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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走不到三步,嬌呼傳來,嚷道:「太醫呵!這邊來!」符太、小方愕然瞧去,赫然是立在坐席旁,準備入席的安樂,正揮手示意,著符太過去說話。她身旁尚有武崇訓和武延秀,一個丈夫,另一個姦夫。兩人毫無尷尬之色,含笑向符太請安。

承天門正中的位置,建起高三尺的平臺,一排放著三十張太師椅,可謂坐席稀少,有資格坐下者,不是像安樂般的皇室貴胄,就是兩武等封爵之人,其他以百計的官員,擁往東、西兩邊去,人人情緒高漲,非常熱鬧。

安樂的嬌呼,令人側目,與安樂隔三、四個坐席處,武三思已坐入太師椅內,和立在椅旁的韋溫、宗楚客交頭接耳的說話,聞呼別頭看過來,順道向苦著臉孔的符太打招呼。

符太自問不諳政情,沒法理解正鬥生鬥死的三個人,怎可能言笑晏晏,沒事人般寒暄交談,且談興極濃,似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此時太平、李旦偕李重俊從符太身邊走過,與符太打招呼後,半眼不看安樂,徑自到安樂和武三思間的空席入座。

安樂嗔道:「還不過來?」

符太心忖座無虛席下,安樂頂多說幾句話,還可以拿自己怎樣。比較言之,應付長寧當然比應付安樂容易輕鬆。

對面的牆樓,後方的橫貫廣場,人聲鼎沸,宮城從未試過這般喧鬧,歡笑盈城。符太步上臺階,朝安樂走過去。小方跟在他後。

隨著接近牆頭,視野擴充套件下,兩座煙花炮塔逐步現形,居高看下去,更是宏偉矚目。尖三角的圓錐體,以萬計的煙花炮,一層一層的往上繞,個個炮頭向上,可想象燃著噴發時,直射高空。煙花炮粗如壯漢的臂膀,長約尺許,厲害似火器多過一般訊號煙花,非常巨型,尖端的煙花炮,比其他的大上三、四倍,將為此煙花盛典予以輝煌燦爛的結束。

落在上慣戰場的符太眼內,兩塔代表的非是一場賞心樂事,而是火器技術最頂端的成就。

安樂的聲音在耳鼓響起來,興奮的道:「了不起呵!裹兒從未見過這麼多的煙花炮,太醫可知二百多個巧匠,忙了整晚才紮成這個模樣。」符太回過神來,發覺直抵牆頭,安樂、武崇訓、武延秀變成在他後方。

小方垂首在較遠處恭候。

符太非常回味剛才一刻的感覺,完全忘掉安樂。

道:「公主有何賜示?」

安樂仍然青春美麗,比諸以前,多添了少婦成熟的風情,豔光照人,見他說話一本正經,目不斜視,現出給氣煞了的可愛表情,接著雙目一轉,問小方道:「太醫大人的坐席在哪裡?」符太和小方交換眼色,心裡齊叫不妙。

小方答道:「上稟八公主,太醫大人的坐席,是從西數過來的第五席。」一邊以手勢示意。

符太、安樂、武崇訓和武延秀四人,不約而同,依小方所指往那邊看過去,已然入座、朝這邊瞧情況的長寧,迎上四人目光,慌忙避開,詐作左顧右盼,情況尷尬。

符太留心安樂,發覺她唇角錠出得意洋洋的笑意,明白過來,知她是在知情下,來個先行一步,截著他這個不幸者。

前面有虎,後方伏狼,在劫難逃。

安樂向武延秀道:「你和太醫掉位子,裹兒有話和太醫說。小方!」武延秀對安樂,慣了逆來順受,正要隨小方到新坐席去,武崇訓乾咳一聲,道:「且慢!不如由我代延秀去。小方領路。」不理會安樂同意與否,說畢移往椅陣後,領先舉步,小方變得追在他背後。

