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炒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金屋囚 第54節,金屋囚,丸子炒飯,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少主雖弱,終究佔了正統,趁著太子的位份還未確立,到底還是會名正言順些。

“想來聖上那樣看重貴妃,總是捨不得讓貴妃身死,總有護住她的辦法。”

他對秦君宜和周王以及貴妃的事情並不算太清楚,但是對這位寵冠六宮的貴妃依舊有所耳聞:“聽說鄭貴妃美豔非常,獨佔御榻,要不是聖上顧念當初對先皇后的誓言,便是立她做皇后也使得……”

“你錯了。”

秦君宜聽眼前傳話的內侍說起自己妻子這些年的豔名遠播,只是苦澀一笑,搖了搖頭,“一個連自己都護不住的君王,就算是再如何恩愛,到了生死關頭又怎麼去庇佑他的嬪妃?”

他口中的話叫那內侍聽得很不明白,似乎有些憶起舊情的意味,似乎是自嘲:“王爺一貫狠心,大概他是當真放下了……”

在蕭明稷眼裡,皇權始終要比其他任何東西都珍貴,沒有任何人能叫他放棄,包括鄭玉磬。

如今蕭明輝失勢被帶回長安,而廢太子這些年也有些蠢蠢欲動,時常聯絡舊部,但是因為聖上有心冊立秦王,這些年一直在有意削弱這些人的勢力,除了鄭玉磬所出的秦王,沒有一個人是蕭明稷的阻礙。

便是受盡聖上寵愛的秦王殿下,也不會敵得過已經羽翼豐滿的兄長。

此刻的長安,還差最後一滴滾入油鍋的沸水,只需要一點點引子,便要炸裂開來,他蟄伏在洛陽臥薪嚐膽,又豈肯為了一個女子放棄這樣好的機會?

他手中的墨條攥得愈發緊,所謂天子,真到了那一日也是君王掩面救不得,新事物總會被舊事物所取代,即便是那個曾經強悍的君主,也有日薄西山、不得不交出手中權柄的那一天。

這本來是他樂於見到的錐心場景,但是想到長安城中危機四伏,唇邊的那一點微笑卻又漸漸消失了。

……

貴妃住在了道觀,倒是有心思和精力安撫自己受驚的兒子,元柏因為聖上常常留宿,從小母子便很少睡在一張榻上親暱。

她不在意聖上最近又在做些什麼,長安城中是不是又死了幾戶人家,只是讓人將元柏的東西挪進了自己的房間,她陪著元柏做遊戲,看他玩魯班鎖,給他講一些有趣的故事,拍哄他睡覺。

似乎是想將前幾年虧欠的事情和以後大約會蕩然無存的父愛都彌補給他。

儘管鄭玉磬安撫他說一切都過去了,自己只是帶著他出來散散心,但是元柏察覺到她懷了身孕,而向來疼愛自己的聖上卻從未出現在兩人身側,即便身邊的人竭力隱瞞,他也不是不能感覺到天翻地覆的變化。

“音音,這是和孩子玩什麼呢,怎麼蹲身了,不怕壓著?”

聖上笑著站在道觀小院的門口看了一會兒鄭玉磬和孩子玩遊戲,但是等到鄭玉磬想要彎腰去撿元柏的皮球時,還是忍不住進來提醒了她:“你如今又有了雙身子,怎麼也不知道愛惜自己?”

他方才聽見元柏那開心的笑聲,雖然自己不曾察覺,但是溧陽長公主卻注意到聖上面上多了幾許歡喜。

皇帝突然駕到,還有溧陽長公主作陪,這是鄭玉磬沒有想到的,她一時間收斂住臉上的笑容,起身行了個禮,低頭對元柏道:“你阿爺尋阿孃有些事,元柏出去和那些小道士玩好不好?”

元柏原先同聖上是十分親近的,但是經歷了那夜之後,再看見聖上也有些怯意,他抬頭看了看母親,應了一句是,拿著自己的小球向聖上行了一個禮,低頭出去自己玩了。

皇帝下意識伸出去撫摸孩子額頭的手一頓,有些事情終究是回不到從前了。

“音音怕什麼,朕又不吃人,”聖上苦澀一笑,見溧陽還是不識趣地站在那裡,不免皺了眉,“溧陽你先回去,朕同你皇嫂有幾句話要說。”

溧陽卻有幾分捨不得將自己的目光從聖上身上挪回來,她應了一句是,但出小院的時候還是戀戀不捨地看了聖上一眼。

“聖人訓斥長公主殿下了?”鄭玉磬知道自己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同聖上一心一意,便撲到聖上懷中,攬住他的頸項:“您怎麼過了十來日才進來看我,我養胎無聊,只好玩些小孩子的東西。”

“朕訓她做什麼,音音想陪孩子玩,朕也不介意,”聖上環住了她,點了點她的額頭,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你一向在生育上就艱難,儘量還是躺著多些,少活動。”

聖上進了內室,見裡面比起以前多了許多小孩子喜歡的東西不覺一怔,鄭玉磬連忙解釋道:“聖人從前待元柏嚴苛,我想既然如今您沒有那種心思,不妨叫孩子快快樂樂的,妾這個做母親的多陪伴疼愛一些。”

做皇太子和一個普通的皇子還是很不一樣的,聖上本來也不過是觸景生情,瞧她總是這樣小心翼翼,連忙一笑了之,把這事掀了過去:“好了好了,咱們夫妻難得見一回面,哪能這樣生分,你今日身上怎麼樣,江聞懷伺候的還好嗎?”

