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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不想進宮,是逃避。
與李重俊終是一場相識,當時大家關係良好,有說有笑,現在李重俊以太子之尊,落得身首異處的悽慘收場。
龍鷹不忍見之,不願聞之。
唯一之法,就是避開。
他又想到臺勒虛雲所說的「今日之得,明日之失」,雖沒加以解釋,卻令他想到郭元振和莽布支兩位邊疆大將。
女帝登位以來,由於洛陽處於中土的中央位置,只要集治權和軍權於京師,可迅速支援各地,水陸兩路同樣方便。
故此,洛陽的兵力,冠絕天下,令女帝的帝位穩似泰山。
當年討伐盡忠和孫萬榮,這個優勢顯露無遺,由京師發號施令,徵召兵員,併成為前線大軍的強大後盾,以水師運載物資兵員,源源不絕支援前線的軍隊。
戰後依府兵制,兵員歸田。
洛陽始終集兵權、治權於一地。
可是,遷都長安,位處西陲,在物資供應和對地方的支援,各方面均及不上洛陽,實無法保持如洛陽般的龐大軍隊,亦不切實際,因失去天下水道之匯的優勢。
在這樣的情況下,當強鄰壓境,如郭元振般,須徵召大批兵員,施行屯田制,以達自給自足的目的。水漲船高下,加上戰績彪炳,郭元振已成能脅主的邊疆大將。郭元振當然沒有問題,換過坐上他的位子者是個野心家又如何?
臺勒虛雲看通此點,遂有「今日之得,明日之失」的明見。
隨便吃點東西,醫好肚子後,龍鷹往無瑕的香閨,逗弄佳人來打發時間。豈知伊人不在,香居無人。
龍鷹對無瑕不懂客氣,回到家般徑自打水洗澡。
衣服早在水底大戰時淘洗乾淨,穿回舊衣,仍然精神氣爽,好不寫意。
閔天女借給霜喬、無瑕的房子,麻雀雖小,五臟倶全,家居用品,一概齊備,比之他的荒谷小屋,不可同日而語,然卻令他有重回故居的動人感受,燒水煮茶,寫意閒適地喝兩盅後,徑自尋得無瑕的香閨香榻,脫掉鞋子,登榻休息。
本想取出《醜醫實錄》,讀他奶奶的一、兩個時辰。哪知躺到榻上,嗅著無瑕繡枕遺香,才知背脊多麼疲倦,眼皮子如何沉重,念頭尚未轉完,早不省人事。
也不知睡了多久,給人推醒。
睜眼瞧去,見無瑕坐在榻緣,滿臉嬌嗔,一副雖然不滿,卻拿他無賴行為沒法的俏樣兒。甦醒後驟然得見,感覺動人。
同時心裡訝異,憑魔種之能,為何對她的回來,一無所覺?
