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裡·奎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七章 山上的老人,埃及十字架之謎,埃勒裡·奎因,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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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早晨,亞德利教授的屋子裡沒顯露出一點活躍跡象,這事出有因。教授像官員們一樣接到了命令;他的黑人老女僕也是。在沃恩警官和斯蒂芬·梅加拉大肆張揚地離開時,他要是公開露面就會是不明智的。人們都知道,教授正在招待一位客人——紐約的特別調查人員埃勒裡·奎因先生。如果教授單獨四處漫步,那會引起那些心存戒備的人的懷疑。不幸的是,教授沒法跟他的客人一起露面。他的客人走了。說得確切點,他的客人在梅加拉鑽進警車時,已經在長島幾百英里開外的地方。

這是個精明的計劃。星期五深夜,在掩蔽佈雷德伍德的黑暗中,埃勒裡悄悄地開著他的杜森貝格車,離開了亞德利。直到到達大公路,他才像魔鬼似的操縱起他的車來。隨後他衝向米紐拉,在那兒接了地方檢察官艾薩姆,飛車前往紐約。

星期六早晨四點,那輛舊杜森貝格到了賓夕法尼亞首府哈里斯堡。城市早已入睡;兩人都筋疲力盡,懶得說話,在塞納特旅館登記住宿後,便去了他們的房間。埃勒裡關照前臺九點鐘叫早,之後兩人便像死人般倒在床上。

星期六早晨九點半,他們已在哈里斯堡幾英里開外,駛往匹茲堡。他們沒停下吃午飯。飛馳的車上覆滿了灰塵,埃勒裡和艾薩姆兩人都被這趟苦差弄得疲憊不堪……杜森貝格多年來效能卓越。有兩回,當埃勒裡以每小時七十英里的速度讓這輛舊車向前開時,被摩托警追上來盤問。艾薩姆拿出他的證件後,他們才得以繼續前進……下午三點,他們正穿越匹茲堡。

艾薩姆發著牢騷:“讓這一切見鬼去吧。就不能耽擱一會兒嗎。我不知道你怎麼樣,但我是餓了。我們吃點東西吧。”

雖然地方檢察官填飽了肚子,但他們浪費了寶貴的時間。埃勒裡莫名其妙地很激動,撥弄著他的食物;雖然臉上顯出疲乏,兩眼卻炯炯有神,由於一些未說出的想法而熠熠生輝。

五點差幾分,杜森貝格停在一棟建築前,阿羅約威嚴的頭面人物就在這屋裡。

他們下車時骨節咯叭作響。艾薩姆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無視一個德國胖老頭那雙好奇的眼睛——埃勒裡認出他是受人尊敬的伯恩海姆,阿羅約雜貨鋪的老闆——和那個身穿藍色斜紋粗棉布服的鄉下人,那人看來一年到頭都在打掃鎮公所門前的人行道。艾薩姆打著呵欠說:“嗯,還是馬上把它幹完的好。那鄉村治安官在哪兒,奎因先生?”

埃勒裡帶路走進屋子的後部,那裡是治安官的辦公室。他敲了敲門,一個沙啞的男低音說:“進來,他媽的!”

他們走了進去。魯登治安官坐在那兒,粗大的身軀汗淋淋的,就像是自從埃勒裡上次訪問以來這六個月都沒挪窩。在他張大嘴巴時,他的獠牙從肥胖的紅臉上突出來。

“這要不是奎因先生,”魯登嚷道,把他一雙大腳砰地放到地上,“我就是王八蛋!進來,進來。還在追查殺死我們校長的傢伙?”

“仍在追查,治安官,”埃勒裡微笑著說,“來見一見維護法律的人。這是紐約納索縣地方檢察官艾薩姆。魯登治安官——艾薩姆先生。”

艾薩姆咕噥著,沒伸出手來握手。治安官咧嘴笑著。“我們鎮上去年也來過一些了不起的大頭兒,先生,所以甭那樣擺架子嘛。”艾薩姆驚得喘不過氣來。“你聽見我的話了……你操心啥事,奎因先生?”

埃勒裡慌忙說:“我們可以坐下吧?我們一直開車開了很久。”

“坐吧。”

他們坐下來。埃勒裡說:“治安官,近來你見到過那個發瘋的山裡人,老皮特嗎?”

“老皮特?哦,可怪了,”魯登說,機靈地瞄一眼艾薩姆,“我好幾個星期沒瞅見他了。不常進鎮,老皮特,我的意思是,不經常;可這回——我兩個月沒瞅見他了!準是上回下山存的貨多;你們可以問伯恩海姆。”

“你知道他的簡陋小屋在哪兒嗎?”艾薩姆問。

“我估摸我知道……你們找皮特老爺子幹啥?打算逮捕他不是?老瘋子沒幹啥壞事……不,”艾薩姆皺眉時,治安官急忙補充道,“那不關我啥事……我從沒到過老皮特的簡陋小屋——這附近很少人去過。那兒是巖洞地區——老人們,都成精了——大家可是有點害怕。老皮特的簡陋小屋在山裡非常荒涼的某個地方,你們可找不著。”

“你能給我們領路嗎,治安官?”埃勒裡問。

“當然啦!我想我能找著那地方,”魯登站起來,像一隻肥胖、年老的大馴犬[1],抖抖身子。“你們不想訊息傳開,是吧?”他漫不經心地問。

“不想!”艾薩姆說,“連你妻子也別告訴。”

