須有的罪名,最後署上一個虛構的名字,批次列印或影印出來,天南海北那麼一寄,馬上就會鬧得滿城風雨,人人皆知陽城地界上出了個大貪官廖志國。這種事,上邊真來調查還好說,即便不能最終水落石出,當事人至少也有個陳述、申辯的機會。事情壞就壞在沒人查,而是層層級級指示、下轉,往好處說是上級領導信任你,實際上呢,如此一直含糊曖昧著,那黑鍋你就得永遠背下去。此事安到誰頭上都會憋氣窩火。然而,檢察長選舉有法理支撐,名義上披了件冠冕堂皇的外衣。匿名信這塊雖然未得法紀與輿論的明確支援,卻也不在法律明令禁止之列,何況,確有很多腐敗案件,正是透過匿名信披露才得以查處。因此,仔細衡量下來,實施硬打硬衝的強攻政策,委實利小弊大,弄不好有可能兩敗俱傷、得不償失。這點利害關係,黃一平稍加提醒,廖志國便不難接受。

當然,黃一平不主張實施強行反擊,除了為陽城政局穩定及廖志國的切身利益考慮外,也有為自身前途著想的因素,說白了是存了一點點私心。回首既往四年多,不論當初從黨校重回市府,還是後來頻頻晉升職級,若非廖志國知遇大恩,絕不會有他黃一平的今天,更遑論前途光明的未來。在陽城政界,但凡認識他黃一平者,皆知道這段歷史,也都認定他是廖氏陣營的核心人物。可是,作為官場中人,跟對人、站對隊是一回事,如何跟、怎樣站又是另一回事。善跟、會站者,總是將伸出去的那隻腳極盡魅擋,儘量做得魅山擋水不動聲色,此謂聰明絕頂。只有那些愚蠢之輩,整天扛著旗幟、打著號子四處招搖,高調錶明自己所屬的山頭與圈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誰的人。過去給馮開嶺當秘書那段時期,黃一平就是心眼太實、跟得太明顯,才栽了天大的跟頭,差點徹底斷送前程。緣於此,黃一平就不希望廖志國在處理與對手之間關係時,太過張揚與強硬,尤其不宜採取血拼的鬥爭方式。因為那樣一來,他這個秘書必然要充當馬前卒、清道夫的角色,難免做些踏地雷、託炸藥包之類的活計,也許先送死的就是自己。或者即使不至於此,萬一雙方火力太猛了,也必然會給自己帶來長久的隱患。畢竟,廖志國不會久居陽城,而自己則註定要在此終老,後路不能不留啊!

如此一來,黃一平就儘量說服廖志國,確定對“三劍客”以智取與攻心為主。至於選擇賈大雄作為突破口,更是頗費了廖志國與黃一平一番斟酌。

根據黃一平的觀察與研究,苗、賈、於“三劍客”的構成,總體看是一個極為穩定的三角結構,可拆開看卻各有特點,各自的優劣、長短相當明顯。三人組合中,苗長林官居正廳級副書記,不僅位高權重,而且個性沉穩,工於計謀,慣於避居幕後充當總策劃的角色。作為黨委中的正副書記,廖志國自然不便直接拿苗長林開刀。何況,他們二人之間的競爭關係盡人皆知,若是明裡開打起來,一定首先對廖志國不利。再說海北縣委書記於樹奎,“三劍客”中數他職級最低,也數他個性最為張揚,為人行事最是高調。陽城官場,盡人皆知他是廖志國的眼中釘、肉中刺。加之,於樹奎長期主政海北,自恃乃一方諸侯,更倚仗省裡有強硬後臺,早已養成了老子天下第一的霸道習慣。在與廖志國的較量中,他充當著衝鋒陷陣的打手角色,不僅時常發洩不滿情緒,而且竟然透過檢察長選舉一事公然挑釁市委書記的權威。按照一般情形,使出殺威棍,先打掉這隻出頭鳥,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一個市委書記與縣委書記直接較量,不論結果如何,輸家皆是職位高的一方。而“三劍客”們的如意算盤,也許正是希望廖志國先與於樹奎過招相掐,令前者道義上先遭慘敗。如此而論,自然也不宜從於樹奎身上入手。只有組織部長賈大雄,雖然也是常委,卻屬於市委工作部門的領導,官銜不大也不小,職位不高也不低。比較其他二位,賈大雄相對膽小懦弱、瞻前顧後,既無苗長林的善謀,又不具備於樹奎的剛硬。一旦與之交起手來,不僅少了勢均力敵、相持不下的顧忌,而且也不致讓人說成以大欺小。更主要的是,賈大雄作為組織部長,手握人事大權,其破壞性遠遠超過苗、於二位,拿下他就等於削弱了“三劍客”的半壁江山。

