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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從前疑心朕不會為元柏選擇良師,如今可是放心了?”

蕭明稷執起她的手把玩,在上面愛憐輕啄,“秦王的封地與享受的食邑朕都會保留,教導一個孩子太辛苦,音音身子弱,生下來就夠勞煩你了,左右秦侍中也沒什麼旁的愛好,正好有時間來教導秦王,而元柏的衣食有宮人和乳母操心,音音也大可以放心。”

只要皇帝不質疑秦王血脈的問題,那就沒人會翻舊賬,他那些真正的骨肉血親、同胞手足,所有先帝的直系血脈,連帶有可能威脅到皇位的侄子都殺盡了,唯獨沒有動先帝最想立為太子的秦王,甚至還待這個最能威脅他位置的王爺十分優渥。

乃至於讓極有可能是他生身父親的秦君宜來教導他,只是因為他覺得讓這個人來,會叫音音更放心些。

他知道她怕疼,每回雖然攬緊她弄到深處,嚇唬她沒有吃藥,逼迫她為自己生一個皇子,但是私下還是吃了的,他連皇室最重視的傳宗接代都可以不要,為她做到這等地步,難道還不算是寬宏大量麼?

“音音以後也沒什麼要操心的人與事,別總這樣多思多慮,”蕭明稷拿了那膳房新端上來的燕窩冬筍粥,用羹匙小心舀了一些吹涼,柔聲道:“總這樣病著不成事,往後你收收心,把心思都放在朕身上,你好生調養身子,咱們兩個一輩子快快活活的不好麼?”

都說新年新氣象,明年才算是他御極的第一年,這些舊的不好的,都該被年關隔開,當屬於他們兩個的時代到來,他也想要兩人的開頭更好些,無病無痛。

“只要音音歡歡喜喜的,朕從前怎麼待你好,以後還是怎麼待你,絕無二心。”他自己先嚐了一點,把試毒那一步省去了,“今日御廚的手藝倒也還算不錯,音音吃一口試試?”

她看了一眼那粥,“皇帝生性節儉,不該為了我破費至此。”

這些日子越到年關,她反而越病懨懨的,大概是把蕭明稷那床榻上的心思都磨沒了,原本剛強冷硬的姿態反倒是退讓軟弱了些許。

江聞懷來了幾次,回去或許是說了類似她時日無多的話,皇帝便明顯待她又好了幾分,蕭明稷本來在吃穿用度上的享樂心思就少,連皇帝御膳裡都未必常有燕窩這道菜,但是卻常常哄著她吃。

“朕節儉是要為臣工做表率,音音是朕心愛,不用節儉的,咱們夫妻兩個過日子,有一個會精打細算就夠了。”

蕭明稷含笑將羹匙往她唇邊湊近了些許,心想她還不知道如今的立政殿已經變了模樣,“朕非得要做這個皇帝,也不過是想彌補當年的遺憾,難道還是為著叫音音吃苦嗎?”

他不想回憶當年做皇子的日子,吃穿哪怕都是新的,但也都是別人挑剩下不要的料子和宮裡最平常簡單的菜色,有些不符合一個皇子的規格。

他的養母包括她身邊與親生兒子甚至太子身邊的宮人都將他視若空氣,只有在江南的時候,他才成為了音音的救命稻草,是她的天地,她滿心依賴愛慕的人。

她的衣裳搭配有些時候奇奇怪怪的,首飾也是追求樸素簡單,他那個時候以為是江南的衣品風氣如此,後來才知道那不過是因為她舅舅家裡也有許多人要養,每年能做的好衣裳有限,她得可著別人先挑,自己拿最後的。

也只是她後來的夫婿越配越高,雖說一個接一個死了,但身價倒也高了起來,才輪到她先挑衣裳。

生性節儉與被迫寒酸或許結果沒什麼不同,但是一個是他自身情願,另一個卻是被人逼迫。

他不願意叫鄭玉磬跟著他過那種日子,或者說那節儉的性子已經養成,便是鋪張浪費也浪費不起來,只是將過往的遺憾都補到她身上,他要她一定是天底下第一個來挑那些貢品的女子,她喜歡的東西一定會出現在她的桌案上,絕不會用別人挑剩下的。

皇帝的權力與尊榮,他不願意享受的時候可以不去動用,而願意動用的時候,天底下所有令人驚奇的東西,都會被放到鄭玉磬的面前。

鄭玉磬怔怔看著他,看見皇帝面上的笑意,將那勺粥喝掉。

他總是這樣,用他自以為是的愛將人傷得痛不欲生,在傷口裡放滿了令人疼痛的蜜糖。

就算是不想叫她吃苦,她也吃了許多意料之外的苦頭了,可他又巴巴過來送來許多珍寶,說想叫她高興。

“今年芳林臺朕會提前叫人佈置,音音可有什麼想送給三郎的東西?”

