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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還有另外一隊人保護唐家?”曹府書房中, 曹昂壓低聲音問道。

徐青垂首立著,回憶著道:“奴照大人所說去做,那馬車原本已是要摔落山下, 忽然間不知哪裡冒出來兩個做尋常打扮的香客,拉住了那發瘋的馬。那兩人呼喊之下, 又出來三五人,竟是將唐府少夫人與她的兒子救下來。奴只一人, 當時看是難以得手了, 因記得大人叮囑,不好現身於人前, 便悄悄退了。那些人,看打扮雖然像是尋常香客, 但是兩個人一出手,便能拉住一匹發瘋的駿馬,可見臂力驚人, 絕非普通人。”

“還有另一隊人在保護著……”保護著劉壽。

曹昂默想著, 自前陣子汪雨事發以來,長安城中連大點的蒼蠅都飛不進來,更何況是這樣一隊好武藝、會偽裝的勇士。

“你看著那隊人……”曹昂輕聲問道:“像是哪裡派來的?”

徐青微微一猶豫, 低聲道:“奴說不好。但看著倒與奴的手下等有些相似之處……”不管是行事作風,還是目的意圖。他原本也是奉命保護唐少夫人那個孩子的。

“所以說,也是宮中的人……”曹昂在剛聽到訊息時, 心中就已經若明若暗得有所猜想,可是此刻自己低喃出聲, 還是覺得心驚。

徐青看一眼曹昂,小心道:“大人,其中是不是有誤會?”

曹昂回過神來, 搖一搖頭,輕聲道:“沒有誤會。”便起身走到櫥櫃前,取出一個小包裹,遞給徐青,道:“這裡面是些許財物,還有一封信。便如我之前說過的,你替我做了這樁事,無論成與不成,都不適合再留於長安城中了。你往東走,直到兗州,手持此信,我父親會收留你。他與袁紹開戰在即,正是用人之時,你若能立些戰功,也可消弭為我做這事兒的罪過,說不得來日仍舊能為朝廷所用……”但他與徐青都知道,事情一旦暴露,陛下是絕無可能再留徐青在宮中的。

徐青起初不肯接那包裹,道:“陛下可是知曉了?奴若是走了,豈不是倒像是逃了,更要陷大人於不義。”

曹昂輕輕咳嗽起來,搖頭道:“你不知……”以陛下的性情,動了真火,立時就會要了徐青性命。陛下看著溫和,其實處事果決。他這一次行事,的確是挑戰了陛下的逆鱗。

徐青見他堅持,況且這也是做事之前說好的,糾結之下,一咬牙奪過了那包裹,道:“奴這便去兗州。”

熹微晨光下,曹府大門開了一扇小縫,一身短打扮的青年揹著包裹,快步走到門前樹旁,解開馬繩,上馬往城門的方向而去,只在冬末的清霜中留下一串噠噠的馬蹄聲。

而片刻之後,已經開了宮門的皇宮之中,皇帝劉協一面自己穿戴衣物,一面聽淳于陽彙報了曹府的動向。

“陛下,可要派人攔截徐青?”

劉協正仰著頭系領口,總也系不準,不禁無名火起,壓著脾氣淡聲道:“讓他走。朕倒要看看,子脩要他去何處。”

淳于陽便道:“那臣再派一隊人跟著徐青。”

劉協嘆了口氣,道:“一點反偵查意識都沒有,如何能成事?”也不知是在嘆曹昂還是嘆徐青。

淳于陽問道:“這事兒陛下不打算跟子脩說嗎?”

劉協看他一眼,道:“你什麼都不要說。曹操與袁紹大戰在即,你曉得其中利害。”

淳于陽忙道:“臣明白。臣什麼都不會說的。”頓了頓,又補充道:“臣原本話也不多,少說幾句,子脩也不會覺得奇怪。只是……陛下要如何處理此事?”

劉協又重複了一遍,“曹操與袁紹大戰在即,朕也曉得其中利害。”像是在回答淳于陽,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一時淳于陽退下,劉協穿戴齊整,才坐在未央殿中,便聽到傳報說是曹昂已在偏殿等著了。

曹昂趨步上殿,心中著實忐忑,徐青失手,猜測另一隊也是宮中的人。但終歸是猜測。若陛下原本不知此事,他自己冒然提起,反倒壞了事兒。

“子脩來了。”劉協含笑,如往常一樣,溫和道:“你這麼早入宮,一定是又有什麼了不得的訊息。只是不知今日這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曹昂聽皇帝聲氣兒,似乎沒有異樣,便暫且放下劉壽之事,道:“那殺了河內郡太守張楊,叛逃往袁紹處的眭固,在西邊被我父親派出的人攔截殺掉了。”

