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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撇著嘴說她兩句,顯然對此怨念不淺。虞枝心一邊凌亂的撥著琴絃一邊無奈道:“這回和以往不一樣!那些堂姐表妹的可以硬抗,李嬪娘娘可不是我能對付的。”

她想了想吩咐道:“你去和秀姑姑說一聲,今兒開始咱們長禧宮緊閉門戶,讓大夥兒都老實著點。李嬪的位份擺在那,真有人手上嘴上不乾淨的被抓到把柄,可別怪我袖手旁觀不敢和人對上硬來。”

“這是正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麼。”白桃長舒了一口氣趕忙答應,又多勸兩句:“還有您這脾氣真該改一改了。雖說您運氣好的得了容妃娘娘與陛下庇護,可您也知道,宮中不比家裡,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白桃媽媽,你放過我吧!”虞枝心被她叨唸的放下琴舉手告饒:“我以後一定三思而後行,再也不跟高位妃嬪嗆嘴了行了吧!”

白桃可不慣著她,明明白白的對她翻了個白眼:“奴婢可不敢拿您怎麼樣,您就當可憐可憐我,日後要是出門,只管帶那兩個去,少讓我跟著擔驚受怕就行!”

說罷也不待虞枝心反駁,徑直推門找秀姑姑吩咐去了。在門口遇上從御膳房領了午膳回來的夏椿也沒個好臉色,直把夏椿唬的心中惴惴,一頭霧水的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進來,別理她。”虞枝心在屋裡喊道:“她耍脾氣呢,打我小時候就這麼對付我,我竟是一回也沒贏她的!”

“白桃姐姐和主子的關係可真好。”夏椿看了看白桃遠去的背影,一邊給虞枝心佈菜一邊半羨慕半感慨的笑著道:“不像我們這些宮裡訓出來的,哪敢對主子有半分不敬,怕不是能被嬤嬤們立規矩打個半死。”

“可不是麼。還敢教訓我,說什麼宮中不比在家中。我看她才該好好學學宮裡的規矩,至少明白個尊卑有別的道理。”

虞貴人一副找到了知己的模樣,氣鼓鼓的舍了筷子拉著夏椿的手與她訴苦:“雖說白桃與我一塊兒長大,好的跟親姐妹似的,我也明白她是真心待我。但宮中就是宮中,她那脾氣比我還暴躁些。靠我們倆怕是不知道多少漏洞被人盯著,只怕裡外還需你這伶俐人兒多照看些。”

“娘娘言重了,奴婢是娘娘的奴婢,為娘娘辦事是奴婢應盡的本分。”夏椿忙跪下應道:“奴婢別的不敢誇口,至少規矩二字是不敢有半分疏忽。娘娘只管放心,奴婢定會為娘娘守好門戶,不會給外人可趁之機的。”

“好夏椿,我今後的日子可要靠你了。”虞枝心將她拉起來,真心誠意道:“只要你一心為我,我定不負你。若我再有晉升,第一個升你做長禧宮的一等宮女。”

夏椿大喜過望,又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直道:“奴婢多謝娘娘厚愛!”

“行了,起來吧。”虞枝心默默看她動作,眼底閃過一絲惋惜與冷漠,轉頭又是熱切的模樣,連指了桌上兩道菜親暱道:“這些個我也吃不完,你拿去用了吧。一會兒你去把白桃叫進來守著我午睡,外頭就交給你打點了。”

夏椿忙謝了主子恩賞,殷勤的為虞枝心盛飯端水。虞枝心倒也受用,比平日還多用了小半碗玉粳米飯才罷了筷。

“主子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就去外頭候著了。”夏椿收拾好了桌子,拎著食盒出了花廳。虞枝心透過窗欞看著她遠去,直到白桃踏進屋裡,才露出一個略疲憊的神色來。

“消消食便去睡一會兒吧。”白桃有些心疼的柔聲勸道:“宮中兇險,人心莫測,您護得住自己就行。”

虞枝心苦笑著點點頭:“可不是麼,我也就這麼點兒奢求了。罷了罷了,我睡了,可別吵我,好歹讓我歇會兒。”

……

虞貴人卻不知,她用個膳睡了個午覺的功夫,後宮中已然掀起了軒然大波。明純宮的宮女秋月在慎刑司沒扛住幾輪逼問,乾脆利落的抖出了白寶林的名字。連作案手法都說的清清楚楚,與內務府總管推測的過程無不相符。

容妃與陛下並坐主位,一同聽了秋月的口供。按照秋月的說法,內務府的小李子公公與她是老鄉,兩人本就相熟。白寶林無意中知道了這層關係,及陛下宣佈要開中秋宴,她便拿出不少錢財,拜託小李子做出這樁案子來。

小李子那裡搜出來的金銀首飾便是白寶林給的收買賄賂,林林總總有十幾兩的赤金並幾十兩白銀,皆是經了秋月的手交給小李子的。小李子本就是個貪財不要命的主,一回得了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銀錢,索性大著膽子幹了這一遭。

