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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遠,對嗎?”太子的問話擲地有聲。

宮室裡的空氣似乎一下子緊繃了起來,陸啟沛和祁陽聞言都是一滯。兩人沒敢開口,也沒敢對視,都直勾勾的望著太子,只藏在袖中的手都在不知不覺間握緊了。

太子似乎也沒有要等兩人答案的意思,自顧自說了下去:“三年前梁榮一戰,梁國雖然佔據上風,可那一戰卻也使梁國損失不小,榮國落於下風更不必提。那時候孤就覺得奇怪,榮國新立欲將矛盾對外很正常,可舉國之力將自己陷於那般境地,顯然便是不智。

“榮帝如何孤尚不知,但謝遠的大名這些年卻是傳遍了大梁。他能輔佐榮帝統一戎狄,顯然是有大才,並非不智之人。那麼那一戰緣何還能打成那般地步,卻不被榮帝與謝遠遏制?只是因為殺子之仇嗎?謝遠若真這般魯莽沒有大局觀,那他也建不了榮國,做不了榮國丞相。

“從那時起,孤就覺得很奇怪,也對謝遠此人生出了許多好奇。”太子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一瞬,又將目光落在陸啟沛身上:“這三年時間,孤一直在調查他。”

陸啟沛神色未變,只微垂著眸,也不去看太子。

太子見狀也沒說什麼,又繼續道:“孤查了三年,什麼也沒查到。直到近日,忽然在陰差陽錯間得到了一個訊息,只尚未得到印證。”

到了此時,陸啟沛還能沉得住氣,祁陽卻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什麼訊息?”

太子將目光轉向祁陽,放柔了些許。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又將目光看向了陸啟沛,帶著些許銳利,緩緩開口道:“謝遠乃是當年的誠王謝志成之後。”

無論誠王這個名號,還是謝志成這個名字,對於當今來說都不算遙遠,也不算陌生。因為這個名字就寫在《太、祖本紀》裡,而就在數十年前,這個人還在與梁太、祖爭奪天下!

前朝覆滅已有百年,但中原大地卻並沒立刻迎來新的政權。數十年間,諸侯割據你爭我奪,戎狄數次南下,又被一眾諸侯數次打了回去。這樣的境況一直持續到六十年前,南北兩地各出現了一個雄主,北方的是梁太、祖,而南方的則是誠王謝志成。

兩人各有專擅,亦有各自手段,只花了十年時間便分別統一了南北。兩人曾商議劃江而治,但這樣的和平卻是短暫的,或者說根本不可能實現。

只有短短不到一年的止戈,戰爭便再度打響。梁太、祖率先揮兵南下,最終耗費五載殲滅了謝志成,統一了南北。謝志成戰死,謝氏一族也盡數被屠,這個名字和這個家族,最後便都成為了史書上寥寥數筆記載,也成了梁太、祖的一筆戰績。

謝姓之人天下何其多。哪怕謝遠從未有過隱姓埋名之舉,又有誰還能將如今的榮相謝遠,與當年的誠王謝志成聯絡在一起呢?

宮室裡的氣氛似乎更壓抑了,可在座的三人心裡卻都有各自的思量。

陸啟沛終於抬起了眼眸,只她眸中卻是一派清明,並沒有慌張也沒有驚恐。她平靜的與太子對視,對他的話只回了淡淡的兩個字:“是嗎?”

太子劍眉微蹙,眸中一片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祁陽看著對峙的二人,心裡不免有些慌張。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驟然發現嘴裡幹得厲害,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是這樣嗎?那謝遠與我們,確實是有深仇大恨。”

算年紀,當年謝遠即便倖存,謝氏一族被屠的時候他應當也在襁褓。許是有忠心之人相護,才留下了謝氏這一點血脈。如今的梁國皇室對謝遠來說,才不是什麼殺子之仇,那是有滅族之恨的。他處心積慮想要顛覆梁國,算計太子以及一眾皇子,也都是理所當然。

太子也是這樣想的,同時他也沒忘記當年的謝弘毅與陸啟沛生得有多相似。雖然事有湊巧,可謝弘毅當年針對的態度如此明顯,太子心中又怎會不留疑慮?

如果,如果謝遠與陸啟沛真的有所關係……

太子又看向了祁陽,發現了她眸中隱藏極深的那一抹不安,便忍不住生出了幾分心疼來——祁陽有多喜歡陸啟沛,四年前他就知道。時間也沒有讓這份喜歡變淡,祁陽對陸啟沛甚至愈發情重。如果陸啟沛負了她,如果她們之間橫亙著深仇大恨,如果陸啟沛的感情全是利用,又要祁陽如何接受?

作為兄長,太子心疼了祁陽片刻。可作為梁國的儲君,他要考慮的卻遠不止這些兒女情長。他復又將目光投向了陸啟沛:“駙馬想與孤說的,便只有這兩個字嗎?”