他也是從鄭玉磬懷了元柏以後才真正意識到女子有孕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孩子,兩人都當眼珠子一般疼寵,甚至捨不得她這樣的身體再生一個,現在她又有了身孕,卻又整日心情不好,聖上心裡也記掛。

“好,我哪有不好的地方,這孩子乖極了,除了起初讓人難受些,下面見紅把我嚇得不輕,倒也沒有什麼別的不好,這些日子人還養胖了些,”鄭玉磬被聖上抱到了床榻上,去撫摸聖上的臉頰,輕聲道:“倒是聖人近來瘦多了,夜裡睡不好麼?”

“沒什麼,不過是那些老生常談,”聖上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同她訴苦,將她瞧了又瞧,忍不住去輕啄她的面頰:“音音真是美得越發叫人喜歡,但是朕卻已經老了。”

鄭玉磬聽他說這樣的話不知道聽了多少次,含笑道:“您就是會哄我,也就是這些日子吃了睡,睡了吃長胖而已,聖人也才四十餘歲,尋常民間三十出頭的男子怕是都沒有您顯得年輕,哪能說老呢?”

她伏在聖上的膝上:“只要將來我生了孩子以後老了醜了,聖人還看得下去就行。”

聖上搖了搖頭,不覺莞爾:“音音老的時候朕都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萬一白髮蒼蒼,還得請娘娘不要嫌棄朕才好。”

兩人若是真有一個年紀稍微長些的兒子,聖上大可以等他長成之後同她一道退居行宮,但是如今自己的身體不必羅韞民說,也知道已經有些不好的光景。

他剛與鄭玉磬在一起的時候,還未到四十,自恃盛年,又有無上權勢,盼望能與她恩愛白頭,可是那樣如蜜糖一樣的幾年迅速消逝,便是追也追不回,他年華老去,皇位之側卻又有群狼環伺,已經到了不得不為他心愛的女子考慮後路的地步。

可越是這樣,越想來看一看她,同她在一起,哪怕什麼也不做,只消這樣靜靜地看著,就已經叫人心滿意足。

小別勝新婚,兩個人依偎了許久,就連用膳也是在一處的,鄭玉磬見到桌上今天送來了鴛鴦酒壺,稍微有一點後怕,但想到大約是道觀廚房為了聖駕到來才預備的,也不刻意掃興,滿斟了一杯遞與天子。

“太醫說過沒有,聖人現在能不能用酒?”

本來皇帝用膳有宮中的那一套規矩,然而他們兩個人用膳隨意慣了,又是在外面,沒有宮中那麼許多講究。

聖上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雖說羅韞民提到過,酒色雖然令人快活,卻也是伐人的斧頭,只是一杯水酒而已,想來也不會影響太多,不想叫她尷尬。接過來飲盡,含笑道:“朕早就說過,音音遞過來的別說是酒,哪怕是毒,朕也一樣甘之如飴。”

那碧綠的酒液清澈見底,是撇去了浮沫的上等烈酒,因為是奉給皇帝的,倒不像是女孩子喜歡的型別,當然依照貴妃如今情形,酒是一滴也不能喝的。

鄭玉磬聽他這樣說,心知那就是太醫囑咐不能飲酒的意思了,投去不悅的一瞥,嗔怪道:“那您還逞什麼能,一滴都不許沾了!”

她吩咐人將酒壺拿了下去,聖上和身邊侍膳的人卻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失禮之處,畢竟貴妃做皇帝的主也不是一日兩日,聖上雖說長貴妃許多年歲,可一直是百依百順,由著貴妃拿捏,連聖人都不在意被人掌控,沒有人敢置喙。

元柏在的時候,膳桌上有一個小孩子,就顧不上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但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話倒是少些,這一頓膳用得安靜,直到聖上喂鄭玉磬喝了安胎藥漱口,兩人才重新依靠在一處,偶爾說一句半句,也都是夫妻私語,絮絮叨叨,與朝政沒有半點關係。

直到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聖上似乎才從這場美夢中驚醒,長嘆了一聲:“音音,朕該回去了。”

“聖人今夜不留下陪我嗎?”鄭玉磬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裡幾乎睡著,她下意識握住聖上的衣襟,“您不想我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三國:開局武力拉滿

蒼山淺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