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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要見聖人!”鄭玉磬身子捱到榻上的那一刻幾乎像是瘋了一樣,不管抓到什麼都往蕭明稷的身上丟:“你離我遠點!”

她被蕭明稷的舉動所驚,想起馬場那日的煎熬,根本也顧不得是不是有行刺皇帝的嫌疑,左右人為刀殂,她為魚肉,反抗與否,最後的結局都不會改變。

他如今是皇帝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壓制住他的人,就算是寡廉鮮恥到與庶母偷歡,也是正大光明,甚至可以叫身邊的人都裝聾作啞。

“你失去一個丈夫,朕便再給你一個丈夫,你想要一個兒子,便是要中宮皇后的元妻之位,朕也不會吝嗇!”

宮人們也不敢放尖銳的東西在錦樂宮裡,蕭明稷對那些枕頭的捶打自然也沒有什麼痛感,可是鄭玉磬的態度卻激怒了他。

天子的襴衣半解,玉帶鬆了一半,他一手控制住鄭玉磬的雙腕,逼迫她高舉抬身,神色狠戾。

她當年想從他這裡得到的,他如今悉數都能給鄭玉磬。

他的父親捨不得給一個繼後的位置,但是隻要她喜歡,他也能不計前嫌,叫她做那夢寐以求的中宮元后。

“音音,你想要的不就是這些嗎,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第59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蕭明稷直直地看向她, 他本來是極清俊濟楚的男子,身姿巖如孤松獨立,又帶有飲過酒後的醺然,燈影輕紗之下, 或如醉玉頹山。

天子的光環加身, 常服繡上了五爪金龍, 愈發襯出那份天日之表。

他也曾經是花前月下傾吐心聲的清貴公子, 同她騎馬調香,所以才能叫她愛憐傾心, 引以為知己。

但是那常年的冷肅壓抑與因為無上權力而忽然釋放的暴戾偏執同時出現在這張面容上時,只讓鄭玉磬覺得恐懼。

他心心念念如今這個位置、眼前這個女子已經有許多年,有了江山便有美人, 如今一朝全部得手,皇帝卻不見有多少真正的歡喜。

“音音你說,你究竟還想要些什麼?”蕭明稷輕輕撫上她震驚到說不出話的面頰,俯身吮去了她的眼淚:“旁人給你的,我都給了,旁人捨不得給你的,我也給了, 你難道還不滿足嗎?”

秦君宜的出身與脾氣決定了他也只能為人臣子,永遠無法徹底保護住他的妻子,而在閨中樂事的本錢上也遠不及他。

他的父親固然是天子, 然而卻也比他年長近二十歲, 而且妻妾無數, 生出來的兒女能組建幾支馬球隊,甚至連合葬的位置都是要鄭玉磬與旁人共享,不肯叫她做正妻。

錦樂宮以玉石為池、綢緞鋪地, 賞賜不計其數,立政殿安排的便是珊瑚為架,明珠做燈,宏大的浴池狀如蓮花,池底鋪滿了寶石珠玉,以觸手生溫的暖玉雕刻臺階池壁,椒房香壁。

如此相比,原本華美異常的錦樂宮便也不算十分特殊了。

孝慈皇后生前的痕跡半點不留,連這些年的祭祀都被清空,如今的皇后宮與昔年的宮殿彷彿是兩個模樣。

他早就知道,音音當年肯和他好,除了是真心喜歡也有賭氣傷心的因素在,她受夠了外面的非議,需要一個比原本夫家更高更尊貴又真心愛惜她的未婚夫,而一個從京城來的天潢貴胄,恰好能滿足她的需求,也符合她家中的期待。

他明明知道,但是卻也並不介意,甚至暗暗歡喜她這些虛榮心,雖然自己在京中過的儉樸,可見到她對那些珠寶首飾的喜歡之後卻生不出厭惡的心思,也想著將天底下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作為皇帝的第三子,聖上任命的欽差,他上摺子的時候說起江南貪腐,痛斥豪富貴族聚集金銀珠玉,裝飾堂屋妻妾,使得堤壩崩潰,一方百姓流離失所,貪婪為敗家之本。

珠玉不可禦寒充飢,五穀卻能養人,那些被追繳的金銀除了小部分充作私用,其餘都上繳國庫,填補虧空,而他也同時請求開倉放糧,賑濟災民。

這樣的形象與他以往在朝中並無不同,三殿下自己便生活節儉樸素,一心當差,自然也看不慣這些。

可是當他瞧見鄭玉磬的時候卻又生出來不少私心。

他可以自苦,但是音音這麼漂亮的人怎麼能沒有珠寶首飾的點綴?

