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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說哪裡話。”沈相心中一突,覺得這老貨怕是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太傅大人也並沒有辜負他的期待,直接對陛下拱手道:“陛下,老臣知陛下與先皇后伉儷情深,自皇后薨後十分懷念。可天不能一日無主,後宮亦不可這麼名不正言不順的由貴妃管著。老臣請陛下儘快擇淑女另立皇后,至少有中宮之主鎮著,也包後宮再無什麼牛鬼蛇神作亂。”

“太傅大人的意思是……?”皇帝皺了皺眉,看得出有些抗拒,到底沒敢直接駁斥了孔太傅。

“先皇后威儀公正,將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雖她不幸遇害,但我孔氏一門尚有淑女與皇后同養同教。若是陛下不棄,老臣願將先皇后嫡親幼妹再嫁入宮中,為陛下開枝散葉生兒育女,亦可讓陛下再不必為後宮紛擾擔憂。”

他這話說的著實狂妄,彷彿將孔家孫女兒嫁給陛下竟是陛下的榮幸。皇帝坐在龍椅上敢怒不敢言,憋屈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看的不少正義之士直皺眉頭。

“孔太傅不必操之過急,陛下選妃尚且要商議多少回,何況是迎娶繼後這種大事。”關鍵時刻還是禮部尚書閔大人出面緩了一緩:“今日說的不是領侍衛內大臣麼?先把這件落定了,其他延後再談。”

“臣附議。”四位相爺齊刷刷站出來,又跟著幾位文臣武將猶豫著點頭。

孔太傅便知今日繼續施壓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板著臉一甩袖子,到底是不再堅持。

……

一場臨時加急的朝會就此散去,及皇帝陛下回到後宮,慎刑司已經得了陛下口諭,先一步送蔣寶林和她的兩個貼身宮女下了地府。

貴妃和慧妃一塊兒在乾元宮等著。看見陛下踏進宮門,齊齊行禮問安。趙熠先手將慧妃扶起來,卻對貴妃直白問道:“朕對你信任有加,因此蔣寶林一案中許多細節並未追究。然既然這裡並無外人,朕必須問一問,你可想好了那隻簪子要如何解釋?”

“臣妾……不知。”貴妃將目光從那兩人交握的手上挪開,低著頭洩氣道:“臣妾對蔣寶林之事一無所知,也不知那簪子怎麼就染了麝香。臣妾——”

“好了。”皇帝陛下點點頭,臉色倒不算很難看,只語重心長道:“朕是信你的。既不是你所為,你便該好好想想到底是什麼人要把你牽連在內。畢竟此事可大可小,若非今日正好被慧妃撞破,還不知鬧到最後是個什麼情形。”

“臣妾知道了。”貴妃低頭行禮:“臣妾回去會整肅長樂宮,不會再給人可乘之機。”

“那就好,你先退下吧。”

皇帝毫不留戀的將人打發走。直到小崔公公在門外做了個手勢,才忽然抱起慧妃轉了兩圈,臉上盡是笑意:“你果然是朕的女諸葛和幸運星,你可知今日吳相居然主動將程將軍叫過來,讓朕得償所願又沒惹人疑心。等朕慢慢將禁軍侍衛握在手中,在後宮中就再不必如此處處掣肘了!”

“陛下是天子,上天自然庇佑陛下。”虞枝心趴在他肩上同樣笑的得意:“說起來最該謝的是李嬪,若不是她將這麼好的寶貝送到臣妾面前,臣妾那點子計謀可真達不到如此效果。”

“呵,那個蠢貨,哪裡是你的對手。”皇帝一邊毫不留情的嘲諷,一邊仍是讚歎慧妃的敏銳。

“可惜了,陛下本是聖主,卻被那些奸臣賊子逼著只能用這種手段。”她說著又多出一分哀愁,看向陛下的眸中帶著水色,在他耳邊嘟囔道:“要臣妾說,最該死的還是孔太傅和那幾位相爺。朝臣本該忠於陛下,陛下卻被他們迫的要那回一個領侍衛內大臣都不得不拿名聲做賭注。”

趙熠的臉色陰沉了一瞬,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就見她突然笑開顏,與他咬耳朵道:“陛下,所謂萬事開頭難,今兒開了這個好頭,往後咱們一點一點爭取,還怕爭不過那群老匹夫麼?”

她眼中水光尚未褪去,嘴角卻掛著調皮的笑容,在他耳邊吹氣如蘭:“孔太傅垂垂老矣,四相也快到花甲之年,陛下卻是二八年華芳華正茂,咱們忍得一時總有海闊天空之際,倒是必要他們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你這小女子好大的口氣!”趙熠受他鼓舞,先前些許失落立刻化為烏有,將這小女子壓在桌案上俯身問道:“不過二八年華芳華正茂——這詞兒拿來形容朕,是不是有點兒不妥當啊?”

“臣妾才疏學淺,不如陛下教一教臣妾呀。”小女子目光挑釁,看的陛下一直癢到心裡。

“那朕可得好好開導開導你了。”皇帝陛下看似纖弱的手臂用力,將女子壓在桌上,熾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不如朕好好考校考校你的學問,若是錯一題就挨一板子如何?”

“陛下真真兒嚴格。臣妾這會兒說不學了可行?”

