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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仍然是被允許出府、甚至入宮的,只是聖上與各宮的娘娘們願不願意見她,那就是兩說了。

她為了自己的事情日夜奔走,連溧陽長公主的門路都想到了,賠了不知道多少嫁妝進去打點貪得無厭的守門人,才見到了姑母。

誰知道,便發現了這樣一個妙人。

他對太子妃那分心思不是不清楚,甚至隱隱也是有一分興奮的。

做太子做到這個份上,想必他的兄弟們都要笑死他的,中宮嫡出、聖上偏愛,張貴妃感念皇后的恩德,也一直恪守為妃之德,從來不叫她的兒子覬覦這個位置。

偏偏這一手的好牌,就被他打爛了。

外面再怎麼說聖上與孝慈皇后是夫妻情深,但是聖上身邊的鶯鶯燕燕早便換了一波又一波,皇子公主接二連三地出生,連當年依附他的張貴妃都因為嫉妒如今的鄭氏而被聖上用與東宮內外勾結的罪名處死。

張貴妃當真罪無可恕嗎,她不過是得罪了聖上的新寵而已。

但是如今春風得意的鄭貴妃,難道便真的能一直得意下去嗎?

“下去吧,孤要安置了。”

廢太子頹喪地站起身向內室走去,長久的拘||禁生活與內心的惶恐焦躁已經改變了往昔有謙謙君子之風的儲君,如同一條喪家之犬。

鍾妍恭敬地應了一聲是,將碎片收拾好退出來之後面上才漸漸浮現厭惡的神色,她用力地擦拭了剛剛被太子所觸碰到的地方,那酒氣熏天的頹唐模樣,與那個送她來的男子相比,簡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那個男子總愛穿一身玄色的衣裳,舉手投足間皆是天家貴氣,他不是一個溫和的人,吩咐人的時候也儘可能簡潔,他對女子向來沒有什麼憐惜,甚至叫人靠近的時候都會叫她不自覺地害怕。

可是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歡喜地記在心裡。

鍾妍撫上自己的面頰,他曾因為這張面容而無比驚訝,笑著同長公主道了一聲“真像”,但也會笑著去調弄一味香料,同她說“若是做不好,以後便不用回來了。”

她一直都記得當她最後一次見那個如朗月一般清雋瘦削的男子,正是他手持了□□,射向一個靶子,上面有字,但已經千瘡百孔,幾乎辨認不出寫著的是“音音”。

那還是他們頭一回離得這樣近,她不敢問那個“音音”是誰,她是被長公主吩咐過來伺候的,主子們不問她話,就只能靜靜地聽他同長公主玩笑。

“殺了她,我自然是捨不得的。”

那語氣極為繾綣,大概是在說一個他心愛的女子。

蕭明稷大概也不曾將身邊這個女子當成人看待,也不介意她知道會如何,只是淡淡道,“留著這個孽種,一點點地磋磨她,才有趣味。”

第26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聖上與貴妃在宮中賞火樹銀花作樂, 動靜弄得滿宮皆知,嬪妃們望著漫天璀璨光華好不豔羨,但是礙於聖上寵愛鄭貴妃,皆是敢怒而不敢言。

鄭玉磬甫一入宮就被來回來去折騰, 心力交瘁, 雖然除卻一個蕭明稷叫她心驚膽顫, 在外人看來樁樁件件都是聖上給予的榮耀, 可人心神不安,便是再多的風花雪月也容易疲倦, 足足在錦樂宮中休養了數日才精神了一些。

聖上也知道她秉性柔弱,哪怕取笑了幾句美人果然弱不禁風,可夜裡議完了事情也總會過來陪著說幾句話, 這時節兩人正是蜜裡調油,聖上雖坐擁無數佳麗,但對自己費心弄到手的美人也額外多了幾分耐心,甚至罕見地沒有到旁人宮裡安置。

擢羅進貢的燕窩、高句麗與鮮卑進貢中原王朝的人參,乃至於江南每年送來數量極少的石蛙,這些千金難求之物,在錦樂宮裡瞧來似乎都沒有那麼珍貴了。

等到鄭玉磬身子調養得好一些, 才在錦樂宮中見了一回聖上的嬪妃和皇子公主。

聖上的內廷果然有許多嬪妃,按照祖制,加上皇后一共是一百二十一名御妻, 雖說歷代的皇帝大概都不會將這個名額填滿, 但今日能來行禮的便有三十人之多了。

——更不要說宮中還有受過寵幸卻沒有冊封的宮人, 以及每年因為各種事情被聖上廢黜或是賜死的庶人,她們連向貴妃問安的資格也沒有。

皇子裡三皇子和五皇子是送過禮的,上朝也不方便相見, 七皇子帶著弟弟妹妹見過了貴妃,鄭玉磬自然也有賞給孩子們的東西,不需要裝作太親熱。

聖上晨起便從錦樂宮起駕回宮了,貴妃的身子不好,也沒有長篇大論教導嬪妃的興致,那些過來請安的女子知道即便是在貴妃處也見不到聖上,不過是走個過場,等貴妃說一聲散便都回宮了,最後也只剩下惠妃與麗妃還同鄭玉磬在閒聊。

