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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說秦嬤嬤私設刑堂是真事兒,秀嬤嬤就一定會管。”虞枝心篤定道:“除非你在騙本小主——”

“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小宮女猛地抬頭,正撞見虞枝心目光堅定,忽而就信了她:“那小主……”

“夏椿,去找秀嬤嬤。”虞枝心已然定神,飛快的吩咐道:“你這小宮女,帶本小主去會一會秦嬤嬤。本小主倒想知道,她一個嬤嬤宮人,憑什麼抓了本小主的大宮女去行刑!”

第4章 .朝天子

叫喜蘭的小宮女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樣,一路將虞枝心帶到了“刑房”門口。見虞枝心眼神示意,立時“咚咚咚”的砸起了門。

兩個小太監並幾個粗使婆子想上前阻攔,然虞枝心到底是個主子,按位份說來在長禧宮也是和周思弦平起平坐的。看她態度堅定,旁人倒是越發猶豫了。

虞枝心的聽心之術這會兒難得夠意思,斷斷續續讓她聽到不少密幸。最重要一條,卻是這些宮人亦有好友姐妹被秦嬤嬤押進去罰過。今日見她來砸場子,不少人都抱著“被發現了才好”、“秦嬤嬤作威作福這麼久,總算遇到了煞星”的想法。手上阻攔的力道也越來越小,不過裝裝樣子罷了。

喜蘭感受到這變化,如受了鼓舞般越發用力將門錘的“哐哐”響。她一邊砸,一邊絮絮叨叨叫罵:“秦嬤嬤!你開門啊!你有本事私設刑堂殺人害命,你倒是有本事開門讓小主看看啊!”

奈何秦嬤嬤一徑裝死,被喜蘭罵到臉上都不開門。周寶林亦不露面,院中竟一時成了僵局。

虞枝心皺眉,心中突然升起些許不安。

……

另一邊,秀嬤嬤果然如虞枝心所料,不僅沒有拖延懈怠,反而神速請來了容妃娘娘,甚至連陛下也親自過來了。

“這亂哄哄的成何體統!”待眾人行禮過後,容妃先皺眉斥道:“虞寶林!你不是莽撞的人!是受了何人挑撥這般慌亂!”

這話聽是訓斥,實則為虞枝心開脫。皇帝先是板著臉來的,看了容妃一眼,態度便緩和了兩分:“朕記得你是鴻臚寺卿之侄女。虞卿家是個老成規矩的人,想來你也不是個輕浮的。既如此,朕給你個辯解的機會,你先說說今兒這唱的是哪一齣?”

虞枝心飛快的抬頭瞥過陛下的臉色。與想象中威嚴雄壯鎮壓四方的帝王形象不同,皇帝陛下身量頗高卻清瘦雋秀,柳眉細眼竟比女子更精巧三分。或是因天氣炎熱,他並未穿正裝龍袍,只一身淺碧色繡銀竹暗紋的長衫,倒和她今日這套淺碧色銀枝荷花的長裙相映成趣。

“陛下竟這麼好看?”虞枝心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即將這些不著調的想法拋諸腦後。陛下身形單薄不掩他對宮中絕對的生殺予奪,今日奏對一句不好,說不得就交代在這兒了。

只是這樣一位主兒,該不是硬心腸的吧。虞枝心眼珠一轉,心中略有了把握。憋一口氣眨一眨眼,淚花兒便盈滿了眼眶,另有一滴悄然滑落,順著臉頰墜在下巴尖上。

年輕貌美的小妃子身姿委婉跪倒在地,卻倔強的抬起了頭,正好顯露出臉上七分委屈三分依戀,小聲解釋道:“陛下容稟,婢妾實在是——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旁的夏椿看慣了虞枝心冷聲硬氣角度清奇的把人往死裡懟,哪裡見過她這般模樣,一時驚的下巴都要掉了。幸而這會兒也沒人看她,被虞枝心暗中橫了一眼,忙收斂好自己的表情眼觀鼻鼻觀心的等著看自家小主的表演。

她這一回賭的卻對。皇帝陛下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一手輕輕抹去她臉上淚痕,一手已拉著她站起來:“朕又沒說怪你,不過讓你說明情況罷了,不必這麼跪來跪去的。”

說話有幾分責備,口吻卻溫柔。虞枝心順著他的力道起身,臉上綻開一抹紅暈,又默默低下了頭。

陛下高她許多,目光所及是一段雪白頸項,一顆鮮紅的硃砂痣在薄紗領邊中若隱若現。

“咳咳!”容妃將節奏拉回來:“虞寶林,既然陛下都親在這了,你有什麼委屈便說吧,陛下自會為你做主的。”

“婢妾——罷了,喜蘭,還是你來說吧。”

虞枝心一指小宮女,她倒也上路,往陛下跟前噗通一跪,竹筒倒豆子般從秦嬤嬤拿下白桃被她看到到她求虞枝心上告高位的事兒一併說了。末了已是哭的聲都啞了:“求陛下為奴婢們主持公道吧!奴婢最要好的喜梅活生生被她折磨死,她只往慎刑司報一個偷盜被抓畏罪自殺,竟就再無人過問了!”

