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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柏在宮外,萬一繼承不了大統,將來或許還有逃出去的可能,可是那畢竟是她的骨肉,又怎麼會不惦記?

她垂眸側身拭淚,立秦王為皇太弟的詔書就在她的手邊,她也想叫元柏重新到自己身邊來,宮中變化天翻地覆,她總得和元柏儘量說個明白才好。

說起來做她的兒子、做蕭氏皇族的皇子也未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小小年紀便要承受皇室於親情倫||理上毫無節制的禁忌愛戀。

“那皇帝須得答應我,以後少訓斥身邊的人,你以為那幾十廷杖是那麼好捱下來的嗎,”鄭玉磬難得沒有反駁,倒是嗤笑了一聲,“明明之前是皇帝恨秦王入骨,如今說做他的繼父,豈不是可笑?”

蕭明稷的面頰上逐漸生出細密汗珠,那止疼的藥效用也已經過了,反而因為失血顯出了幾分蒼白,他無力地應了一聲好,讓人帶鄭玉磬到浴池裡去。

他的聲音漸漸弱下來,“郎君從前做的便是有萬般不對,也會悉數彌補,一定會叫元柏喜歡郎君的。”

萬福見進來的時候皇帝身上有著新添的傷痕,面上冷汗涔涔,素日珍愛的匕首也被丟在了錦被裡側,沾染點點猩紅,被嚇得不輕,以為鄭玉磬過來又是刺王殺駕,沒想到兩人相處居然還是難得的心平氣和。

等到鄭玉磬往浴池的方向走後不覺紅了眼圈,輕聲道:“聖人這些日子好容易才好些,怎麼娘娘一過來又是……奴婢去為您拿些止血的藥過來。”

榻上的天子似乎咬牙忍耐了一會兒,才將那陣痛苦忍了過去,沉聲吩咐道:“不必了,筋骨傷在裡面,輕易瞧不見,這處傷就留在這裡,叫音音瞧見也是好事。”

他願意剖心,可是也得音音看得到才行,些許的皮||肉之苦叫她生出些憐意,想想倒也不覺得那麼疼。

更何況音音也沒有捅進去多深,她心裡還有他的。

“一會兒讓人將秦王接到紫宸殿來,朕和太后一起陪著他用膳,”皇帝沉思了片刻,聲音漸漸冷了下來:“叫那些為宰相們奉茶的內侍進來回話,到底是哪幾個力主冊封清河王之子和安樂侯的?”

皇帝漸漸有了幾分疲倦睡意,但口中的話卻叫人心驚:“叫人查查,這些日子可還有聯絡,當真為君分憂也就罷了,若是有,便都留不得了。”

第83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皇帝病重, 卻對臣子選擇的承位者動了殺意,這讓萬福大吃一驚,但是見聖人言語見已經有了睡意,便低聲應承了下來, 退下不提了。

枕珠這些時日跟著元柏住在秦府上, 今上的病症時好時壞, 太后被囚||禁在長信宮裡也是一樣不得安穩, 她重新進入秦府,反倒是沒有多少當年陪著娘子嫁入秦府重溫舊夢的感慨, 只是一心照顧著秦王,省得秦王知道了些什麼後會多心。

元柏這些時日臉上的嬰兒肥已經徹徹底底沒有了,人也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 但是看著枕珠姑姑每日苦惱他吃些什麼,也還是會多用幾口,相信她的安撫,等待著阿孃派人來接他回宮。

秦侍中府上一貫冷冷清清,所配備的廚子與下人遠遠不比宮中伺候精細,而秦侍中本來也就是一個不喜歡鋪張的人,平日只用素菜, 還是回京之初,宮中太后與聖人垂憐,賜了許多補品屯在庫房裡, 因此才不至於叫枕珠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枕珠也為此抱怨過幾回:“秦相公這些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每日青菜白粥的糊弄, 娘子要是知道侍中與殿下每日就是這般度日,只怕是要心疼死的。”

她不是不明白秦君宜為家人一直祈福懺悔,但她畢竟是跟著娘子和小主子的人, 自然不能看從小養尊處優的秦王也吃這些,常常親自下廚,看著那些婆子變著花樣做菜翻新,讓秦王能夠舒心一些。

元柏每日還有課業要做,每每和從小帶他的枕珠和乳母在書房用過膳,他的老師最近似乎忙得厲害,每日愁眉緊鎖,只是見了他的時候才會有幾分溫和模樣,勉勵他勤奮好學,但是在功課上的要求卻是愈發嚴苛。

秦君宜看著自己的孩子,即便是心裡親近,可是面上又不能告訴他身世真相,只能儘可能護著他,不叫秦王知道外面的糟心事,不過從秦侍中臥房亮燈時辰來看,元柏也很清楚,老師已經很久沒有上過朝了。

他那位霸佔了他母親的皇兄,不知道正月十五的時候出了什麼事,先是母后身邊的寧掌事急匆匆回宮料理,而後許多禁衛軍將他看管起來,不許多行半步。

一連數月,先帝之子住在朝臣的府上,居然沒有任何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大約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有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秦君宜自從替皇帝起草了密詔,心中歡喜無以復加,他不能將這樣的喜事告訴一個六歲的孩子,只是恨不得元柏一天長成參天大樹,能夠安安穩穩坐上皇位。