寶石金飾的顏色是那樣的鮮亮,她一個小姑娘除了在家孝順父母親人,學習主持中饋,出嫁思考嫁妝的多少與夫家那些家長裡短,自然熱愛金銀首飾、上好的絲綢與舶來品。

珠玉在饑民中或許不如五穀有用,但是卻可以滿足皇親貴族的需求,叫他心愛的女子高興,原本美麗的容顏也更加賞心悅目,讓他看見她發自真心的笑容而心生甜蜜萬分。

人能有發自真心的喜歡不容易,她見到什麼都喜歡,用名貴的首飾與新奇的小玩意就能叫她露出驚喜的笑容,但是他也只有見到她開心的時候才會覺得歡喜。

但是那個時候兩人天壤之別,雖然在鄭玉磬的眼中他已經算得上是天底下難得的尊貴男子,可是他卻知道,若是不能爬到最高的位置,始終沒有辦法甘心,也給不了她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寵愛。

現在他擁有了天下的一切,也有能力用天子的權力與尊榮給她所有她想要的東西,但是鄭玉磬卻毫不留情地拋棄了他,沒有一點的眷戀,即便是他貴為天子,同樣心有不甘,他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父皇和秦君宜?

“錦樂宮再好,焉能比得上立政殿?”

蕭明稷俯身看著鄭玉磬平靜下來的容顏,還是現在的她看起來更乖巧懂事一些,也更加合他的心意。

“當日在寺廟見面時朕所承諾給你的東西,現在依然沒有變過,便是連側妃也沒有過的,”他的眼裡居然有一絲絲憐愛,“音音,只是你從來都不信朕,不相信朕待你的心意。”

他當年說可能會有側妃,只是一條麻痺張庶人和他兄長廢太子厲王的權宜之計,畢竟是選秀將近,聖上在宮裡也是說了的,這回君王無意填充後宮,單單是為幾個皇子所興。

若是沒有音音,他隨便娶一位不錯的皇子妃也就夠了,後宅到底是被困在皇子府中的,只要防範得當,或許還有奇效。

但是自從遇見音音,他的心思便轉了九曲彎路,只要他力爭,皇帝還是不會不將一個江南小門小戶的女兒賜給自己,他為了安撫住自己那個所謂的養母,納幾個張氏家族的庶女做側妃,讓這幾個通風報信的細作入府,叫當時的太子與張貴妃放心就夠了。

即便是她沒有做天子外室,引得太子不滿,乃至於與張貴妃和幾個皇子計劃謀反,他也同樣有辦法叫蕭明辰從東宮儲君之位上下來,到那個時候張氏一族都不會逃過一劫。

那幾個女人的家族會因為謀反而被連坐三族,哪怕是這些已經嫁入皇室的女子,即便是皇帝念在他的份上放過那些人一條命,剩下的日子若是鄭玉磬願意,管教她們、戲弄她們也好,若是不喜歡她們來打擾兩人,他只需要將人送到別莊也就夠了。

那溫泉別莊的小院都已經為她修建好了,是隻有他們兩個可以入住的世外桃源,但是等他奉天子御旨出使突厥,一直到他就藩洛陽,乃至於如今做了皇帝,竟然從不曾與她去住過一次。

他從來沒有真正想過要娶別的女子,但是鄭玉磬卻默然不語,以為他不過是逢場作戲,轉身嫁給了別人,對他沒有半分的信任。

雖然那有太上皇賜婚又奪妻的因素在,但她卻沒有絲毫的反抗與遺憾,而後來相見,鄭玉磬對待自己更是沒有半點情意,兩人再見,界限劃的那麼清,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但他以為音音既然是他的知己,給予了他從未有過的關心和溫暖,那麼就不應該再有別人或是其他,更不應該不問他一句,徑直定了他的罪。

“音音,你瞧你,現在這樣安靜下來該有多好,”帳外的宮人不敢抬頭,看當今的聖上俯身親吻鄭太妃的頸項,“只要你一直乖乖聽郎君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咱們兩個是患難夫妻,從年輕時候過來的情分,又何必鬧到如今這一步?”

他欣賞著如今一動不敢動的獵物,含笑回憶道:“音音若是等著朕,秦氏一族便不用死,朕也不會與太上皇反目成仇,更不會叫你受許許多多的罪。”

鄭玉磬送他的香囊荷包是看得出來的粗糙,對比給元柏的東西刺繡有些敷衍,但是他還是好好地收起來,珍之重之,但是他是將自己編的最好的一條同心結送給了音音。

她所能給他的不過是其中寥寥幾許,尚且是粗製濫造,而他卻是將自己最好最喜歡的都給了她,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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