劉協點點頭,笑道:“這是好訊息。叛徒便該這麼死。”

曹昂微微一愣。

劉協又笑道:“朕也有一則好訊息要告訴你。那袁術在壽春也待不下去了,他驕奢淫逸,小小的壽春哪裡能供得起他。他這便也要北上投奔袁紹,可是路上有呂布、劉備與你父親攔截,朕看他是過不去了。”

曹昂道:“他敢自立為帝,本就死不足惜。”

劉協忽然招手,示意他走近些,便抬眼細細看他,目光藏著審視的意味。

曹昂垂眸,低聲問道:“陛下,可是臣有不妥之處?”他的雙手在袖中攥緊了。

“沒有。”劉協仍是溫和含笑,“朕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大好了。怎得面色還是這樣白?”

曹昂說不出是鬆了口氣,還是又提起了一口氣,愣了愣,輕聲道:“臣確已大好。至於面色……大約像子柏(淳于陽字)那樣,多在太陽下操練,便不會這樣白了。”

“那還是不必了。”劉協開起玩笑來,“朕身邊有一塊石炭就夠了。子脩還是面如冠玉,賞心悅目些。”

曹昂心中那根弦始終緊繃著,再也沒了從前面見皇帝時那種坦然,在陛下的玩笑中,渾渾噩噩也笑著。

就好像揣著一顆炸|彈,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又或者那所謂的炸|彈,只是他自己嚇自己,根本只是一顆啞|彈。

“玉奴從荊州也有信來。”劉協又道:“既然朝廷決定先打袁紹,那荊州便要暫且放一放了。所以朕要他在荊州學府,好好做他的博士,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平定袁紹後再動手。這下玉奴更要氣惱了,他本是為了建功立業,一定不肯留在宮中,偏要南下。這下好了,非但益州一戰,他沒能趕上,連與袁紹這一戰,他都要錯過。”

曹昂聽皇帝說起馮玉之事,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下來,就聽皇帝忽然又問道:“子脩,你想要什麼?”

曹昂一驚,抬眸看向坐在上首的皇帝,見對方目光沉沉,似乎問得凝重,不禁又想起徐青之事,話到嘴邊,卻怎麼都吐不出口,最後只道:“陛下因何有此一問?”

劉協斂了目光,笑道:“還是長公主那日跟朕提起來,你協理朝政百務,卻只領著車騎將軍的銜,平時也太不方便。朕已經封了你父親曹侯,論起來,你的功績猶在令尊之上……大小也該封個侯吧?”

曹昂鬆了口氣,忙道:“陛下封家父為曹侯,已是對臣全族的大恩,臣是什麼身份地位,都不相干的。臣只要能跟隨在陛下身邊,為陛下做事,便心滿意足了。”

“果真如此嗎?”劉協淡聲問道。

“果真如此。”

劉協伸手,拽著系得太死的領口,只覺殿中空氣憋悶。理智告訴他,這會兒絕不是與曹昂對質的好時機。從前說那些打機鋒的話,對他來說跟喝水一樣容易;現在卻像是許多水灌到了他的肺裡,叫他呼吸不暢,幾乎要憋死。

他到底還是憑藉強大的自制力,用理智壓住了感性,扯開領口,如常道:“既然你來了,朕正想與你談一談與袁紹對戰之事。便如前日朕同你說過的,前期朝廷是不好出兵的,正是要讓袁紹驕縱,讓他不可一世,才能讓他毀滅。袁紹既然能在各地招攬人才官員,朕也可以派使者往冀州等地,招攬他的人。對袁紹的檄文,朕決定交給伯喈(蔡邕字)來寫,他名望也高。寫好之後,你先看一看。不過,此時這檄文還不忙發。等到他與你父親作戰到半途,已經精疲力竭之後,朝廷要出手的時候,再發這檄文壯聲勢。程式上,朕要先招降袁紹,說些屁話,諸如只要他肯歸附,便既往不咎之類的。袁紹肯定是不會接受的。朕也知道他不會接受。但朕就是噁心他,也給天下人看,不是朕不仁慈,實在是他自己要死。袁紹若是聰明,也該上表幾次,給朝廷送貢奉,另外找理由對你父親開戰,也算是噁心朕。但朕看那袁紹實在是太傲氣,沒那麼聰明,大約是不肯向朝廷假裝低頭的。這樣也好……”

曹昂聽皇帝說起與袁紹作戰的公務,從最初的忐忑平復下來,像從前近十年時光裡的無數個日夜一樣,與皇帝低聲討論起來。只是他偶爾抬頭,便能對上皇帝晦暗不明的目光。他說不好究竟是皇帝變了,還是他自己疑心生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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