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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凱瑟琳王后的侍女安妮·波林獲得國王獨寵,即將上位王后之時,國王看著被他厭棄的凱瑟琳王后就是一副這樣的眼神。

……

外間的人在王后和西摩小姐相繼離開後也作鳥獸散,薩福克公爵和克倫威爾大人也跟著人潮一道離開。當他們告別時,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隱秘的眼神,但這個眼神的意思卻非常明晰:

這個女人已經完了。

第2章 陰謀

人假使做了無恥的事,總免不了還要用加倍的無恥來抵賴。

——莎士比亞《冬天的故事》

劍橋郡,彼得伯勒大教堂。

天氣有些陰沉,來參加葬禮的賓客並不多,並且他們大多數儀式剛結束就如同這裡爆發了黑死病一般急匆匆地離去了。前任英格蘭王后,如今的“威爾士親王寡妃”,西班牙公主,阿拉貢的凱瑟琳的葬禮,甚至比現任王后所期待的還要淒涼。畢竟連她的女兒,過去的瑪麗公主,如今國王的私生女瑪麗·都鐸女士都被她的父王所禁止參加,還有誰願意來湊這個黴頭呢?唯一算得上有些地位的賓客只剩下西班牙外交使團,那位盡職盡責的大使尤斯塔斯騎士親力親為地操辦了這場葬禮,然而西班牙國王能為自己這位可憐姑姑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當最後的賓客離開之後,尤斯塔斯爵士向神父告別。如今在英格蘭可是很難找見天主教的神父了,那些敢於反對亨利國王《至尊法案》的神職人員都被剝奪了聖職,甚至如同費舍爾主教或者莫爾爵士一樣上了斷頭臺,如今他只能從西班牙使團當中找一位神職人員來主持儀式,而按理,一位英格蘭王后的葬禮本應當由坎特伯雷大主教這樣的人物所主持。然而如今在這個國家,亨利國王就是上帝,一切只能按照他,甚至於他身邊的那個女巫的意思所執行……

那個女巫,安妮·波林,整個歐洲大陸的宮廷都在傳播各種她如何用自己的巫術操控了亨利國王的傳說,甚至連教皇都宣稱她是個女巫。西班牙國王兼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查理五世操縱教廷駁回了亨利國王與自己姑姑的離婚案,而亨利國王竟然為了她與教廷決裂,投入了新教異端的懷抱,而他本人甚至在十年前還親自纂寫小冊子抨擊這些異端邪說,他顯然是著了魔,中了某種這個女人的可怕巫術。好在如今國王似乎有了好轉的趨勢,雖然這是以他愛上另一個女人為代價,再加上今天從宮廷裡傳來的新訊息,想來瑪麗小姐會感到高興……大使先生陰暗的心情略有些好轉,他登上馬車,駛上了英格蘭鄉間泥濘的道路……

赫特福德郡,亨斯登村,亨斯登宅邸。

並沒有多少人來拜訪瑪麗·都鐸女士,事實上她所處的狀態和與世隔絕並沒有什麼區別,因此西班牙大使抵達之後隨即就被引進了瑪麗女士的客廳。這座宅邸也許對於一位鄉紳而言稱得上豪華,可對於英格蘭的公主,偉大的西班牙雙王的外孫女,住在這裡簡直是一種侮辱,然而瑪麗女士卻對此恍然不覺。她受到自己母親的影響虔信天主教,尤其是在母親被廢之後幾乎完全寄託於宗教當中。此時此刻,她正坐在一把簡樸的扶手椅當中。她一身黑衣,頭上戴著她母親喜愛的西班牙式兜帽,手裡拿著一串玫瑰念珠。她從小總是非常嚴肅,而這幾年更是變本加厲,只會在少數幾個自己信任的人面前露出其他的表情,而尤斯塔斯大使就是其中一員。

看著對自己恭敬行禮的大使,瑪麗女士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親愛的尤斯塔斯爵士,很高興再次見到您。我希望我可憐的母親的葬禮一切順利?”

