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兒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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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明輝，叫小姑姑”

周明晨自從吵架之後就有點怕這個小姑姑，儘量躲著，沒想這會帶弟弟來書房會遇個正著。

“小姑姑”明輝到是沒有那麼複雜的情緒，畢竟知道得少年紀也小，還不知道她娘一個人留在縣城意味著什麼？

周萱兒也沒想會遇到他們父子三在書房，她抬眸，正好看到周明晨的正面，然後快的看向周老大的面相，雖說她之前沒有仔細看過他們父子的面相，但絕對不是現在這樣印堂開闊，隱帶紅光，看樣子他的前程不僅沒受徐氏拖累阻滯，更有青雲直上的徵兆，就連夫妻宮都...

難道說徐氏的事情還有別的隱情，或者說是轉機？

“哎，你們跟你爹唸書呢，那姑姑就不打擾你們了”

不僅周明晨尷尬，周萱兒也一樣啊，那天她一時沒控制住脾氣，噼裡啪啦說了一通，結果根本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她怎麼有臉見周老大呢，她也怕捱罵的。

可就這麼直接走，好像也不太禮貌，就怯怯的朝周老大福身一禮“大哥，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蹬蹬蹬跑了，看得周老大不明所以，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緩緩一笑，在心裡道，這小丫頭心思不少，難不成他還會跟她一個小丫頭計較，何況當日要不是她說破，他還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一直活在欺瞞之下。

“萱兒小姐，你怎麼跑這麼快，小心別摔了”王家的看著一溜煙跑沒影的周萱兒，趕在身後喊，可是周萱兒跑回房，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回屋的周萱兒，聽了一下門外的動靜，才去牆角把藏在牆洞裡的包裹拿出來，藉著小後門那邊的光，開啟手札，天相命裡一篇，對照周老大父子的面相，自己果真沒看錯。

周老大是長子，也算是周家的宗子，他的運勢跟周家息息相關，也就是說，周家也將未來可期，可是這裡寫著天相命裡一向看破不說破，否則福禍瞬息轉變，說破之人也將承受相應業障，看來她以後真得躲著他們父子了。

可同在一個屋簷下，怎麼可能躲得了呢，今兒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看破不說破，對..只要她對於周老大的事情只聽不說，不就行了，在周家她只要顧好自己，吃好喝好睡好就萬事大吉。

想明白之後，周萱兒就把這事丟在了一邊，繼續翻看手札，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跟以前看的時候一樣，一看就眼暈，她閉眼之後再睜開，就現，那些像字有像符號的字型真的再動，而不是眼花，中間最大的那一團，那線條的變化，很是奇怪..

這一研究就是一整天，還是沒能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周萱兒的骨子裡的執拗被激，狠一定要弄明白，反正她別的不多，就時間多。

周梁氏擔心她是不是病了，過來看她是在看書，就不管了，只叮囑她看書別太累，周萱兒應了，繼續埋頭研究。

周老大回了老家，但沒想真的回家種田，要是這樣不僅辜負了他多年辛苦供他念書的心意，更會如了那些人的意，所以回來這麼多天，除了幫著下地，有時間就去鎮上，或者隔壁鎮打聽私塾學館，打算去坐館，好歹他也有秀才功名，有這個才學與能力。

可是這麼久了，他就沒遇到合心意的，不少啟蒙學館就是教三百千，教四書的居然寥寥無幾，這裡面的原因讓周老大驚駭，因為除了那些開館的人沒這個學識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學子的家人送孩子來不過是怕孩子不識字被人坑，還有就是怕養出跟周家村一樣的白眼狼。

他從未曾想過，當年她孃的死因，他會在毫不相干的人嘴裡知道，他二叔過繼文書，居然是因為他爹孃不識字，被哄騙下按下的手印，他聽完後眼光赤紅，難怪他爹那天會那般決絕，難怪在生了那人的事後，爹孃依舊咬牙供他念書，為的不僅是他的功名庇護家裡，更多的是想他為她娘伸冤，還她一個公道。

....

“娘，當年給您抄書活計的，可是一位姓馮的老爺子”

周梁氏不明白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不過卻是搖頭“我不知道那位老爺子姓什麼，不過每次拿書給我的好像是叫福安，怎麼突然問這個”

“兒子今天遇到老爺子了，還說好去他私塾坐館，工錢不多，但一同坐館的有秀才還有一個舉人，我坐館之餘也可以跟他們探討學問，兒子也不用擔心耽擱了學業”有這麼多好處，就算今天被罵得抬不起頭，他也會去。

“對了，村裡的小公子也再那求學呢”

“咱們鎮上有這麼大的學館嗎，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許氏先疑惑出聲，她從小就在鎮上長大，要是真有這樣的學館，他爹怎麼會把幾個弟弟送去縣城。

“學館沒有掛名，我也是聽到讀書聲無意走進去的”對於這一點周老大也想不明白。

“我聽說那小公子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秀才了，還在那求學，難不成這學館比縣城的書院還教得好”周梁氏不懂的“你也是秀才，小公子也是秀才，他求學你坐館，那你教的是誰，小公子你教得了嗎？可別誤人子弟，被人打上門來”

“娘說笑呢，兒子怎麼可能能夠教得了小公子，是教跟明晨明輝這樣的蒙童，對了，來找娘還有一件事就是，兒子打算把明晨明輝一起帶過去學館，總好過在家調皮搗蛋讓爹孃操心”

明輝年紀小，回老家就頭一天唸叨他娘，之後就整天跟人瘋玩，要不是有明輝管著，只怕先前學的幾個字都要忘乾淨了，偏他爹護著，他是管不是，不管又不行。

“你都打算好了，你就這麼辦吧，家裡事多，出了事，老孃也擔待不起”對於這兩個在城裡長大的孫子，周梁氏也是真不知道怎麼處，大的懂事了還好，小的這個，精貴得很，輕不得重不得，看著乖巧實則調皮得很，一眨眼就跑不見了。

村裡人多的是見不得他家好的人，來這幾天，好幾次差點跟村裡那些孩子打起來，後來乾脆交代苗家王家的孩子不要帶著往人多的地方去。

周老大臉色一僵，以往跟孩子處得少，每次都乖乖的，他還不知道，現只有他一個人管教孩子了，才知道孩子多難帶，多難養。

正要說話，就聽到一陣馬蹄聲，然後周老三一陣風一樣的跑了進來“娘，出事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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