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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現在可高興?”披散著一頭花白髮的唐氏,滿臉淚痕,兩管鼻涕都順著唇流進嘴裡了:“庶吉士被除名了。他們吉家就沒想放過你,你個不孝子…竟讓生你的親孃背罵名。我這是造的什麼孽?”

背手站在梧桐樹下的詹雲和,面目平靜。母親的哭罵,他一句也沒聽進去,耳邊蕩著的全是吉欣然死前透露的事。楚陌赴西北監軍了,永寧侯會戰死,楚陌會棄筆投戎…會獲封宣文侯。

手掌重權他庶吉士除名也許不是壞事。心有大志者,誰願屈居於人下?若楚陌真的封爵,那京裡他不待也罷。下放到地方,做出政績,養精蓄銳…多年後再回京城,吉欣然的事也消淡了。

這局,他沒贏,但也沒輸得徹底,至少功名仍在,又與楚陌沒了瓜葛。日後楚陌勢大,皇上不還是要扶人牽制他?

詹雲和眼睫輕顫著落下,他要做能臣,一個能牽制楚陌的能臣。

另,離了京城,行事也方便。吉欣然說沒有證據證實楚陌殺駱斌雲,不可能。做過必留痕,他要找到證據。不管駱斌雲品性是否惡劣,楚陌殺朝廷命官就是藐視大景律法,藐視朝廷,該處極刑。

他會找到證據的。

詹雲和也堅信,只要他找到證據,皇上定很樂意按大景律例,名正言順地殺一個手握兵權的…侯爺。

“為了你們詹家,我什麼都賠進去了。”唐氏癱坐在地上,仰望著背對她的兒子。恨,她恨極了:“我還不如吉家那毒婦…她死了,除了因愛生恨,什麼惡名都沒落下。我和悅兒呢…”

“唐悅兒是被您親手毀掉的,不是我。沒有您,她不會予我為妾。”詹雲和轉過身,也不去看地上的唐氏:“您在發現唐悅兒懷喜之後,拿唐家恩情說話,要祖母和父親閉嘴時,有考慮過我嗎?一個庶長子,斷絕了我的清貴之路。

到了今天,我也想問母親一句,唐家、詹家,哪個才是您的家?”

唐氏抽泣著,此生她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撿起了那包合歡散。沒有那藥,雲和不動悅兒,她再不甘也只得認下。可有了那藥…她的心就沒的平靜了。

大哥說讀書人好體面,肯定會退親…唐氏痛哭,全是裝相,吉氏一家子沒皮沒臉。她倒要看看京裡那個妖婦什時候下堂?她詛咒楚陌一去不回,死無全屍。

仗勢欺人…唐氏哭趴在地上:“悅兒,你幫娘把悅兒從獄裡弄出來,娘求求你了。娘對不起唐家…對不住你死了的姥娘姥爺。”

“我盡力。”詹雲和眼底無波。吉家心裡也虛,並沒有真的要拿唐悅兒如何。

夜,雷聲隆隆。楚陌押著糧草趕至鳳霞關口的城隍廟。負責領兵協助楚陌押送糧草的常威俠,讓兵衛將糧草遮好,進廟休整。兵衛火才架起,一道霹靂直下打在了破窗邊。站在窗邊往外看的楚陌,面不改色,沉靜的鳳目望著不遠處的山嶺。

他離京已經六天了,再有三天,軍餉便將入西隆。過了西隆,就是山觀嶺,再往北一百里便進遼邊。

咔嚓,一條銀蛇從天衝下,照亮了半片山嶺。楚陌鳳目一凜,他已經等他們很久了,正好…他思念成狂,急欲宣洩。

“常將軍,聞到味了嗎?”

“米還沒下鍋,哪來的味兒?”常威俠在朝上嚷嚷了好幾十天,終於叫皇上惦記上他了。食二品龍虎將軍俸祿這麼多年,總算領上回正經差事。脫了靴子,赤著腳走到楚陌身邊:“你餓了?”

一股不太好的味兒鑽入鼻中,楚陌蹙眉:“勸你一句,把靴子穿上。”

低頭看了看自個的汗腳,常威俠撓了撓頭:“都是老爺們,有點味不很正常嗎?”瞄了眼已沉下臉的這位俊郎君,他決定還是…還是聽話。瓢潑大雨嘩嘩下,兵衛們忙跑出去看糧草。

看什麼看?穿好靴子站起身的常威俠,伸了個大懶腰。要是無意外,現在那批軍餉已經往南去了。他被九龍紋令牌壓著腦門,也不能多問一句。

仗在西北打,軍餉運向南。他拼了死,刀架自個脖上,也只得狀元爺一句話,其不是跟趙子鶴穿一條褲子。

這就夠了。知道得太多,命不長。跺了跺腳,常威俠雙手抱臂又到了楚陌身邊:“往後站一站,雨打在窗欞上都淋到你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兩眼慢慢撐大,面上漸漸凝重,“是狼群嗎?”