往後便與內務府查到的一樣,小李子得了白寶林給出的主意,先在船上做了手腳,害周庶人溺水身亡。白寶林又恐小李子挨不住訊問招供出來,索性將小李子也滅了口。

“……動手的定是我們宮的小善子!昨夜奴婢親眼見到小主吩咐了他幾句,他便偷溜出了明純宮。可惜奴婢那時全然沒想到小主是讓他去殺人滅口,否則還能救下小李子一命的。”

秋月因招的快,並未受什麼大刑,此時雖然頭髮也亂了衣裳也亂了,說話的精神頭兒倒不錯。聽她在堂下說的斬釘截鐵,容妃瞅了瞅皇帝的臉色,果斷開口吩咐道:“那就讓人傳小善子來問問吧。”

自有小太監領了命往外小跑出去拿人,陛下則黑著臉肅冷問道:“你家小主與周庶人無冤無仇,她是為何要害了周庶人的性命?”

秋月戰戰兢兢答道:“全是因為小主家中頻頻傳訊,要她多多看望周庶人,最好是想法子為周庶人脫罪。小主嘴上雖然答應,實則不堪其擾,便想出這個一了百了的法子。只要周庶人不小心落水身亡,想來家中便不會再逼著她做這些全然不可能做到的任務了。”

“就因為這個?”容妃有些不可置信的皺眉,想了想又追問道:“那為何偏偏選了虞貴人的船?”

秋月道:“我們小主本與虞貴人位份相同,還比虞貴人先得陛下恩寵,誰知虞貴人後來居上,連位份都比她高了。小主看著和和氣氣的,其實最是小心眼兒了。這回便是打的主意,若周庶人那頭謀算失敗,能害死虞貴人也算解了一樁心頭之恨了。”

這理由實在太簡單也太兒戲。偏她說的煞有介事編的嚴絲合縫,竟是反駁都不知該從何說起。趙熠一臉無奈的猶豫了片刻,終是叫來劉公公:“你去一趟明純宮將白寶林叫來,朕給她一個自辯的機會。”

“不如將這宮女也拉下去再細細問問,莫要被她編了謊話。”容妃憂慮的揉揉眉心小聲道:“否則人證物證俱在,白寶林就算有萬般委屈也是百口莫辯了。”

容妃本是順口一說,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十有八九是個栽贓嫁禍的局。趙熠卻突然盯著她看了半晌,直看的容妃不自在的冒出一腦門細細的白毛汗才一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容妃是篤定這宮女在汙衊白寶林麼?”

第17章 .瑣寒窗

容妃被皇帝陛下的問話嚇的一激靈,本能的下位躬身請罪:“臣妾並無此意!臣妾頭一回擔此重任,實在是害怕冤枉了哪位妹妹。臣妾失言,請陛下恕罪。”

“朕也沒怪你什麼呀。”趙熠話語中有幾分無奈,若是忽略他眼底的玩味,倒真能讓人覺得他不過是隨意一說罷了。皇帝陛下好脾氣的將容妃拉回來坐下,拍拍她的手安撫道:“你想的很周全,這世上背主的奴才太多,很該敲打敲打才行。”

普普通通一句話,看似在說秋月,卻讓容妃心如擂鼓耳中一陣轟鳴,不知為何泛起說不出的慌亂與毛骨悚然。趙熠倒好整以暇的扭頭往下吩咐起來:“可聽到容妃娘娘的話了?這個宮女再拉下去審審,別讓她一個賤人空口白牙的害了主子!”

直到秋月掙扎哭嚎著被拉出門,容妃才突然清醒過來。背上早已一片汗溼,冰涼的觸感與陛下交握的手別無二致。

“很熱麼?”趙熠疑惑的摸了摸她的手心:“怎麼出這麼多汗?”

“倒也沒有。”容妃扯出一個蒼白的微笑,抽出帕子將手心的汗水擦乾。幸而此時慎刑司的公公將方才秋月提及的小善子帶到,才免了她尷尬的不知該如何圓場。

小善子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太監,被慎刑司的公公嚇唬一番,立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喊起冤來:“奴才哪裡敢做殺人放火的事兒!奴才……奴才不過是給白寶林跑了跑腿罷了啊!”

“只是跑腿?”慎刑司的公公深諳審訊之道,陰惻惻的逼問下去:“是去了何處幹什麼事?可有人證物證在?”

小善子一時遲疑,畢竟主子交代的任務本是應保密的。且一旦說出來,自個兒怕也討不了好。可要是隱瞞不說……

看看身邊兩位面色不善的大太監,小善子嚥了口口水,終是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哭喪著臉一五一十的招了:“奴才是領了寶林小主的命,去往西夾道清風軒的外牆從南往北數第三塊磚下頭取一封信箋的。之前小主也讓奴才去找過兩回,可這次奴才到了那兒找了許久根本沒找著,回來和小主覆命,小主也沒說什麼。”

“是什麼書信?你看過麼?”容妃忽然問道。

小善子連連搖頭:“都是白皮紙包著的,上面一個字都沒有。且奴才也不識字,就算讓奴才看見也不認識啊。”

容妃皺眉:“那你在取信時可遇到了什麼人?”

小善子差點兒又哭了出來:“小主說了要保密不要被人發現,奴才都是躲著人去的,怎麼敢遇到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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