大使嘆了一口氣:“我們盡力做到最好,然而遺憾的是我們依舊無法給予陛下一個符合自己身份的葬禮。”

瑪麗女士仍舊帶著微笑,可其中卻絲毫沒有快樂的元素,只有滿滿的譏諷:“陛下甚至拒絕我去參加葬禮的請求,難道我還會有什麼別的期待嗎。毫無疑問那個女巫也扮演了某個噁心的角色,我的父親完全為她中了魔,甚至在她生下伊麗莎白之後依舊如此……”

“我想我不得不打斷您,女士,關於這件事,倫敦傳來了某些新的訊息。”尤斯塔斯爵士微微笑了笑,把他聽到的發生在白廳宮的鬧劇複述了一遍,當他講完時,瑪麗女士的眼睛裡已經燃燒起狂熱的火光。她猛然站起身來,走到聖母像前跪下,開始祈禱。

“果然,上帝是仁慈的!伸冤在我,我必報應!”

……

倫敦,白廳宮。

克倫威爾大人拿著銀質鑲嵌著寶石的酒杯,略有些羨慕地看著薩福克公爵套間裡的裝飾。他雖然出身貧寒,但如今身為國王重臣,他已經積攢了可觀的財富,可他的豪宅看起來卻依舊缺乏檔次,那些來拜訪的貴族雖然缺乏他所擁有的巨大權力,然而卻總能夠從出身上找到優越感。他的貴族盟友們雖然極力掩飾,可善於察言觀色的他總能夠看出那潛藏在禮貌下的鄙夷,例如此時此刻他對面的那個男人。

薩福克公爵查爾斯·布蘭登雖然已經年過五十,但仍然稱得上風流倜儻,遠遠強於比自己還年輕幾歲的少年好友亨利國王,與對面其貌不揚的克倫威爾先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優雅地喝著杯子裡的波爾多酒,用他年輕時曾迷倒許多貴婦的迷人嗓音說道:“真是出人意料,我本來以為王后的孩子必然保不住了。”

“是啊,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算是一個奇蹟。”

“一個令人厭惡的奇蹟,完全打亂了我們的計劃,畢竟之前您找來的那位大夫向我們保證王后的身體在這麼多次流產以後已經再也無法生下孩子了。”

克倫威爾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他依然保持住了那種恰到好處的討好語氣:“閣下,我並不認為我們的計劃有什麼需要停下的必要,我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證人,他們都願意……”

“哦,我親愛的克倫威爾先生。”仍舊是那副令克倫威爾厭惡的刻意的禮貌語氣,“我完全不認為我們有終止計劃的必要,我所要的只是對於計劃做一點小小的修改。”

“我恭聽閣下的高見。”克倫威爾諂媚地說。

“我不認為讓羅切福德夫人控告自己的丈夫與他的姐姐王后通姦是個好主意,畢竟這可能有損王后肚子裡孩子的合法性,亨利一直想要一個男性繼承人,如果這孩子是個男孩,卻有一些令人尷尬的流言傳播他絕對會暴怒,而我們作為流言的源頭顯然要直接面對亨利的怒火。事實上我打算取消所有對通姦的指控,只留下叛國罪,畢竟老波林作為大使曾經在法國宮廷呆過那麼久,而他們家與弗朗索瓦國王的關係極佳,一個王后身邊的法國間諜小集團顯然會很有說服力。”

“可這隻會讓王后被厭棄,而不會徹底完蛋。”

“不,我親愛的克倫威爾先生,當王后的家族完蛋,又失去了國王的喜愛,她在政治上就再也沒有任何影響力了,至於誰在大典上坐在國王的身邊,我一點都不在乎。也許西摩家的人做夢都想要安妮王后的性命,可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家裡可沒有人要爬上國王的床。難道你,一位平民,期待著把自己的女兒送到國王身邊嗎?”薩福克公爵忍不住開了一個惡意的玩笑。

克倫威爾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憤怒之情:“那麼如果王后生下一位王子呢?一位未來的國王,懷著對我們的恨意,您難道不感到恐懼嗎,閣下。”

薩福克公爵仍然保持著微笑:“即便安妮王后有幸生下威爾士親王,他也要十六年後才能夠成年,並且王后的身體已經如此不適合懷孕,我並不期待未來的威爾士親王會非常健壯,對於一位未來的攝政大臣而言,這難道不是完美的局面嗎?”他喝完了杯中的酒,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克倫威爾。

克倫威爾的臉色變化了幾次,終於什麼話也沒有說,行了個禮便離開了。薩福克公爵依舊似笑非笑的在那裡坐了許久,才伸手拉鈴叫來了僕人:“把那個杯子拿去扔掉。”他指著克倫威爾用過的銀盃,面無表情地說。

