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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很遠很遠的將來……

<h2>嘿,不要回頭</h2>

◎一路開花

週末與母親外出,打算購置家用。洶湧的人潮中,忽然一個緩慢的點吸引了我的視線。當我向他靠近時,我才發現,原來他是一位殘疾人。雙手拄著柺杖,力圖以最快的速度脫離人群。可儘管他是如此的努力,與此時匆忙的人潮相比,依舊是非常緩慢。

或許是出於好奇的心理,在與他擦肩而過後,我和其他的人一樣,打算回頭再看一眼。可卻被母親制止了:“嘿,不要回頭!”

我被她的聲音震住了,跟隨著她的腳步,迅速脫離了人潮。

“剛才,你為什麼不讓我看呢?”我問母親。

“如果他是一個正常人,你會回頭看他嗎?”

我被這一問愣住了。是的,我們在口口聲聲呼籲要給殘疾人朋友們更多物質關愛的同時,卻忽視了心靈的慰藉。對於他們來說,或許不要回頭,用正常人的眼光來看待他們,才是他們最想要得到的。

春節過後,一幫多年不見的朋友邀我外出聚會,地點遠在千里之外的青島。

當地一位非常要好的舊友陪同我一起去。檢票進站後,一些歸校的學生們和家長一起,急切地湧向車廂。坐定後,那些面容悲切的父母就這麼站在窗外。開車的鳴笛一響起,那些在眼眶裡堆積了許久的淚水,一下子就再也阻擋不住了。

車子緩緩開動。一位母親加快了腳步,滿臉熱淚地跟著火車揮手。這時,在我背後忽然傳來了一陣抽泣聲,哽咽地喊著:“媽媽,你回去吧,媽媽,你回去吧。”

整個車廂的人彷彿都對這樣的場景十分好奇,紛紛轉過頭去。我正要回頭,卻被朋友制止住了:“嘿,不要回頭!”

我安靜著,忽然想起那與母親一起外出的午後。

嘿,不要回頭!面對這些尷尬或是動情的場面,我們其實更應該置若罔聞。

此時的沉默,或許才是金。

因為只有這樣的沉默,才能換來一次酣暢淋漓的痛哭,才能換來一些人渴望得到的尊嚴。

<h2>餐巾紙上的教堂</h2>

◎朱暉

一直喜歡《英雄本色》中的一句臺詞。小馬哥叼著煙,在佛像前緩緩地說:我信神!因為我就是神。

心理學課上,斯庫拉教授向學生們提了一個奇特的問題:“如果讓你們到鬧市區去籌建一所教堂,而又沒有空房,你們會怎麼辦?”學生們面面相覷,終於有人想到了答案:“可以先借個地方。”斯庫拉笑了,說:“這個主意不錯,但在寸土寸金的鬧市區,問誰借呢?”學生們面露難色,都認為這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斯庫拉於是講了一個故事。

三十年前,一位神甫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他受邀到加利福利亞籌建一所新教堂,由於暫時沒有合適的地方,不得不要先借個房子做禮拜。繁華熱鬧的商業大街上,借個房子談何容易,他幾經輾轉,毫無結果。某天中午,他到餐館吃飯,想到面臨的麻煩,心中十分鬱悶,就隨手拿起桌上的餐巾紙,在上面從1寫到10。實在無聊,又信筆把這10個數字填滿:1.借用學校的房子;2.借用慈善機構的房子;3.借用殯儀館的禮堂;4.借用某戶人家……10.借用當地廢棄的小劇院。寫著寫著,他忽然眼前一亮,發現原先束手無策的難題並非不可戰勝。

此後,他對照自己所列的10種方案,逐項展開調查。借用學校的房子與當地法律不符,勾掉;慈善機構的房子過於狹小,勾掉;殯儀館的禮堂已有人在使用,勾掉;……其餘4到9條證明也不可行,只剩下廢棄的小劇院了。小劇院雖然破舊,但稍加修整即可使用,真正的缺點在於離城區稍遠。他轉念一想:“加利福利亞的經濟正處於高速發展階段,今天的郊區或許就是明天的市中心呢。”於是他迅速找到那家小劇院的負責人,幾乎不費任何周折就談妥此事。就這樣,他在小劇院內組織了第一次活動。

故事講到這,學生們好奇地問:“神甫後來找到更好的地方了嗎?”斯庫拉笑著說:“這個小劇院如今已發展成了大教堂,你們說的神甫後來也換了工作,他就是我。”停頓片刻,斯庫拉又說:“這堂課我就是想告訴你們,人不是萬能的上帝,但只要我們相信自己的創造力,充分運用潛意識的力量,從多種方法中選擇最佳一種,就一定能化‘不可能’為‘可能’。”

斯庫拉教授的“可能性思考”思維方式,後來被多個國家寫進心理學教科書。

<h2>撿回丟失在雪夜裡的良心</h2>

◎風為裳

辦公室裡的同事指著報紙說:這世道啥缺德人都有,這老太太都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了,親戚家屬集體玩失蹤,良心都餵了狗了。有人說:沒準就是個無兒無女的孤老太太呢,不然,那麼晚,那麼大雪,老太太一個人站在路邊幹啥?

