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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裴鬧春只應了句好,事實上寧朝部隊以為自己悄無聲息進入界碑的那天開始,這訊息已經傳了回來,他已經吩咐所有士兵,做好準備,基礎建設全都暫停,整個邊境,有裴家軍隊的地方,都進入了戰時狀態。

裴玉琢看著父親的背影,久久無言,父親將裴家軍內的女兵分配給了她,當然,她雖是將軍的女兒,卻也只是女兵部的副將,雖說寧朝沒有入侵,可這並不代表周邊全是和平,單單是驅逐偶爾巡視來的部落,或是潛伏到大寧邊境,解救部落之人,就已經足夠勞累,除此之外,兵營中的人,還被陸陸續續派出去探索,繪製地圖,現下界碑之外的地圖,除卻寧朝內部的,都已經掛在了營中,被研究又研究。

她曾以為,父親答應她上戰場,會瞞著她的身份性別,或是讓她著男裝出來,可沒想父親在頭一天,就和軍營諸人公開了這事,格外認真地說:“若我女兒在軍事上有天賦,那有一天我走了之後,這裴家軍,就由她繼承。”她以為眾人會反駁,可大家也只是說了兩句擔心刀劍無眼,便沒再爭論,像是女人上戰場,女人繼承父親權力,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樣。

她在這,感受到的是平等和尊重,幾乎家家戶戶的女兒,都是“拋頭露面”,行走在大街之上,絕無奇怪眼神,還有的女人,甚至成了一家的頂樑柱,看店持家,無所不能,走到大街之上,若有人敢多看一眼,就有彪悍一些的女人,敢拿著菜刀,長棍追著他半條街,非得送他入衙門不成。

至於成婚年齡,這也挺隨意,若是看了對眼,便找個媒人,喜結良緣,若是看不對眼的,一個人生活,立個女戶,大了還會到育嬰堂那領個父母不在的孩子回去照顧,繼承家業。

這些都是因為邊疆的特殊情況造成的,連年的戰爭,要男丁大多從了軍,生個女兒,能陪在身邊久一些,反倒是件好事,且這也不存在什麼大戶人家——真有大戶人家,人也早就搬遷到了京都、江南了,小門小戶的,本也沒那麼多講究。

這分明和京都沒有半點相同,可她卻生活得很是舒心,想出門的時候,可以走到外頭看看,舞槍弄棒,也絕非特立獨行,除非真的搞出個爬牆、私通,基本也不會被人指責什麼名聲有虧,她還不懂什麼叫做自由,只是覺得,身處在這,格外的幸福。

她甚至想過,如果以後能一直留在這就好,她替父親守護著邊疆,守護著這群可愛的百姓,然後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無需擔心什麼敗壞裴家家聲,或是到了年紀,必須成為別的男人的附庸,何其幸運?

前段時間,她收到了來自京都的信件,寄信來的,是舅舅家的表姐,她更長裴玉琢三歲,已經訂婚出嫁,許是沒人能說話,她寫了好長一篇,在信裡,她說盡了自己的憂愁煩惱,和她成婚的親王世子,家中已有兩個過了明路的丫鬟,只等她點頭,便成了正兒八經的妾室;而她的那位親王妃婆婆,則很是看不起國舅家的靠女人發家,指指點點,綿裡藏針;還有尚在府中的丈夫嫡親弟弟,又對親王之位虎視眈眈,一心想找個地位比她要高的妻子……總之,她很苦,在信件的最後,她還不忘留下一段美好的祝願——

“玉琢,你生性爽直,不愛處理這些,可也得將持家之術學起來,否則到時候臨時抱佛腳,就為時太晚,裴將軍和裴老夫人都很寵愛你,如若可以,請讓他們多幫你相看相看,女人這一生,要是沒遇著良人,這輩子就毀了,切記切記。以及,你何時回到京都,到時我們再小聚,對了,你已經在西城好些年,還是早些回京都,好男兒不多,到時我幫你安排,去幾場賞花會,也好在諸位夫人前留個印象。”

看到這些話時,裴玉琢竟是一時心寒,她知道,表姐的每一句話都是為她考慮,句句真心,可在那信紙上,她看到的,竟是滿滿的“吃人”之意,她的這位表姐,尤其擅長畫畫,她匿名賣出的花鳥畫,甚至得到了書院山長的誇讚,若是個男兒,已經能靠這書畫得個才子的名聲,甚至拜個好師傅,可表姐事出,卻被舅媽說了一頓,只說她幾年後就要出閣,怎能流出字畫,那時表姐的所有不甘,現下不知還有痕跡?或是現在已經只剩下認同?