陸啟沛揚起唇,淺淺一笑,風光霽月一如初見:“臣姓陸,不姓謝。”

直到坐在出宮的馬車上,祁陽後背浸出的冷汗,幾乎已將她背上的衣衫盡數汗溼。被車窗外吹進來的風一激,整個人在這大夏天裡生生打了個激靈。

陸啟沛見狀伸手將她攬入了懷裡,又拿衣袖替她擦了擦額上浸出的冷汗,溫言安撫道:“好了好了,阿寧別怕,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嗎?你別擔心。”

祁陽窩在陸啟沛懷裡,一隻手卻死死地拽著陸啟沛的衣襟,用力到指節都有些發白。她想說話,又怕被外人聽到,最後只能壓著聲音問道:“怎麼會,皇兄怎麼會查到這些?他連謝遠的身份都查出來了,那你呢阿沛,你該怎麼辦?!”

此刻的祁陽明顯很慌,在東宮的時候尚且能壓制的情緒,在這隻有二人的密閉空間內卻是再也壓抑不住了——她緊緊拽著陸啟沛的衣襟,指尖愈發用力,手卻在微微發抖。

陸啟沛安撫的拍著她的背,摸到微微的汗溼,心中不由地一嘆。沒有嫌棄的繼續輕撫,一下又一下,緩緩地紓解著祁陽緊繃的情緒。

直到感覺祁陽稍稍平復,陸啟沛這才開口道:“沒關係,他查不到的,我跟謝遠也沒有什麼關係。”她說著,輕輕一吻落在祁陽額頭上:“阿寧,你要相信我。”

祁陽抬頭,與陸啟沛對視,看著她眸中一如既往的澄澈坦然,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隱藏最深的秘密今日終於被太子揭開了。陸啟沛和祁陽之間橫亙的,不僅是身份,不僅是陰謀,還有早在數十年前就結下的血海深仇!

祁陽早就知道這一點,也早就想到了這些。她有時會惶惶,可看著陸啟沛那溫柔深情的模樣,又會將這些全部拋諸腦後。可當現實被旁人揭開,曾經想要隱藏的一切似乎又都冒了出來,她不知道陸啟沛會怎麼想,那些謝家人留下的血淋淋的仇恨,又是能夠輕易消弭的嗎?

陸啟沛似乎能夠看破祁陽的心思,但她說過那句相信之後,便沒解釋太多。她只靜靜地與祁陽對視,用她波瀾不驚的目光,緩緩地安撫著祁陽不安的心。

其實仇恨什麼的,對於陸啟沛而言也不過是寫在史書上的一句話罷了。所謂的謝氏滿門被屠,可她既沒有見過謝家一個族人,也沒有受過謝氏半點兒恩惠。那樣淺薄的一句仇恨,又能在她心中掀起多少波瀾呢?更何況陸啟沛生性坦蕩,本就不是個滿心仇恨的人。

祁陽與陸啟沛對視,許久許久,終於意識到她的阿沛還是她的阿沛,並沒有因為太子今日的話,便生出任何不同的情緒來。

緩緩地,祁陽伸手摸了摸陸啟沛的臉頰,後者微笑著在她掌心蹭了蹭。

便在這一刻,一顆心似乎又從虛空迴歸了實處,祁陽眉眼漸漸鬆緩下來。她微微傾身,靠進了陸啟沛懷裡,聽著她穩健有平緩的心跳聲,自己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關於仇恨,兩個人心照不宣沒有多提,祁陽終於還是把話題轉回了謝遠身上:“皇兄已經查到謝遠了,你手中那些勢力原本都是他的,若是讓皇兄查到……”

沒等祁陽說完,陸啟沛便將她的話打斷了:“不是。齊伯手裡的那些勢力,不是謝遠的。”

祁陽聞言微怔,她從不過問陸啟沛手中的勢力,因此也從來不知其中糾葛。在知道有謝遠存在之後,她理所當然便將齊伯當成了謝遠的人,現在看來似乎還有內情?

當然是有內情的。陸啟沛和陸啟成之所以姓陸,蓋因隨了母姓。往前倒推數十年,謝志成還在時,他本是南地一小世家出身,之後能夠迅速統一南方,也多虧了南方各地的世家幫扶。陸家便是當初與謝氏牽連頗深的世家之一,陸氏女還曾與謝氏聯姻。

當然,隨著謝氏事敗被屠,陸家也沒能落得了好。世家大族頃刻顛覆,最後逃出來的也不過一雙女兒,以及護衛她們的一干忠僕。

齊伯便是陸家當年逃出來的人,他數十年間費盡心力整合了陸家當年殘存的勢力,並且在謝遠的幫助下逐漸發展壯大。要說這份勢力與謝遠全然無關,那是忽略了他當年的幫扶謀劃,可要說這份勢力就是謝遠的,那又完全不對。

正是因為這份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陸啟沛才敢衝著這份勢力下手。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她姓陸,天然就要比姓謝的有優勢。

而近幾年間,在陸啟沛的掌控之下,這些勢力與謝遠的聯絡已是越發淺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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