須知,對於當下的市委書記廖志國來說,比任何人、任何時候都更需要一個得心應手的組織部。

前邊曾經說過,廖志國由市長轉任書記,工作重心隨之發生重大轉移,用他自己的話說,乃是由務實為主過渡到務虛為主,由謀事為中心向謀人為中心轉變。這還不像過去在縣、鄉里做書記,那種基層的黨務主官,實際上是黨政一把抓,書記越位抓政務天經地義。而到了地級市這一塊,情況則有些不同。一座中等城市,看上去上萬平方公里,洋洋數百萬人口,可主體都在下邊的那幾個縣(市),而且人家自成體系,真正需要市裡操心的事情並不多。或許,這也是縣裡一直希望歸省直管的原因之一吧。說白了,一位地級市的黨政主官,實際需要打理的範圍,也就是市區方圓千把平方公里的那幾個行政區,能夠展示於人者也不像縣裡那樣豐富、具體。事情總共不過那麼多,你書記還好意思再去同人家市長搶著做嗎?因此,當了書記的廖志國,反而有種遭架空、被邊緣的感覺。擔任市長時,他的現場視察多,人家找他彙報工作的多,腦子裡考慮的大多是修橋、造路、建工程之類的具體事務。當了書記後,務虛的會議多,找人談話多,整日思考的主要是各種各樣的人事關係。

在官場,像廖志國這樣的市委書記謀人,仰仗和依靠的主要部門是市委組織部。試想,全市那麼多官員的升降進退,從推薦、考核、測評到最後的公示、任免,包括離退休之後的慰問、治病、解難、幫困,及至最終亡故的祭奠追悼,哪一樣不需要組織部的操辦、介入或過問?若是主政此部的要員三心二意、甚至離心離德,那自己這個書記還怎麼將人事謀好謀順?尤其顯得重要的是,人事不像政事那樣刻板,而是千變萬化,其中很多所涉之人或是身份特殊,或是關係敏感,難免有不按常規、正途操作者,更加需要這個組織部特別知己貼心。陽城巨前的情況,同廖志國期望的恰恰相反。

因此,選擇賈大雄作為突破口,實為勢所必然。

14

賈大雄提出配備常務副部長,廖志國表示贊同。

“好的,是得馬上配,你這個部長必須有一個得力助手嘛。哦,對了,你有合適的人選嗎?”廖志國問得漫不經心。

“這個……,”賈大雄略一猶豫,馬上回答:“暫時還沒有合適人選,這事我們想先聽聽廖書記的意見,一定按照您的指示辦!”

“既然這樣,我讓黃一平副秘書長參與物色,最後我們再坐下來一起商定。”廖志國點頭道。

賈大雄眼裡一絲驚異之色稍縱即逝。

說到這裡,有的讀者可能納悶了:一個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果如賈大雄所言,非得市委書記廖志國親自選?還有,廖志國為何會讓秘書黃一平介入此事?