即便是在最初被皇帝困在道觀裡時常聽見妻子與先帝溫存,哪怕再怎麼憤恨,他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當真能兵不血刃地改朝換代,這叫他熱血沸騰,也令他心生恐懼。

蕭明稷若是留子殺父,雖說他也不懼,但是終究比不得與音音攜手餘生,輔助兒子御極,坐穩江山來得更暢意些。

待著那一日龍馭賓天,便是他們夫妻父子團圓,苦盡甘來之時。

然而就在這一日的午後,枕珠還沒來得及叫醒困到坐在書案前困到直點頭的殿下,關窗戶的時候就已經遠遠望見守在秦王書房外面的禁衛軍似乎在陸陸續續撤走,而一個宮中打扮的白麵內侍正領了一些人往元柏這處來,慌忙喚醒了殿下。

皇帝身邊的內侍情知聖人待鄭太后的意思,因此來時十分客氣,並沒有擺什麼御前內侍的譜。

秦王子憑母貴,隨來伺候的眾人待秦王都十分恭敬,將聖人與鄭太后的信物都交由枕珠瞧了才緩緩開口道。

“姑姑看過了應該也能放心,太后之前身體抱恙,數月不曾見到殿下,如今痊癒,聖人歡喜不勝,特地來派奴婢接殿下回宮。”

他輕描淡寫地揭過了太后與聖人那些恩怨糾葛,笑著道:“聖人對殿下也一直是寄予厚望,若不是內侍監侍奉聖人脫不開身,只怕是要親自來接殿下的。”

枕珠是知道皇帝墜樓之事的,她心裡對今上的態度存了忌憚,但是她陪著娘子往紫宸殿去也不是一日兩日,這個內侍還算是面熟,她見皇帝身邊的內侍真心熱絡客氣,也能稍微消散幾分疑慮,看向端坐在書案後的殿下。

宮中的人情就是這樣,御前的內侍也照樣拜高踩低,大抵是娘子也已經轉危為安,與皇帝和平共處的,要不然宮中內侍對秦王的態度也不至於忽然轉變。

元柏坐著聽皇帝身邊的人恭維奉承,這些話從他記事起就沒有斷過,倒也不值得十分歡喜,但是能見到母親到底還是有幾分高興的,從這位皇兄御極以後,他同阿孃就一直是聚少離多,而阿孃也沒有真心高興過。

“阿孃這些時日已經好了麼?”秦王起身謝了皇帝的恩典,倒也不忙著走:“這些時日本王一直叨擾秦侍中,說來也該向老師辭行。”

內侍見秦王如此,並不能反駁,但是皇帝那邊待秦侍中的態度一直微妙,倒不敢叫秦王為了侍中繼續等下去,連忙道:“殿下尊師重道固然是好的,可是侍中這些時日在門下省忙得厲害,只怕您等一等,就趕不及同聖人一道用晚膳的。”

皇帝難得要同他一道用膳說話,元柏衣袖下的手不免有些擔心地攥緊。

那內侍瞧在眼中也有些許尷尬,聖人之前對太后實在是撂不開手,想著法子將太后留在身邊陪侍,將秦王弄得遠遠的,太后讓人將秦王送走的時候聖人不知道有多歡喜,哪裡想到還有一日會主動將人往回接?

“雷霆雨露,俱為君恩。聖人從前如上皇一般待您嚴苛,也是因為看重您的緣故,”那內侍一路引著秦王向秦府外,一面殷勤道:“聖人如今也只您一個手足兄弟,太后身子又才好,自然待您十分優渥,或許席間還會考校您功課的。”

枕珠聽著便覺得離譜,皇帝哪裡是這種好兄長了,即便她見識淺薄,也曉得那前朝奪嫡的樁樁件件,怕是有一大部分都是出自皇帝的手筆。

但是御前的內侍即便是換了口氣低三下四,也不過是另一種方式的通知,殿下本來想等一等秦侍中回府,但內侍們卻生怕皇帝發怒一般,將小主子恭敬地請上車馬,立刻啟程回宮。

她往常都是跟著殿下一道上去的,可今日卻被那內侍留了下來,請到離馬車有一段距離的後面說話。

接秦王回宮的內侍心急火燎,可是真到了紫宸殿,那頓晚膳卻被拖到了近亥時。

蕭明稷身子的狀況總是反反覆覆,太醫叮囑聖躬必得靜養,好容易養過頭兩個月,聖體稍微好上一點,白日太后來了卻鬧了一會兒,牽動了傷口,精力不濟,以至於頭痛難忍,後來又傳了太醫進來施針,睡了幾個時辰才略有好轉的跡象。

皇帝身子虛弱,素日裡的御膳已經換作了易克化的流食,但是鄭玉磬卻已經過了這個階段,外加秦王被接來與聖人同桌而食,因此膳房今夜又添了幾色拿得出手的菜餚,盡力討聖人的歡喜。

蕭明稷醒來起身用膳的時候讓萬福請太后與秦王過來,見鄭玉磬眼角微紅,知道她心裡果然舍不下這孩子,該是滿意自己將人接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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