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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弗萊特說,“畢竟,你才是那個專家。”他看見雷布思的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後笑了。“別擔心,”他說,“我知道你不是什麼專家。”

“非常令人感到安心,喬治。”雷布思可不大相信弗萊特的話。他盯著瓦特克斯走遠,心想:有人離開了這個法院,卻沒被定罪。

弗萊特再一次笑了,可是笑容背後是他對剛才雷布思在法庭上的舉動感到的好奇,走到庭上去看公眾座席,奇怪。但是如果雷布思不想說起的話,那麼還是不要問了,弗萊特可以等待他開口。“那麼現在幹嗎?”他問。

雷布思現在正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我和牙醫的約會。”他說。

安託尼·莫里森比雷布思想象中要年輕不少,他堅持讓他們叫他託尼。他不超過三十五歲,而且他的身體看上去像個孩子一樣沒有發育完全,所以他的腦袋看上去就顯得格外地大。雷布思意識到自己正盯著莫里森看,那種神態超過了一般人應該有的興趣。乾淨光亮的面龐,下巴和顴骨上沒有鬍鬚,剃鬚刀簡直找不到用武之地。他的頭髮修剪得很整齊,眼神也充滿了熱情:如果是在街上遇見他,他一定以為莫里森是個十六歲的學生。顯然,對於一位病理學家,牙科病理學家來說,這個男人簡直和菲利普·卡津斯形成了強烈反差。

聽到雷布思來自蘇格蘭,莫里森便開始談論蘇格蘭人們為現代病理學作出了怎樣的卓越貢獻,比如格萊斯特[3]、裡特爾約翰[4],還有西德尼·史密斯爵士[5]。雖然莫里森承認,最後一位史密斯爵士實際上出生於紐西蘭和澳大利亞地區。接著他說起自己的父親也是一位蘇格蘭人,是一位外科醫生,而且他還問雷布思是否知道,最早的英國法醫學會就建立於愛丁堡。在聽說了這麼多的事實後,雷布思只好承認這是他第一次聽說這些。

莫里森充滿了熱情,幾乎是用一種輕快的步伐帶著他們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但是,一進入辦公室,這位牙醫立即就從社交行為轉變成專業的牙科病理學家。

“他一直都沒閒著。”他沒有任何開場白,直接將他們帶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面,那兒釘著幾個8英寸×10英寸的片子,有彩色的,也有黑白的。

這些片子很精確地顯示了吉恩·庫珀胃部留下的那些咬痕。片子上的某些地方被畫上了箭頭,箭頭指向的是莫里森做的一些記錄,關於他發現的總結。

“當然了,現在我知道應該尋找什麼,”他說,“所以沒用多長時間我就能夠確定,這些牙印和前幾次襲擊中留下的牙印應該是相同的。並且也有某種固定模式的跡象,雖然有可能是錯誤的模式。”他走向他的辦公桌,拿了更多的片子過來。“這些是從一號受害人身上拍攝的,你可以注意看,牙齒留下的印記並沒有那麼清晰。但是在二號和三號受害者身上,這些牙印就更加清楚了。現在在四號受害者身上——”現在他指著面前的一張片子說道。

“這些牙印甚至更加深了。”雷布思接著說,莫里森衝著他笑了。

“完全正確。”

“所以他變得更加暴力了。”

“如果你認為‘暴力’這個詞適合用在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身上的話,那麼是的,雷布思探長,兇手變得更加暴力,或者如果換一個更好的措詞的話,情緒更加激動了。”雷布思和弗萊特交換了一個眼神,“除了咬痕的相對加深以外,我沒有什麼要新增的了,還是原來的那些發現,這些牙齒很可能只是義齒——”

雷布思打斷了他的話,“你的意思是假的?”莫里森點點頭。“你怎麼知道的?”

莫里森再一次笑了,少年天才就喜歡在自己的老師面前炫耀自己的才能。“我該怎麼向一個外行解釋這個問題?”他似乎想了想自己提出的這個問題。“好吧,每一個人的牙齒——舉個例子,雷布思探長,你自己的牙齒——順便說一句,你該看看牙醫了——經過長時間的使用都會有一些磨損,牙齒的咬合面會變得不那麼整齊。但是假牙的咬合面就相對光滑,被磨平了。特別是前牙,沒有那麼明顯的稜角,沒有那麼多的磨損和小鋸齒一樣的破損。”

雷布思嘴巴緊閉,他的舌頭正舔著自己的牙齒。莫里森說的沒錯,他的牙齒好像工人的鋸一樣不平整。他至少有十年,或者更長的時間沒去看牙醫了,並且也從不覺得有這個必要。可是現在莫里森對他的牙齒髮表意見了,他的牙齒狀態看上去真這麼糟糕嗎?

“所以,”莫里森繼續說道,“出於這個原因,還有許多其他的原因,我會認為兇手用的是假牙,但是他自己本身也有著非常奇怪的牙齒。”

“哦?”雷布思試著在說話的時候儘量不露出自己已經磨損的牙齒,不讓莫里森看見。

“我已經向弗萊特探長解釋過了,”莫里森停了一下,弗萊特點點頭示意他繼續,“但是,簡單說來,上側牙齒的咬痕曲線比下側的要大很多。從我的估測來看,我認為有這些牙齒的人肯定長了一張形狀奇特的臉。我倒是畫了幾張素描,但是我弄出了幾個更好的東西,我很高興你們今天下午過來了。”他走到一個櫥櫃前面,開啟了櫃門。雷布思看了看弗萊特,他只是聳了聳肩膀。現在,莫里森再一次轉過身來,右手託著一個很大的東西,上面倒著扣了一個牛皮口袋。

