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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波洛、我,以及拉格倫警督乘上前往利物浦的火車。警督非常激動。
“起碼能摸到一些和敲詐事件有關的線索,”他喜形於色,“電話那頭說,這傢伙很野蠻,還吸毒。估計從他嘴裡挖出點東西不難,只要抓到一絲動機,基本就可以鎖定他是殺害艾克羅伊德先生的兇手了。但既然如此,佩頓那小子怎麼還藏著不出來呢?整個案子真是一團亂麻。對了,波洛先生,關於那些指紋,你的看法是對的,的確是艾克羅伊德先生本人的指紋。我一開始也這麼想,但後來覺得可能性不大,就忽略了。”
我心中暗笑,拉格倫警督顯然急於挽回顏面。
“說到這個傢伙,”波洛說,“他還沒被逮捕嗎?”
“沒有,只是作為嫌疑人先拘留。”
“那他是怎麼辯解的?”
“他說不出什麼。”警督咧嘴笑道,“據說他愛耍滑頭,警惕性很高,罵人罵得很兇,但基本沒有實質內容。”
一到利物浦,波洛受到的熱情接待便令我吃了一驚。前來迎接我們是海耶斯警司,多年前曾和波洛合作辦過案。他把波洛的偵破能力捧上了天。
“既然有波洛先生出馬,破案只是時間問題。”他高興地說,“我還以為您退休了?”
“確實退休了,親愛的海耶斯,但退休後的生活太枯燥了!你無法想象一天又一天消磨時間有多無聊。”
“說得對。所以您就來關注我們的重大發現啦?這位就是謝潑德醫生?您應該能認出他吧?”
“我也不敢保證啊。”我有些遲疑。
“你們是怎麼抓住他的?”波洛問。
“那傢伙的模樣在報紙上鋪天蓋地,大家也議論得那麼起勁,他能逃到哪兒去?他帶有美國口音,而且他不否認那天晚上人在金斯艾伯特附近,只是拼命追問那到底關我們什麼事,只有搞清楚我們的意圖,他才肯回答問題。”
“讓我見見他可以嗎?”波洛問道。
警長心照不宣地眯起一隻眼,“那就太好了,波洛先生。我授權您可以採取任意行動。蘇格蘭場的賈普警督那天還問起過,他聽說您以非官方的身份參與了此案的調查。波洛先生,您能不能告訴我佩頓上尉躲在什麼地方?”
“現在談這個問題恐怕不合適。”波洛一本正經地回答。我使勁咬著嘴唇才忍住笑。
這個小矮子真是深諳此道。
又討論了一會兒,警長帶我們去見那名被拘留的嫌犯。
這人很年輕,估計最多二十二三歲。高個子,很瘦,兩手有點哆嗦; 健康狀態良好,但此刻疲態盡顯。他一頭黑髮,眼珠子卻是藍色的,目光閃爍,不敢直視我們。我記得那天晚上遇到的陌生人給我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如果是面前這人,那我當時肯定搞錯了,我完全想不出認識的人當中有誰和眼前之人存在相似之處。
“喂,肯特,”警長說,“起來,有人來看你。認得他們嗎?”
肯特惱怒地瞪著我們,不吭聲,目光在我們三人中來回掃視了幾圈,最後又落在我身上。
“好吧,醫生,”警長對我說,“你看呢?”
“個頭差不多,”我說,“總體感覺,有可能就是我遇到的那個陌生人。但我只能辨識到這個程度。”
“你們發什麼神經?”肯特質問道,“你有什麼證據指控我?說呀,有屁就放!你們以為我犯了什麼事?”
我點點頭: “就是他,這聲音我記得。”
“你記得我的聲音?你啥時候聽我說過話?”
“上星期五晚上,芬利莊園大門外。你問我去莊園怎麼走。”
“我問了,不是嗎?”
“你承認了?”警督問道。
“我什麼都不承認。除非我搞清楚你們要把我怎麼樣。”
“讀過這幾天的報紙了嗎?”波洛第一次開口。
對方眯起眼睛。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在報上看到芬利莊園死了個老財主。想把這事兒栽贓給我是吧?”
“那天晚上你去過那裡。”波洛平靜地說。
“你怎麼知道?”
“這就是證據。”波洛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那是我們在涼亭裡發現的鵝毛管。
對方臉色驟變,戰戰兢兢地半伸出手。
“白粉。”波洛沉吟道,“不,我的朋友,管子裡是空的。那天晚上你把它掉在涼亭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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