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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就餐原是聖上的意思,鄭玉磬不解其意,但也照著這樣吩咐了,誰知道卻會被聖上與他戲弄。

皇帝面上正經,私底下卻來調戲她,那男子的皂靴都被石榴紅裙一道覆住了,瞧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還溫存地布了幾道菜給她,倒有幾分夫妻恩愛,舉案齊眉的意味。。

蕭明稷面上恭謹,低頭心無旁騖地用膳,實際上那銀質的碗筷都稍微有了些變形。

他怒不可遏,因此輕薄的時候多少存了些報復的意味。

“本宮聽聞三殿下醉心佛道,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這種情狀,”鄭玉磬已經沒了胃口,將碗筷放著不用,連陪一陪膳的樣子也不裝:“佛家第一等不能吃的便是牛肉、狗肉、龜蛇肉,而牛肉又為國朝所禁,殿下居然也吃得下去?”

她與聖上都不是特別虔誠的信徒,當然也不管這些,但是蕭明稷不說是如寺廟裡的和尚吃素,只禁這幾種葷菜,難道還為難嗎?

主人陪膳,一般要等客人或者尊者撂了筷箸才會放下,但是鄭玉磬是貴妃,也是皇子們的庶母,她這幾乎是有些逐客的意思,但是蕭明稷卻有些沒有聽懂她的意思一般,淡淡一笑,欣然吃下。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蕭明稷笑道:“兒臣口腹之慾不能禁,若是將來做和尚也是個酒肉和尚。”

“三郎怕不是忘記,下面還有兩句偈語,‘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鄭玉磬掩口而笑:“不過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酒戒不得,肉戒不得,殺生戒不得,金銀戒不得,色也戒不得,若你做了和尚,恐怕府中那些美人就要哭天搶地了。”

蕭明稷也就是能念一唸佛經裝樣子,一個月持齋三四次,嘴上說的是我佛慈悲,心裡卻是修羅剎鬼,做的盡是些阿鼻地獄裡的鬼差事。

“酒肉又如何?”蕭明稷望著眼前的女子,敬過鄭貴妃後自己飲了:“我早便入了心魔,便是再加些酒肉又有何妨?”

她解了藥性之後,冷冷地下將自己收拾妥帖,那滿眼的嫌棄深深刺痛人心,他便是有那麼一瞬間滿足的欣喜柔情,想要告訴她自己只有過她,但是看見那冰冷的眼神,也不肯多言。

他素來心高氣傲,平生皆不弱於人,便是天賦不如人的地方也能憑努力的心勁趕上,小的時候課業便不曾有弱於太子的時候,只是為了避其鋒芒才不肯顯露,而明明他天賦好於旁人之處,更不能允許有人憑藉後天超越。

特別是在她的身上。

以至於還叫江聞懷看了笑話。

“兒臣從前不懂事,有唐突娘娘的地方,如今曉事,自知得罪了您,還望鄭母妃寬宏大量。”

蕭明稷瞧著她那涼薄譏諷笑意,如何不知道她是在想些什麼,面色陰沉了一瞬,但旋即笑了:“素聞鄭母妃博學,見多識廣,若是兒臣有幸,得您教導一番,也是三生有幸。”

他從袖中取出了加了註釋的《孝經》,遞給甯越,看著鄭玉磬笑道:“還請鄭母妃不吝賜教,也請您看看,兒臣是否有所精進。”

“我是不大懂你們這般的清談之士,口中玄之又玄,心裡彎彎繞繞,叫人聽了想瞌睡。”

鄭玉磬面上紅了又白,但是她到底在宮中也有許久,將麵皮練得更厚實些,蔥管似的指尖在書面上一按,手心攥得極緊,像是要把註釋它的人掐死一般,但是最後還是鬆了手,在上好的紙張上留下褶皺,起身吩咐人送客。

“殿下若是有心鑽研《孝經》,這份心倒是好的,聖上與本宮心裡也喜歡。”鄭玉磬搭了甯越的手往內殿走,似乎小小的秦王殿下見不到母親又哭了,她這個生母自然著急探望。

“只是孝順不是表面上的事情,更是在心裡,三殿下要是有心,不妨多念著些聖人待你的好,在洛陽少惹是生非。”

她不耐煩應酬蕭明稷,但是卻也不敢太露出端倪,傳出去叫別人知道。

蕭明稷喜歡看她這樣無可奈何的樣子,隨手將袖裡的香囊露出了一角。

那是鄭玉磬親手繡的,她只要瞥見,自然會認得出來。

“聽聞鄭母妃疼愛十弟,針線活多有親力親為,若是有些空閒也想請母妃疼一疼兒臣,為兒臣做一些。”

他笑了笑:“畢竟,兒臣總有回來的那一日。”