我心神不寧,釘書釘釘著了手,電話鈴驚心動魄地響了起來。我拿話筒的手有些抖,是妻子洪麗打來的,問我回不回家吃飯。我氣不打一處來:吃吃吃,就知道吃。說完,把電話摔在機座上。

辦公室的人走光了,我站在窗邊,天上又紛紛揚揚飄起了雪。

時光倒流到26年前。雪下得很大,我趴在家裡熱熱的火炕上,看她縫棉衣。我問她:雪有啥用?她用針劃了劃頭髮,說:能蒸饅頭啊。我撅著嘴,說:那咋不用盆接著呢?她笑著抬頭向外張望,去山裡拉柴禾的父親還沒回來。

天黑透了,她蒸了三鍋饅頭,父親還沒回來,她坐不住了,用手劃拉劃拉身上的面,說:東子,你哄著點妹妹,我去村口看看你爸。

她去了很久,妹妹都睡著了,我害怕,不敢睡。她是被人揹回來的,身上沾滿了雪。她一把把我摟在懷裡,說:東子,以後你就是咱家的頂樑柱了。我被她身上的涼氣激得打了個哆嗦。父親被一棵樹砸在了下面,送到醫院時,已經停止了呼吸。那一年,我8歲,妹妹6歲,她不過30歲。

手機鈴聲像潮水響了又退退了又響。我索性關了機,使勁地呼吸一口冷空氣,人清醒了很多。買了一份晚報,晚報的頭版登著無名老太受傷住院的訊息。報紙上說老太太的醫藥費高達八萬元了,老太太還在昏迷,如果親人不去喚醒她,也許她再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了。

我獨自走在初春的街上,整條街流光溢彩。我和這個城市裡的許多人一樣,西裝革履,一身名牌,處處顯示著生活的品質。這便是我從小就嚮往的城市生活嗎?高樓大廈裡有我一間,銀行裡也有我的24萬元房貸。我是機關裡的小主任,卻不得不時時刻刻仰人鼻息。家裡有漂亮的妻子,她不斷地糾正著我作為山裡人幾十年養成的習慣。

我快步走向了第一人民醫院,那個病房的號碼很多天前就牢牢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裡。醫院的走廊裡人很少,我終於站在了那間病房的門外,隔著門玻璃,我看到她像一片落葉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昏黃的燈光下,她的手無力地垂在床沿上。我很想進去,把她抱在懷裡,告訴她:東子來了,咱們回家去。

有個護士走過來,問我:同志你找誰?我匆忙抹了一把臉,下意識地說:沒事,我就是隨便看看。護士很警覺:你是來看8床無名老太的吧?

我轉身,逃一樣離開了醫院。是的,我又一次從她身邊逃掉了,就像小時候,她舉著雞毛撣子打我,我總能逃掉一樣。

爺爺奶奶怕她改嫁,扔下我們兄妹,把林場裡賠給父親的錢都收了起來。她去鬧了幾場,便偃旗息鼓,說:東子,那是你爸用命換來的錢,咱們不指著它過日子。她像男人一樣上山砍柴,下地割豆子。這還不是最難的,寡婦門前是非多。

父親去世不長時間,關於她的謠言就傳開了。學校裡那些孩子指著我說:你媽是破鞋。我衝上去,把那些罵她的孩子一個個摔倒。我的衣服破了,臉上身上也被打得都是傷。我沒有上後面的課,一個人遊蕩在樹林間,我想:長大了,我一定讓她享福,讓她天天在炕上坐著,啥也不用幹。

不知怎麼我就在樹林邊的草垛上睡著了。遠遠近近的喊聲把我驚醒時,天已經黑了,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我揉揉眼睛,大聲哭了起來。她拎過我,上來就是兩巴掌。

回到家,她陰著臉給我找衣服,端來水讓我洗澡。我脫下衣服,她看到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一下子就急了,問我是怎麼回事。我說是自己玩摔的,她不信,說我不說真話,她就不要我了。無奈,我說了白天學校發生的事,她沒吭聲。第二天送我去上學,卻在辦公室裡好一頓鬧。她說:我這輩子也沒啥指望了,誰再敢動我家東子和小西,我就跟他拼了。

她走了,老師們小聲議論:王香平從前挺文靜的,現在咋潑辣成這樣了呢?

她變成了村裡最厲害的女人,霸道不講理,愛佔小便宜,她在村裡基本上沒什麼親戚朋友。她很孤單,幹完活,就一個人在院子裡發呆,有時一坐就是小半天。我跟妹妹不忙了,她就跟我們說父親,說他當初怎麼追她,說他說要跟她過一輩子的,她說:你爸那個挨千刀的,等我死了,我饒不了他。妹妹笑:都死了,再饒不了還能咋的?她便笑了,她說:你倆小兔崽子給我聽好了,我的後半輩子全指望你倆了。你們要也像你爸那樣沒良心,我就活砍了你們。妹妹說:媽,你都說些啥呀!她嘿嘿地笑,臉上的皺紋像地裡的玉米葉子。

我和妹妹上了高中,她把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她說:你倆使勁兒考,考上哪兒媽供你們到哪兒,就是砸鍋賣鐵,我王香平也要供出個大學生來。

我考上大學那年,她的腿疼得厲害,她說自己可別癱在這床上,她還等著帶孫子去樹林裡採蘑菇呢!我說我不去上大學了,她回手就給我一巴掌,她說你個熊玩意兒,還能有點出息不?

我上了大學;妹妹考了兩年,便心疼她死活不再考了。為這事,她提起來就罵妹妹沒出息。

我回到家,已十點多了,洪麗沒睡,她把飯菜熱了給我端上來,我開了一瓶酒,咕嘟咕嘟喝,空嘴喝進去半瓶。洪麗說: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可是事情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想想,你要去認她,那近10萬元的醫藥費不說,單說你被曝光出來,你這個國家幹部的工作也不用幹了。

我把手裡的酒杯摔到地上,大聲吼:是的,錢、工作、面子,哪個都比她重要,她就快死了,是個累贅,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林林聽到我們吵,光腳站在臥室門口。我說:你給我滾回去,養兒養女有什麼用,良心都他媽的餵狗了。洪麗說:你瘋了,衝孩子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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