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炒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金屋囚 第38節,金屋囚,丸子炒飯,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三郎,你既然這樣執著,願不願意陪我一起墮入阿鼻地獄呢?”

鄭玉磬覺得自己此生已然是生無可戀,慘淡笑道:“我活在這人世間了無生趣,你肯不肯來陪我?”

蕭明稷看著她面上在笑,但是面肌卻僵直地不肯被嘴角牽扯,笑意不達眼底,因此回應她的也只有風輕雲淡的笑意:“貴妃娘娘說哪裡話,您是君,我是臣,自然該順從娘娘的吩咐。”

他不明白鄭玉磬為何會突然如此,但是卻同樣順從了她的瘋,並不覺得害怕,反而有幾分扭曲的歡喜。

她本來安靜嫻雅,卻因為他才變得歇斯底里,這是他帶給她的情緒,蕭明稷不畏懼這樣的她,反而任由她動手。

音音的身上薰染了只送給過他的香料,這方靜謐的天地也只有他們兩人,不會有其他人來打攪,如此正好。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貴妃方才正在更衣,那盛滿華衣的高大櫃子是半開著的,並沒有如平日一般上鎖。

鄭玉磬要使些不講道理的力氣、而對方這個時候又沒有多少反抗的意思,她看準了勢頭,奮力將人往衣櫃裡面一推,盛滿昂貴刺繡衣物的櫃中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女子燻過香好好儲存在櫃中的衣物兜頭落了一臉,伴隨著一聲吱呀,那分來自燭火的光明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她慌忙尋鎖上鎖的聲音。

她忙不迭地把這個如從阿鼻地獄裡走出來的男人鎖進一方自己看不到的黑暗,直到確定他怎麼使力也出不來,方力盡癱倒在了地上,大聲哭笑,哪怕是外面似乎傳來一聲“聖上駕到”,也不慌亂,只是用力一推,重新將他推入了無盡深淵。

……

那彷彿又是一個長安微雨的時節,他傷重剛愈,等在一間酒樓裡,焦急地等待心上人到來。

連綿的雨籠罩了長安城許久,冷凝的煙霧叫人覺得不似春夏,偏偏就是她約見鄭玉磬的那一日,長安豔陽高照,天氣格外好。

這給他們這對有情人的會面開了一個好頭。

他還記得她喜歡吃又甜又軟的糕點,比北方的女郎更嗜甜,但人卻纖細窈窕,他從前取笑是她仗著年輕,不肯好好吃飯,鄭玉磬慪氣,冷落了他許久。

這回他特地讓廚子按照從突厥帶回來的秘方做了奶糕,讓萬福帶了出來,那奶糕蓬鬆清甜,撇去了腥味,裡面細細打了甜豆沙,過了好幾遍篩,一看就知道很是討女郎喜歡。

旁邊葳蕤軒是長安有名的首飾鋪子,很多達官貴人家的娘子都喜歡他家,他瞥見鄭玉磬站在門口止不住的豔羨,想著給她選幾樣她會喜歡的款式,省得她這樣羨慕別人家的姑娘。

他有許多話想同她說,他想說“音音,我從未負過你,也知道聖上賜婚你身不由己,你別生我的氣,以後等我坐上那個位置,一定會空著後位給你。”

然而等她一臉緊張不安上來的時候,氣定神閒地他張了張口,淡淡道了一句:“你終於來了。”

但是鄭玉磬卻既沒有留意到他的豆沙奶糕,也沒有收他一分一毫的金首飾。

她像回憶裡那般無數次地嚴詞拒絕了他,甚至不願意承認一點還對他殘存的情誼。

那個狠心且美麗的女子說:“殿下,我不要做皇后,以後你我各自婚娶,兩不相問,可好?”

說著,鄭玉磬甚至有意無意地回頭去瞧他,與那雙痛苦的眼睛撞了個正著。

她卻滿不在乎地笑了。

鄭貴妃的美麗自然是壓倒六宮,但是蕭明稷見了卻只覺得怒不可遏,偏偏喉嚨裡像是被堵了一團氣,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

萬福正在外間打盹,忽然聽見殿下里面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嚇得立刻跳了起來,昏頭昏腦地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聞了提神醒腦的薄荷油,忙不迭入內檢視。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蕭明稷的帳子是深色的,但是那睡前被內侍掩好的一半已經被人掀開,只是殿下並沒有立刻坐起身,而是用被子遮住了身子,沉著臉坐在上面。

那眼神與起伏不定的呼吸都極為異常,大約是做了一個不得了的夢,或許在夢中還殺了人。

萬福鬆了一口氣,卻聽見殿下吩咐道:“去安排些沐浴的冷水來,不用叫人伺候。”

“殿下,這怕是不妥……”萬福驚了一驚,這深更半夜的,殿下忽然要冷水沐浴,叫有心的人知道恐怕不好,他小心翼翼道:“殿下,您昨日才舊傷復發,夜裡就用了冷水,外人不知道要怎麼編排。”

帳中主子的神色並不見好轉,過了片刻,才繼續同他吩咐道:“那便打一盆洗衣用的清水……過半個時辰再送進來。”

三殿下除了那方焦了一半的桃花繡帕,倒也沒有勤儉樸素到需要自己洗衣服的程度,萬福看了一眼自家殿下陰沉的面色,不敢勸說什麼,應了一聲是。

萬福為殿下重新掩好了床帳,但是蕭明稷重新躺下去的時候心緒仍有起伏。

他眼眸清明,已經沒有半點睡意,眼神銳利地望著帳頂,不知該如何評價方才那一場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一場華胥。

明明她狠心與自己一刀兩斷到連夢也不願意入,但是今夜卻偏偏來擾他好眠。

看起來,以後安息香再也不能省去,少不得要日日點起來了。

那方帕子已經在他的心口捂熱了,只是取與不取,卻可以叫人猶豫上許多來回,最終他認命一般地嘆了一口氣,重新抽出了那方只剩下一半的絲絹。

這諸般困擾和孽障都是由她而起,若是不能像夢中那般真正得到她一回,大約自己的執念也不能消除。

他平生從無軟肋,也不會行些計劃之外的事情,但白日發生的種種,竟然真的叫他起了不臣的心思。

甚至就是現在,也一點都不後悔。

除了鄭玉磬險些成為他唯一能被拿捏住的把柄,其餘的一切本該執行在正軌上。

但唯獨一個她,即便是狠心與他斷情,也依舊如此執著,甚至連夢境也不肯得一個徹底的安寧。

他需要一個理由去見她,大概得到了,就不會那麼念著了。

萬福去親自打水,等著殿下口中的半個時辰過去,將一應東西送進來時,殿下卻已經換了衣物,起身看書。

“叫秦君宜準備的東西怎麼樣了?”

蕭明稷淡淡道:“貴妃之子百日,他也算是半父,又不用他費錢,自有皇子府承擔一應費用,竟然這麼久都沒有完成嗎,可見不上心。”

他覺得能叫秦君宜為鄭玉磬與她所生的皇子挑選禮物雖然少不得叫秦君宜受些剜心之痛,但是他既然曾經做過鄭玉磬的丈夫,那麼也該知道一些鄭玉磬的喜好,不會這樣難辦才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臨高臺

昔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