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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布思回頭盯著死衚衕看,接著看了看第一棟建築物的拐角,那兒掛著一個小牌子,上面隱約可見這條街道的名字:狼街E1。

這就是為什麼警察管殺手叫作狼人,和他野蠻的攻擊方式沒有什麼關係,和那些留在現場的牙齒印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就像弗萊特曾經說過的那樣,僅僅是因為據警方所知,這兒是狼人這個名字的來源,狼人第一次在這個地方將自己呈現給大眾。他就是那個狼人,他可能無所不在,但是這一點並沒有那麼重要。更加重要的是,任何人都可能是狼人。這個城市有一千萬張臉,一千萬個藏身之所,狼人可能是他們中的任意一個。

“接下來做什麼?”他問,開啟了乘客座席一側的車門。

“基爾默[1]路。”弗萊特說,他和雷布思交換了一個眼色,這個名字真是太有諷刺意味了。

“那就基爾默吧。”雷布思說著鑽進了車裡。

那一天開始得早。雷布思睡了三個小時就醒了,之後再也睡不著。於是乾脆擰開收音機,在屋子裡一邊穿衣服一邊收聽早間新聞節目。雷布思不知道這一天會發生什麼,他的著裝比較隨意:醬色燈芯絨長褲,輕便夾克,T恤衫。今天沒穿呢子套裝,沒打領帶。他想洗個澡,可是酒店這一層的洗浴已經上鎖了,沒有辦法洗,除非他去讓前臺解鎖。樓梯旁邊放著一個自動擦鞋機,下樓吃早飯以前,他用擦鞋機擦了擦他那一雙已經穿得很舊的黑色皮鞋。

餐廳很熱鬧,大多數客人看上去都是商人或者乘客。空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當天的報紙,一個疲憊的女招待擺好了一張單人桌子,走過去前雷布思拿起了一份《衛報》。

早餐基本上都是自助的,巨大的桌子上擺放著各種穀物麥片、果汁和水果。沒等他問,桌子上就多出了一隻咖啡壺,還有一個土司架,架子上面有幾片斜切開、烤得微焦的土司片,土司已經涼了。與其說是烤的,還不如說是在燈泡前面晃悠了一下就端上來了,雷布思心裡想著,在一片小得可憐的三角土司片上塗抹著黃油。

全套的英式早餐包括一片培根、一個溫熱的西紅柿(放在烤盤上)、三個小小的蘑菇、一份煎雞蛋,還有一些奇怪的蘸醬,雷布思狼吞虎嚥地吃了下去。咖啡還不夠濃,可是他還是把一壺咖啡都喝了,然後要求續杯。吃飯的整個過程他都在不停地翻著報紙,可是在看第二遍的時候他才發現了對前一晚上兇殺案的報道:在第四頁中縫靠近底下的一小段文章。

中縫。他看了看四周,一對看上去很尷尬的夫妻正試著讓兩個又吵又鬧的孩子安靜下來。可別,雷布思心裡想,可別讓他們安靜下來,還是讓他們有點生氣吧。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兒呢?他們也許會被殺死,那對父母也許會被殺死。他自己的女兒就生活在倫敦的某個地方,和他的前妻生活在某個公寓裡。他應該和她們聯絡聯絡的,他會和她們取得聯絡的。坐在角落桌子前面的那個商人嘩啦啦地翻著手中的小報,雷布思的注意力被報紙上的封面吸引了:

狼人再作案

哈,這還像回事兒。雷布思伸手拿過最後半片土司,卻發現自己手邊沒有黃油了。這時身後一隻手重重地落在他的肩膀上,他一個激靈下扔掉了土司。受了驚的雷布思轉過身去,看見喬治·弗萊特站在那兒。

“早啊,約翰。”

“你好喬治,睡得好嗎?”

弗萊特在雷布思的對面拉過一把椅子,重重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

“不怎麼樣。你呢?”

“睡了幾個小時。”雷布思本來打算把清晨在沙夫茨伯裡大街上幾乎被抓的事情當作笑話講來聽,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說不定以後什麼時候需要一個有趣的故事。“想來點咖啡嗎?”

