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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殺了他?”

鄭玉磬聽到這一處,忽然想起當初聖上將所謂秦君宜的骸骨劈成兩半,幾乎要了她和元柏的性命,她杏眼圓睜,死寂的面容上終於帶了些生氣。

“你是說過的,只要我肯安安分分給你繡香囊,一年四季,你便不會要他的性命,也不會將他的行蹤透露給外人!”

鄭玉磬難以置信地瞧著他,雙目含淚:“你不肯放過我也就罷了,為什麼,為什麼連他也不肯放過,他都已經那麼可憐了,你還要怎麼樣?”

當她看見元柏的血融入秦君宜的骸骨時,人的魂幾乎都被嚇沒了,立刻便想到了是蕭明稷所用的心思,她眼中的淚一滴滴流下來:“我知道,我和元柏擋了你的路,你是一定不肯放過我的,可是為什麼一定要鬧到掘人祖墳的程度?”

在秦家做新婦的時候,她對婆家也不是沒有過怨言,覺得嫁人便是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可是如今看來,因為她一個女子,卻叫秦氏的祖墳都被挖掘,屍骨被拋到荒野,白骨森森上粘連的點點腐爛皮肉連禿鷲都不會再沾一口。

“他們欺負你,難道不該死嗎?”

鄭玉磬不說還好,畢竟時間久遠,蕭明稷起初想不起來也不願意再計較,但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依舊怒火中燒,“我連一點委屈都不肯叫你受,那些混賬東西居然敢叫你煲湯罰站?”

別說是何充容早早便去世了,便是他的生母在世,也斷然不敢折騰自己兒子喜歡的正妃,但是秦家的規矩大,人口也不少,是非多了許多,鄭玉磬的婆母當年也是從寡婦拉扯孩子,對待兒媳們嚴苛,伺候婆婆是做媳婦天經地義的事情,秦君宜礙於孝道明面上也不敢說什麼。

秦君宜那個窩囊廢連替她說一句話都做不到,憑什麼叫她這樣痴心?

“音音,除了朕之外,所有欺負你的人都該去死,”蕭明稷面上的柔和幾乎全部消散了,手指撫過她咽喉的時候讓鄭玉磬擔心他是不是要把自己掐死,“再說便算是殺人掘墳,那也是廢太子與太上皇做的,朕如何料得到?”

“鄭母妃還是乖一些,”見她將頭偏向一邊,蕭明稷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怒色:“你若是肯順從些,如今要什麼沒有,便是皇后的金印金冊也使得。”

太上皇曾經將金印交給過鄭玉磬,但是也幾度收了回去,因為她衝撞了孝慈皇后的祭禮,因為元柏很有可能不是皇室的血脈。

“那我要皇帝殺了溧陽,叫她挫骨揚灰,想來皇帝也是肯的,”鄭玉磬冷冷地看著他,聽他說這些只覺得諷刺,“都說侄子隨姑姑,想來溧陽與你當真是極為相配的一對,都是不顧人倫的混賬!”

溧陽長公主因為聖上沒有死在那一場動亂裡極為惱怒,與蕭明稷幾乎大動干戈,但是對比手握兵權的皇室男子與鐵騎,她從前就是再怎麼得皇兄的寵,也是無濟於事。

所以還是恨恨地獻出了他想要的女子。

鄭玉磬知道,溧陽長公主肯定是與蕭明稷狼狽為奸,只是面對兩人的時候除了噁心卻也沒什麼別的感想,她冷冷地道:“怎麼樣皇帝,我要你將她折磨致死,你肯麼?”

那到底是他的同盟,溧陽長公主願意自盡追隨太上皇於地下是一回事,但是被人挫骨揚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蕭明稷若是為了她而殺襄助自己的功臣,那當然也會叫追隨自己的人寒心。

兩人對視了幾瞬,蕭明稷卻淡淡笑了,不像是因為她提出過分的要求而生氣,反而欣然同意,執起她的手輕吻,“朕本來也不準備叫她這樣舒舒服服地去死,音音所想與朕正是一樣的。”

溧陽長公主表面上一直是一個溫柔油滑,長袖善舞的女子,即便兩人的心思彼此一清二楚,蕭明稷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可說到底直接將鄭玉磬獻給他父親的,還是自己這個姑姑。

這個姑姑之所以挑選他扶持,並不是看中這個失意的侄子有驚人的才幹,只是兩人懷了同樣不可為世人所知的心思,不敢公之於眾,反而成了狼狽為奸的紐帶。

作為同盟,溧陽知道他喜歡鄭玉磬,本來也沒想過在他御極之後繼續活下去,一個存了必死念頭的人對與一隻狼合謀並不覺得害怕,只是這隻狼並不打算叫她死得體面。

“音音,你還有什麼想要的麼?”蕭明稷含笑問道,像是說起今日的天氣,隨意決斷了一個人的生死:“只要你有所求,說出來就是。”

