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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見枕邊人猶在沉睡,清晨陽光透過蕾絲窗簾,映上他剛毅側臉,即使睡夢中仍眉頭緊攢。窗外啾啾聲入耳,雲漪抬眸看去,見枝頭棲著一雙交頸灰雀,雄雀正以尖喙細細梳過雌雀羽翎……雲漪嘆息,對此良辰美景佳偶,幾疑身在夢中。他忽然伸臂攬住她的腰,睜開眼,朝她微微一笑。

見霍仲亨笑容舒展,雲漪不覺失笑,想起他第一次在她身邊醒來時的侷促之態,也不過就在幾天之前——誰又能想象,威名赫赫的霍仲亨原來從不在任何女人身邊過夜。

從前即便是在北平家中,他也與妻子分房而臥,多年來早已習慣一人獨宿。他說,他習慣枕槍入睡,任何人在夜裡靠近他,驚醒他,都可能被立斃當場。

睡夢中,是一個人最沒有防備,也最脆弱的時刻。數十年戎馬生涯,若非這樣的戒備和警惕,又豈能一次次從槍口下生還,一次次躲過政敵的刺殺。霍仲亨笑說,“曾經閉上眼就不知道能否再睜開,有一陣子,我最痛恨睡覺……回頭想來,自己也覺可笑。”

這一句話令雲漪深深震動。他肯放下英雄的面具,揭開霍仲亨作為凡人的一面給她看,非但沒有令她看低他半分,反而愈覺他可親可愛。於是雲漪直視他雙眼,淡淡笑道:“從此以後,我不怕你,你也不必怕我。”每個人心裡都藏有隱秘的恐懼,在睡夢中,他和她會是平等的。那一夜,霍仲亨下了極大的決心,試著在另一個人身邊安睡。

這一睡著,便再不肯離開。

牆上掛鐘嗒的一聲,不識趣地指向八點。

“你對我催眠了?”霍仲亨眯起眼睛,皺眉看了掛鐘片刻,“為什麼在你這裡,總睡過頭?”

雲漪懶懶笑道:“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霍仲亨搖頭笑,在她頰上一吻,立刻起身不再耽擱。正要下床,卻覺腰上一緊,轉頭見雲漪像只貓似的支肘伏在枕上,長髮凌亂,媚眼如絲,似笑非笑地咬住了他睡衣腰帶,紅唇貝齒相映,令他喉頭髮緊,只想立時在她唇上狠吮一口。

見他板著臉瞪她,她眨了眨右眼,朝他促狹地笑。

“說吧,又想要什麼?”他很瞭解她的企圖,果然,雲漪咬唇笑,“今晚我要去你那裡!”

“不行,督軍府又不是戲園子。”霍仲亨一面穿衣,一面毫不客氣地回絕。

雲漪抱著枕頭,嗔怨道:“你的督軍府是正經地方,我不是正經人,所以去不得?”

霍仲亨皺眉斥道:“又在胡說什麼!”

過了半晌不見她回答,回頭看去,雲漪只是悶悶低頭,有些發呆。

“我知道你想什麼。”霍仲亨無奈,俯身柔聲哄她,“這幾日不許你外出,絕非故意將你藏起,恥於見人。如今是非常時期,我一言一行牽涉甚大,而你身份微妙,為免節外生枝,還是審慎為好。”

“說得這麼堂皇,誰知是不是在督軍府藏了別人。”雲漪心下黯然,卻只得轉眸嗔笑。霍仲亨哭笑不得,心知她是借題發揮,使使性子,便戲謔道:“這你大可放心,督軍府是軍政重地,我即使養了別的女人,也不會藏在那裡。”

雲漪斜眸看他,“我倒忘了,督軍大人向來不怕美人計的。”

霍仲亨終於失去耐性,二話不說扳起她下巴,在她脖頸胸前留下深深淺淺的懲戒印痕……

倚門目送霍仲亨上車,看著黑色座駕絕塵而去,雲漪仍翹首立在門口,暗紫旗袍下襬被風吹得微微揚起,露出一截纖勻小腿。霍仲亨從後視鏡裡看著她孑然獨立,亭亭身影逐漸模糊在視線裡,忽覺心底有說不出的滋味,似軟軟塌陷了一塊下去。

少年情懷老來識,已過而立之年才驚覺戀愛的滋味,也不知是太早還是太遲。霍仲亨搖頭苦笑,此時車子轉過路口,駛離了幽靜綠蔭道,路邊有巡邏警察荷槍實彈而過,靴聲響起在明媚的清晨,晨風裡突然有了肅殺氣息。

香閨情濃的畫境倏忽已遠,風雨陰霾撲面而來。

霍仲亨皺眉仰靠椅背,心境陡然轉暗,眉宇間隱隱透出殺氣。

一段林蔭路,一扇鐵花門,似乎隔開兩個天地。小樓猶是溫柔鄉,外間卻已是黑雲壓城、山雨欲來。雲漪臉上笑容幽幽斂去,轉身走過大廳,高跟鞋在漆光鑑人的地板上敲出清脆聲響。

他寧肯每日晨昏往返奔波於官邸和此間,也堅決不肯讓她踏入督軍府。那裡終究才是他真正的領地,不像這行宮般的小公館,來去全憑一時興致。

不管如何迷戀,他仍在戒備,仍在頑固抵抗著她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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