弗萊特搖搖頭,他已經看過桌子上的那些食物了。“不過我倒願意來點橙汁。”雷布思正要起身,可是弗萊特擺擺手示意他坐下,自己起身去拿了一杯橙汁,一口氣喝了下去。他使勁眨眨眼睛,“喝起來好像是衝出來的,”他說,“或者還是喝點咖啡更好。”

雷布思又倒了一杯咖啡。“看見那個了嗎?”他邊說邊衝著角落裡的那張桌子點頭。弗萊特瞟了一眼小報,笑了。

“好吧,現在大家和我們一樣都知道這件事兒了。唯一的不同在於,我們會以某種角度來看這件事兒。”

“我無法確定以怎樣的一個角度。”

弗萊特盯著雷布思,不過什麼也沒說。他小口喝著咖啡。“十一點會議室裡有個會議,不過我覺得我們可能趕不上了,所以讓萊恩主持,他喜歡主持會議。”

“那我們幹嗎呢?”

“這樣,我們可以去裡河那邊,挨家挨戶檢查,或者可以去庫珀女士工作的地方看看。”雷布思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興致,“或者我可以帶你去其他三起兇殺案現場看看。”雷布思抬起了腦袋。“好吧,”弗萊特說,“那麼就去看現場,多喝點,探長,前路漫漫呢。”

“有一件事,”雷布思把咖啡杯子從嘴邊移開,“為什麼要像照看嬰兒一樣地照看我?我以為你會有更好的事情去做,而不是這樣充當我的司機。”

弗萊特認真地盯著雷布思。他應該告訴雷布思真正的原因嗎,還是編個故事?他決定編個故事充數,於是他聳聳肩。“讓你融入到整個案子中來,就這樣。”雷布思慢慢點點頭,可是弗萊特知道他並沒有完全相信他。

上了車,雷布思從後視鏡看過去,找到了那隻泰迪熊。

“我會殺了它。”弗萊特說著,開了駕駛員一側的車門,“這將是一宗完美的謀殺案。”

“那麼愛丁堡是什麼樣的?”

雷布思知道弗萊特指的不是那個遊客眼中的愛丁堡,那個滿是節日和城堡的地方。他指的是愛丁堡的犯罪情況,這和倫敦真是截然相反。

“那個,”他回答說,“我們的販毒問題還是很嚴重,那些高利貸放貸者好像也有捲土重來的氣勢,不過現在除了這些,其他都沒什麼動靜。”

“可是,”弗萊特提醒他,“幾年前你們那兒出了一個兒童殺手。”

雷布思點點頭。

“你們破案了?”雷布思沒有什麼反應。愛丁堡警方成功地將真相瞞過了媒體,其實這幾起謀殺並非“連環”謀殺,只是幾個個案而已。

“幾千個小時的工作時間,破案了。”他輕描淡寫地說。

“可是頭兒不這麼認為,”弗萊特說,“他們會以為你是什麼連環殺手專家。”

“他們錯了,”雷布思說,“我只是一個條子,和你一樣。所以那些頭兒們到底是誰?都是誰的主意?”

可是弗萊特搖搖頭,“我不清楚。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頭兒們都是誰——萊恩、總警司皮爾森——可是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把你調到這兒來的。”

“可是信上面是萊恩的名字。”雷布思說,他自己也明白那並不代表任何問題。

接著他看著人行橫道上行色匆匆的路人,交通停止了。在剛剛過去的半個小時裡,他和弗萊特已經開了超過三英里[2]的路。道路工程,並排停車(或者三輛車並排停),交通燈的交替變化,行人匆匆過馬路,還有那些自私的司機瘋狂的開車策略,所有這一切讓他們的進展變得緩慢。弗萊特似乎能夠看出來他在想些什麼。

“幾分鐘後我們就能擺脫這些了。”他說。他正琢磨著雷布思剛才的話。只是一個條子,和你一樣。可是雷布思的確抓住了兒童殺手,難道不是嗎?那件案子的檔案給了雷布思很高的評價,所以他才能夠成功升級成探長。不對,雷布思一定是在自我謙虛,就是這樣。你不得不敬佩他這一點。

幾分鐘後,他們又移動了五十五碼左右,正要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看見路口處立著一個“繞行”的牌子。弗萊特看了看這一條輔路,“是時候來點自由發揮了。”他說,然後猛地轉動方向盤。街道的一側是一些市場攤位。雷布思甚至能夠聽到那些攤位主人叫住路過的磨刀小販,在磨刀石上磨刀的聲音。沒人注意到一輛轎車沿著單行道錯誤地開到了這裡,直到一個男孩收起自己的流動攤子,走過了馬路,他們才被人們注意到。一個肉乎乎的拳頭砸在了司機一側的窗戶上。弗萊特搖下窗戶,一個頭出現在他們倆面前,粉圓粉圓的,沒有一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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