“那自然是不行的。”皇帝陛下大手一揮,桌案上的紙筆落在地上,他卻俯下身去與女子相貼,在她耳邊聲色纏綿:“愛妃聽好了,朕說第一題……”

第97章 .春聲啐 · ?

陛下關了殿門在屋裡教慧妃娘娘“學問”, 直教的娘娘雙頰酡紅兩腿發軟才肯作罷。前腳戀戀不捨的目送慧妃坐上離開的肩輿,片刻後就翻了牌子,今日仍是慧妃侍寢。

聖眷正濃的慧妃娘娘回到長禧宮, 由宮女們伺候著香湯沐浴。閉上眼將身子沉入水中, 腦子裡卻一刻不閒。將蔣寶林一案的來龍去脈細細覆盤,爭取不在其中留有任何把柄,無論今後是否被翻出什麼料來都與她和長禧宮無關。

——哪怕她才是始作俑者,是陛下副手為虎作倀。

事情卻要從陛下與她說過孔太傅與周相對領侍衛內大臣之位之爭說起。彼時慧妃給陛下出了個一石二鳥的主意,乃是從禁軍侍衛中挑一個品行不好卻有孔家背景的侍衛對後宮宮女行不軌之事。屆時再將醜事揭發, 領侍衛內大臣穆大人少不得一個失察之罪。

陛下考慮了兩日,也覺得此計可行, 唯一缺點是宮女與侍衛的風浪到底太小,或許不足以動搖穆大人的位置。恰巧此時,李嬪將一樣“寶物”悄悄送進了長禧宮,讓虞枝心有了新的算計。

虞枝心且記得那日是九月初三,她閒在屋裡翻書,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藥香,燻的她有幾分不適的感覺。

循著味道找去, 乃是從一名新從內務府分來的粗使宮女身上傳出。這批宮女在入長禧宮時就被她一個個摸清了底細,若是她記得不錯, 這粗使宮女名叫悅兒, 是李嬪放進來的耳目探子。

她不動聲色的找來白桃, 兩人商議一番後,一個計策就此形成。

約一個時辰後,慧妃突然派了宮女秋楹去招秦太醫診平安脈, 且是指名道姓的非要秦太醫來不可。半盞茶後,陛下得了太醫院的訊息, 亦好奇的跟著往長禧宮去。

結果等陛下到了長禧宮,就看到兩個粗使宮女被壓在地上堵了嘴,秦太醫則拿著兩個製作粗糙的荷包嘖嘖稱奇。

見陛下駕到,慧妃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上來問安,不待他詢問就將其中曲折詳細說了,只道她聞到兩個粗使宮女身上有淺淺藥香覺得身上不自在,索性請秦太醫跑了一趟過來看個究竟。

秦太醫一頭霧水的跑來,從兩個宮女身上各搜到一個裝了驅蚊香丸的荷包。只是他翻來覆去的查過,那幾個香丸皆是尋常,實在查不出慧妃所說的怪異味道來。

慧妃卻不依不饒,白桃姑娘又是個對主子言聽計從的,竟拿出剪子將兩個荷包絞了。不想歪打正著,秦太醫突然發現兩個荷包的里布顏色不對,再細細嗅過,才終於發現其中端倪。

原來這兩個荷包都被下了秘藥,只藥不是用在香丸上,而是用在製作荷包的布料上。其中一種能使人程假孕之相,另一種則是有活血散瘀之效。兩種秘藥分開使用皆無什麼大動靜,然若是配在一起用卻十分霸道,不過七日便會出現腹痛難忍出血不止的症狀,而脈象卻是與小產無異。

慧妃嚇的臉都白了,腿上一軟趴進陛下懷中垂淚不止。陛下又是氣又是後怕,當場審了兩個宮女,才知她們都是被李嬪收買了。

依照秦太醫的判斷,這兩種秘藥如今都極難找到,恐怕是李嬪曾有些前朝留下來浸過藥液的布匹。這東西可謂用一件少一件,在後宮裡是作為陷害栽贓的殺手鐧用,出則要人性命。可見李嬪心中對慧妃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慧妃差點兒就要跑到明純宮與李嬪撕破臉,還是陛下先將她勸住。畢竟兩個宮女的證詞當不得鐵證,再有李相在朝堂撐著,只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陛下勸著勸著,不知怎麼就想起先前慧妃提出的計策。他忽而想到宮女與侍衛之間的事兒算不得什麼,可要是這場戲中的女主角換了個人,成了他後宮的妃妾,且懷有身孕再小產,難道孔太傅還肯放過穆大人,而周相又會忽略劉望背後的劉玄嗎?

這當真是個漁翁得利的好機會!唯一的損失不過是他要擔上個不太光彩的名聲罷了——畢竟對於男人而言,被戴了有顏色的帽子總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不過對趙熠來說,領侍衛內大臣這實權職位掌握在手中的利益足以讓他忽視那小小的不愉快,而作為他信任的女人,他毫不猶豫的當場將慧妃拉進裡屋,把自己的想法一一告知。

——慧妃娘娘只想說,不虧她蜻蜓點水的暗示了數次,陛下總算是聽到了關鍵處開竅了。

不過面上,慧妃對此計是十分猶豫的。不為別的,只覺得無需為了幾個賤人搭上陛下的名聲,實在是有幾分得不償失。可她越這般說,陛下反而越覺得無妨,幾句話後一錘定音,順手將兩個荷包揣進袖子裡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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