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炒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金屋囚 第51節,金屋囚,丸子炒飯,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皇帝有私下叫人看著她,但是還不至於窺探內帷事,那個旅舍主人也是對得上的。

其實倒也未必就是那一日懷上的,她那個時候說不定已經有孕了幾日,但是當初期發現紊亂脈相的時候,還是儘量往與皇帝同房的最早日期上去靠攏,這樣一是能打消聖上的疑心,二來也是怕將來萬一當真發現是早就有孕,相隔日期太長,將來沒辦法圓回來。

只是岑建業這個人雖然被迫同她綁到了一條船上,但卻也留了一手,那受她脅迫與財物的記錄、甚至私下購買催產藥物的事情都在家中備了一份,留作保命之用。

聖上與楚王滴血不入、唯有秦王殿下能將血液滴入的時候,他便已經有些驚慌,但還能保持鎮定,但是當楚王拿出那旅舍主人的供狀後,岑建業便已經受不住,悉數招認了。

“朕那個時候憐惜你因為與朕生氣才早產,成就了元柏的誕辰,數年來踏足立政殿的次數屈指可數,”聖上思及當日情真意切,生死關頭,竟然也是她的算計,這才是叫他最生氣的地方。

那一夜在錦樂宮看著她幾乎要因為失血與劇痛而亡,他坐在她的身邊卻無能為力,頭一回嚐到了權勢也不能改變的深深無力,比起那個他期盼了很久的孩子,更願意叫她活下來。

她活下來了,因此立政殿的大門幾乎從此以後便是鎖起來的了,因為隔一日就是他們孩子的生辰,他不想每年這個時候都提醒一遍,兩人之間曾經有過的爭吵,連孝慈皇后的祭祀都漸漸忽視了。

孝慈皇后再好,也是斯人已逝,他所能給的後位與東宮都給了她,是明辰自己不爭氣,但他還是顧念舊情,留了一條性命給他。

音音才是他願意攜手度過餘生的妻子,那種從心底湧出來的無奈、苦痛、歡喜與甜蜜,都是從未有過的,與她在一處的時候,聖上才覺出,或許那些情情愛愛的話本子,或許也有幾分真意。

世間動心,原無道理可言,他是天子,見過太多逢場作戲,眼界極高,自然也不會輕易被誰打動,但是既然動了真情,自然希望對方會給予自己同樣的真心。

他當真動了情,但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他目光冷凝,心頭卻是從未有過的酸澀苦痛,連語氣都添了些隱藏悽楚的破碎:“便是同朕在一起之後,你也向溧陽討要傷身的避子藥,根本不想有與朕的孩子……”

鄭玉磬瞧見那一張張驗屍取屍的單子、旅舍主人所作的口供,岑建業對她脈相所作的詳細記錄,甚至還有溧陽長公主的口供與製藥的經過,甚至地上還有幾塊方才她沒有發現的人骨。

溧陽長公主終究是身份尊貴,她的供狀將罪責悉數推到了鄭玉磬的身上,言稱鄭貴妃雖然討要,但卻說並沒有服用的機會,甚至後來還將滿滿一瓶藥還了回來,為著聖上與貴妃和睦,她也不便分說,隨手丟到了倉房裡,至今沒有開啟。

若不是聖上派人來問,她都想不到貴妃還回來的只有那個瓷瓶一模一樣,但裡面的藥卻全換了

那樁樁件件,除卻屍骨與脈相她看不懂,剩下的幾乎是鐵證如山。

惠妃原本就知道她是臣妻,或許早早留有後手也未可知,但是選擇這個時候出來,卻實在不是個好時機。

除了秦君宜在洛陽被蕭明稷透露給了聖上,這屍骨的來處是後面才有的事情,但光是前幾件,也足以叫她生產之後就被聖上厭棄。

“所以聖人滴骨驗親,便以為元柏當真是他的兒子嗎?”

鄭玉磬直視天子的雙眼,白骨與黑骨上面有些地方滴了不止一回,骨頭的形狀和顏色各不相同,她望向那塊被聖上劈成兩半的骨頭,忽然想起來那個荒誕不經的夢境。

夢裡的蕭明稷告訴她,那串佛珠是用她丈夫的肋骨所製成的,他喜歡一對一對地取,省得那血||淋淋的骨與肉中,生出些不對稱的醜態。

當然那也只是她的夢境,蕭明稷從未承認那是他的傑作,鄭玉磬反覆想過,也想著他絕對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幾位被皇帝所殺的皇子的肌膚都已經被蟲蟻與惡劣的環境侵蝕,骨頭經過仵作處理,也是有些可怖,而她婆母的骨頭,便更加悽慘了。

原來人死以後並不能入土為安,反而會隨著時間,變作自己生前最可怕噁心的樣子。

聖上淡淡一笑:“音音,元柏自己將手伸出來割血的時候,大概也如朕一般,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秦君宜的骨相對而言更新一些,但是剩餘者的骸骨卻已經有些不能看,除了秦君宜母親的屍骸測驗不準、三人的血都能融入外,其餘的骸骨幾乎都驗證了這一猜想。

