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夕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9章 長壽皇帝和他的太子(一)~(三),好爸爸系統[快穿],三花夕拾,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就如這河山地裂,裴祐之不明白,為何朝中諸多大臣都可上書,獨獨他沒有資格?

他要是敢開口,在父皇眼裡,就成了越權,就成了大膽妄為,肆意評判朝政,黃口小兒隨意發言。

好笑嗎?

諸石建算是伴讀間領頭的,他平日裡和裴祐之私下談話最多,看著他神色中的無奈,心中也很能理解,諸石建曾經問過父親,太子究竟該何去何從——當然,這問法實屬膽大妄為,可他實在太過迷茫。

諸石建是不明白的,皇上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為何還要不斷打壓太子,生生折了太子的銳氣才滿意?

那時父親只是沉吟著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便不再說話了,諸石建只記得,那夜的雨水很多,擾人清夢,他一夜未曾睡著。

坐在旁邊的何海是裴祐之的表弟,說話也比別人要更有底氣一些,他倒是忍不住開口:“殿下,陛下此前不是說,會派你去處理黃河水患嗎?”他自小脾氣衝,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

說到這,廳堂之間鴉雀無聲。

身為一個太子,裴祐之最狼狽的,就是他身上可以說是“無功無過”,剛入朝時,他輪轉跟過幾位大臣,學習過不同部閣的工作,可之後沒多久,便迎來父皇一次又一次的責備打壓,再之後,他甚至沒能獨自掌過大權,連像是父皇還是皇子時的掌管一部的機會都沒有,哪能立功?連犯大錯的機會都找不到。

這麼下來,朝臣們就連偶爾想上書替太子表功、請權時,都找不出論據,到了這時候,都還只能誇太子學富五車,心胸寬闊等等,最後只能悻悻放棄。

何海所說的黃河水患,是前兩天地方急報來的訊息,朝中已經為這件事吵了好幾輪了,每回水患,基本都有無數的問題要解決,包括了開倉賑災,收容、安排災民;興修水利,維護大壩等等,還包含了以此牽扯出的趁機斂財的地方大臣,總之,是個需要背鍋,也能建立大功的機會。

昨日上朝的時候,關乎欽差的人選,丞相提了太子一嘴,眾人也沒反對,陛下也難得的點頭說押後再議,這要太子近臣們忍不住人心鼎沸,開始謀劃,打算和太子一起立個大功出來,可這麼急的事情,按說這兩天就該有個定論,他們今天被太子召見過來,還以為要辦的就是這事,可太子從頭到尾,竟是一句不提,要大家一頭霧水。

裴祐之聽了這話,一時之間只有緘默,良久,他終於開口:“早上上朝,父皇已經定了李仁李大人為賑災大臣。”

“什麼?”何海脫口而出,而後便只剩下後悔,早知如此,他何必多嘴多舌,傷了表哥的心。

“無事。”裴祐之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難堪了,他早就習慣了,“父皇可能另有打算吧。”他挽尊了一把,可心裡門清,哪是什麼別有打算,只不過是父皇怕他立功吧?

怕,沒錯,這詞用的貼切。

裴祐之又不傻,他早就發現了,在父皇看來,他早就不是那個需要培養的太子,而是虎視眈眈,隨時要向他奪權的敵人了,父皇最怕的,不就是他建功立業嗎?

太子,是臣。

“太子靜心等待,以後還會有機會。”諸石建瞪了何海一眼,立刻安慰,“既然陛下定了李大人,那殿下也可以上書建議,寫一篇治水患的文章……”他滔滔不絕。

裴祐之聽得清楚,點了點頭,可他心裡明白,就算寫了,估計這也會是父皇桌上的一團廢紙吧?父皇會看嗎?還是挑完刺後,又搖著頭說他難堪重任?

下頭的伴讀們自是一心向著太子,此刻正在各種謀算,像是諸石建,已經尋思著替太子多寫上幾篇錦繡文章;何海則想著回去同父親商量,要父親能否找人旁敲側擊陛下一番,哪有太子成年了,還要在東宮閉關讀書的道理。

眾人雖然慌亂,可心中還是堅定,陛下只有這麼一個皇子,未來皇位難道還能落到別人那處去?只不過陛下心思多變,難猜罷了,總會好的。

唯有上頭的裴祐之早生厭倦。

對他來說,曾經真切地感受過父親的拳拳愛子之情,父皇的多變、攻擊,不但打壓了他的勢力,還要曾經以父為天的他,有幾分覺得這天都塌了。

裴祐之有時都想,如果現在他但凡還有一個兄弟,恐怕父皇都會立刻廢太子改立吧?