楚陌歪頭一笑:“是人。”左手在玉帶上一摳,抽了指寬的軟劍,右腳輕輕一點,自窗投身雨幕,飛掠而去。見狀,常威俠後退幾步,腳跟一提,橫在地上的長柄大刀到手,大喝一聲:“兄弟們,有敵襲。”

兵衛立時拔刀,全數退出城隍廟。不等隱蔽,暗箭就攻來。常威俠一腳踹向一輛糧車,大刀一斬斷了車轅。馬受驚嚇,蹄子亂踩。兵衛有樣學樣,一時間場面混亂。

躲在糧車後,暗箭難傷人。不多會隱在暗處的“敵”終於沒了耐心。激戰一觸即發

嘰嘰喳喳,飛鳥停在斷壁殘垣上興奮叫著。經過一夜大雨洗刷,城隍廟的瓦片很乾淨,就是散了一地。楚陌站在一輛糧車前,沉目看著泥水下滴。他在等常威俠和那些兵衛回來。

兩刻後,二品龍虎將軍回來了,垂頭喪氣,身後跟著一群怯怯的兵衛。一點一點地踱到楚陌丈外,常威俠苦著臉:“馬…馬沒找到。”

他也不是故意的,昨夜那情形,大夥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再說…車上裝著的也不是糧,相較之下,肯定是命更重要。瞧瞧,在他的英明領導下,一場激戰就傷了一十三個兵,死了三。

敵,全…殲滅一半。還有一半想逃,被楚陌領著十來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全殺了。他也算是有眼不識泰山,皇上愛臣…新科狀元爺楚監軍手底下功夫…絕了。

捏唇一吹,楚陌不想搭理他們了,望向官道南邊。不過五息,一匹毛髮油亮的黑馬飛奔而來。躍上馬,楚陌丟下一話:“找回馬修好糧車,我在遼邊等你們。”

望著那位頭也不回的走了,常威俠蹦起大喊:“楚陌,你不能把老哥丟下。”

第80章 老僧

快馬疾馳, 一路向西北。夜來休憩半宿,旭日東昇時,入鏡遼邊。背後徒來黑鷹, 自他頂上掠過,展翅在前。一聲啼鳴引得楚陌座下馬兒不由加速, 不多會,隱見虎口矮崖崖頭。

追著黑鷹, 楚陌俯身貼在馬背上,兩刻抵近虎口矮崖。崖頭上盤坐著一老僧,聞馬蹄聲, 老僧慢慢睜開了眼。黑鷹揮翅向上, 繞矮崖盤旋了兩圈, 落在不遠處的碎石上。

“律,”楚陌拉韁繩, 停下馬。崖上老僧正是方圓,見著徒兒也不矜持,右掌擊地, 翻身下了崖頭, 輕巧地落在馬前,老眼慈祥,細觀徒兒面目。

楚陌冷著張俊臉, 由著他看,眼神也不躲閃。快四年沒見了, 老和尚除了腦袋上多了一茬半寸長的白髮,別的沒怎麼變。

“你是要還俗?”

“老僧都這把年紀了,還不還俗,日子還能過出兩樣兒?”方圓抬手摸上馬臉:“你也下來, 讓小黑歇息會兒,去吃兩口嫩草。”吉家閨女真的是一點沒愧對她這姓,才與臭小子成親一年,便點亮了他的魂火。雖尚未喚醒他的仁善之心,但死小子好歹脫離了“行屍走肉”。

楚陌望著前路,靜默兩息,依言下馬。黑馬甩著尾巴,慢跑向山陰處的草叢。臭小子比他高了,方圓彎唇:“要做父親了。”

輕嗯一聲,楚陌從懷裡掏出老舊的令牌:“還你。”

下望那令牌,方圓眼神深邃,看似沒情緒,但細品又甚是複雜。並未收回,臉撇向一邊,看紅豔的朝日。十九年前在遊歷到陝東時,他心頭莫名一緊。這突來的一緊,叫他靜坐遲陵縣寒因寺陋室觀星兩年,工夫沒白費。

悟出異端後,他往北行去,尋到了楚田鎮。裝潦倒試探,發現七殺仍存一絲淳善,欲收之為徒。可…方圓老耷拉下白眉,流露出了脆弱,可那小東西看不起他。說老和尚連飽腹都做不到,能教他什麼,教他化緣嗎?

他一出了名的大師,竟被個四歲稚童給堵住了嘴,別說自個的老臉了,連著師父正同的體面都被他一併給丟光了。好在離京時,他還揣著塊用金子錘出來的牌子。

臭小子拿到牌子,還用小手掂了掂,說算他五兩金。然後…他就賴楚家了,吃住到五兩金耗完。都十七年了,他以為臭小子早把這東西融成金錠子了,沒想今日還能再見到。

“你收著吧。有它,哪天就是老僧圓寂了,也沒人會懷疑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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