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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財帛動人心,權力也一樣動人心。

一個家族,上上下下少說也有十幾、幾十口人,誰能保證個個心裡清明,不受影響?雖其中有幾個看得清事的,還想拉一拉韁繩,可更多的是已經開始膨脹的。

他們聽著討好,收著錢財,甚至還打算幹“拉皮條”的活,替太子拉來什麼所謂的賢臣能人,卻不知,早成了別人用來攻擊太子的工具。

裴祐之當時一等御史中丞離開,都想要立刻跪下像父皇請罪了,可父皇卻沒有生氣。

裴鬧春那時只是眼含深意的看著兒子:“祐之,你現在是不是又更能明白,為什麼父皇一直壓著你了?”

“你是我的獨子,未來大夏朝的皇帝,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圍著你,討好你嗎?不說別的,就說父皇我,身邊不也是如此?討好一個人,都是有企圖的,他們討好一個皇帝、或者是未來的皇帝,想要的東西,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從龍之功,是多大的功勞?為什麼當年父皇奪嫡的時候,有這麼多人,明知道可能有殺身威脅,還要來下注呢?因為這是一場豪賭,輸了可能性命都沒,可贏了,就是整個家族飛黃騰達,此後青雲直上。”

“可人是會變的,曾經的賢臣,可能成了奸臣;你以為的清廉好官,最後在財帛面前花了眼睛,貪汙甚多……寵臣、佞臣,自古皆有,得了寵的朝臣,又有幾個,能夠明哲保身,不捲入貪汙受賄,賣官鬻爵的漩渦呢?”

裴祐之啞口無言,如果在之前,他會信誓旦旦的和父親說,諸石建等人不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之前縱然他被父皇各種打壓,他們也未曾退縮過一次;可現在,他不敢保證了。

“如若有一天,你的皇后、你最信賴的大臣、你最相信的子女,全都對你說一模一樣的話,你又要如何?就認定了他們說的話都是對的嗎?”裴鬧春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當你太過信賴一部分人,你可能就會成為一個聾啞皇帝,只有永遠帶著這點不信任,永遠不要給一部分人過了度的寵愛,你才能控制好這個朝政。”

裴鬧春說得認真,裴祐之這樣的人,有一個特徵,就是對自己真正信任的人,無條件、無底線的信任,畢竟他身邊能夠信任的人,都是和他一起吃過苦的,可當他作為一個皇帝的時候,這種信任是絕對不可取的。

他只怕,未來兒子親手養出一個大貪官,自己還一無所知。

不過……

裴鬧春心中也對最近發生的一切有所猜測,這些,十有八九,怕是和禮親王周邊的人脫不了關係吧?在原身的記憶裡,清楚地記得,在這之後幾年裡,裴祐之和他身邊的人,幾乎是以驚人的頻率,在他面前瘋狂刷著存在感。

在那段時間裡,原身桌上的奏摺,一疊跟著一疊,無不劍指蠢蠢欲動的裴祐之,他試圖爭權,推著自己的伴讀上位,那就被慷慨激昂的一頓罵,指責說太子過度干預吏部運作,任人唯親;他自暴自棄,在東宮裡喝兩杯小酒,最多兩天,又會被御史彈劾,朝臣們痛心疾首,認為太子自甘墮落,自是要施以狂風暴雨般的批評……

可以說,幾乎每一天,原身只要一睜開眼,人到朝會,必將要聽到裴祐之的不好,好不容易應付完畢,回到玉鼎宮批閱奏摺,處理政事,又全是批評。

朝臣們在這方面的想法並不複雜,他們認為,太子還未登基,就已經放浪形骸,必要好好管控,他們也是行使職責罷了。

可他們哪知道,這些發生的事情,一件件累積在原身的心中,最後導致的結果是原身對這個兒子徹底失望,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並開始為未來做著新的規劃,到了最後,更是直接拋棄了這個已經養廢的大號,直接來了小號。

這輩子,裴鬧春沒和兒子箭弩拔張,很快和好,一心培養,可如上輩子一般的彈劾,還是引起了。

裴鬧春倒不是覺得彈劾不正常,或是認為那些御史之流是禮親王的人,只是這時間點,還有事情的進展速度,實在快得驚人了吧?不說別的,就說發生在裴祐之身上這些,有的事情,甚至還沒完全落到實地,就被告了上來,如果御史臺的御史有這種敏銳本事,早就可以轉行做什麼暗衛了,京都訊息,盡在手中。

不過這一回,禮親王周邊的人,恐怕是算錯了,裴鬧春可不會因此就生兒子的氣,除非裴祐之真的搞出什麼與民爭利,魚肉百姓之類的大是大非之錯,否則什麼都可以慢慢改正。

這次的事情,也沒什麼區別,他們做的這些,反倒是幫著裴鬧春提前察覺了裴祐之身邊的隱患。

“父皇,兒臣……”裴祐之看著父皇包容的眼神,心中也慢慢堅定,“兒臣定能好好處理此事。”

“父皇自是相信你的,你也要相信父皇,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你處理不了的,那就讓我來陪你好好解決。”