她說的又急又快,各中悲憤不似作偽,還有周遭的小宮女小太監憶起自己活好友的遭遇,不禁面露慼慼之色。皇帝一張透著蒼白的臉,這會兒已是黑透了,一手指身邊的大太監:“你去!把門給朕踹開!朕到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怕是整個慎刑司都比不過她!”

劉公公忙彎腰應喏,正要上前,卻聽“吱呀”一聲,一直不開的門竟然從來頭開啟了。

“不知陛下駕臨,奴婢等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秦嬤嬤扶著周寶林給皇帝行過禮,再看虞枝心等人便有幾分面色不善:“早一陣便聽到外頭吵吵鬧鬧,因不願打斷我家小主跪經才沒開門,不知虞小主如此喧譁是為何故?”

“你家小主在……跪經?”容妃一臉詫異:“她不是病的厲害麼?”

秦嬤嬤板著臉解釋:“我家小主雖病著,卻不是不懂事的。自得陛下寬恕回到長禧宮,她每日這個時辰都要在耳房跪經聽佛,也算給皇后娘娘祈福。這天長日久都堅持了,怎會因為外頭吵鬧就輕易打斷?卻不知虞小主是為何故,竟縱人在門外汙言穢語,也不怕汙了佛祖的耳朵!”

皇帝已經踏步進門,再退出來時看虞枝心的眼神便不對了:“你不是說秦嬤嬤在裡頭私設刑堂?朕看著這裡頭明明就是個佛堂。”

他話中並無決斷定罪,顯然是願意給虞枝心一個解釋的機會。秦嬤嬤卻截口道:“宮中嚴禁私設刑堂,我們小主不過一個寶林之位,人還病著,哪裡來的精神做這等不要命的事!”

她語氣恨恨,一旁安靜站立的周寶林便彷彿有幾分不安的往她身上靠了靠。秦嬤嬤拍了拍周寶林的胳膊,一手輕輕試淚:“我家小主已經這麼慘了,到底是哪個天煞的沒良心還要害她!”

周寶林亦皺眉垂眸,眉眼間是說不出的乖巧。她生的本就絕美,囂張跋扈時有多張揚驕人,此刻怯生生的模樣便有多惹人憐愛。

要說秦嬤嬤是個能人。不過這連消帶打幾句話,院中局勢瞬間逆轉。與這對“懂事”的主僕相比,急吼吼打上門的虞枝心更顯得目中無人惹是生非。

而不等虞枝心解釋,秦嬤嬤又一副忽而驚覺的表情惶然道:“該不是早幾日老奴勸了小主幾日,被小主記恨在心了吧。若是如此,老奴給虞小主磕頭賠不是就是,何必拉踩上我家小主呢?”

“怎麼?還有這事麼?”皇帝陛下問道。

“可不是呢。”秦嬤嬤一臉惶恐的點頭:“先前我家小主有幾分犯病,不小心扔了個茶盞子在地上,或是嚇著了虞小主。虞小主便狠教訓了我們這些伺候的人,說我們對主子不盡心,有意縱著主子衝撞人。”

秦嬤嬤一副無奈的模樣嘆道:“我們小主畢竟病著,之前屋裡又沒旁人進出,便疏忽了許多。當時老奴護主心切,便與小主犟了兩句嘴。實則回過頭來奴婢等都覺得虞小主教訓的是,是想找機會與小主磕頭道謝的。”

她作勢便真要給虞枝心跪下磕頭,嘴裡道:“虞小主您大人有大量,奴婢等知錯了。只私設刑堂這罪名太大,我家小主可擔不起。求虞小主行行好,放過我們小主吧!”

她這般做的像,倒顯得虞枝心當真咄咄逼人要將這可憐主僕逼死算完。只不及虞枝心解釋,便有一道身影擠了過來,卻是性急的喜蘭先衝到秦嬤嬤跟前,抬手便是兩個耳刮子。

女人間的鬥爭從來都是不見硝煙不見血,哪有這樣直接的!她一番動作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一時竟無人出來阻攔。

喜蘭卻是滿心絕望——看這場面,非但秦嬤嬤能逃脫懲戒,說不得還要把好心幫忙的虞小主拖下水。只需虞小主一倒,她這始作俑者還能有什麼好討麼?

既是報不了仇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她倒索性一橫到底,一邊飛抽秦嬤嬤的臉,一邊胡亂的哭嚷道:“你這老妖婆!分明是你害死的喜梅姐姐!定是你將屋裡收拾好了!否則幹什麼這麼久不開門?怕不是聽著陛下來了,才急忙在屋裡現收拾的吧!”

她不過隨口胡捏的說辭,卻是歪打正著——秦嬤嬤說是不願打斷周寶林跪經,但外頭動靜之大,這理由著實有幾分牽強。先前對虞枝心頗為懷疑的容妃與皇帝又將目光放在了秦嬤嬤身上。虞枝心默默給喜蘭點了個贊,順便將她拉到身後:“你先別激動,自有陛下為你主持公道!”

秦嬤嬤心中有一萬套對應的說辭,卻從未想過會有人上來就給她幾巴掌!趁她被打蒙這會兒,虞枝心先一步擠開人群進了佛堂——她這會兒卻是安心了,因白桃呻丨吟的聲音雖弱,但她到底是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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