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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幽幽地望著她:“郡主,你覺得是被人查到,等他們來府上興師問罪到時候難堪,還是自己老實上門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杜文月不說話了。她知道現在自己已經不是孤身一人,她還是沈家的一份子。若是公公知道她在外面惹事,還把禍事招惹上門,哪怕她是郡主也不好交代。她一陣反胃,扶著馬車壁欲嘔,沈毅握住她的手,語氣放緩:“叫大夫來看了嗎?”
“京裡的大夫我不習慣,魏北派人去古州請了王府的大夫,他從小幫我看病,明天應該就要到了。我……跟你去公主府請罪吧。”杜文月低聲說。
***
公主府裡,蘭君被王闕抱在懷裡,一點點地喂藥,他極有耐心,好像為此花費一個晚上也在所不惜。阿青等人都只能乾站在床邊,誰都搭不了手。
大概是藥的苦味刺激了味蕾,蘭君皺起眉頭,下意識地躲避著。
阿青連忙道:“侯爺,公主怕苦,還是奴婢來吧。”
王闕抬手阻止她上前,自己灌了一口藥,然後慢慢地哺入蘭君口中。
所有丫環都紅著臉低下頭。方寧本來在旁邊寫方子,見此情景,臉也是一紅。原先聽京里人說,靖遠侯愛妻如命,她覺得有幾分誇張,多半是有心之人渲染。畢竟王侯世家的公子跟皇宮裡的皇子都差不多,他們縱然喜歡一人,也不過是貪圖新鮮,等新鮮勁過了,就會另尋新歡。
可今夜方寧看著一向溫潤優雅的靖遠侯為了找公主幾乎失去理智,才明白傳言非虛。這靖遠侯雖然出身煊赫,倒也是個痴情種子。
方寧寫好藥方交給阿青,阿青親自送她出府:“天晚了,奴婢派人送小姐回去。”
她們身後一個人說:“不用了,我順路,送方小姐一程吧。”
方寧回頭,看到謝金泠走過來,心猛地漏跳了一拍。的確,她當初接近蘭君是有目的的,只因在蘭君婚宴上看見了謝金泠,知道了蘭君跟謝金泠的交情。只要在蘭君身邊,可以有許多見到謝金泠的機會。
就比如今晚蘭君失蹤的訊息傳到興慶宮,不止是王闕,連謝金泠都驚動了。
“公主沒事了吧?”謝金泠伸手,要把她扶上馬車。
方寧的手放上去,微微發抖,好在夜裡看不清。
“沒事了,好好休息一下就會醒過來。”方寧儘量平穩地說。
“那就好。咳咳……咳咳……”謝金泠轉過頭去,低咳了兩聲。方寧掀開馬車簾子,關切地問:“謝大人,您沒事吧?”
“不要緊,前些日子染了風寒,一直沒好全。”謝金泠不以為意,翻身上了馬。
方寧看著他過於瘦削的背影,心裡隱隱有些擔心,但也不敢多問。
到方府的路原本不算短,謝金泠挑了僻靜短程的小道走,一路跟方寧討論醫理藥理,聊得興起。方寧還未盡興,方府就到了。
謝金泠親自扶她下了馬車,微笑:“不早了,快進去吧。”
方寧點了點頭,提著裙襬上臺階,不敢回頭。直到管家開了門,她進去之後,才聽到身後馬車離去的聲音。
管家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那是謝大人?小姐,謝大人親自送你回來的?”管家以為大小姐這棵鐵樹終於要開花了,一開還是開到謝金泠這樣的人物身上去,不由大喜。
方寧自然知道老僕人的心思:“別亂想,我們只是碰巧在公主府遇到,謝大人說順路,才送我回來。”
“順路?哪裡順路?謝大人嫌這附近冷清,把府邸搬到城的那一頭去了,前兩天還專門給老爺發帖子說明這件事呢!”管家不由地叫起來。
方寧猛地回過頭去,蒼茫夜色中早就沒了謝金泠的影子。他染了風寒,更深露重,還特意繞遠路送她回來?她倒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謝金泠是對她有意思,今夜換了任何一個姑娘,謝金泠都會這麼做。這就是謝金泠的溫柔。
這該死的,要命的溫柔。
夜裡,蘭君輾轉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被人緊緊地抱在懷中。
王闕身上中衣的衣襟微敞,露出裡面白皙結實的皮肉。蘭君抬頭,看到他光潔的下巴,抿緊的嘴唇,不由伸出手去摸了摸。
若是方才就那麼死了,她還真的捨不得。他們之間經歷了好些磨難,才能夠在一起。婚後的時間他很忙碌,她還沒有享受夠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她不想死。
王闕感覺到懷裡的人在動,猛地睜開眼睛。
蘭君沒心沒肺地笑著,偏偏笑顏如花,燦爛芳華,叫人挪不開眼睛。王闕靠著她的額頭,心有餘悸:“你快嚇死我了,竟還笑得出來。”
“阿衡,我沒事。”蘭君枕在王闕的懷裡,低語道,“有你在,我怎麼捨得死。”
王闕低頭吻她,手指纏入她的髮絲,極致的溫柔。
月光靜靜地灑在芙蓉帳上,玉樓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盡君今日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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