“好。”裴祐之鄭重點頭,然後拿著摘錄好的罪證,到東宮傳喚起了眾人。

諸石建左右看了眼,眾人還未想好如何發言,畢竟有的人家中牽涉實在有些多,像是那位吳姓伴讀,他那位弟弟,聽說還收了人家送上的揚州瘦馬,掛出太子的名號,替人擺平了一個關係;其中牽涉最淺的,大概也就是何海,畢竟他們家早就是皇親國戚,真要拿好處也拿的差不多了,這回牽扯到的,是他叔叔的一個寵妾家人,不算難解決。

“殿下,請您放心,臣等定當將事情解決。”諸石建已經想好,那張紙張上記載的他的事情也不算嚴重,只說他的父親應了幾場酒席,花費奢靡,列宴的有不少都是今年要參加科舉的人士,不過既然陛下知道,父親今年估計也不會參與科考出卷,主考,事情便也消弭於無形,“事實上這一切也是因為臣等不夠仔細,不知現下朝中情況今非昔比,倒也一時疏忽,沒有叮囑家人,反倒拖累了殿下。”

“臣打算勸說父親先上一封請罪摺子……至於當日列席名單,臣也會勸說父親仔細寫下,交予殿下定奪。”諸石建率先發言,眾人便也紛紛跟隨。

總之就是來得及上請罪折的就先上請罪折,不行的也會好好交代,要自己頂罪;那先已經掛著太子的名號出去為非作歹的,若是不是伴讀的嫡親兄弟、父母的,那就只能大義面親,讓裴祐之頂一個治下不嚴的罪名,之後裴祐之估計也得寫一封請罪折,朝會時尋個機會念出,刷一波好感度,立一個知罪就改的形象。

“不過殿下,太子妃、幾位側妃那,要如何是好?”何海拍著胸膛,“您請放心,我家那等我同父親說上一嘴,他定會好好解決。”

“這些就交由我來。”裴祐之對這個沒有什麼處理經驗,不過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打算先分別同那幾家說上幾句重話,而後好好地敲打後院一圈,後宮不得干政,這都還沒成後宮了,手就開始長了。

如若有人不知悔改的,他也無所謂少上這麼一個側妃。

這麼盤算著,裴祐之忽而覺得有些感慨,說白了,他作為一個太子,周邊又有哪個人,和他們的身份沒有牽連呢?就像這些伴讀,縱然忠心耿耿,如若他不是太子,又會在一開始成為他的伴讀嗎?就連平日裡同床共枕的妻子、側妃等人,當初入東宮也有家境的考量,她們不單是自己的妻子或是妾室,牽扯同樣甚廣。

周邊的人,未必對他不是真心,可這真心裡,也或多或少,摻雜著點權力、地位複雜的成分。

怪不得都說高處不勝寒,他身邊真正能不摻雜太多,真心待他的,估計只有父皇了吧?

就連未來他的兒子們……裴祐之用腳想也知道,未來他的兒子們,對他的好,隨著年齡的增長,不也會多上幾分討好帝王,爭奪皇位的含義嗎?

父皇,當初我不能理解你,甚至怨恨於你的時候,你是否也很孤單?

一定非常孤獨吧?

裴祐之只要想到這,便心有所感,他握緊拳頭,告訴自己,此後無論經年,他也要與父皇真心相待,父皇便是他這一生中,不多的,可以毫無顧忌說上兩句話的人了,他從前每和父皇說上一句話,都要在心裡斟酌幾遍,生怕其中蘊含著什麼不好的含義,不過近來,他便也不再斟酌,有一說一,哪怕是顯得無知的困惑、幼稚的見解,父皇也會毫不介意地認真解說。

有時候裴祐之都會想,也許曾經推開他和父皇的,不是父皇,而是他自己。

幸好,父皇給了他臺階,他也幡然醒悟。

不過現在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裴祐之應付完了伴讀們,便轉身到後院去了,他得要和自己的後院好好把話說清楚,即便是真想要因著和他的關係獲得好處,也不能違背律例、為禍百姓;再然後,他還得回到玉鼎宮去。

現在的裴祐之,格外珍惜和父皇共處的時間,他再也未曾想過,父皇是否不願他早日繼承皇位,而是甘於在父皇的保護下學習,讓自己更像父皇一些。

玉鼎宮內點著檀香,是下頭進上的特等品,檀香清幽,讓人昏昏欲睡。

“李德忠,《才子志事》的第二籍拿上來給我。”裴鬧春的桌前,是一盤葡萄,他正邊翻著書頁,邊吃著水果,好不愜意。

“來了,陛下。”從動作,絲毫看不出來李德忠也已經是奔五之人,他迅速地拿出平整的書籍,放在了裴鬧春的桌上,順道將第一籍收走,而後退到一邊,只等陛下召喚。

像是這種時候,是最適合神遊天外的,李德忠這樣的老江湖,更是能做到眼聽八方的同時,心裡想著自己的事情。

說來有些冒犯,可最近李德忠一直覺得,自家陛下,是不是有點迷上了偷懶?他就像被分裂開一樣,有時被陛下的說法說服,有時又在冷靜下來時覺得不對。

批閱奏摺的事情,早就成了太子殿下的活計,平日陛下雖然會在旁點評,可更多的心力早就都放在了看各種各樣的雜書上頭,起先陛下看的,還是藏書閣裡,大儒或是名士寫的什麼遊記、品茶經之類的閒書,可藏書閣內這樣的書畢竟不多,很快陛下便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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