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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消失了,那獵槍也消失了。一會兒之後,那沉重的釘著釘的門嘎吱朝裡開啟,老皮特本人站在那兒——灰色鬍鬚,沒有刮臉,衣衫襤褸。槍低了下來,但槍口仍然瞄著他們。

“爬那個籬笆,老弟。沒有別的入口。”聲音如前,但一種新的聲調不知不覺攙了進去。

他們沮喪地看看籬笆。然後埃勒裡嘆口氣,很優雅地抬起一條腿擱在最低的一股鐵絲上。他小心謹慎地想找到一個安全的把手。

“快點,”老皮特不耐煩地說,“你倆誰都別想耍花招。”

艾薩姆在地上找到一根棍子,把它在兩股最低的鐵絲間撐著,埃勒裡爬了進去,可衣服的肩部還是被撕開了。地區檢察官笨拙地跟隨在後;兩人誰也沒說話,而那獵槍的槍口從未打他們身上離開。

他們迅速朝那人跑去,而老山民退回了棚子裡。當他們進到裡面時,艾薩姆把那扇沉重的門推上,上了閂。這是一個再簡陋不過的住所,但一雙細心的手把它打理得很妥當。地面是石頭,掃得很乾淨,鋪著席子。一個角落處是一個滿貯的食品室,靠近火爐邊是一堆碼得整整齊齊的木柴。一個臉盆似的裝置靠著後牆,在那扇獨門的對面,顯然是這山民的盥洗室;在它上方掛著一個貯備藥品的架子。臉盆上方是個小小的手壓泵;水井顯然在屋子下面。

“信。”老皮特聲音嘶啞地說。

艾薩姆掏出那張紙條。這老花眼山民依然沒放低他的獵槍;他斷斷續續地看信,兩眼從沒離開他的客人多一會兒。然而,隨著他讀下去,他的態度變了。仍是那鬍子,仍是那破爛衣服,老皮特的所有外觀都沒變;但這人本身不同了。他把獵槍慢慢靠桌撐著,坐了下來,手指摸弄著那信箋。

“這麼說托米斯諾夫死了。”他說,那聲音使他們震驚。它不是老皮特嘶啞的噪音;它謙遜,有教養,是一個受過教育的壯年人的聲音。

“是的,被謀殺了,”艾薩姆回答,“他留下一封簡訊——你想看一下嗎?”

“請給我看看。”那人從艾薩姆手裡接過佈雷德的條子,迅速而不帶感情地看了。他點點頭,“我明白……嗯,先生們,我在這兒,安德魯·範——曾經是安德魯加·特維爾。我仍然活著,而湯姆,那頑固的傻瓜——”

那雙明亮的眼睛變得呆滯,他急躁地站起來,走向那鐵臉盆。埃勒裡和艾薩姆面面相覷。一個奇怪的人,這傢伙!範卸下那密匝匝的鬍子,從頭上除下那濃密的白色假髮。他又擦洗掉臉上的樹膠。……當他轉過身時,他已是跟從視窗向他們挑戰的那個人截然不同的人。高大,挺拔,剪得短短的黑髮,一個苦行者的敏銳面孔,因艱苦而變得憔悴。破爛衣服掛在他強壯的身體上,埃勒裡想到拉伯雷[3]的那些詞語,“離譜,走調,脫節”。

“對不起,我沒有椅子給你們坐,先生們。你是地方檢察官艾薩姆,我想,而你……我想我見過你,奎因先生,審問那天你就坐在威爾頓法院第一排。”

“是的。”埃勒裡說。

這人十分了不起。當然,是個奇人。他為只有一把椅子道了歉,便走上前在椅子上坐下,讓兩個客人站著。“這是我的藏身之處。是個不錯的地方吧?”他的聲調是痛苦的,“我想那是克羅薩克乾的?”

“看來是。”艾薩姆低聲說。他和埃勒裡都為這人和斯蒂芬·梅加拉的相像感到吃驚;他們有著巨大的家族相似性。“斯蒂芬信上說,他——”範顫抖著,“他用了T。”

“是的,砍頭。十分可怕。那麼你是安德魯·特維爾!”

小學校長慘淡地笑笑。“在原來的國家是安德魯加,我的兄弟們是斯特芬和托米斯洛夫。當我們來這兒時,希望——”他聳聳肩,然後僵直坐著,雙手抓住那粗陋椅子的座部。他的雙眼像一匹受驚的馬朝那沉重的門和攔著鐵絲網的窗戶轉動著。“你們肯定,”他刺耳地說,“沒被跟蹤?”

