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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

聖上喚了一聲,鄭玉磬忙握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道:“聖人,我在這裡,您消消氣,我一會兒吩咐人做些您愛吃的。”

哪怕只是撫弄這一隻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也能將那份頭痛平息許多,過了良久,聖上嘆了一口氣,方才在眾人面前疾言厲色的天子現下卻軟了口氣。

“朕便不留在你這裡用膳了,”聖上瞧見她這般小心翼翼應對自己,都替她覺得辛苦,知道是方才自己發火把人嚇到了,搖搖頭道:“你以為朕做的對嗎?”

“事關朝政,我一個小女子怎麼好說?”鄭玉磬笑了笑,乖巧道:“不過聖人是天子,在我看來,您做什麼都是對的。”

縱然她不清楚那些具體的數字,也知道那些欠債不還的貪官多麼難纏,那個主事的人要一點點理清這些賬目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聖上一句話,輕飄飄地把罪全免了,他們感念聖上的賢明與念舊,卻怨恨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酷吏,想一想,她都替那個人覺得心寒。

只不過那個人是蕭明稷,所以那一分心疼與惋惜都被沖淡了。

“天子也有不對的時候,否則哪裡來的改朝換代?”聖上啞然失笑,忽然記起看到那張與孝慈皇后相似面容時的震驚,“只是朕也不是無情之人……”

“我知道,”鄭玉磬不必聖上對她解釋些什麼,略湊近些安慰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聖人也是人,也會有想要徇私情的時候,太子殿下畢竟是孝慈皇后的孩子,孝慈皇后早逝,您作為父親,自當多看顧東宮一些。”

因為廢太子的生母是先皇后,便值得無限地被寬宥,那些因為他而遭受疾苦的人家便如螻蟻,不似有過父母一般。

“從前我不懂這些,如今做了母親,就都懂了。”鄭玉磬將聖上的手放到小腹上,“我時常想著萬一哪一日我要是先聖上一步而去,他也只有您這個父親了。”

“胡說什麼,有朕在,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聖上訓斥了她的喪氣話,隨手去拿茶,發現內侍並沒有上新茶,“你宮中的侍候茶水的宮人該再訓一訓。”

“那茶湯是我親自看著人煮的茶,自己端上來的,如今那一爐早就滋味不好了,”鄭玉磬嗔道:“聖人要罰就罰我好了。”

聖上啞然失笑,吩咐人去預備:“是朕脾氣大了些,嚇到了音音,娘娘再去斟一盞,朕一定細嘗其中滋味。”

甯越在一旁聽見這話,正要將煮好的茶湯奉上來,只需貴妃屈尊一下,勞動玉手舀到茶盞裡即可,然而鄭玉磬卻不願意,不許他去。

“錦樂宮的茶有什麼好喝的?”鄭玉磬似乎意有所指,笑著嗔道:“我便是不給聖人斟這杯茶,省得您以後都不珍惜在意了。”

趙婉晴走出錦樂宮,她今日心情不錯,見著天也湛藍明媚,對著身邊的鐘妍道:“聖人今日免了殿下與我的罪,你這張臉也算是功勞不小。”

“回宮之後去紫宸殿送些糕餅吧,”趙婉晴輕快道:“替殿下與我向聖人謝恩,多給守門內侍些銀錢,他們不會不通傳的。”

鍾妍應了一聲是,紫宸殿裡不缺那些餅餌,可是趙婉晴醉翁之意不在酒,給聖上送的並不是餅餌,而是她。

但這卻也正中三殿下的下懷。

溧陽長公主後來私下才同她說起鄭貴妃原本就是與三殿下有情的,叫她進宮去伺候聖上,除了是要襄助三殿下奪嫡之事,最重要的是要她同貴妃分寵。

然而那個時候的蕭明稷因為她的容貌而感到驚訝,射完箭後吩咐她的時候也是和顏悅色,這叫她心底的歡喜油然而生,然而隨即便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你很聰明,生得也同先皇后最像,”蕭明稷在她身前三寸站著,打量著她的容貌,面露欣賞之意,語氣柔和,卻叫人沒由來地覺得害怕:“明明沒讀過幾本書,衛郎君教你的那些詩詞幾日便背會了。”