正因為對她的這份關心,表姐才會坦誠心扉地勸她回京,見些家中有未娶妻男兒的夫人,也才會說出未遇良人,毀了終生的話,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後宅究竟有多麼大的力量,能這麼困住一個又一個女人,讓她們認命,並信奉於此呢?哪怕她是個終生未嫁的老姑婆,又如何呢?

哪個少女不懷春?可要是嫁人之後,要過上這樣的日子,這懷春的代價也未免太大,要她情不自禁地恐懼起了成婚。

裴玉琢猶豫地和父親談了一次,她擔心說這些話,會惹奶奶生氣,父親沉默了好一會忽然開口,他告訴她:“你要相信父親。”統共六個字,便結束了對話,燈光中,父親的眼神很明亮,裡頭裝滿的全是堅定,裴玉琢知道,她信了。

……

這一場戰爭,後世史稱西城大戰,它更像是漆黑夜空裡放出的煙火,閃耀奪目地留在了歷史之中,因為裴玉琢這個名字,頭次被刻在了史冊之上。

難得的無風天氣,可下頭橫生的草,已被踩得東倒西歪,全是凌亂,地上有不少東西,有血、有破碎的武器、衣服,任誰都能看出,這一定是有一場巨大的爭端。

“將軍!”好幾聲重疊著的喊聲同時響起,不少士兵往後回頭一看,這才看見是裴鬧春,他剛解下上身破了一半的鎧甲,那砍刀的痕跡,直接破了鎧甲,入了身體,一道血痕,正在不斷往外滲血,任誰看,都知道是可怖的傷痕。

後頭負責醫療的兵士,已經急匆匆地過來,正替裴鬧春處理著傷口,裴鬧春傳了一套基礎傷口處理方法下來,這倒不是他不想傳授更多,只是他記憶裡的那個世界,學的是內科而非外科,對待這種創口處理,沒那麼專業,提純的酒精直接灑下,刺激得連忍痛能力一流的他,眉頭都挑了挑,握緊了拳頭,閉上雙眼。

裴玉琢臉上也有血跡,不過不是她的,而是敵人的,她本在前面的位置,一聽到父親受傷的事情,立刻驅馬趕回,一下從馬上躍下,站在父親面前:“將軍。”戰場之上,沒什麼父女,只有上級對下級。

“我沒什麼,是小傷。”裴鬧春眼神都有些發昏,他知道,這是失血有些多,可還是在可控範圍之內,這場戰鬥,比想象的要平和、卻又比想象的要慘烈。

平和在於,西城穩住了,就連周邊的幾座邊城,也沒出現從前的城破被搶的事情,可慘烈又在於,寧朝人蟄伏四年準備的軍隊,著實不可小覷,那位大王子,也確實很有軍事天賦,哪怕他們糧草不夠豐盈,可打起仗來,格外有個狠勁,又大多是騎兵,裝備也很是可以,裴家軍對敵起來,也只是個四六開。

上輩子就是在這個時間點,太子和二皇子來了,同時又帶來了一股護衛士兵——說難聽點,若不是當時,皇帝怕兩個寶貝兒子雙雙殞命,送來了一堆糧草、武器、士兵,哪怕二皇子沒被算計擒獲,這西城也抵禦不了多久,這輩子,兩個皇子還在上演京都風雲呢,沒工夫過來,全靠著裴鬧春這幾年的準備,才能擋下最猛烈的第一股衝擊。

在血戰了幾天後,寧朝已經用人命和石木填平了溝壑,裴鬧春不願將戰場轉移到內,當機立斷,帶著幾乎所有兵士開關出城,真正地開始了刀刀見血的換命之戰。

先頭也說過了,這四年來,裴鬧春暗地招了不少兵,這些兵士雖然經歷了最嚴格的操練,可終究還沒上過戰場,沒見過血,可寧朝人就不同了,他們瘋狂起來,周邊部落的人都殺,個個都是殺過人、血裡養出來的,哪怕人少一些,也完全不輸。

裴鬧春做的很簡單,他一馬當先,和其他一大批的裴姓將士衝在了前頭,這衝動,可也是鼓舞士氣的最好辦法,當然,這同時也是因為,大夏朝向來不重視武將士兵,撥來的錢財很少,他們騎兵不夠多,若是拿小兵到前頭,根本就是逼他們送命,反倒是裴家人,大多馬術好,武藝從小練到大,活命的機會還要更多。

他不知殺了多少人,眼前全都是血,誰又願意做個屠夫呢?只是戰爭本質如此,如果他們退了,身後的百姓就要死,以殺止殺,就是如此。

裴鬧春就像個戰場絞肉機,尖頭鋒銳之處,直接將氣勢洶洶的寧朝軍捅出了一個口子,隨著裴家親軍的入場,寧朝的騎兵開始退了,而那大王子終於按捺不住,騎馬出來,他也殺出了血性,只是身份尊貴,被護著沒有上前,可他對裴鬧春耿耿於懷,猶然記得,四年前,是他騎著馬趕到,給了他父王一擊,兩人在混亂中,像宿敵般重新交戰。

