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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監邁著小步匆忙追上來:“二殿下留步!皇上還有話要囑咐呢。”

晏少昰折道去了養心殿。

父皇常年如一日在養心殿起居,殿小人多,金吾衛一圈一圈地守著,伺候的也多,從環廊到正廳密密麻麻全是人,晏少昰每回來總覺得地方窄促。

他進門前理了理襟領,一臉肅容進去了。

道己公公瞧在眼裡,搖了搖頭:天家的父子啊,還不如他這老太監跟皇上親近。

“長縝來了啊,站著做什麼?過來坐。”

文帝歪倚在塌上,姿勢鬆散,他人前總是緊緊扣到脖子底下的滾鑲立領大敞著,一排扣全解開了,顯出老態來。

晏少昰隔著炕桌坐下,沉默地看著小太監跪在腳踏上,給父皇撫著胸口順氣。

文帝搖搖頭:“老毛病犯了,不妨事。”

他有咳疾,倒不是肺上的毛病,而是咽喉失養而致的喉痺,一到春秋換季之時就容易咳起來,一咳起來半刻鐘止不住。

好半天,這陣咳才過去。

他一聲不吭,文帝反倒不知道跟他說什麼,細細打量著兒子的眉眼輪廓,半晌,搖頭笑起來。

“父皇知道你有將才,男兒生當佩吳鉤,有如此血性,這很好。”

“我把你立為主將,是怕孫知堅那老東西仗著年紀處處壓你,出去一趟,叫你做了他的陪襯,學不著東西——但長縝你記得,領兵打仗,切不可驕傲自大,凡事多聽聽忠勇公和幾位將軍的意見。”

晏少昰眉眼微溫:“孩兒省得,您別說這麼多話了。”

文帝嗓子幹,又吭吭了兩聲,喝了半杯清肺茶,起身揹著手走向北牆。

那是袁家這一輩人畫出來的最得意的輿圖,足足佔了一面牆,將盛朝北起張家口、南至瓊州、西抵烏斯藏、東到遼東,八十萬萬畝的疆域全攏入圖中。

“咱們大盛,十來年沒打過外仗了。”

“父皇自小讀著孔墨,總想著治天下當以仁愛,日日盼著刀槍入庫,馬放南山。這幾年,北元和金人頻頻侵擾,我也一直睜隻眼閉隻眼,不到萬不得已,總是不想打仗的,大戰傷民啊。”

這是真話。

晏少昰依稀還記得皇爺爺的樣子,老人家走前纏綿病榻,照樣聲如洪鐘,把辦事不利的大臣罵個狗血噴頭,再年輕兩歲時還能提刀上馬,一輩子不知道什麼是怕。

那時的臣工全是七竅玲瓏心,除了都察院的御史們不怕死,別的大臣上奏都得提前打聽皇爺爺今兒心情好不好。

而父皇,建元年號選了個“文和”,人也就一年又一年地溫文慈和下來了。

底下怕他的人摸透了他的脾氣,年輕時的餘威便越來越薄,就像這咳不出的痰、吭吭多少聲也清不乾淨的喉嚨一樣,讓朝臣都慢慢瞧出他的疲倦了。

他老了。

晏少昰替了小太監的活兒,抬手給文帝撫起了背。

“你和你哥,你們兄弟二人,很好。”文帝以唏噓起了個頭,回身瞧他,目光漸漸收緊。

“紫禁城裡難有兄弟情,你們一奶同胞的親兄弟,是要扶持著走一輩子的,別叫權勢迷了心,誤了這份兄弟情。軍權在握,與做兒、做臣的滋味都不同,別因為這事兒跟你哥離了心——長縝你明白麼?”

晏少昰霍然抬頭,給文帝撫著背的那隻手死死僵住了。

他忽然覺得想笑。

他在父皇前頭那番肺腑之言裡麻痺了自己,甚至從父親身上感受著了一點溫存,他們父子倆很少這麼說話。

溫存沒夠半刻鐘,叫這一句話狠狠敲散了。

什麼叫“別叫權勢迷了心,誤了兄弟情”?

父皇是怕他拿著兵權,漸漸驕妄自大生出異心,去搶那張龍椅?

皇兄今年才掌權,父皇捨不得放權,又忌諱他這頭掌兵,左支右拙的,真是難為他了。

晏少昰被這句話砸懵了,一時間五感皆失,將戳心的扎心的話全截在外頭,沉沉應了聲。

“兒臣省得。父皇歇著罷,出征那天我再來辭行。”

他一呼吸的工夫都待不下去了,起身便走。

“父皇還沒叮囑完呢……”文帝愕怔地支起身,從花窗望著他走遠,“這孩子,急脾氣,跟老大一點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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