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炒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金屋囚 第7節,金屋囚,丸子炒飯,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抱琴,你知道那邊是在做什麼的麼?”鄭玉磬走得累了,便到了一處高地的亭子裡,瞧著遠處的熱鬧:“怎麼忽然就做起法事來了?”

“回娘娘的話,那是三皇子為何充容所設的水陸道場,是聖上之前允准過的。”抱琴原本是宮中人,對此知道一些,“何充容不得陛下寵愛,娘娘身在貴妃位,這與您沒什麼關係。”

“這當然與我沒什麼關係,”鄭玉磬尋常都是個愛清淨的人,今日卻偏偏起了湊熱鬧的興致,“不過瞧著倒是有意思,家鄉那邊很少見過。我同長公主說一聲,想來去瞧瞧也不打緊。”

“娘娘,您如今是有了身子的,只怕咱們殿下遇著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被衝撞了那還得了?”抱琴本來是希望貴妃能多出來走走的,但是今日卻有些顧慮:“您要是想瞧熱鬧,不妨就在這裡坐著,遠遠看著就成了。”

鄭玉磬畢竟是她的主子,但她卻又是聖上派過來的,抱琴也不好直接點明。

三皇子今年大約是會過來拜謁觀禮的,貴妃如今是聖上的女人,雖說皇子與后妃之間的界限不嚴,可鄭貴妃也該想一想自己那不太乾淨的來處,顧慮聖上會不會因此與她心生隔閡。

“你的意思是說我上不得檯面嗎?”

一貫和顏悅色的鄭玉磬忽然被攪了興致,不覺變了神色,但低下頭的抱琴感知到貴妃在自己身上來回打量的目光,略微忐忑過後,卻又有一些放心。

貴妃終究還是有顧慮的,末了還是鬆了口。

“罷了,就按照你的意思,我在亭子裡湊合看一看好了。”

抱琴這才在面上露出些惶恐,向貴妃請了罪。

“不過你回去先將我那個繡了青竹的暖手和配套的坐墊拿過來。”

鄭玉磬如今得寵,尋一個宮人的不痛快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枕珠陪著我就成了。”

抱琴坦然自若地應下了貴妃的為難,囑咐了枕珠之後折返回院中取物。

然而她剛一走遠,鄭玉磬卻立馬站起身來,將一個青草香囊塞給了枕珠。

“今日是他生母忌日,他必然會來,”鄭玉磬深吸了一口氣:“就像當初一樣,手腳隱蔽些,把東西交給萬福,他知道什麼意思。”

枕珠是從小跟著她的侍女,聖上賜婚之後舅父就把她連同陪嫁一起從家中送到了京城。

然而還沒等枕珠應一句是,假山的後面卻傳出來一道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數月不見,貴妃娘娘倒是思念起兒臣來了。”

男子的靴履落在雪地上發出輕微的響動,教鄭玉磬下意識攥住了那枚還沒來得及給出去的香囊。

“倒不像是以前那個剛烈的音音了。”

第10章 我不過是想找個待我真心……

枕珠看了看貴妃,又覷了一眼三殿下和他身後的萬福,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從前在家中的時候,娘子每次要見三殿下的時候都會精心梳妝一番,頰邊的酒窩若隱若現,幾乎不曾消失,而三殿下每每也是早早坐在私會之處等候自家娘子,那時的神色雖然稱不上溫和,可斷然不會有這等冷嘲熱諷的情景。

以至於她總覺得三殿下該是一個赤誠熱忱的人,不過是天家自幼的教養使得他一舉一動比旁人更尊貴一些,並非是他有心冷待。

更不會想到,三殿下會在這個時候躲在假山後面窺視娘子與她的一言一行。

鄭玉磬瞧出她的為難,雖說心中略有慌亂,但還是先吩咐枕珠到遠些的地方守著,將青草香囊放進廣袖之中,略帶了些冷意的香囊上似乎落了一道灼|熱的視線,變得像是燙手的山芋,讓人一刻也不願意留在手中。

“殿下這個時候不在殿中拈香叩拜母親,卻來窺探貴妃行蹤,似乎也不符合仁孝之道。”鄭玉磬儘管心裡做好了求人的準備,但是下意識地還想同他作口舌之辯。

她笑著道:“殿下在這裡對自己的庶母冷嘲熱諷,九泉之下的何充容知曉嗎?”