唯一合理的解釋,是魔種感應不到危險,一如在南詔與妻兒相處的情況。這個見解令他窩心至極。
不情願地坐起來,移到榻緣,與無瑕並排坐著,俯身找靴子。
無瑕氣鼓鼓的,對龍鷹的鵲巢鳩佔,尚未釋懷,但也不是真的為此怒不可遏,而是又好氣,又好笑。
「無賴!」
龍鷹聳聳肩,徑自穿靴,笑罵由人,無賴到底。
「我的娘!現在是甚麼時候?」無瑕大嗔道:「有何好大驚小怪的,半個時辰好,一個時辰好,強佔民房就是強佔民房。」龍鷹邊穿靴,邊笑嘻嘻道:「是強佔民榻,且是大姐的香榻,以慰單思之苦。哈!小弟肯脫靴登榻,對大姐算非常尊重。」無瑕「噗哧」嬌笑,白他一眼,嬌聲罵道:「做了這麼無禮的事,虧你仍毫無愧色。」龍鷹開始穿另一隻靴子,賴皮的道:「禮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我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把握時機,乘虛而入,至少和大姐先後睡在同一榻子上,遠勝望梅止渴。哈!我的娘!真爽!」坐直身體,目光投往窗外,道:「他奶奶的!若沒看錯,現在至少初更時分,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個時辰,回本哩!」說畢站起來。
無瑕奇道:「你要幹甚麼?」龍鷹轉過身來,俯頭細審她仰起的俏臉,笑嘻嘻道:「是見好就收,在給瑕大姐掃地出門前,自行滾蛋。」無瑕沒好氣的道:「範當家不是有事來找人家?」龍鷹欣然道:「小弟心懷不軌,一意來看有沒有便宜可佔,愈大的便宜愈好。現在惹得大姐大發嬌嗔,不要說佔便宜,摸手也不行,不滾蛋留在這裡丟人現眼?」無瑕為之氣結,嘟長嘴兒,將俏臉轉往另一方,不看他。
龍鷹趁機俯身,湊嘴往她臉蛋香一口,當是意外收穫。
接著直起身體,還伸個懶腰,道:「若小弟看錯的話,請大姐糾正,小弟立即再一次脫掉靴子,登榻與大姐共度春宵。」無瑕別過頭來白他一眼後,低聲罵道:「死無賴!你到哪裡去?」龍鷹若無其事的道:「找女人!」無瑕忍俊不住的掩嘴嬌笑,笑得花枝亂顫,罵道:「小器鬼!」龍鷹心忖臺勒虛雲說得對,人與人間的關係,一言難盡,愈密切的關係,代表更多的隱瞞,因事無大小,均可影響關係。
無瑕以為自己在說氣話,事實他心之所想,確是三探獨孤家美人兒的香閨。想起她單衣待客的誘人模樣,心裡火熱。
一個欲拒還迎,一個欲迎還拒,不用仙人指路,也清楚仙境何在。
人就是那副德性,到南詔前的大段日子,他過著苦行僧般禁慾的生活,色心收斂,面對絕色仍把持得住。可是!在南詔過了縱情恣意的兩個月後,心內的色鬼大有蠢蠢欲動之勢,心兒常飛到高門美女的閨房去。何況他確有尚未完成的任務,沒借口也找一個,大條道理更不用說。
然而禮貌上,他不得不給足無瑕面子,讓她有臺階下。
恭敬地道:「大姐回心轉意了嗎?」如果沒猜錯,無瑕所以人去房空,是到因如賭坊參加大江聯各巨頭的密議。楊清仁坐上右羽林軍大統領之位,臺勒虛雲又摸清楚「範輕舟」的意向和策略,規劃未來,此其時也。
大江聯竊奪天下的大計,現出一線曙光。
無瑕一副給他氣壞的模樣,別頭來仔細看他,道:「你的行為,像個做錯事給抓著的頑童,但是嘛!你骨子裡的神態,卻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回事?給人家從實招來。」龍鷹心中暗懍,知自己得意忘形,被她察覺。大處可滴水不漏,卻可以栽在小處。
笑嘻嘻道:「實情是小弟確是一心到外面找女人,希望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哈!」無瑕生氣道:「滾!踏出此門後,永遠不準回來!」龍鷹嘻皮笑臉的重坐榻緣,擠得她緊緊的,涎著臉道:「真的不準回來?」無瑕「噗哧」笑道:「假的!」又兇巴巴的道:「真的又如何?強闖民房,於範當家等閒事也。」龍鷹大感耍花槍式的閨房之樂,無瑕天賦異稟,碰著她肉體,哪怕只一點點,即有銷魂蝕骨的滋味,教人樂此不疲。這刻,他忘掉了獨孤美人兒。
忍不住往她臉蛋重施故技,希望再一次馬到功成。
無瑕盈盈起立,令他吻在空處。
失望還來不及,被無瑕一手執著胸口衣服,從榻子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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