“睜大眼睛,”他說著把口袋掀了起來,“我要向二位展示狼人的腦袋!”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使得外面街道上吵鬧的交通變得格外喧囂。雷布思和弗萊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們兩個人靜靜地走向莫里森,他正歡樂地看著自己的大作哧哧地笑。外面突然冒出一聲車胎爆掉的聲音。

“狼人。”莫里森重複了一遍。他手裡拿著一個人腦的鑄造模型,雷布思可以肯定是用淡粉色的石膏塑成的。“如果願意的話,你們可以忽略鼻子以上的部分,”莫里森說,“上面基本上都是猜想的,是根據下巴的一些資料推理出來的。但是我可以確定,下巴的模樣可是十分精確的。”

那真是一個奇怪的下巴,上牙齒從嘴裡齜了出來,所以嘴唇和鼻子下面的面板就被拉長,而且凸了出來。下顎部分被遮住了,雷布思覺得好像是穴居人的下巴,以至於幾乎都要消失看不見了。下巴很窄,擠巴巴的感覺,顴骨拱起,幾乎和鼻子一樣高,但是越向下,雙頰部位就越凹陷。這真是一張不尋常的臉,雷布思覺得,這樣的臉在現實生活中簡直是不存在的,難道不是嗎?這只是一張臉的再塑造,所有的根據都只不過是一些資料和猜測。弗萊特痴迷地看著這個頭部模型,好像在記憶中搜尋著這樣的一張面孔。雷布思突然間產生了一個讓他不寒而慄的想法,弗萊特不會在報紙上放上這樣一張照片吧,然後把哪個正好長著這樣一張臉的可憐傢伙逮捕歸案。

“你覺得這樣的臉算不算畸形?”雷布思問道。

“天啊,不可能,”莫里森笑著說,“你是沒見過我處理過的那些個醫學案例,不,這還算不上畸形。”

“這個看上去倒是我心中化身博士的樣子嘛。”弗萊特說道。

別跟我說化身博士,雷布思心裡想。

“也許吧,”莫里森說著,再一次笑了出來,“你呢,雷布思探長?你怎麼看的?”

雷布思再一次看了看那個頭部模型,“看上去很史前啊。”

“哈!”莫里森富有激情地說,“我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特別是那個突出的上顎。”

“你怎麼知道牙印是上牙齒的呢?”雷布思問,“難道不可能是下牙的牙印嗎?”

“不可能,我很肯定我的判斷是正確的。幾個受害者身上的咬痕都十分吻合,除了第三個受害者。”

“哦?”

“是的,第三個受害者身上的咬痕很奇特。下方的咬痕,也就是本該更小的那一組咬痕,比上側的咬痕要長。看看這個臉部的模型你就知道,如果想咬出這樣的痕跡來,那麼兇手就必須讓臉做出十分扭曲的樣子才能夠辦到。”

他為他們模仿了一下,他把嘴張得很大,抬起臉,下巴儘量往前齜出來,然後做了一個咬一口的動作,基本上都是下顎在動。

“而其他幾組牙齒咬痕,兇手基本上是這樣咬的。”他再一次展示了這個咬的動作,只是這一次下側的牙齒收了回去,上側的牙齒吐了出來,狠狠地咬下去,上牙齒就猛地咬合在下牙齒上,碰撞在一起。

雷布思搖搖頭,這並沒讓案情變得更加清晰。如果說他的演示有什麼作用的話,那就是讓雷布思變得更加困惑了,他一邊衝著模型點頭一邊問:“你真認為我們正在尋找的男人長得就是這個樣子?”

“男人,或者女人,是的,就這樣。當然了,這個模型可能被我誇張了一點點,但是我再肯定不過了。”

雷布思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莫里森的第一句話上。“你什麼意思,或者女人?”他問。

莫里森誇張地聳聳肩膀。“這個,我和弗萊特探長也探討過了。只是從我這兒來看,單純地根據牙科證據來看,你明白的,這個腦袋既可以是一個女人的,也可以是個男人的。很大的上側牙齒在我來看應該是屬於男性的,根據牙齒的大小來判斷的話。但是,同樣的,很小的下側牙齒看起來則像是女性的。一個長著女人下巴的男人,或者是一個長著男性化上顎的女人?”他又聳聳肩膀,“你自己選吧。”

雷布思看了看弗萊特,他正在慢慢地搖著頭。“不,”弗萊特說,“應該是個男人。”

雷布思從來沒想過兇手是女性的可能性。這個想法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他也不認為兇手會是女的。

一個女人?可能性倒是不大,可是也不是不可能吧?弗萊特正在揮手錶示不贊同這樣的想法,可是有什麼根據呢?前一天晚上雷布思在書中讀到,現在越來越多的兇手都是女人。但是,一個女人,能像那樣把刀子刺進受害人的體內嗎?一個女人,有可能完全控制住和她體重、力量相差無幾的受害者嗎?

“我想給這個模型照幾張照片。”弗萊特說。他現在從莫里森手裡接過那個模型,正在仔細研究著。

“當然可以了,”莫里森說,“不過可得記住,這只是我認為的兇手的樣子。”

“很感激你的幫忙,託尼。”

莫里森謙虛地聳了聳肩膀,他做這個模型就是希望得到表揚,現在如願以償了。

雷布思能看出來,弗萊特對這一幕深信不疑,狼人頭像的確定還有其他相關資訊的一點點浮現。但是對雷布思來說,這些都不過是給人看的花哨玩意,並不能算得上是實實在在的真相,這簡直就是法院裡的通俗劇。他還是覺得,如果想抓住狼人,他們就必須明白狼人腦子裡都想些什麼,而不是擺弄這些石膏模型。

他的或者是她的頭部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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