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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伴虎,她陪著聖上太久,失去了那種新鮮感和距離感,不必她說,皇帝大約自己就後悔了。

再說有她這麼一個愛吃醋的嬪妃在紫宸殿守著,那皇帝想要召幸別的嬪妃怎麼辦,難道是要皇帝去側殿睡,還是要她這個貴妃躲出去聽人牆角,這都不合適。

“不許胡說,”聖上打了一下她多肉的地方,輕斥了一句,但是瞧她確實沒有搬到紫宸殿去的意思,也只能打消這個念頭:“旁人巴不得去,你倒好,朕讓你去住都不去了。”

但是心底,卻有些淡淡的惆悵,她從前嫉妒鍾妍,以為那個人能在紫宸殿過夜,吃醋傷心,如今有了這個孩子,竟然看得這樣開,又或許是沒有聽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真心想將音音當作妻子的。

“這才叫恃寵生驕啊,聖人瞧不出來麼?”鄭玉磬被聖上按摩出了睡意,那處上了藥也清涼了許多,並不影響休息,便催促聖上一同歇下:“您明晨好不容易不用早起,又被我吵醒了,快叫人把燈燭熄了吧。”

“什麼明晨,這已經是今晨了,不過是外面雨太大,天仍舊是黑著,再過一會兒,就是朕素日起身的時辰。”

話是這麼說,聖上卻依言躺下,將已經平靜下來的美人摟在懷中,只是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音音抱怨的時候,他瞧得出其實也有幾分真心,並不是全然害怕落一個干政的名聲,她不是沒和人做過夫妻的,他們兩個都是互相有過前任的人,如今相處雖說和諧,但偶爾流露出些東西,也會有幾分不自在。

他盡力將呼吸延長一些,叫人分辨不出,但是身邊的女子也同樣呼吸淺短,似乎也沒有入睡。

當內侍們進來熄燈以後,內殿重新陷入黑暗,鄭玉磬反而又清醒了許多,沉沉的夜色伴隨已經弱下去的雨聲,叫她回憶起夢中的情境。

蕭明稷同她最厲害的肌膚之親除了她入主錦樂宮那次,便是送她回道觀的時候,但是兩人從未真正成過事,因此她自己夢到這一點的時候也覺得奇怪非常。

可是偏偏又不能和旁人透露一絲半點,叫聖上知道她在夢中被他的庶長子強行玷汙,還讓他同自己在蕭明稷面前鴛鴦相戲了幾次,媚態橫生,故意激怒蕭明稷,最後甚至印證了那個傳說中的預言,實在是叫人吃驚的噩夢。

“聖人……”

聖上自然還沒睡,聽她忽然出聲詢問,便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示意她接著說下去,不必顧慮自己已經睡下。

“無論我以後做了什麼叫您生氣的事情,您都會原諒我嗎?”

“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樣的事?”聖上同她環在一處,沒想到鄭玉磬猶豫計較這些,輕輕笑了笑:“自然,音音以後做什麼朕都不生氣,你是朕最心愛的人,音音便是朕的心肝,哪有人會生自己五臟六腑的氣?”

有些時候聖上覺得自己確實算不得一個脾氣上好的人,因為幾句話、並非不可饒恕的叛亂,就殺了自己好幾個兒子女兒,但是有的時候又出奇地有耐心,她說多少幼稚的話,多愛撒嬌吃醋,只要不在外面鬧,他都能容忍,甚至還會面上不自覺帶了笑意。

“夜裡胡思亂想,總會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怎麼,聖人不許嗎?”鄭玉磬嘆了一口氣,聽見那話卻也不算心安:“聖人討人開心的話說的越來越好了,聽著便叫人歡喜。”

“音音實在不信,朕起身之後給你立個字據,叫顯德取玉璽過來,”聖上也有夜聊的興致,他像是哄一個小女孩那樣,叫她安心:“這樣音音會開心嗎?”

鄭玉磬粲然一笑,“那倒也好,聖人不許耍賴,我一定好生留著那張墨寶,省得以後您再兇我,罰我禁足。”

眼瞧著又要被人翻舊賬,聖上也有些無奈:“好歹在雙月子裡,娘娘少生些氣,朕再加上幾條,以後朕不拿錦樂宮裡人的性命威脅你,也不兇音音了好不好?”

聖上憐愛地吻了吻她柔軟的發心:“自己還總是這樣的孩子氣,怎麼帶得好元柏,今天咱們兩個多睡些,元柏午後朕再帶出去玩,晚上咱們三口再一起用膳。”

出於愛屋及烏的心思,皇帝對這個小兒子格外有耐心,也不避諱鄭玉磬自己的心意:“音音,元柏雖然是咱們的心頭肉,可是你心性還未定,平素朕辛苦些,多帶一帶,將來若是堪用,朕也該到了重立東宮的時候了。”

“聖人也知道我是雙月子,還巴巴過來共枕一榻?”鄭玉磬倒也沒有多麼想要翻舊賬,她狀似無意地問起:“說起來郎君也有七個皇子,是我入宮太晚了嗎,怎麼平日裡不見聖人領著其他殿下和咱們十殿下一塊玩?”