第51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聖上從不肯輕易許人的封王賜爵來得如此措不及手, 諸位閣臣當初也不敢透露半個字,而一旦下旨就是片刻不容拖延,近乎苛刻地逼迫皇子們啟程,以至於叫人彷彿回到了天子一怒之下血洗長安的時候。

皇帝的寬容和仁慈都是尋常的時候才會對人顯露, 那允許人為國舉薦賢君的優容也是因為聖意未定, 才任由人心浮沉, 如牆頭草一般隨風俯仰, 可是當他真正有了屬意之人,便是皇子們也不敢輕易違拗。

三殿下會看聖上的眼色, 他在長安並無多少牽掛,只有幾處置辦的私產需要安排人打理,利落爽快地到洛陽去了, 而曾經的太子、如今的厲王自然也不能住在東宮裡面了,他被迫換了一處宅院暫住,等待新王府的建成。

寄人籬下的淒涼,不過如此,曾經的東宮儲君,今日竟也嚐到了。

五殿下蕭明輝的生母王惠妃來錦樂宮求了幾次,但是往常好說話的鄭貴妃如今卻不敢收禮, 只是勸說了她幾句,讓她若還有什麼事,就去紫宸殿尋聖上說話。

然而這本來就是紫宸殿的旨意, 王惠妃被鄭玉磬噎了幾回, 實在是沒有辦法, 皇帝既然是為貴妃的孩子鋪路,貴妃臉上不露出高興的神情也就算很剋制了,錦樂宮巴不得除了十殿下之外聖上將所有的皇子都趕出去。

鄭玉磬本來也不是聖上眼裡那般嬌弱, 哪裡肯做這尊活菩薩?

她很是心灰意懶了一段時間,但是礙於聖上幾乎是將東宮的位置定給了貴妃的孩子,倒也不敢過分對鄭玉磬不敬,只是藉口春日裡受了一場風,將選秀的事情都交給了鄭玉磬。

吳麗妃知道太子謀逆之後,聖上之所以抬自己的位份,是不願意將內廷的權力悉數交給王惠妃,但是有了鄭貴妃之後,她失去了作用,見王惠妃處處碰壁,只是向聖上請旨,讓自己的兒子成婚之後過三日再離京,憐惜自己做母親的一片心。

皇帝對這一點倒沒有不答應,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也要給臣子家中顏面,只是礙於私心,並不願意如當初那般為了廢太子和二皇子、四皇子與如今的楚王那樣大操大辦,倉促成婚,說得過去也就算了。

鄭玉磬這一遭卻是最忙的,她得管著七皇子的婚事,還得操心為聖上選秀,本來想再從嬪妃裡面選幾個九嬪位份的出來協助,但話傳到紫宸殿,聖上卻道了一句不必。

元柏如今愛在地上爬來爬去,聖上將他放在錦樂宮已經打掃乾淨的庭院裡面,上面鋪了柔軟的地毯,這個新冊封的秦王在地上毫無天潢貴胄的形象。

內侍們怕熱壞了秦王殿下,宮人們也擔心這孩子嬌嫩的肌膚被日光曬痛,時常挪動地毯,省得他爬出樹蔭。

而聖上與鄭玉磬倚在同一張竹榻上乘涼,錦樂宮的宮殿宏大,僅次於紫宸殿與立政殿,後面還種了幾棵果樹,五月節的桑葚再應景不過,而已經開落了的梨花結出小小的果子,等待著秋日的豐收。

皇帝偏愛那芭蕉叢的風景,叫人取了芭蕉為自己的小兒子遮日頭,偶爾自己興致起來,也會起身去抱他到高處,摘幾顆桑葚給他。

聖上仰躺在綠葉覆滿的枇杷樹下的竹榻上,而鄭玉磬沐浴過後側臥在他的內裡,以手支額,為聖上輕輕打扇。

這些枇杷樹是孝慈皇后去世的時候張貴妃在後殿種下來的,但是如今樹倒是鬱鬱蔥蔥,但是錦樂宮換了主人,聖上將枇杷樹成雙間行,取其夫妻相諧恩愛之意,常與如今的鄭貴妃坐著乘涼。

襴衣與半繡了纏枝花卉的綠羅裙交覆在一處,同樣是質密輕柔的薄綢,混合了原本的顏色。

她髮式簡單,白色苧蘿絲衣襯得她更像是從諸暨走出來的沉魚西施,嫋娜輕盈。

她夏日裡經常以溫水沐浴,很少用氣味濃烈的香花,但是身上卻似乎有悠悠涼意與暗香,聖上與這樣一塊涼玉偎在一處,專心致志地去剝枇杷果,喂到鄭玉磬口中。

“聖人今年怎麼不選秀了?”鄭玉磬抱怨道:“您不選秀,我倒是能清閒一些,但是隻怕外面的人又要傳我善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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