艾薩姆盡力想顯得讓人放心。“肯定。我們步步小心,特維爾先生。你兄弟斯蒂芬公開受到納索縣警方的沃恩警官的保護,在沿長島一條公路去紐約。”小學校長慢慢點著頭。“如果任何人——不管克羅薩克可能作什麼偽裝——要跟蹤的話,有許多部署好的人會找出他的蹤跡。奎因先生和我昨天是秘密離開的。”

安德魯拉·特維爾咬著他薄薄的上嘴唇。“它來了,它來了……它——我沒法告訴你們所有這一切是多麼嚇人。在多年無用的擔心害怕之後,看到一個可怕的幽靈顯形……你們想聽我的經歷嗎?”

“在這種情況下,”埃勒裡冷冷地說,“你不認為我們有權利知道嗎?”

“是的,”校長沉重地說,“斯蒂芬和我會需要一切可能的保護……他告訴了你們什麼?”

“只說了你和佈雷德是他的兄弟,”艾薩姆說,“現在我們要知道的是——”

安德魯·範站起來,目光突然變得冷酷。“現在一個字也沒有!在見到斯蒂芬之前我什麼也不說。”

他的舉止態度變化得如此突然,他們兩人都目瞪口呆地凝視著他。“但為什麼呢,老兄?”艾薩姆叫道,“我們奔波幾百英里來這兒——”

那人又抄起槍來,艾薩姆後退一步。“我沒說你們中有人假扮身份。這信是斯蒂芬的筆跡,另一封是湯姆的。但這些事可以安排。我做了這麼多戒備措施,可不能到頭來被一條詭計騙了。現在斯蒂芬在哪兒?”

“在佈雷德伍德,”埃勒里拉長調子說,“別像個孩子,老兄;把槍放下。至於你不見到你兄弟什麼也不說——嗯,梅加拉預料到了這個,我們也有準備。你持懷疑態度完全正確,我們會允諾任何合理的要求。是吧,艾薩姆?”

“是的。”地方檢察官咆哮說。他拿起那個一路上山帶來的包裹。“我們這麼辦,特維爾先生。你看怎麼樣?”

那人遲疑地看著包裹;從他的舉止來看,顯然是猶豫不決。終於,他說:“開啟它。”

艾薩姆撕開棕色的紙。包裹裡是一套納索縣的警察制服,鞋,手槍,一應俱全。

“不可能引起懷疑,”埃勒裡說,“一旦我們到達佈雷德伍德,你就是一名警察。那一帶警察可多得很。一個人穿上制服就和別的穿制服的人一樣,特維爾先生。”

小學校長在石板地上來回踱步。“離開棚子……”他咕噥著,“幾個月來我在這兒很安全。我——”

“手槍裝上了子彈,”艾薩姆冷冷地說,“在你皮帶裡還有大量彈藥。有上了子彈的武器和兩個強壯的人護送,還會發生什麼事呢?”

他臉紅了。“我想我在你們兩位看來像個膽小鬼……很好。”

他開始脫掉他的破衣爛衫,穿上乾淨像樣的內衣。這時他們注意到另一種不和諧。他開始相當笨拙地穿警察制服。

“合身,”埃勒裡說,“梅加拉說的尺寸都對。”

小學校長沒說什麼……在他穿上警服後,手槍被插在身側的厚皮槍套裡,他呈現出一副英武形象:高大,強壯,某種程度來說,英俊。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武器,撫弄著它,似乎從中得到了聚集的力量。

“我準備好了。”他說,聲音堅定。

“好!”艾薩姆走向門口;埃勒裡朝上了鐵絲網的窗戶瞥了一眼。“沒問題吧,奎因先生?”

“看來是。”

艾薩姆拔了門閂,他們迅速走出來……林中空地荒無人跡;太陽正要落山,樹林已是暮靄沉沉。埃勒裡艱難地爬過籬笆低處的鐵絲網,艾薩姆緊隨其後。他們都站著,注視身穿制服的由他們照管的人跟在後面爬過鐵絲網——帶著埃勒裡羨慕的輕巧自如。

安德魯加·特維爾特意把門關上。炊煙仍然從煙囪裡裊裊上升。對任何在林邊徘徊的人來說,這棚子看起來仍然有人居住,且堅不可摧。

三個人朝樹林疾進,樹木遮蓋了他們的頭。他們小心翼翼地沿那條隱約可見的小道前行,一直來到那簇灌木跟前,那兒,杜森貝格像老實泉[4]一樣在等著他們。山裡和路上都毫無人跡可尋。

<hr/>

[1]一種大型使役犬,用於守護莊園和禁獵區。在英國已有兩千多年馴養歷史。

[2]岩石露出地面的部分。

[3]弗朗索瓦·拉伯雷(Francois Rabelais,1483-1553),法國作家,代表作為《巨人傳》。

[4]美國懷俄明州黃石國家公園的間歇泉,每六十七分鐘左右噴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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