熟悉官場的人都知道,在黨政軍民學諸多政權組織中,不論其形式如何千姿百態,真正體現權力、地位的要素,無外乎人、財、物三樣,而人則是居於第一位的核心要素。當年,毛澤東他老人家曾經一針見血地指出:正確的政治路線確定之後,幹部就是決定的因素。在任何一個單位,只要掌握了人事權,就等於掌控了一切。因此,像廖志國這樣的地方市委書記,除了統攬該地全域性外,別的事務皆可委於他人,唯有一處必得親自牢牢掌管,絕不容旁人輕易染指——這便是黨委組織部。按理說,組織部選個常務副部長,賈大雄身為常委、部長,應當具有相當的話語權,然而事情遠非吾等局外人想象的那麼簡單。對於常務副部長人選,賈大雄即便私下已經擇定人選,當著廖志國的面也絕不敢輕言,否則便是犯了大忌。何況,他與廖志國分屬對立陣營,更是不可輕易僭越。

當然,市委書記廖志國親自選定常務副部長,除了上述主管因素外,也說明了這個位置的極端重要性。像陽城這種地級市,經濟發達程度堪抵中西部一個省的總量,下轄十來個縣(市)、區,外加上百個處級機關、企事業單位,歸屬組織部直接管理、任免的幹部超過千人。不難想象,掌握著這座城市幹部生死大權的組織部,該是一個怎樣強權的衙門。作為常務副部長,則是其中僅次於部長的二號大員,除了協助部長主持全域性外,通常還會分管市轄黨政機關及縣(市)、區領導班子,管轄著領導幹部中的精華部分,絕對屬於權勢熏天的人物。這些年,賈大雄與那個剛退二線的常務副部長沆瀣一氣,利用陽城黨政主官長期不睦的空隙,將組織部經營得幾乎滴水不漏,使之成為“三劍客”黨同伐異的重要平臺,廖志國早就對此耿耿於懷了。賈大雄心裡也清楚,新的替補人選,廖志國一定不會輕易放手,更不可能假手於他這個反對派。

至於讓黃一平介入此事,則是廖志國的精心安排。

黃一平跟隨廖志國來到市委,擔任了正處職的副秘書長。按照常規,副秘書長已然屬於領導職務,不宜再做某個領導的跟班秘書,而應當在黨委組成部門中分工一塊,協助市委領導進行日常管理與協調。在幾個副秘書長中,黃一平是個例外,並不參加慣常分工,依舊貼身跟隨廖志國。不過,廖志國私下裡對他也有特別交代:“你雖然不參加副秘書長們的分工,但所有部門的事情都可以過問、查辦,尤其要騰出相當精力,盯緊了組織部。關鍵時刻,你隨時可以打著我的旗號,過問部裡的日常事務。”基於此,當賈大雄請示常務副部長配備時,廖志國提出讓黃一平參與其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廖志國令自己盯緊組織部,黃一平自然不敢懈怠。到市委這半年多,只要稍有空閒,他便想方設法同組織部的幹部廣泛接觸,甚至透過吃飯、喝酒、釣魚、打牌之類的方式,很快同其中一些人交上朋友。組織部每週一次的例行辦公會,半個月一次的部務會,甚至包括中心組學習、工青婦聯誼之類的活動,只要接到通知,他都會盡量抽空參加。可以說,作為廖書記與組織部的聯絡員,黃一平的角色擔當得相當好,也讓廖志國對部裡的動向做到了如指掌。

事實上,在所有市委市府機關部門中,此前黃一平最不願意接觸的便是組織部,最不想打交道的人就是組織部官員。因為在過去相當長一段時期裡,他對這個有點神秘的機構,以及其中那些神神叨叨的工作人員,累積了太多不爽的感覺。

在陽城機關裡,曾經流行一則順口溜:行政處的腿,辦公室的筆,組織部的臉,工青婦的嘴。行政後勤人員天生就是跑腿的命,辦公室秘書能寫也很正常,幾個群團組織裡的人嘴巴甜、閒話多,這三句都不難理解。

