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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了。”楚陌玩著她的手指:“他多穿件衣服,就不會落到九十三名了,這比沒考上還要叫他難受。”另皇帝龍體抱恙,一旦崩了,新帝登基,必是要開恩科。

吉彥才三十六歲,若是進士,十年經營入五品之列不難。但同進士…外放都是偏遠貧瘠地,奔勞到死,沒有大功,跨不過五品的坎。不過…今天這事之後,結果就難說了。

楚陌轉頭問辛語:“周明抄的榜呢?”

“我去拿。”辛語跑去書房,拿了桌上的紙,這可是下午周明又去貢院抄的。

展開從末位看,只一眼楚陌就停了:“讓三哥傷心難過幾日吧。”第七十九位,駱聞壹出身津州大氏族。皇帝廢了那麼大的勁兒才把駱氏貶下去,怎可能讓他們再往上竄?

“什麼意思?”吉安歪頭看向那榜。

楚陌點了點駱聞壹:“三哥外放的地方不會好,”但也不會太差,畢竟後頭還有一群同進士。

“被他佔便宜了。外放好啊。”吉安恨不能詹雲和也外放,放他個二三十年。

因藍花之事驚魂未定的青雨,走進屋見果盤空了,立馬上前收桌,才端了核要走。楚陌突然抬眼:“讓方管事明日去集上問問有沒有櫻桃。”

手一抖,青雨緊緊扣著盤,屈膝道:“是。”

吉安不看榜了:“不是說買不著嗎?”

但也許會有人送來,楚陌笑而不語。今天的事流轉的異常快速,足矣說明這東城到處都是耳目。那他就再試一試,不行的話,就只能委屈媳婦再等幾天。

第56章 買果

“九十三名呵呵”

西城詹府前院, 吉彥給自己倒著酒,一杯接著一杯地喝,桌上的菜分毫未動。他心裡不甘極了, 若是多穿一件衣衫,結果絕不會是這般。可怨誰呢?他誰也怨不著, 苦只能用盡力氣往肚裡吞。

想他三歲開蒙,六歲隨爹去鎮上私塾, 不滿二十就中了秀才,三十二歲摘得孝廉,今年三十又六了…每一步都走得沉穩、艱辛, 誰曾想臨門一腳輕率了, 竟墮入同進士之列?

他恨嗎?恨, 恨極了, 可又能怎麼辦?烈酒入嘴, 驅不去滿口苦澀,澆不盡滿腹怨憎。啪一下將空杯摁在桌上,復又去拎壺。寒窗苦讀三十載, 到頭來…同進士, 何其可笑?

他不甘心。

相比吉彥,身在書房的詹雲和此刻心情也好不到哪去。頭回在齊州府城東街口,見著女子違母願救一垂危婦人, 一眼入目,他只以為其心善純良。

後來又在千鶴睡蓮洲遇見, 她清淡動人,就似洲裡的睡蓮。談吐不空,可見家學良好,叫他心生好感。接著三番兩次在三霖書院周邊偶遇, 他才知其乃吉文禮長女。

吉文禮租的院子就在三霖書院附近。那時,他與吉文禮已經在幾回論辯上有過接觸。知此人資質有限,但心性甚穩。常年累積,學問非常紮實。

一回吉文禮設席請他到家裡品論《中庸》三話: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他有心交好,便沒有拒絕。席面是吉文禮妻子吉黃氏親手準備的,還算過得去。

當然品論中庸之道,席面如何都是次要。只席上吉黃氏提了一嘴,“可惜了,善之守孝,不然湊齊三角,論辯起來應更有意思。”他才知與楚陌定下親事的女子,乃吉文禮的親妹妹。

也就是從那時,吉欣然才真正入了他的眼。可他沒想到,吉欣然不止擅於修飾外貌,就連真性情也被掩去一半。一身清淡,實乃強裝。言語間流露的清醒,亦不過是照本宣之。

更叫他難以接受的是,她蠢而不自知。為了個瘸腿無用又自私的黃氏,竟廢了父親的前途,還帶累得他也脫不乾淨。眼界狹隘到他都不想承認她是他的妻子。

小姑罵得雖難聽,但一句都不過分。有個出色的小姑父,就一點不帶猶豫地捨棄親爹,這便是她吉欣然。心可真狠!