邊疆人生得人高馬大,力氣更是天賦秉異,吃著大刀用力揮舞過來,那力道能將人攔腰砍斷,他們從小是黏在馬背上出生的,就算不用什麼馬鞍韁繩,都能管好自己的馬匹,那大王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兩把金柄大刀,揮舞時都有帶著血腥味道的風吹面而來。

可裴鬧春並不虛,原身本就有足夠的武藝,他來之後更是繼續修煉,一柄長槍,靈巧至極,反覆穿梭,只是他之前,在殺敵時已經耗費了太多精力,並不像是這位大王子,養精蓄銳,一心只為殺他。

二人來來往往幾十招,最後各自找到了彼此的空隙,裴鬧春被當胸砍了一刀下來,而那大王子,直接被他一槍破肚,沒徹底捅進去,可估計也是大傷,然後兩人便被眼尖的將士各自扯開,護著到了後頭,裴鬧春沒休息,只是繼續指揮,直到現在寧朝軍隊潰敗撤逃,他才力不足搖搖晃晃,開始治療。

“還沒結束,不能放他們回去。”裴鬧春格外專注,繼續吩咐著,上輩子他被調離邊疆後,就是這位大王子,連破三城,差點把大夏朝邊疆一鍋端了,若不是後來,那寧王心大了,要他帶著幾位小王子出來見識,那位大王子顧著這個顧不了那個,最後被殺紅了眼的裴鬧春找到機會,趁虛而入,否則對方沒準還真能顛覆夏朝,闖入中原,“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

這次這位大王子來了,絕不能放他回去。

“將軍,末將請戰。”裴玉琢忽然站出,目光堅定,她確實很有天分,無論是武藝還是騎術,都是佼佼。

“不可!”副將立刻開口,神色緊張,生怕裴玉琢出了什麼事,雖然寧朝潰敗,可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裴玉琢手都沒有放下,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正坐在那,臉色蒼白的裴鬧春。

“做得到嗎?”裴鬧春開口看著女兒,一場戰爭,已經要她陡然成熟起來,在後世,她這年紀還該是個孩子,可在這個年代,有的這個年紀的女孩,已經許了人家,只等過兩年出嫁,也有的少年,成了一家之主。

“末將可立軍令狀,一定將大王子首級帶回!”她沒有片刻猶豫,絕非是自以為是,而是在評估了自己的能力後,她堅信自己能做到。

“……”裴鬧春沉默,沒一會,便點了頭,“去吧,點兩支騎兵一起,務必保證剿滅寧軍。”周邊有人下意識想攔著,卻又因是裴鬧春說的話,選擇了沉默

“是!”裴玉琢聽到父親的話,立刻跳上馬,要到前頭點人,這點工夫,已經耽擱了不少,再遲下去,只怕那寧朝人已經跑了。

“等你回來,為父替你慶功。”裴鬧春忽而開口,看著女兒,他告訴過女兒很多回,希望她相信他,同時,他也相信著女兒能做到一切。

裴玉琢已經上了馬,她頓了頓,只點了點頭,然後駕著馬揚長而去。

裴鬧春也並非拿女兒的性命去賭,只是換做是他,也會去的,他拿什麼理由阻擋女兒?說因為她是個女人,還是因為她是他的獨女?要知道,她除卻是裴鬧春的女兒外,還是個裴家人。

再者,他也已經將最好的鎧甲、武器給了女兒,周邊的將士,也一直在替他多關照著女兒,不受傷,沒人能保證,可活著回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剩下的,就交給玉琢自己了。

……

“大王子,你沒事吧!”先鋒官焦急得厲害,大王子鎧甲前胸的位置是破開的,上頭還在滲血,由於一直在馬上,傷口始終處於撕裂狀態。

“沒事。”大王子神情陰狠,他能看見自己手上全是血,幸好他還有護心鏡和金甲,否則當時一定殞命,那時他清楚地看到,自己也給了裴鬧春一刀,不知對方死了沒有,若是死了,等回到都城,他當飲兩杯慶祝!他們早就在好些年前從村落的村民那聽說了,裴鬧春膝下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等他死後,裴家軍形同虛設,又有何用?到時候就是他們大寧朝的天下了。

“追兵來了!”後頭有觀測敵情計程車兵,神色慌亂地騎兵奔了過來,要剛準備要緩些速度的寧朝士兵重新加速起來,很是急迫,可這不止人要休息,馬匹也要休息,他們的馬,早就跑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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