要說組織部的臉,黃一平感觸很深。早些年,陽城機關新大樓還未建,市委市府擠在同一幢樓上辦公,黃一平每天上下班,必經組織部的辦公室。感覺上,幾個部長和資深處長還好些,至少表面還算謙虛隨和,表情也還生動豐富。多陣列織部官員,尤其那些年輕人,別看資歷不深,職務不高,學養水平恐怕也高不到哪裡,可那種自我感覺就是超級好。無論走在外邊,還是端坐於辦公桌前,永遠板著一張臉,戴著一副假面具,架子端得那叫一個足,像人家上八輩子欠了他們家錢沒還似的。而且,他們說話喘氣好像不是用嘴巴,而是用喉嚨和鼻子,不是一句一句完整說,甚至也不是一個詞兒一個詞兒說,而是一個字一個字、甚至單個音節往外蹦。當然,他們最是善於使用破折號和省略號,跟玩語言遊戲猜謎一樣。似乎只有如此,才充分體現出他們管人、治人的特殊地位。又好像多說一個字,或者說得快了一點,馬上就會洩露了天大的國家機密一般。更要命的是,組織部工作人員更新特別快,一茬接著一茬的新人過來,黃一平整天就得不停面對那一張張古板的面孔。因此,黃一平那段時間寧可繞道,也儘量不從組織部門前經過,免得看到那些寡味的面孔。

調整人,是組織部官員常用的一個詞。黃一平透過與省委組織部年副部長的接觸,又透過自己遭貶黨校後勤處,明白了一個道理:所謂調整人,實際上就是調人與整人的合二而一。社會上都說公安、檢察、紀檢、監察部門專事整人,其實真正善整人的倒是組織部的官員。在他們那裡,只要打著所謂組織需要的名義,黑的就能變成白的,死的可以變成活的,假的變得比真的還要真。因為某個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原因,真正的人才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混世魔王反而拉進了幹部隊伍。

好多人都說秘書是雙面人、馬屁精,黃一平感覺很冤枉。在他看來,組織部裡的有些幹部,其實做得遠比秘書要噁心。半年前,他按照廖書記指示開始盯上組織部,記得第一次參加部務例會,討論一批擬提副處級幹部的考察情況,黨政幹部處的一位副處長為主彙報。當介紹到農業局一位處長的情況時,該副處長說:“這個同志考察情況不怎麼理想,主要是民主測評情況不好,全域性機關中層幹部打出的平均分只有七十多分,而另一候選人的得分高達九十多分。另外,不少人在介紹情況時,說到這個同志經濟與生活作風都不太嚴謹。”可是,等到下一次再參加討論時,又聽到該副處長介紹此人情況,結果全是褒揚誇獎的話,民主測評得分也提高到九十二分。散會後,黃一平悄悄抓住那個副處長一番追問,結果,那個副處長居然恬不知恥地解釋說:“哦,是這樣,那個農業局的處長有親戚在省裡工作,起初我們不知情,後來他親戚同賈部長打了招呼,我們又重新考察了一次,參加打分者由局機關中層幹部改為下屬企事業單位負責人。事實證明前一次考察中掌握的情況有誤差。我們組織工作的一個基本原則,就是實事求是、有錯必糾嘛。”

黃一平聽了,差點當場吐血!

因為對組織部官員的這種反感,黃一平在市府工作那陣子,便儘量迴避與他們打交道。即使有時不得不和他們同席吃飯,要麼早早提前離席回家,要麼讓招待方快點結束宴席將人遣散,等到組織部官員上車離開了,他才肯參與些鬥地主、洗桑拿、卡拉OK之類的娛樂活動。否則,一旦有那種無趣、假面之人在旁,他馬上便喪失了玩的興致,一般都會找個藉口獨自走人。

當然,現在情況不同了。作為市委副秘書長,他現在是市委廖書記特別指定的聯絡員,不能因為個人好惡耽擱工作,更不能因此誤了廖書記交代的大事。因此,他這才以超乎尋常的熱情與執著,在組織部裡紮下根來,很快得到多數人的認同,甚至就連賈大雄都戲稱:“黃副秘書長是我們的編外部長哩。”

編外不編外的,黃一平管不了那麼多。盯緊組織部、看牢賈大雄,卻是廖志國交給的神聖任務,他絲毫也不敢懈怠。

15

對於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人選,賈大雄與苗長林其實早就忙碌開了,而且暗中也早已選定了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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