聖上總是將孩子帶到御書房抱著,雖說自己親力親為的時候肯定不會太多,但這樣的舉動,明顯已經叫旁人忌憚了。

“旁人的孩子怎麼能同咱們的一般?”聖上以為他懷裡的女子仍然是在吃醋,起了攀比的心思,他輕聲一笑,“咱們元柏將來是要繼承朕家業的人,家業這麼大,長大必定辛苦,音音就是想做縱容嬌兒的慈母,怕是也不成。”

聖上從未對一個襁褓裡的小娃娃這樣喜愛,或許當真所有人都難以逃過偏愛幼子的定律,就算是太子能給他生一個嫡長孫,也未必有元柏這樣瞧著可愛。

“朕就是要叫人知道,朕對音音和孩子的看重,從小教導他,省得將來和辰兒一樣不叫人省心,能做個好皇帝,而等你百年之後也是皇后之尊,叫他把你的梓宮送進朕的陵寢,咱們二人一道合葬。”

聖上想起廢太子,長嘆了一聲,“音音,朕也不是無情之人啊。”

他不願意總是這樣隱晦,叫鄭玉磬這個傻姑娘或是真沒有理解意思,又或者是裝作不懂,他也希冀鄭玉磬知道他的心意,回報相應的愛意與熱切。

鄭玉磬雖然料到過聖上有這樣的心思,但是皇帝在這個孩子剛出生不久的時候還有些擔心這孩子無能,不同自己說的太透,但是在這個夜裡,卻難得的毫無保留。

當然,她並不會為了聖上所勾勒的大餅而心緒激動到露出不該有的情緒,反而敏銳地捉到了聖上的重點。

“好端端的,聖人怎麼突然和我說這樣的話?”鄭玉磬伏在他懷中低聲道,聲音都帶了哭腔:“什麼死不死的,您才不會呢,聖人會一直護著我和元柏的,對不對?”

聖上雖然對長生也是極度渴望過的,但是人的理智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就算是皇帝也總有死去的那一日,他察覺到身前溼意,哪怕唇角不自覺地上揚,可也心疼她怎麼這麼愛哭。

“音音是水做成的姑娘嗎,人有多少眼淚是夠你流的?”

聖上笑著道:“那日子還有好久呢,等到音音做了太后,再過上十幾、二十年的逍遙日子,看著咱們元柏生兒育女,為皇室開枝散葉,等你壽終正寢,咱們兩個又能做一對長久夫妻,永遠都在一起。”

鄭玉磬卻從未有過和皇帝葬在一塊的想法,甯越固然在她心中埋下了種子,但她就算是真有做了太后的那一日,大概也是要元柏把她單獨埋葬的,卑不動尊,就是她不入帝陵的一個很好理由。

不過這些話自然不能對聖上說。

“我不管,我要聖人一直陪著我,您要是有一日去了,那我也活不成了……”

鄭玉磬像是小貓一樣蜷縮在人的懷裡,若說沒什麼想法,聖上都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但是她這樣又沒有辦法行事,只能自己忍著多一些。

“音音,將來山陵崩……朕不用你殉葬,你還年輕呢,朕本來就比你大許多,以後若有個萬一,也只能讓元柏來照顧你。”

聖上叫她感受自己的心緒起伏,輕啄道:“真是雨夜裡容易叫人多愁善感,朕說這些是想叫音音曉得朕是真心待你,怎麼還能把人說哭了?”

鄭玉磬低聲哭了一會兒才停住,因為存了幾分刻意,所以略有幾分梨花帶雨的意味,差不多該收的時候才收住了。

“聖人待我好,我知道的,但是……”鄭玉磬抽噎道:“三殿下與五殿下都是極蒙聖人看重的,麗妃姐姐所生的七殿下也已經入朝做事,元柏前面這麼些兄長,您這樣說我一時也有些受不了。”

她輕聲道:“孩子還沒足週歲呢,您對他的期許這麼高,恐怕福小命薄,受不住這個。”

“朕今夜同你說這些,也是因為前面差不多議論出了結果,想第一個叫音音知道。”

聖上也想早些定下章程,只是沒有影子的事情,他也不好直接同鄭玉磬講明,萬一落空也是可惜,“朕定了,將辰兒封為厲王,留在京城,稷兒封為周王,叫他去收拾洛陽,輝兒封在楚地,便是楚王,而燁兒在燕趙之地,封一個趙王。”

洛陽如今常常受到侵擾,聖上雖然對蕭明稷很不喜歡,但覺得他還是有幾分可用之處,“雖說洛陽位置重要,但同樣也是兵家必爭,時常有些不平之事,叫人頭痛得很。”

蕭明稷對處理突厥之事也算得上是頗有心得,聖上若是有什麼事情,須得招待使團,又或者做個先鋒軍,蕭明稷也合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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