衛郎君說那是殿下隨口吩咐的,因此哪怕她對這些詩詞之意並不理解,也盡力地背誦。

她面色略有些僵硬,正想應一句,可是卻聽身前那人道:“如今宮中鄭貴妃最得寵,卻懷孕不便,以後你盡力伺候聖人,不要叫長公主與我失望。”

他面上嚴肅,叫人畏懼難以親近,並不像是個會有閒情雅緻調弄香料的風雅文士,可是那沾有香料粉末的指腹卻扼住了她的下顎。

“別叫聖人寵幸貴妃,也不要肖想你不該得到的東西,”他語氣淡淡,滿意地用帕子擦拭碰過她的手指,“否則是什麼下場,你自己知道。”

她們這些人的身份原本就是見不得光的,是主子賞識她們,才能留下一條命,這些鍾妍早就銘記於心,她身子俯低下去,以額觸地,乾澀地應了一聲是。

可那人玄衣上薰香的味道沁人心脾,經久不散,她至今還記得。

第29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鍾妍傍晚的時候奉廢太子妃的命令為聖上送了一盒趙婉晴親制的米糕, 晚間便留在了宮裡。

鄭玉磬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剛用過了晚膳,懶懶地倚在美人榻上濯足,枕珠跪坐在旁邊墊了柔軟毛氈的踏几上理絲線。

顯德進來傳旨的時候見貴妃臉上敷著珍珠粉、杏仁粉、桃花粉以及蛋清等物調製的糊狀物,稍微震驚了一下, 但是旋即恢復了鎮定, 將眼神望向正為貴妃捏肩的甯越。

內室溫暖, 貴妃外面也只罩了質地輕薄透明的薄羅衫子, 隱隱能瞧見被熱氣燻出淡淡粉紅的玉色肌膚。

甯越是罪人之後,年紀大了才受了宮刑入宮, 但上天總是會更偏心長得好看的人,明明一樣是內監,但是那雙白皙的手卻已經沒有了做過粗活的痕跡, 柔軟且靈活,搭在絲薄衣物上也十分賞心悅目。

鄭玉磬本來已經昏昏欲睡,察覺到肩膀力道加重才慵懶地慢啟秋波,聲音因睡意而低啞,吩咐人過來替她洗去面上之物,笑著問道:“內侍監怎麼這時辰來了,是聖人有旨意麼?”

聖上確實是有口諭, 吩咐貴妃今夜不必等他一同用膳,但是顯德以為現在說出來反倒教宮人以為聖上自作多情。

“回娘娘的話,聖人今夜尚有奏摺未曾批閱完, 怕是不能來陪娘娘了。”

顯德小心翼翼地觀察貴妃神色, 或許是他的錯覺, 他說這話的時候貴妃的唇角似乎顫了顫,隨即抿緊了。

不像是生氣失望,倒像是在忍笑。

鄭玉磬也留意到了自己下意識的動作被人捕捉, 莞爾一笑:“聖人本來也不曾吩咐今夜留膳,我以為宮裡的規矩該是聖人駕臨方有旨意,不來的時候竟然也有旨意嗎?”

顯德低下頭,旁人處自然如此,但聖上這些時日待在錦樂宮的時間怕是比在紫宸殿還多,習慣成了自然,若不是東宮忽然來人,聖上早已經擱筆來了錦樂宮。

“聖人在紫宸殿遙望,見錦樂宮的燈燭一直燃著,所以命奴婢過來傳旨。”

宮中規矩一向如此,如果不是聖上召幸,嬪妃們是不能長掛廊燈的,而冬夜漫長,尋常嬪妃早早便歇下了,錦樂宮紅燭高照,在寂寂夜色中顯得與眾不同。

鄭玉磬微微一笑,面上不見難堪,隨手取了一顆圓潤的明珠讓侍女拿給顯德,笑吟吟問道:“當真是政務太多了麼?”

顯德受賞稱謝,這樣的場景從前他經歷過無數次,但鄭貴妃卻是最大方的一個,“聖上將一位鍾姓宮人留下了。”

“不過聖上還是十分在意娘娘的,”顯德怕貴妃不高興,奉承道,“揚州轉水路新送來了一批貢緞,聖上只瞧了一眼,便吩咐先盡著娘娘挑選,連帶擢羅的燕窩也是獨供錦樂宮一份,那東西稀少,除了娘娘沒人用得上。”

“原來如此,多勞內侍監走這一趟了,”鄭玉磬對這些漠不關心,吩咐宮人道:“將外間的廊燈全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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