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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官鹽為朝廷公賣,尋常人家是不大吃得起的,”宇文高朗對此也十分憂愁,他嘆氣道:“我們這些人在這方面都是一筆大開銷,別說是百姓們了。”

他其實有些時候很想幹自己的老本行,去倒賣私鹽,還想賺錢買胡椒,但是殿下瞧得起他,知道他違抗朝廷命令,在突厥和國朝之間倒賣私鹽,皮毛,還有馬匹,居然也沒殺了他,反倒是十分器重,因此這種念頭他想了一下自己就掐斷了。

跟著殿下的日子雖然不算多安穩,但是也比從前刀頭舔血好上太多,殿下愛惜自己的名聲,他當然也不能拖後腿,幹些違法的勾當。

“萬福,你讓人去公中支些銀錢交給宇文將軍,”蕭明稷並不是嬌養出來的皇子,這些民間疾苦他也是清楚的,不過如今戶部並非是他在管,也只能日後再問:“你也該收些心,將來攢些銀錢,我替你做主娶一位賢妻,省得一個人辛苦。”

宇文高朗謝過了蕭明稷的好意,但他對娶妻並沒有什麼想法:“卑職知道殿下是好意,但一是髮妻去世後,卑職也沒有心思續絃,二來身上功名不夠,家產不豐,乾的又是刀頭舔血的買賣,實在是不敢耽誤旁人家的好姑娘。”

“說來殿下也已經到了娶妻之年,您都不急著生養一位小主子,卑職便更不急了。”

宇文高朗在突厥的時候雖然陪著蕭明稷一同吃苦,他是辛苦慣了的人,但並不見這位出身皇族的使臣多抱怨,只是偶爾會拿出一方帕子瞧一瞧,面上浮現出與平日不同的溫柔。

然而三皇子府上至今也沒有迎來女主人。

蕭明稷面上的笑意一僵,他笑意淺淡下來,等人將銀錢和藥盒拿上來,才對宇文高朗道:“這些銀錢你先用著,不夠再過來支取,藥是給衛先生的,你盯著他每日服用,次數和用量都在裡面寫著。”

“貴妃所生養的十皇子確實是極得聖人寵愛,”蕭明稷忽然道:“只是到底也是我的兄弟,又是個小孩子,要送些什麼賀禮我也不懂,衛先生近來無事,就叫他跟著辦好了。”

宇文高朗除卻俸祿與朝廷的賞賜之外每次都會得到殿下額外的賞賜,但蕭明稷關懷下屬,他也從不推辭,將杯中的奶一飲而盡,取了殿下府上侍從遞來的東西,拱手告辭。

萬福卻有些擔心,殿下每隔一段時間會給秦君宜一些上好的藥品,但是現在正逢上鄭貴妃生產,他也不能保證殿下會做出些什麼來。

“你這樣瞧著他做什麼,”蕭明稷正要起身回書房看書,見萬福盯著宇文高朗的背影看,淡淡一笑:“你覺得宇文將軍有什麼不妥?”

萬福只是恍神片刻,沒想到叫自家殿下發現了,躬身小心翼翼道:“奴婢是想,宇文將軍那邊畢竟是市井街坊,並不是達官貴人的宅邸,萬一衛先生髮病,宇文將軍又是個粗人,照顧得可能不太仔細,容易節外生枝。”

“都是太醫署上好的藥材,也是請太醫們看過了的,能有什麼事情,吃到他口鼻流血?”蕭明稷聞言知意,執起杯盞細賞上面隱在純白牛乳裡的桃花紋樣,笑著道:“他還有用,留著吧。”

他本來就沒想過要將鄭玉磬生產的事情透露給秦君宜,然而秦君宜就算是猜到了又如何,不照樣是猶疑不定,喜憂參半,甚至不敢在宇文高朗面前流露一絲一毫額外的情緒?

賜給鍾妍的藥,他不是沒動過心思用在秦君宜的身上,然而一是這人身子骨還未必有鍾妍硬朗,二來他雖然喜歡瞧秦君宜夜不能寐,品嚐那孤枕冷衾的滋味,卻並不想叫他光明正大地與鄭玉磬同苦,他還不配。

要是當真這樣做,反而叫他以為鄭玉磬那個女人腹中的孩子當真是他的,是成全了他。

還是叫他給一個或許是他妻子為滅門仇人所生之子的嬰兒選一份百歲宴賀禮比較好些。

至於音音是喜歡這份以皇子名義送的賀禮,還是不喜歡丟掉那個人精心挑選的東西,那於他而言都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萬福雖然還不能清楚自己主子的全部心意,但是好歹也能放下心來,“只是近來恐怕婕妤在聖人面前恐怕不會太得寵,聖上御案上的事情知道的就不多了。”

主要是婕妤失寵之後,那幾位肖似貴妃的美人也連帶著一塊被罰了,聖上嫌那個孫美人貧嘴薄舌,挑唆貴妃,將幾個美人都發落到旁處去了。

“處罰一個月,正好叫她醒醒神,認清自己的位置,”蕭明稷不以為意,皇帝冷著鍾妍,大概是想敲打敲打廢太子,“那兩個暫且不濟事也沒什麼,叫人好生養著她們,少受些委屈。”

……

承歡殿裡,鍾妍的臉色已然慘白,她不可置信地望著川綠,顫聲問道:“這真是殿下的意思,殿下要為了貴妃罰我?”