治安官哼了一聲。“甭擔心那個。我沒老婆,感謝上帝……阿門。”

他沒帶著他們去屋子前面停車的阿羅約大街,而是穿越一道後門,來到一條人少的小街上。魯登和艾薩姆等著,埃勒裡迅速繞過鎮公所,跳進杜森貝格。兩分鐘後汽車便到了小街,三個男人在一陣嗆人的灰塵中駛離鎮公所,魯登一路緊踩著腳踏板。

魯登治安官帶著他們迂迴上了一條看來是插入附近深山的土路。“不同的路,”他說,“你把車停這兒,我們步行上山。”

“步行?”艾薩姆懷疑地問,眼望著陡坡。

“嗯,”魯登興高采烈地拉長調子說,“我可以揹著你,艾薩姆先生。”

他們把汽車停在一處灌木叢裡。地方檢察官四面看看,然後俯身越過杜森貝格車的側邊,從車的底板上拿出一個捆紮著的大包。魯登好奇地看著它,但兩個男人誰也沒說什麼。

治安官低下他的大腦袋,費力地穿過一片叢林,帶著一種找不著也無所謂的神情搜尋目標。終於,他指出一條隱蔽的小路。埃勒裡和艾薩姆不聲不響地在後面吃力地跟著。這是一次實實在在的攀登之旅,需要穿越人跡罕至的荒野叢林;樹木茂密得遮天蔽日。空氣灼熱,三個男人爬不到五十英尺便已渾身溼透。艾薩姆開始發牢騷。

十五分鐘令人腰痠腿痛的上坡,樹林變得越來越密,小路越來越窄;治安官突然停了下來。

“馬特·霍利斯,他有回告訴過我,”他咕噥道,拿手指著,“有個屋頂的!那就是。”

他們爬近了些,魯登小心地帶路。正如治安官所說,它就在那兒……在一處小小的林中空地上,在山坡一個巨大的露頭[2]下面,蹲伏著一個粗陋的棚子。棚子兩側和前面的樹林被砍去了三十英尺,它的後部受到突出的花崗岩的保護。埃勒裡凝視著,只見側面和前面三十英尺是一道高高的防護籬笆,由纏結的帶刺鏽鐵絲做成,看起來很危險。“你們看看那個!”艾薩姆低聲說,“連一扇門都沒有!”

鐵絲網籬笆上任何地方都沒有口子。裡面的簡陋小屋冷酷地立在那裡,簡直像座要塞。甚至從煙囪洞裡飄出的炊煙都險惡逼人。

“天哪,”魯登咕噥著,“他像把自個兒關在城堡裡那樣幹啥?瘋狂,正像我告訴你們的那樣。”

“一個在黑暗中難以找到的地方,”埃勒裡低聲說,“治安官,地方檢察官和我對你有個不情之請。”

魯登治安官,可能預見到上次埃勒裡的慷慨會再次降臨,立即來了興趣。“哦,這事,”他嚷著說,“我是個只管自個兒事的人。在我這兒就得這樣。山裡到處有釀私酒的,可你們看不到我多話。不會的,先生——啥事?”

“把整件事給忘了,”艾薩姆厲聲說,“我們從未來過這兒,明白嗎?你不要向阿羅約或漢考克縣其他行政當局報告。你對老皮特一無所知。”

魯登治安官的大手緊抓住埃勒裡從他錢包裡掏出的東西。“艾薩姆先生,”他熱切地說,“我是聾子、啞巴、瞎子……這樣可以吧?”

“是的。”

“那祝你們好運。多謝你啦,奎因先生。”

魯登一副全然漠不關心的樣子,轉過身,悄悄穿過樹林走了,一次都沒回頭。

艾薩姆和埃勒裡互相瞥了一眼,隨後各人朝後甩甩肩膀,邁步走到帶刺鐵絲網前。

他們雙腳剛一踏上籬笆前的地面——實際上,艾薩姆正要把他拿著的包裹舉起丟過鐵絲籬笆頂部——突然一個刺耳的嘶啞聲音從棚子裡面叫道:“停住!回去!”

他們猛地停住了,包裹掉到地上。因為他們注意到,從小屋唯一的也是用帶刺鐵絲網防護的窗戶裡,一根獵槍的槍口露了出來,直接瞄準著他們。那醜陋的武器毫不晃動;這可是當真的,不容置疑。

埃勒裡忍著氣,地方檢察官定在原地不動。“那是老皮特,”埃勒裡低語,“就是這聲音!”他抬起頭,大聲吼叫:“等會兒!把你的手指移開扳機。我們是朋友。”

寂靜中,他們站著一動不動,被獵槍主人慢慢審視著。

接著,那刺耳的聲音再次震盪他們的耳鼓:“我不相信你們!出去。五秒鐘內要是不走,我就開槍。”

艾薩姆叫道:“我們是警察,你這傻瓜!這兒有封給你的信——梅加拉的信。快點兒!為了你,我們不想被人看到在這兒。”

槍口沒動,但那老山民鬚髮濃密的腦袋在鐵絲簾子後面朦朧顯露,一雙明亮的眼睛懷疑地注視著他們。兩人能感覺到那人的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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