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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與上國的戰事連年不絕,只是突厥與中原不同,王化不沐,民智未開,權力更迭甚快,貴族對王庭虎視眈眈,若是可汗稍有不慎,手底下的幾位王弟王叔便容易生出異心。

他往突厥去的時候可汗主和,而他的弟弟卻更願意主戰,因此刺殺天|朝使臣,試圖迫使聖上重燃戰火,他們使團一行人頗歷了一番驚險,然而鄭玉磬居然這樣快便又同旁人生了情意,絲毫不問他的死活。

她眼底的水光幾乎是一下子便湧了出來,用手中的絹帕拭淚,輕薄的絲絹被水意洇溼,叫坐在她對面的男子也有些許怔住,石桌上的手微微一動,卻並沒有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

女孩子哭的次數很多,理由更是千奇百怪,但鄭玉磬卻未必是真情流露。

她太懂得用那輕柔哀婉的嘆聲來博取男人的憐愛,又知道怎麼將眼淚一滴一滴流到人的心裡去。

“殿下當年啟程返京,確實對我說過這樣的話,”鄭玉磬並不否認在寺廟時的依偎私語,如今是她有求於人,自該說個明白:“舅父知道殿下肯如此,自然也是滿意的,是我貪心不足,反倒是失望了。”

“三郎,我不想只做你的正妃。”

自從他們恩斷義絕之後,鄭玉磬便再也沒有這樣喚過他,這叫人心神搖曳的情|人稱呼,卻像是兜頭潑了人一盆冷到徹骨的雪水,又像是沸水入喉,叫他連質疑的話也說不出來。

“我想做你唯一的妻子,不想和別人分享你一分一毫。”

情人之間的含酸拈醋原本是常事,然而這些話她卻從不曾跟他明言過。

“可是殿下,還沒等我把這份心思說與您聽,便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鄭玉磬的聲音如清泉流水般動聽,哪怕經歷過許多波折,仍然像是少女一樣嬌怯,“殿下同我說,宮中會依例派下司寢宮人,您將來也會有出身豪門世家的側妃入府,可無論如何,一定會護我周全。”

要成大事,世家和所押注的皇子偶爾也會有些床笫間的交易,像是廢太子身側的太子妃、良娣等幾乎沒有一個不是出自利益相關的世家大族,而蕭明稷沒有一個得力的母族,養母也有自己的親生兒子,要將人變成擰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聯姻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鄭玉磬初嘗情愛的時候根本想不到這些,等她逐漸意識到自己要將終身交付給一個什麼樣的人時才發現自己未免太過天真了一些。

蕭明稷同她講述的那段過往身世不可避免地涉及到聖上當年的事情,聖上的元后孝慈皇后也是一位十分賢良淑德、且有手腕和的女子,她出身高貴,又有嫡子傍身,在世時聖上的妻妾一團和氣,即便是死後,也能叫貴為君主的丈夫發誓永不立後,而張貴妃也一心扶持東宮,至死也沒有二心。

這樣厲害的女子,在奪嫡之亂中也不過活了二十歲,便撒手人寰了。

“捫心自問,我做不到孝慈皇后那般出色,做正妃恐怕也活不到孝慈皇后的年紀,至於殿下,更不會為了我而捨棄志向抱負。”

“人各有志,哪怕愛慕已深,志向不和也該好聚好散。”鄭玉磬捏緊自己手中的帕子,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蕭明稷面上的表情,“既然如此, 我為什麼還要糾纏殿下?”

“我想多活幾年,也想找個能拿捏住的夫君,僅此而已。”

“秦探花娶我時親口說過,願意終身不納妾,又肯為我作詩作詞,滿心滿意地哄著我,我喜歡叫旁的貴族女郎羨慕我。”

她風輕雲淡道:“作為妻子,我給不了丈夫真心,總也該給他忠貞。”

當然她現在還能好端端站在這裡,忠貞說起來似乎有些站不住腳,鄭玉磬前踏一步,面含哀婉道:“可我是真真切切地愛慕聖上,情難自已,自然也只有對不住他了。”

第11章 難道殿下也能將聖上碾骨……

外面的風雪聲與鍾鈸聲似乎一時都消失了,蕭明稷定定地將鄭玉磬瞧了又瞧,面上陰戾之色漸重,末了竟是化作了一聲輕笑。

“愛慕聖上?”他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私下提起皇帝的時候本應該下意識地拱手以示忠君,聲音似乎像是咬著牙一般發出來的:“聖上年長你二十歲,嬪妃和皇子公主的數量足可以組上數支馬球隊,你說你愛他?”

