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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哪怕怒不可遏,到底還是不忍心見到鄭玉磬與元柏狼狽的樣子,他抬手半撫了額頭,“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和你的好兒子是為了什麼,你帶著他滾回去閉門思過!”

蕭明輝並不是什麼清白的貨色,皇帝也是一清二楚,只是在這些證據面前,那逼人慾瘋癲的怒火與恨意叫他也顧不得那些。

她站在那裡,柔弱的身軀緊緊將孩子摟在懷裡,看向他的時候雙眼含淚,這曾經是聖上怎麼也想不到的畫面。

那如烈火一般的燒灼被她的悽楚稍微冷卻了一點點,轉瞬卻又叫人覺得悲哀。

原來即便是這樣的時候,他也不願意外人看到她的笑話。

“顯德,叫人把……秦王帶到外面去,”聖上吩咐的聲音帶了些滄桑與疲倦,“朕同貴妃有話要說。”

顯德應聲走到貴妃面前彎腰,溫柔地哄道:“殿下,奴婢帶您出去好不好?”

蕭明弘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他惶恐地看向母親,手攥著母親的衣袖,不敢隨以前經常笑眯眯帶他玩的內侍監出去,生怕出去以後就見不到自己的母親了。

“元柏聽話,去吧,不怕的。”

鄭玉磬用帕子胡亂擦了擦眼淚,俯身勉強握住蕭明弘的雙肩,她壓住心內的酸澀,喑啞卻溫柔道:“阿孃和耶耶說幾句話,一會兒就好了,阿孃給你留了愛吃的菜,可惜都涼了,以後有時間再給你做。”

顯德有些不忍心去看秦王殿下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其實過了今夜,貴妃與秦王的命都未必會有,聖上這樣愛貴妃,或許還有一點可能留著貴妃的性命,但是秦王……

所有的人都退出了御書房,鄭玉磬滿臉狼狽,她不知道皇帝到底知道了些什麼,但是她仔細將天子的心緒思慮過了幾個來回,只要自己能給出合理的說辭,證明那不是秦君宜的屍骨,或許還有可能。

她俯身行了一個禮,淡淡道:“多謝聖上厚恩,這種時候還記得將元柏挪出去。”

或許元柏方才一個小孩子已經在內殿面對的夠多了,但是當父母爭執時,她可以放下所有的身段去哀求聖上,也可以被他辱罵,但是她不願意叫元柏看見自己的狼狽不堪。

皇帝對待尋常的兒子很少有過慈愛,如元柏這樣被懷疑血統的皇子,他沒有第一時間賜死,已經是有幾分心軟了。

“朕不是為了元柏,是為了你。”

聖上站起身走到鄭玉磬的身前,他撫上眼前女子的臉龐,只摸到滿臉淚痕,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音音,朕這樣愛你,將你當成心頭的明珠,生怕你受一點點的委屈,只要你不願意的事情,朕也從不逼迫你去做,你便是這樣來踐踏朕的心意?”

他不願意叫人看自己與她的笑話,更受不了旁人議論她一句半句,他從前並不是完全沒有疑心過元柏,但是音音那樣愛他,好不容易回心轉意,兩人的轉機本來就是因為這個孩子,而且她從前又服用了那種藥,根本不可能和秦君宜有孩子。

但是如今,他卻需要好好審視自己面前這個美人。

元柏面對這些的時候他心中的感觸並不深,但是當鄭玉磬被人帶到御書房來,她那般柔弱無助的時候,聖上卻冷靜了許多。

那些人證與物證,再重演一回無疑是揭露他的傷疤,也叫鄭玉磬在孩子的面前蒙羞。

他真心將她當作掌上的明珠一樣呵護,養得比女兒還精細,捨不得她流一滴眼淚,放下身段為她做過許多自己從前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甚至不單單是寵愛,連自己最珍視的皇位都託付給了她的孩子,將她視作自己的妻子,希望將來兩人能並立在歷代帝后畫像之中。

只是天子的真心,她恐怕就一點也不在意。

“朕說過,無論音音做錯什麼事情,朕都不會叫人隨意來欺辱你,你永遠都是朕的貴妃,”聖上陰沉的臉上浮現笑意,卻略有些瘮人,“天子一諾,至今不改,只是沒有想到,原來音音從那個時候起,就開始欺瞞朕了。”

他本來是想按照以前的方式處置了他們,但是卻又想聽聽她怎麼說,“音音,只要你好好同朕說,朕信你。”

鄭玉磬抬頭去看聖上,她滿眼含淚,“聖人想要我說什麼,您質疑,就該舉證才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您要我說什麼?”

