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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喬治·弗萊特說,“就是狼人出生的地方。”

雷布思看了看。作為生孩子的地方,這兒顯得有點讓人感到壓抑。這是一條鋪著鵝卵石的巷子,還是一條死衚衕,房子是三層的建築,有些窗戶上搭了木板,有一些則用鋼條或者護欄圍了起來。路邊放著一些黑色的垃圾袋,好像放在那兒已經有幾個禮拜沒人清理的樣子。有幾個緊閉的窗戶前面,柵欄上的尖頭把垃圾袋戳破了,露出了裡面散發著臭氣的垃圾,好像一個爆裂的汙水管道。

“很好。”他說。

“這棟建築基本上已經不使用了,其中的一個地下室被當地的樂隊佔用,用來練習,他們練習的時候可真是吵死了。”弗萊特指著一個上了柵欄的窗戶說,“我想那一家的主人是一位服裝製造商或者分銷商,不管怎麼樣吧,自從我們開始留意這條街道以來,他就從來沒出現過。”

“哦?”雷布思聽上去很感興趣的樣子,但是弗萊特搖搖頭。

“沒有什麼可疑的,相信我。這些傢伙僱用的孟加拉勞工,大部分都是非法移民。他們最不希望警察對他們產生懷疑了。他們會把機器搬走,然後在其他什麼地方重新建廠。”

雷布思點點頭,現在他正四下打量著這個死衚衕,試著透過回想別人送到他手中的那些圖片,辨認屍體被發現的地方。

“就在這兒。”弗萊特指著一個鐵柵欄上的門說。啊,對了,現在雷布思想起來了。不是在街上,而是在一個通往地下室的石頭臺階上。被害人被發現躺在最底下的基層臺階上,和昨晚的作案手法相同,胃部也是有牙齒咬過的痕跡。雷布思開啟他的公文包,拿出了一個資料夾,開啟找到他需要的那一頁:

瑪麗亞·瓦特克斯,三十八歲。職業:妓女。屍體於1月16日週二由一位大樓工作人員發現,估計受害人死亡時間到被發現的時間為兩到三天,兇手對掩藏屍體只做了簡單處理。

雷布思衝著其中一個被戳破的垃圾袋說:“兇手把一袋子垃圾倒在了她的身上,垃圾把屍體遮上了,是那些老鼠提醒了工作人員。”

“老鼠?”

“很多,來自各個地方的很多老鼠。這下子那些老鼠能大飽口福了。”

雷布思站在最高的臺階上。“我們推測,”弗萊特說,“狼人肯定付給這個妓女一大筆錢才把她帶到這兒來,或者是她把他帶到這兒的。她在老街上的一個酒吧工作,那兒離犯罪現場步行只有五分鐘。我們和酒吧的常客談過話,不過沒有人看見這個妓女和誰一起離開。”

“或者兇手在車裡?”

“很有可能。從兇殺現場之間的距離來看,他的行動肯定比較便利。”

“報告上說她結婚了。”

“是這樣,她男人湯米知道她從事這樣的職業,不過他不因為這個而感到困擾,只要她能上交賺到的錢就行了。”

“是他報告她失蹤的?”

弗萊特皺皺鼻子。“不是湯米,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豪飲,人已經爛醉如泥了。後來他告訴我們說,瑪麗亞幾天不見人影是常事兒,她有時候也會和自己的一兩個牛郎去海邊。”

“我推測你們也一定找過這些……顧客了吧?”

“別提了。”弗萊特大笑了起來,好像這個是他工作一週來聽到最好笑的笑話,“記錄上看,湯米記得其中的一個可能叫比爾還是威爾什麼的。你覺得有什麼幫助嗎?”

“縮小了範圍啊。”雷布思笑著說。

“不管發生了什麼,”弗萊特說,“我都不認為湯米會因為瑪麗亞沒回家而尋求我們的幫助,他的案底打成的單子比你褲襠都長。告訴你實話吧,他是我們的頭號嫌疑人。”

“這話靠譜。”每一個警察都知道一個普世真理:絕大多數的謀殺案發生在家庭成員間。

“幾年以前,”弗萊特說,“瑪麗亞曾經被人打得很慘,實際上都住院了,這事兒就是湯米乾的。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幽會,而且那個男人還不付錢,如果你明白我說話的意思。在那之前的幾年裡,湯米因為致人重傷蹲過大牢。如果我們能說服女被害人作為目擊者出庭做證的話,我們就能定他強姦的罪,可是她被嚇得魂不附體。有一些目擊證人,可還是不足以定他強姦罪。所以只能判成重傷罪,他坐了八個月的牢。”

“這麼說他是個暴力型的人。”

“可以這麼說。”

“而且有對女性施暴的前科。”

弗萊特點點頭,“一開始看上去情況還比較明朗,我們以為瑪麗亞是他殺的,要定他的罪。可是沒有任何證據。首先他有不在場證明,接著是那些牙印:和他的牙印大小並不吻合,這些都是牙醫說的。”

“你的意思是,莫里森博士?”

“是的,沒錯。我就叫他牙醫,來刺激菲利普。”弗萊特抓了抓他的下巴,他皮夾克手肘的地方響了響,“不管怎麼樣,沒有什麼證據。接著當第二個謀殺出現,好吧,我們就知道我們要尋找的兇手比湯米可高明多了。”

“你絕對肯定嗎?”

“約翰,今天早晨我穿的襪子是什麼顏色的我不能絕對肯定,有時候我甚至都不確定是不是穿了襪子。可是,我絕對肯定湯米·瓦特克斯幹不出這樣的事兒,他是因為看阿森納隊比賽時吃的官司,可不是因為肢解死去的女人。”

雷布思的眼睛沒離開弗萊特的襪子。“你襪子是藍色的。”他說。弗萊特低頭看見他的襪子還真是藍色的,於是咧開嘴樂了。

“它們甚至都不是一個色的。”雷布思添了一句。

“老天,還真是。”

“不過我還是想和瓦特克斯先生聊一聊,”雷布思繼續說道,“不著急,如果你不反對的話。”

弗萊特聳聳肩,“你說啥都行,大偵探福爾摩斯。現在咱們能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還是說你想看看別的什麼?”

“沒了,”雷布思說,“咱倆走吧。”他們倆開始走出這個死衚衕,弗萊特的車就停在衚衕口。

“這個地區叫什麼來著?”

“肖爾迪奇區。記不記得你哼唱的那首搖籃曲?‘當我富有,肖爾迪奇的鐘兒響起。’”

是的,雷布思隱約有點印象。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把他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也或者是他的父親,彎著膝蓋為他哼唱這首歌。那個場景好像再也沒有發生過,可是他對那時的記憶卻一直沒有忘記。現在他們已經走到死衚衕口了,一條更大的路在面前展開,白天擁擠的車流人流在路上穿梭。那些建築髒得發黑,窗戶上面也厚厚地黏了一層髒東西。各種各樣的辦公室和倉庫,沒有商店,只有一家售賣專業廚具的小店。從這兒看過去,沒有哪個房子或者公寓在樓上插旗子。在這樣的地方,沒有人能在死寂的夜裡聽見一聲悶悶的喊叫。透過髒兮兮的窗戶,沒人能看見兇手偷偷溜走,身上還沾染著罪惡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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