若不是為了周邊這麼多人,還有想在父皇面前爭口氣的想法,有時候他都早早地想要說句放棄,不再想掙扎這些。

“殿下,皇上傳您到玉鼎宮!”外頭的小太監匆匆跑了進來通傳。

伴讀們很有眼色,即刻起身,直說過後等待殿下傳召,便一一退下,不敢耽誤太子面聖時辰。

裴祐之周邊的僕從不多,這也是因為他隨著父親節儉,換好了出門的正裝後,他立刻往玉鼎宮去,事實上玉鼎宮和東宮的距離並不遙遠,這也是當年原身定的位置,彼時他希望的是,兒子雖然獨處東宮,也無需畏懼,無論何時他這個當父皇的都會護著他,不過現在嘛,只剩下尷尬,距離相近,反倒讓原身傳喚兒子去叱責兩句以及監視兒子動態成了簡單的事情。

玉鼎宮很快便到了,裴祐之跟在李德忠的後頭走了進去。

說來,單從父皇身邊太監的態度變化,都能看出他和從前的不同。

以往他來了,李德忠是謹小慎微,端茶送水無不小心,事事以他為先,一副諂媚討好模樣,不過現在嘛……問一句太子安就作罷,待他和其他人沒多大區別。

裴祐之倒不會因為這個記恨對方,畢竟李德忠也沒有因此苛刻他什麼,只是覺得世事多變,有幾分疲憊罷了。

要是在從前,這個時候,他恐怕就會開口詢問李德忠,父皇傳召他有什麼事情了。李德忠這樣的老滑頭,通常會壓低了聲音,小聲地向他洩露些無傷大雅的情報,諸如什麼父皇今日心情如何,見過了幾個大臣,有何態度變化等等。

不知為何,也許是正巧想到這,裴祐之不自覺地脫口而出:“李公公,父皇今日如何?”說完後他自己也好笑,恐怕這回又是要吃軟釘子,李德忠又要同他說做下人的不敢多言吧?

可出乎意料的,這回李德忠竟應了:“太子殿下,陛下下朝後,身體小有不適,似乎有些頭疼,臣想喚太醫,陛下並不同意,好轉後便立刻讓臣傳召殿下到宮裡去。”

李德忠這輩子,就用心在皇上的身上了,隨時隨刻想的,都是怎麼能更好的伺候皇上,今天皇上身體不舒服,頭一個想的就是太子,脫口而出的,就是一句“叫祐之來見我。”,以李德忠的敏感程度,即刻就意識到了裴鬧春態度的轉換,對待太子,自是也有點不同。

再者,他和皇上也是有君臣感情在的,看到陛下不適,他也想和太子打個報告,看陛下能否被太子說動,叫太醫來看上一看。

裴祐之蹙眉:“父皇頭疼?”他忍不住加快了步子,憂心起來,父皇一向身體康健,怎麼會忽然不適,難道是最近夜裡風寒?可這些公公、侍女伺候都很是上心,按說不該這樣的。

不過也來不及他多想,這一小段路便走到了頭,李德忠幫忙通報後,裴祐之便也直接進去。

他先行禮,而後便直接看向父皇,也不管這是否會被叱責了。

“怎麼了,祐之?”裴鬧春有幾分迷茫,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衣冠都挺整潔,兒子怎麼一副他哪裡有問題的模樣看了過來。

祐之,而不是太子。

忽然被這麼親近稱呼的裴祐之心一動,嘴唇翕動,忍不住問道:“父皇,兒臣看您臉色不大好,是不是近來雨水多,朝中事多,您多有煩悶?要不請太醫來看看?”

裴鬧春一愣,他感覺得到,現在的這具身體,比牛還壯實,剛想解釋的他,注意到了李德忠看來的關切眼神,總算明白髮生了什麼,他靈機一動,忽然為之後的事情找到了理由。

裴鬧春伸出手請揉額頭,微閉著眼,聲音虛弱:“無事,只是最近朝中事多,我夜裡難眠,有些頭疼罷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你如夏天般炙熱

十三春粹

碧雲天

瓊瑤

再嫁東宮

深碧色

她是逃生BOSS[快穿]

渡殺

我成了鹿家團寵

夜小圓

我家農場是天庭種植基地

金帛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