安樂俏臉現出不悅神色,卻也無可奈何。武崇訓好好歹歹,怎都是她的駙馬,竟讓位予外人,不論此人身份地位如何,終有失禮節體統。等若武崇訓消極的抗議和反制。

離開的是武延秀,則不虞別人說閒話。

發生的事,惹得那邊的相王李旦望過來,一臉鄙夷之色。反是太平充耳不聞,遠比乃兄沉得住氣。

坐在安樂和長寧間的韋捷和公主們,瞧完戲,立即交頭接耳,說是道非。

符太暗忖「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事情遠非表象般簡單。開啟始,安樂和武崇訓的婚姻,乃政治交易,沒絲毫夫妻恩情。往昔在洛陽,韋后和武氏子弟連成一氣,於「神龍政變」,武三思等全倒往李顯、韋后的一方,大家利益一致,故而武崇訓樂做睜眼烏龜,與安樂相安無事。你有你風流,我有我快活。

世易時移下,武氏子弟和韋族利益重迭,矛盾浮現,安樂為爭「皇太女」之位,緊跟韋后,自然而然傾向韋后的族人,也與身為武氏一族的武崇訓出現矛盾。

武崇訓算安樂一著,不限於嫉忌,而是長期不滿和積怨的小爆發。

一葉知秋,從武崇訓的行動,可見武氏和韋族的爭權奪利,愈趨激烈。

安樂狠盯武崇訓的背影兩眼後,任她如何橫蠻,仍不敢請符太坐入武崇訓的原位去,道:「太醫請入座。」讓出位子,自己坐入武崇訓的太師椅,與李旦比鄰。

符太在武延秀殷勤招呼下,一起入座,變為坐在安樂和武延秀中間。有那麼不自在,便那麼不自在。

此時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外賓來客,全體分別登上承天和嘉德兩大牆樓,後方橫貫廣場活動停止,靜候煙花匯演,好戲開鑼。

四門廣場內有人對煙花炮塔做最後檢視,其中最矚目的是高力士,比其他人高出至少半個頭,甚或一大截,想忽略他根本不可能,長人就是有這般的好處,假若兩座煙花炮塔能竟全功,功勞全記在他身上。

忽然兩大群人分自左方的納義門和右邊的歸仁門捧著各式樂器、大鼓等,腳步輕快的進入四門廣場,於東、西兩邊列陣,只看陣前各一字排開的九個大鼓,不用敲半下,早令人有萬鼓齊鳴的激烈感受。

安樂半邊身捱過去,湊在符太耳邊道:「範大哥有可能在這兩天到京來嗎?」千猜萬想,仍猜不到安樂第一句話,問的竟為大混蛋,亦百思不得其解,因何安樂著緊大混蛋何時來京?

符太淡淡道:「鄙人和那傢伙不很熟,公主問錯人哩!」安樂挪開少許,仔細觀察,「噗哧」嬌笑道:「奇呵!太醫是否呷醋?」符太待要回答,下面廣場十八個大鼓同時震天響起,鼓棍起落,下下如一,擊鼓者全為力士壯漢,訓練有素,鼓音之雄壯整齊,肯定傳遍全城,登時將話聲、笑聲一概沒收,把煙花炮典推往一觸即發的氣氛。

鼓聲倏斂。

高力士等做最後檢視的所有人員,退往鼓手樂隊後方兩門的位置,兩座高起八丈的煙花炮塔,變得更突出,更具旁若無人的雄姿風采。

每枝煙花炮,代表的是仍潛藏著的力量,爆開的將是幻境美夢。

急遽有力的鼓聲後,隨之樂聲悠然而起,調子熱鬧輕快,充滿歡樂的氣氛。樂師們均為一流樂手,個別樂器似突出又融渾入合奏裡,營造出滿盈四門廣場的樂奏音場,偶有某一樂器的清越之音脫穎而出,立即於整體裡揮抹出點、線的樂感,簡直穿透骨髓。以符太這般一個樂藝的門外漢,一時亦神為之奪。

安樂不知是否聽慣了,湊過來繼續先前話題,道:「人家很煩惱呵!如範大哥在,後天的賽事可必勝無疑。」符太明白過來,原來安樂正為後天對太子隊的馬球賽傷腦筋,自己的「醜神醫」於她,頂多居於次席,心裡叫好,刁蠻女若要纏他,該為球賽後的事,非迫在眉睫。剛才李重俊提過球賽,他聽過便算,沒放心上,現時安樂提及,不得不再作思量,始覺球賽非如表面般簡單,實為太子、太女間鬥爭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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