至於她入殿時所見蕭明輝的狼狽,乃是因為他袖中暗藏了銀針企圖偷天轉日,那銀針是用濃鹽水浸泡過的,顏色略有些不同,不過不細看也看不出來。

蕭明弘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瞧出這個破綻就大聲嚷嚷出來,咬住他的手不肯放,叫聖上也起了幾分疑心,後來這個小兒子驗骨的時候雖然害怕,但也多了幾分底氣。

結果幾位兄長的骸骨檢驗,都叫人不敢置信。

聖上本就容易疑心,雖然鄭玉磬確實存了隱瞞欺騙的心思,但蕭明輝與王惠妃也同樣是處心積慮,因此這些事情都儘量秘密小心地在紫宸殿中進行,並未公之於眾。

“音音,朕待你還不夠好嗎?”聖上輕聲問道,但是眼中已經沒有憐愛,“你若是據實以告,朕縱然生氣,可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但凡你肯……”

他方才心內想過無數遍,若是當日診出來的時候可能會有不對,他或許會讓太醫選一個合適的機會流掉,但是若太醫說她身體孱弱,流了這一個孩子便再也無法生養,即便這個孩子確實是秦家的後人,他也會留下的。

他是那麼期盼兩人之間能有一個血脈交融、身世毫不存疑的孩子,但是鄭玉磬卻隱瞞了如此多的事情,甚至偷偷向長公主索取避子的藥物。

“但凡什麼?但凡我說我與夫君在旅舍中有過夫妻之實,聖人便認定這個孩子是秦家的血脈?”

鄭玉磬失笑出聲:“聖人對我下了近半年的藥,又將人丟到了外地做官,您只想教我懷不上別人的血脈,可知道我在婆家三四年無子,該有多難多害怕?他是我丈夫,若與我燕好,我又怎能不依?”

“我原本以為是我命裡多舛,宮裡面的娘娘都是出身好人家的女兒,唯獨我是個失了貞潔的婦人,若是在道觀沒名分地有了身孕,必然遭到聖人嫌棄,我一個人受苦被囚在道觀裡不見天日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生出一個孩子來?”

“我恨溧陽,聖人明明礙於聲譽,並不會強迫於我,可是您駕幸道觀的時候她卻刻意把我留了下來,鑄成了大錯,”鄭玉磬眼中的淚半真半假,斷斷續續地順著頜骨滴下:“聖人捫心自問,那個時候待我便是真心好嗎?”

“您說,只要我不順從,就有不少的人會因我而死,”這些陳年舊事已經許久沒有人提起,再從鄭玉磬的口中說起這些,彷彿是回到了那段不堪的歲月:“我本來便想早些服藥,誰知道聖人看得太緊,我便是想要服藥也總找不到機會。”

她與聖上獨處一室幾日,聖上也知道那個時候她總不會有藥。

“就算是知道懷了這個孩子,我也不想生下。”鄭玉磬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怕聖人不喜歡他,我怕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依靠,連唯一的您也要失去。”

第54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聖上瞧著自己面前這個女子, 好像是頭一回認識她一般,他看著鄭玉磬的面頰,她的柔弱與美貌極具有欺騙性,將自己騙了無數回。

“溧陽長公主說像我這般的女子多的是, 若是不能在您身邊佔有一席之地, 伺候過聖人卻又失寵的女子不是被人送回家, 就是要被送到尼姑庵裡。”

鄭玉磬的聲音逐漸低下去, “我從小便是寄人籬下,受夠了這樣的滋味, 夫家別說是沒了,就是有也不會再要一個受過聖人雨露的妻子,也就只有聖人才是我終身的倚靠, 我不敢懷一個血統存疑的孩子,更怕您將我拋諸腦後,以後就再也不寵幸我了。”

她神色悽楚:“便是貴妃之位,聖人後來照舊也尋了好些女人,您的身邊從不缺少年輕的女子,我一旦有了身孕,您還要我嗎?”

“我與聖人本來就是錯的, 好不容易因為救駕的事情您待我好了些,我也不必再顧及秦家,可以安心侍奉您, 誰想到這個孩子就來了呢?”

鄭玉磬捂著臉軟軟跪倒在地上啜泣, 薄羅衫子都褪了一半, 露出脆弱的頸項與肩窩,增添了楚楚可憐的姿態,“連太醫都說號不準, 我害怕您生氣誤會,可您當時又那麼高興,我以為您是信我的。”

她也顧不上廉恥,低聲道:“我在秦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過一子半女,只當是他與我的問題,從來也不曾疑心到聖人身上,旅舍便是洗過了身的,道觀裡昏昏沉沉的又被人帶到浴間磋磨,您弄進去那麼多回,我想也不該是旁人的孩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三國:開局武力拉滿

蒼山淺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