蕭明稷想起來自己當年總是為鄭玉磬做一些精巧的小手工,她最喜歡那些了,但是鄭玉磬受限於家境,除了平日裡仔細體貼他的生活,偷偷做些糕點,關懷郎君冷暖之外,能送他的不多,卻是清甜的薰香與一塊他千求萬求來的帕子。

那還是她為了叫人知道三殿下私底下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子,叫別人識相些的意思。

“別送郎君那些果子香了,朕燻了好些年那蓬萊香,不用再換新的。”

蕭明稷餵了幾口,見鄭玉磬乖乖都吃了,笑著握住她的手,道:“音音想些別的成不成,譬如繡個東西,不拘是什麼,只是桃花輕薄,意頭不好,你繡一個鴛鴦的如何?”

“雄鴛鴦多情,不得到老,”鄭玉磬忽而一笑,有了些興致同他說笑,“皇帝當真要,我繡一個給你也好。”

“朕倒是不知道還有這一層,那隨著音音的心意繡一個好意頭的紋飾就好了,”蕭明稷見她莞爾,也便順著笑道:“要是嫌繡東西傷眼睛,咱們換一個,換一個也使得。”

“我遍體綾羅,周身珠寶,長信宮一花一草、一石一木都是皇帝所賜,我能有什麼送給你的,便是送了陛下想來也不稀罕。”

鄭玉磬默了默,她握住蕭明稷的肩頭,忽然道:“說起來我從前那些廚藝都荒廢了,我這些時日也練一練,到了上元佳節,我再親自置辦一桌酒席款待如何?”

蕭明稷那日嘗過她做的菜,滋味家常,比起御膳房又是另有一番風味,只是不忍心勞碌她總沾那些煙火氣,宮裡面多得是廚子伺候,但她現在要是有興趣琢磨吃食,不必說他自然是願意極了,想來她自己也能多吃幾口,比現在他這樣哄著勸著還強些。

“好是好,不過就是勞累音音罷了,朕哪裡會有什麼不願意?”

蕭明稷將硃筆在奏摺上勾勒,看見秦君宜熟悉的字跡不免皺眉,心裡想著該給他重新指一門婚事才好,或者讓元柏假死,留到秦府裡面,省得叫音音總關心那個孽種。

然而想到鄭玉磬現在說好也沒有完全好,而元柏年紀太小,也需要人照顧,她心裡頭捨不得,若是秦侍中成婚,未必會全心陪伴秦王,總是叫音音這個做母親的不放心。

所以想想也就罷了,還是叫秦君宜多陪一陪這個不能相認的孩子,讓音音能放心與他做伴。

“皇帝在想些什麼,這樣出神?”

鄭玉磬也瞥見了桌案上秦君宜的奏摺,窺見那上面幾行關於元柏的話,心思微動,以為蕭明稷又在想些什麼壞主意,開口問道。

“沒什麼,只是看秦侍中奏摺裡所說,十弟實在不愧是音音生的孩子,好生聰明,若是將來咱們有一個皇子,定然比他還好些。”

蕭明稷瞧見她嬌柔可愛,雖然有心思,但也還是壓了下去,從桌角的膳食裡琢磨再哄她吃些什麼,“太醫說前些時日進補的人參多了些,現在還是得清淡些,一會兒再吃些萘果,朕讓人用牛乳熬了酪漿,又兌了蜜糖,你愛吃甜,蘸著吃正好。”

“若是我再有孩子,不知道是要管皇帝叫阿哥,還是要管我叫祖母?”

鄭玉磬抿唇一笑,心裡正想著自己除了用醋洗身子,是不是還應該想些別的招數避子,但還沒等想出個頭緒,身前那側常被皇帝含住相戲的盈盈忽然被冰涼的硃筆輕輕一點。

雖然他下手輕柔,但硃筆的筆頭卻有無數毫毛,抵在了她最受不住的尖上,觸感冰涼,叫她不自覺地輕顫,驚呼了一聲,低斥道:“皇帝,你這是做什麼?”

硃砂鮮紅,蜿蜒點點,如梅開雪上。

“音音這裡倒是比硃砂還好看些,原本想著做一幅雪中紅梅圖,可看來反倒是它汙了你的顏色,”蕭明稷見她生氣,含笑用舌尖拭去,風流不似平常:“娘娘倒是生了一捧香雪,好生叫人想嘗。”

……

秦君宜原本在長安的住宅已經有旁人居住,而且也配不上如今秦侍中的身份,皇帝重新賜下一座秦府,作為秦侍中的居住之所。

新官上任,總是有不少人阿諛奉承,令秦府門庭若市,然而這位秦侍中的脾氣卻怪得很,不受旁人饋贈的美女歌姬,只謹慎地收了些皇帝潛邸舊臣送來的金銀玉器,以示念舊。

就連有人想要說親,也被他拒之門外,說是自己沒有續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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