“因為我給聖上的不是處子之身,因為元柏是在道觀裡懷上的,出生不足月,這些聖人從前就知道,為什麼今日才要舊賬重提?”

她淡淡一笑:“那個人在五年前便投水自盡,楚王又是哪裡尋來的屍骨,您就沒有懷疑過嗎?”

聖上輕聲一笑,說了一聲好,他將御案上的紙拿給鄭玉磬,含笑道:“朕不願意瞞著音音,其實一年半前,朕才從周王那裡知道了秦家那個人的訊息。”

鄭玉磬聽見蕭明稷的時候陡然一驚,蕭明稷從去年就與她斷了聯絡,她本來以為是他厭煩了與自己有所交集,決定專心在洛陽蒐羅美色,秦君宜的命取與不取,都沒什麼妨礙,但是沒想到卻告訴了皇帝秦君宜的下落。

借刀殺人,原本就是他慣用的伎倆,討好了皇帝,也全了自己的私心。

那驚恐的表情並沒有逃過聖上的眼睛,他頓了頓才繼續道:“驗屍與取骨,都是仵作們的事情,朕原以為,這件事也就這樣過去了,逝者已矣,不必叫人挫骨揚灰。”

“誰能想到,音音卻給了朕這麼大一個驚喜,今日還得開棺驗屍。”

聖上看見她不加掩飾的哀傷,心中略有了幾分判斷,他冷笑一聲:“音音知道嗎,朕原本見了滴骨,也不願意輕易冤屈了你,所以朕特意讓人去掘了老二老四與秦家的埋葬之處,吩咐人將裡面的骸骨都分塊取出,送到宮中來。”

他對死去的兒子並沒有多少的在乎,特地讓人將秦君宜母親的屍骨與自己幾個謀逆兒子的屍骨都取出來,讓人按次滴血。

聖上的瘋狂已經有異於常人,著實把蕭明輝嚇得不輕,滴骨是如今世上唯一可驗父子親緣的手段,合血才在民間有些可能,但是皇帝因為貴妃,卻不惜令人掘墓,將幾個皇子的骨骼與自己和蕭明輝、蕭明弘的血互相點滴。

“楚王進宮,還帶來了許多口供,音音不準備瞧一瞧嗎?”

聖上言語平和,但戾氣漸生:“長安城外的旅舍人家辨認畫像,那些音音曾經借宿過的旅舍主人都說,你與那人恩情繾綣,下馬車的時候便是婀娜風流不勝,旅舍中更是討要了熱水,他心生搖曳,不免鑿壁偷光,多看了幾眼。”

皇帝貴為天子,但也有遠超乎普通男子的佔有心,知道一個平民男子偷窺自己心愛之人與旁人同床共枕,哪怕那個人是她從前的丈夫,他也恨不得將那兩個男子全部誅滅。

“這樣國色天香的美人,他一輩子也遇不上幾次,幾回魂夢,都是你的倩影。”

聖上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震驚到無以復加,彷彿被人在心口狠狠地戳了一刀,如今自己複述,更是心痛難當,但是面對鄭玉磬的時候,他仍然竭力維持著最後的平靜:“原來音音的青澀只是對朕,對著他的時候卻是如此熱烈。”

他不願意去看那些具體的細節,但是又不得不讓人逼問那個旅舍主人箇中詳情,哪怕得到的結果幾乎令人嘔血。

那些不堪入目的細節被人白紙黑字地放在眼前,儘管鄭玉磬已經受到了衝擊,但是也沒有想到那長安城外旅舍主人的那一環。

而下一張署名岑建業的狀紙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身子已經康健,因此很少會召太醫,剛才在內殿也沒見到岑建業,他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除非是聖上動了大刑,否則大抵是不會招供的。

“岑建業說,音音授意他將有孕的日期說得更後一些,”聖上按住了她顫抖的手,心裡含恨:“當日在立政殿祭祀,你早就知道自己會早產,對不對!”

秦家的人只剩下了屍骨,因此即便想要檢舉她的人再怎麼神通廣大,怕是也找不出能證明當時她在長安城裡的點點滴滴,但是馬車與長安城外旅舍之後,她當夜便與聖上有了第一次。

旅舍分別,她當然不會在那個時候大煞風景地煮藥,很顯然,她就是說這個時候喝了避子湯,聖上也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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