蕭明稷見著她將那枚香囊放回自己的袖中,面容稍微柔和了一些,然而聽見她所說的話,狹長的眼眸盯著她看,語氣倒還溫和:“鄭娘娘說得是,兒臣受教了,既然如此,兒臣便告退了。”

那刻意加重的“兒臣”二字,立時將兩人之間的鴻溝擺明了。

在那個常有落花的時節,他曾經說起將自己母親的過往,那個時候她會倚在鞦韆上靜靜地聽,然而現在卻成了他偶爾看一眼人的藉口。

“確實是我想邀殿下前來,”鄭玉磬見他身形未動,知道蕭明稷是心知捏住了她,拿喬等著她的臺階,坦然自若道:“不過是想謝一謝殿下,當日救命之恩,妾自當銘記於心。”

她這個理由當真是冠冕堂皇,但蕭明稷卻不會相信,鄭玉磬這個女子,最是虛假善變、愛權衡利弊之人,他從前數次相邀,均是吃了閉門羹,除卻那回秦君宜被人打傷,她根本不會主動來尋他。

就算是他死了,也只會叫她額手稱慶,少了一個纏著她的惡鬼。

他哪怕是在心愛女郎的面前掩飾得再好,性情也難免有些急躁暴戾,可秦君宜卻是個再和軟不過的郎君,風度翩翩,臨風而立,潑文灑墨,將京中大半的世家公子都能比下去。

可惜那個現在叫她死心塌地的男人已經死了,鄭玉磬在宮內與京城中無依無靠,若是想有所求,只能來尋他這個從前唯恐避之不及的舊人。

“區區小事,娘娘何必掛心。”蕭明稷坐在亭中,眼神停留在了鄭玉磬因為有孕而微隆的小腹上,“若是娘娘當真有心報答,不妨一解兒臣心中疑惑,叫兒臣夜能安枕。”

鄭玉磬本來是抱著最後一絲期待,企圖憑藉著最後一絲舊情盼他對秦家之事高抬貴手,自然除了私情之外,自然也該許一些利益,“殿下但言無妨。”

他的手臂半靠在石桌上,骨節處微微發紅,儘量叫自己聲音平靜地問出那個問題,“為何當初不肯聽我的話?”

聖上少年時便率軍平定叛亂,使得萬方來賀,積威日久,而兩人私會本就有些不妥,她害怕不敢同聖上明說私情,也是常理。

她生得貌美絕倫,叫天子見之失魂,遂君奪臣妻,然而他知道她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惜命人,膽怯不敢反抗,也不是難以想出的理由。

然而秦君宜不過是一個臣子,只要他有心使些手腕,不是不能叫皇帝賜的這一樁婚事有名無實,等到他有朝一日得償所願,兩人廝守難道還是什麼難事嗎?

他想過很多方法,或者是叫她喪夫,又或者秦君宜自己識趣,那麼他自然也願意多送幾個美妾補償,可是她竟然是認準了死理,守著夫君一心一意地過起日子來。

鄭玉磬怔了怔,她想過很多事情,譬如需要她對聖上去求什麼事情,又或者將來入宮之後內外照應,他不得聖上的歡心,這樣一個得寵且有把柄捏在他手中的貴妃為他偶爾美言,難道不該是他最需要的麼?

“我以為我原也沒有聽從殿下的義務……”她斟酌了詞句,緩和道:“我同殿下非君臣、非夫妻,皇子與臣婦,本來便不該有一點半分的瓜葛。”

亭中的茶盞幾乎是要堵住她接下來要出口的話一般,她話音未落時便已經在冰冷的石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蕭明稷的神色間是隱藏不去的殺意,叫人膽寒。

“好一個非君臣非夫妻,那我同你說過的話,難道你都忘記了嗎?”蕭明稷刻意壓抑的聲音稍顯暴戾,冷冷笑著,每一個字彷彿都是緊咬著牙發出來的 ,“我說我會回京向聖上求娶,會叫你做我的正妃,還有哪裡沒有從你的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臨高臺

昔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