在面聖之前,鄭玉磬一個小女子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皇帝與貴妃,聖上待他刻薄寡恩,即便是那些甜蜜且短暫的時光裡,她所能從情郎這裡聽到的也絕不會有太多的溢美之詞。

她能愛這樣一個人什麼,就是因為他坐擁普天之下最遼闊的疆土,手握生殺予奪之權嗎?

京中達官貴人大多坐擁嬌妻美妾,更遑論赫赫天家,他所不能做到的事情,難道秦君宜和聖上便能做到嗎?

“官員之間來往應酬甚多,若是秦家來日朱紫遍身、笏板滿床,難道聖上便不會賜下美人為伴嗎?”

他眯起了狹長的眼眸,抻了抻腕臂的筋骨,這個動作或許鄭玉磬從前沒有見識過,但萬福是十分清楚的。

殿下彼時在馬球場與鄭貴妃未婚夫閒談的時候是這般的動作,那日沐手焚香,聚精會神打磨佛珠之前亦是如此。

“聖上縱然風流,也是在遇我之前,”鄭玉磬大概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會有什麼危險,淺笑著道:“總管與我說過,自從我入殿面聖之後便再沒有旁的嬪妃承寵了。”

她從沒有料到有人會在長公主所居住的道觀焚風月調情所用的香料,情迷意亂之下,哪怕心裡不情願,可與聖上燕好也是極盡歡愉,沒有傷到身子,第二日瞧見身畔男子幾乎魂飛魄散,無論聖上怎麼溫言安撫也是默然垂淚,把宮中跟來的內侍嚇得戰戰兢兢。

聖上重視地方吏治,除了會將一些看重的人才外放到地方上歷練而後憑藉政績擢升,還偶爾會出宮微服私訪,親自巡查京畿一帶,警惕官員。

因此沒有人知道,在那一日兩夜中聖上是如何在清淨修行之地像是撫琴一般輕攏慢捻,足不出戶,將全部風月手段都用到了一個臣妻的身上,貪歡縱||欲。

後來聖駕離去,常伴天子的顯德卻被留了下來,大概是怕她受辱之後存了死志,才小意奉承著說了許多鄭玉磬原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比如宮中連貴妃也不能輕易翻閱的彤史已經空白了一段時日,又或者是那一場早早結束的選秀並不單單是聖上為了北邊的戰事憂心,反感宮內選秀所帶來的勞民傷財,希望民間儘早恢復嫁娶,繁衍子嗣。

皇帝雖有心思,但還不願做下奪臣妻之事,只是私下在秦府內外加派了人,偶爾關懷一二。

長公主向來善於揣摩陛下的心意,又因為不像是后妃那般有吃醋的顧慮,有些事情上做的比孝慈皇后還要周到體貼,也就藉著這個由頭,了了聖上心中的一樁憾事,只是連她也沒有料到,聖上對這位鄭夫人會如此迷戀,幾乎沉溺於溫柔鄉而無法自拔。

這些事情鄭玉磬根本沒法子去求證,只憑顯德一張口滔滔不絕,但同樣,蕭明稷也沒有辦法證實天子御榻上的那些事。

“秦家並沒有納妾的傳統與資|本,就算夫君當真位極人臣,水漲船高,我作為宰輔的夫人也自有辦法拿捏住他。”

鄭玉磬似乎是胸有成竹:“就算是二中擇一,秦家人情簡單,我所要顧忌的不過是婆母小姑並幾位妯娌,便是夫君日後負我,尚可自請下堂,也斷不會像是天家那樣只有喪妻,他的小妾更不會如殿下的側妃一般出身高貴,致使喧賓奪主。”

她就站在“二擇一”之一的人面前,清晰冷靜地分析著三皇子府與秦家的利弊,沒有半分情愛,只求婚姻之事能給自己帶來最大的利益。

蕭明稷自覺秦君宜除了那點子清冷飄逸的書卷氣,並不怎麼會討女子歡心,無論是財富、權力還是愛侶之間積累起來的點點滴滴,這些都遠遠不及他,但沒想到鄭玉磬所想與他完全不同。

在她眼中,秦君宜是一個值得嫁的男人,但似乎也僅此而已。

“娘娘的藉口真是叫人驚訝,”蕭明稷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怒火滔天之下,也不顧她身子柔弱,狠狠攥住她的手腕:“既然再一便可再二,既然已經背信棄義,還在乎有第二第三次嗎?”

“殿下大概沒有聽說過,寧撞金鐘一下,不錘破鼓三千,”鄭玉磬被迫直視男子帶有熊熊怒火的眼睛,略顯出些驚懼,但還是咬牙道:“我若是知道聖上對我用情至此,斷不會嫁給郎君,不能將清白之身託與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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