她如今是貴妃,哪怕權柄還握在王惠妃與吳麗妃手中,兩人表面上還是得對她行禮。

鄭玉磬知道自己若是沒有些握在手上的實權必然位置不穩固,但是她也只當作不明白,聖上說要惠妃與麗妃先暫時協理時她也不大關心,更不曾向兩位妃子催促施壓,擺一擺貴妃的威風。

吳麗妃的七皇子還不到娶親的時候,她從前的品階也不夠,並沒有見識過被賜給那個探花郎做妻子的鄭氏,因此第一次見到貴妃容貌的時候,免不得心底有些酸意。

果然聖上的眼光不會有錯,哪怕眼前這個女子腰肢已經不復往日纖細,甚至因為生病而憔悴,但確實是會叫聖上喜歡的型別。

“妾今日來叨擾貴妃,除了因為要恭賀貴妃晉升之喜,還有一樁便是請示今年提前選秀之事。”

王惠妃哪怕心裡篤定鄭貴妃的真實身份,但是今時今日當真看見一年前還躲在秀女堆裡行禮的小女子爬到了自己頭上姐妹相稱,再怎麼不爭不搶,心裡總也不會舒服……甚至還有些微微瞧不起這個叛夫求榮的女人。

她既然氣性這樣大,為一點小事便能叫聖上費心安撫,懷了孕也不許聖上往別的宮裡去,當日怎麼就沒一頭撞死,倒也不辱沒了書香門第。

然而她們說起為聖上選秀的事情卻並不是特地為了給倍受榮寵的貴妃添堵,只是今年宮中發生了許多事情,兵亂裡的折損暫且不說,就是事後清算,也賜死了不少與之有關聯的妃妾內侍。

宮中女子雖多,但嬪妃眼看著都是雙十年華往上了,聖上一入內廷,舉目無中意者,唯一瞧在眼中的貴妃也不方便伺候,這傳出去都叫外面的臣工笑話。

“聖上也曾同我閒聊說起過,不過聖人體恤民間婚喪嫁娶停三月有傷天理,也不欲大選,只想著從各地選些宮人充實後宮,只是我對宮中之事尚且生疏,還是得惠妃來更好些。”

鄭玉磬對這種事情自然沒有異議,既合了聖上想要納新人的想法,又能有旁人將她身上的寵愛分去一些,省得聖上夜裡纏她,總弄得人心驚膽戰,有他陪著,睡得尚且不如在道觀裡一個人好些。

選秀尚且是惠、麗二妃來做,不用她勞心勞力地為自己的丈夫挑選妃妾,何樂不為?

王惠妃主掌後宮之事,見鄭玉磬絲毫沒有驚訝,知道聖上果然是提前同貴妃商量過了,貴妃沒興致才交給自己打理,勉強笑道:“是妾說晚了些,不過也是聖人吩咐妾等不許煩擾貴妃,自然以後新人入宮還是要請貴妃……”

“我年紀小,不懂事,如今又是分||身乏術,這些事情還是要勞煩兩位姐姐。”

鄭玉磬聞弦而知雅意,她端坐在上首,自然而然地介面:“如今連請安之事都是能免則免,新的妹妹就等有了名分之後再到錦樂宮拜見就好。”

王惠妃聽見這話稍稍精神了一些,她含笑說道:“貴妃有所不知,原先張庶人主理六宮的時候雖然訓|導秀女,卻是不受嬪妃晨昏定省的,一月之中嬪妃拜兩次也就儘夠了,新的嬪妃冊封,必要去孝慈皇后生前居住的立政殿叩拜。”

孝慈皇后流露出下世光景的時候就已經是張氏在掌權,縱然聖上鐵石心腸,面對髮妻離世也悲痛不已,這個時候本該風頭無兩的張貴妃也聰明地謙恭起來,不敢張揚自己的地位,反倒是一直刻意捧著孝慈皇后的地位,時刻以妃妾自居。

但是這一點卻叫後面的人犯難,王惠妃受人管轄的時候覺得不錯,但等到後面自己掌管內廷的時候才暗中有些不悅,覺得張氏太過謹小慎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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