她本來就是為了殿下做事的,與貴妃的利益自然衝突,貴妃生她的氣是意料中事,她不過是在聖上面前添油加醋罷了,誰能想到貴妃就這麼嬌氣,居然早產、甚至還難產了。

那個女人死了便也罷了,她一死,殿下便再也不會被旁人束縛牽絆,安心去完成自己的大業,結果如今她在聖上面前失了寵不說,殿下還要罰她。

“娘子,確實是殿下的賞賜,說是每日一個時辰,一點也不許少。”

川綠滿臉同情不忍,但是這畢竟是主子的意思,也不能違背,所以將話說的好聽一些,希望能寬慰一些自家娘子:“其實殿下也不算是為了貴妃,是娘子對殿下存了妄想,壞了殿下的規矩,殿下也是怕旁人會效仿,才罰您的。”

她拿出來一根比尋常上藥之物更闊些的木杵,開啟藥罐,將散發著苦味的黝黑藥丸拿出來,“殿下也不是完全不憐惜娘子的,聽說藥都是殿下親手調配的,雖說上藥的過程會有些痛苦,可是之後會恢復如初,甚至比從前更討男子喜愛。”

“要是殿下真厭惡您了,肯定早就換了新人來替代,哪裡只是這種輕微的懲罰。”

蕭明稷雖然對鍾妍很是不滿意,但是在她還很忠心的前提下,他並沒有想過要將她的身子弄壞,甚至留了幾分體面,儘量選在合適的時機,並未讓過多的人觀刑。

鍾妍聽了這話心裡稍微好受一些,她咬了咬唇,“這藥是怎麼上的?”

川綠低頭道:“回娘子的話,將藥放進去,用藥杵搗碎了,少頃自會發作。”

鍾妍閉了閉眼,這是三殿下親手調配的東西,想著殿下,她要放進去,也不算什麼難事,“拿些酒水來,更容易放進去些。”

“奴婢勸您還是乾脆些好,”川綠不忍心去看:“殿下說您連聖上都承受過了,怕是也不差這一遭。”

做細作便是有千奇百怪的任務在等著她,侍奉哪位貴人,從來由不得她選。

她重視自己的冰清玉潔,一直小心儲存著想要留給侍奉殿下,聖上龍章鳳姿,平常縱然威嚴難以親近可也很討女子的喜歡,但是她喜歡的卻只是聖上與殿下有幾分相似的面容。

他把她從泥沼里拉出來,只為將她推向更深的地獄,可是在她知道他選擇自己的目的之前便已經喜歡上他了,便是為殿下做盡一切,也是心甘情願的。

殿下憐惜她、看重她,並沒有因為這張與孝慈皇后相似的臉而折磨她是因為要培養她做一柄聽話的利刃,不是要做他身旁溫柔可人的解語花。

所以當蕭明稷這樣不在意她的初次,鍾妍才覺得愈發難堪。

繡了石榴多子圖案的鎖子帳裡,藥丸被藥杵艱澀地搗碎,叫她想起來被聖上強行寵愛時的疼痛,皇帝根本不是一個溫柔的男子,她又是東宮獻上的人,聖上幾乎是將所有對東宮的不滿都發洩到了她身上,簡單原始,根本沒有對孝慈皇后的情意。

聖上需要一個女人暫時代替貴妃來伺候,也願意給東宮一個體面,尋找當年輕狂的自己,但是不必顧忌她的感受。

帳中的女子大概是知道外面不會有人偷聽,閉上眼想象那人調配藥物時漫不經心的溫和笑意、開口問人時的冷峻怒意,那種艱澀逐漸暢通起來……彷彿是那個人一寸寸在奪走她的冰清玉潔。

然而還沒等她感受到多少舒適,那幾乎要將人撕成兩半的痛苦和不規律的宮縮已經從深處傳來,生產的痛苦生生將那一聲帶了媚意的“殿下”堵在了唇邊。

而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一月之久。

川綠守在外面,聽著內殿深處婕妤壓抑不住的淒厲嚎叫,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脊椎直升入腦,叫她渾身打了個冷顫,覺得鍾妍未免太傻了些。

殿下其實對底下人並不算太差,賞罰分明,像是之前潛入東宮伺候廢太子的那位娘子,殿下如今派的多是些清閒差事,教導她們的姑姑也常用這個成功的例子來勉勵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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