詹雲和都怕了,怕自己哪天會落得跟吉文禮一個下場。不想說悔,但他確實悔之莫及。早看出黃氏心眼多,可因著私慾,他愣是輕視了一點。吉欣然是黃氏一手教出來的。

幼時,父親母親起爭執,每每母親都會強調一事,詹家能起勢全是靠她洛城唐氏。越是這樣,父親就越厭煩,後來府裡多了兩個姨娘。逮不到父親,母親就天天與他念,讓他別忘恩。

倚著椅背,詹雲和雙目裡透著落寞。

恩?洛城唐家在父親進入府學後,沾的光還少嗎?父親為唐家求的書稿成車拉,就連他的書稿也謄抄了一份送去了洛城,母親怎就看不到?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明上講是記恩,可這與警告有何差別?

就因著父親曾經拮据,花用了她一些銀錢,詹家就得世世代代事事以唐家為先嗎?他就得聽她的話,與舅家親近?為還恩,他得娶唐悅兒?

他倒是想問問,她一商賈女,這麼多年在府城受人敬待,是誰給她帶來的?有這一番過往,他太想贏了,太想證明自己,以此來洗淨詹府是靠商戶起家的口水,叫母親從此閉嘴。

可惜啊,他好像犯了與父親一樣的大錯,娶妻非賢。端起書案上的茶,小抿一口。今日會試放榜,外面熱鬧極了。可再熱鬧,他心裡也冷透了?

楚陌亞元,沒有意外。他十六,比預料的要差很多。原以為岳父拖病體強撐,定會落榜。不想竟上榜了,九十三名。六日後便是殿試,聖上親自支援。無意外,殿試成績與會試不會有大的出入。

也就是說,岳父同進士已是板上釘釘。同進士?詹雲和苦笑,吉欣然到底清不清楚她失去了什麼?三十六歲的進士,在仕途上還有無盡可能。可三十六歲的同進士,一眼望到頭。

小姑對她的討厭,也不是浮於口表,而是從內到外。

他這叫做什麼,竹籃打水一場空嗎?詹雲和都笑不出來了,今日楚陌也幹了一件大事,震驚了…京城。公然發作張仲,只一個丫鬟讓張氏百口難辯,不得不下令關閉六省書嶽樓。

這讓他不由想起之前遠赴江寕遊學,去臻明書院拜見江叔臻的事。緊緊攥著茶杯,詹雲和幽嘆,顧慮太多,往往得不償失。

若那時他就做出決斷,拜江叔臻為師。現也不會困於楚陌之行,不知如何是好。也是今天,他才真正看清楚陌。楚陌心裡根本沒有在意過他…和吉文禮。但凡有一絲在意,在送丫鬟去張府前,都會跟他們商議一下。

可楚陌沒有,連知會一聲都沒有。他不會是怕他們阻撓,僅僅是不在意。當然有足夠的證據,他相信自己也不會反對楚陌開罪張仲之行,但現在就蹚渾水,為時過早了。

張仲是千年的老狐狸,發生這樣的事,殿試他絕對會避嫌。可授官之後呢?翰林院有朱正傾,官大一頭壓死人。再說吏部,吏部尚書嚴啟同屬閣臣,但和張仲私交甚篤,吏部侍郎葛銘已是張仲外甥女婿。

楚陌天真了!

咚咚守門的書童小風稟報:“少爺,少奶奶來了。”

詹雲和蹙眉,雖不想見,但還是讓她進來了,正好他這也有事要問。說張仲在楚陌府上安插人,他信也不信。信張仲安插暗子,不信一個內閣首輔真的會在意一個小小陝東解元。

“夫君。”吉欣然兩眼紅紅的,爹著人向廚房要了兩回酒,她這心裡堵得很。昨日在前院跪了近一個時辰,以為事情過了,不想今日放榜竟是那麼個結果。老天爺真是會戲弄人,這是要父親記恨她一輩子嗎?

看透一人,聽到她柔美的聲音,他都覺其中盡是造作。見吉欣然繞過書案,往他這來,詹雲和眼睫一顫。指落在肩頭,輕輕揉壓,他不覺享受:“你怎麼來了?”

吉欣然也不敢說是因為她爹:“晚膳你沒回內院,我過來看看。”加重力道揉壓,眼掃過書房,“小風伺候得還盡心嗎?”

“你也忙了一天了,到對面坐會兒。”抬手拂開她,詹雲和斂下眼睫:“小風自小跟著我,我的喜惡他很清楚。”

“那就好。”手被拂開,吉欣然略尷尬,抽了帕子攪了兩圈,移步到書案的另一邊就座:“姑父奪得會試亞元,我們還沒去人恭賀,明日要不要走一趟東城?”前生並無送人到張府這一出,她想了一天,也就只有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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