蕭明稷並不急於佔有她,反而仔細欣賞她的面頰:“音音,你若是喜歡,朕明日就安排冊封的典禮,叫禮部儘快擬定一個方案出來,按照元后的禮制冊封。”

他想了想,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妥:“往常天子冊立元后都是先帝過世,如今阿爺既然還在,不妨就請太上皇為音音授冊,比往昔還更方便些,省了第二日到太后宮中請安的事情。”

歷代天子都是不到嚥氣那一刻不放權的主兒,往往新君御極的時候只有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是卻沒有父親見證冊封新的功臣與後宮。

“皇帝說的很是,但是唯有一點,”鄭玉磬竭力叫自己顯得平靜了許多,淡淡一笑:“只是我以為立政殿卻不如清寧宮,我若是搬去那裡反而更省事些,皇帝覺得呢?”

清寧宮是太后的住處,並不作為天子皇后嬪妃的住處。

他果然還是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鄭玉磬自嘲地想道,蕭明稷這麼多年不納側妃不是為了她,而是固執地選擇證明,他可以做到這一點。

但是她如今卻已經不再是當年與他相好的姑娘,便是他再怎麼巧言令色,自己也絕對不會再相信他一分一毫:“皇帝說做皇后比做太上皇的貴妃好,但哀家以為,做太后比做皇后要更強些。”

除了民間的戲文,無論自己的夫君是禪位還是駕崩,從沒有一位太后會自稱為哀家,但是鄭玉磬卻帶了幾許玩味,反握上蕭明稷的手腕:“皇帝,你為什麼會覺得,吾拋棄皇太后的尊榮,嫁給一個手裡連虎符都沒有的皇帝會更好些?”

“我肯委身先帝,本來便是盼著來日母儀天下,”她身上略有些冷,肌膚顫慄,但瞧見自己說起虎符時蕭明稷的臉色一變,還是莞爾一笑。

“虎符在你手裡?”蕭明稷本來今日過來是存了與鄭玉磬燕好的心思,但是聽她說起虎符,那些繾綣親暱的心思卻盡數消散,銳利的眼眸直視著她,“音音,太上皇將虎符交付給你了?”

“父死子繼,皇帝執意學蠻子那些野蠻行徑,除了為士大夫所不齒,得到的不過是一個年老色衰的皇后,而我圖皇帝些什麼?”

鄭玉磬並不搭他的話,顧左右而言他,輕聲笑道:“立政殿便是再怎麼好,住在裡面的也不過是附庸天子的女人,我放著天子之母不做,圖你什麼,圖皇帝那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嗎?”

……

她對蕭明稷那一盞茶的事情記憶猶新,蕭明稷不納側妃歸不納側妃,但是外宅裡卻養著許多無名無分的女子,那些女子個個都不算醜,若說男人們動過那份心思,她是怎麼也不相信的。

“吾已經不是那些好騙的小姑娘,年老色衰,也不如她們心思單純,皇帝與其有心思將心情放在這上面,倒不如問問太醫,怎麼好生進補一番,省得將來元陽稀薄.....”

那形狀姣好的唇裡吐出惡毒的字眼:“斷子絕孫。”

她笑起來的時候有幾分難得的溫柔,但是卻並沒存什麼好意:“皇帝,母妃也是一番好意,你這個年紀正該為皇家繁衍後嗣,不該諱醫忌疾,倒是弄丟了自己的江山社稷,你說對不對?”

內殿一時間都靜了,原本大氣不敢出的宮人聽見鄭娘子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立刻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直視天子怒容,更不敢靠近那危險之處。

這位新上任的皇帝一手調‖教了他們,因此這些服侍過新君的舊宮人,不會不知道蕭明稷私底下到底是什麼脾氣。

鄭玉磬有恃無恐,怎麼鬧或許聖上都捨不得殺了這位國色天香的昔日寵妃,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們這些從在別莊裡挑選出來的女子連鄭娘子都調弄不好,皇帝待她們可就未必寬仁了。

不過鄭玉磬的譏諷也叫這些跪伏在地的人多了些隱秘的揣測,皇帝在潛邸時不見召幸她們之中的女子,她們那個時候雖然失望,但以為聖上若不是清心寡慾,便是好龍陽一道的。

然而鄭娘子彼時尚且是太上皇的寵妃,卻知道皇帝床帷裡的時辰……這寥寥數語,實在是叫人浮想聯翩。

蕭明稷走到今日這一日,不知道聽過多少惡毒的詛咒,但是這些刺痛男子自尊的涼薄諷刺出於她口,到底是叫人寒心。

若是詛咒便也罷了,最要緊的是,那還是真的。

內殿一時靜了下來,唯有男子竭力壓抑怒氣時多少粗‖重了些的呼吸在此間略顯突兀,鄭玉磬以為蕭明稷約莫下一刻便想要掐死她,然而下一刻,蕭明稷卻從榻上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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