……

1536年的春天對於英格蘭宮廷當中的每個人而言都算得上是令人難忘的,首先是安妮王后與國王爭吵之後幾乎小產,之後簡·西摩女士開始堂而皇之地出入國王的寢宮。西摩家的人迅速代替了波林家族在國王身邊的位置,如今國王最喜愛的年輕廷臣不再是王后的兄弟羅切福德子爵喬治·波林,而是簡女士的兄弟愛德華·西摩爵士。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場風暴不但沒有平息的跡象,反而更加波譎雲詭。終於四月初,王后的樂師馬克·斯米頓被關進了倫敦塔,他被指控與王后的弟弟有著某種“邪惡的關係”。而喬治·波林的妻子,羅切福德子爵夫人,在作證時指控自己丈夫和公公犯有叛國罪更是把這出戏推向高潮。在庭審前夜王后挺著已經六個月的肚子去國王的套間哀求,然而國王卻在此之前帶著簡女士前去里士滿宮度假,把王后一個人丟在倫敦城裡。第二天的庭審上所有法官都投票宣稱波林父子有罪,而主持庭審的正是王后姐弟的舅舅,諾福克公爵。

1536年5月19日,王后的父親和弟弟在倫敦塔被處決。

……

王后的身體明顯的衰弱下去,醫生們斷言她活不到冬天,亨利國王為她遍尋名醫,但很顯然他關心的只是孩子。當醫生建議王后離開倫敦前往鄉間休養之後,亨利立即下令宮廷搬往漢普頓宮避暑。而此時的西摩小姐,已經在挑選婚禮的禮服了,國王已經答應等到安妮王后一死就與她結婚。

……

泰晤士河邊的漢普頓宮是一座優雅的暗紅色建築,這座由當年權傾一時的沃爾西紅衣主教修建的宮殿以其優雅的花園聞名歐洲。安妮王后曾經非常喜愛這座前主人被自己打敗的宮殿,然而今天她只是懶懶地坐在自己的起居室裡。河邊的微風吹來,從敞開的窗戶裡帶來花園裡玫瑰的芳香和青年男女的歡笑聲,而王后卻恍然未覺。她膚色本就偏黃,如今更是猶如蠟像一般,那張曾經美豔的臉龐如今已經瘦的脫了形。已經八個半月的肚子已經非常明顯,然而與她憔悴的面容結合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她整個下午都是呆呆地坐在那裡,彷彿是一具殭屍。她的侍女們,從之前那場可怕風暴當中倖存下來還願意留下的幾位女士,如今正眼觀鼻鼻觀心地做著針線活,試圖儘可能地不讓自己感受到這尷尬的氣氛。

王后如今的侍從長,諾里斯夫人,終於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了,她站起身來走到王后面前屈膝行禮:“陛下是否願意去花園當中走走?”王后緩緩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侍從長。諾里斯夫人的丈夫諾里斯爵士在五月的風暴當中丟掉了性命,她也顯而易見地衰弱了,甚至頭上都出現了遮掩不掉的白頭髮,然而她依舊留在這裡,而自己的姐姐,則在剛一嗅到風聲不對的時候就跑回了自己的莊園,甚至不願意回倫敦為自己的父親和弟弟收屍……王后抬起頭看看窗外,外面陽光明媚,玫瑰園裡聚集著一群衣著華貴的男女,領頭的兩位……不用說就是國王和西摩家的那個女人。王后嘲諷地笑了笑,然而她已經脫了形的臉讓這個微笑看起來無比扭曲:“去花園嗎,諾里斯夫人?然而我實在對醜劇沒什麼欣賞的興趣。”

諾里斯夫人嘆了口氣:“陛下,您畢竟還是王后。”

安妮·波林又露出一個類似的微笑,比剛才那個更加扭曲:“我向您保證,夫人,簡女士在今年秋天之前就可以得償所願。”

諾里斯夫人試圖安慰王后:“陛下,如果您生下一個王子,滿足了陛下一直以來的心願,您的地位就是不可動搖的……”

“然而我非常清楚我能否活過分娩,夫人。”,王后冷冷地說,“區別就在於,如果我生下一個王子,國王會非常欣喜,立即封他為威爾士親王,然後用一場盛大的葬禮把我安葬,甚至還會宣稱我是他的內心摯愛,然後他會在一個月後和簡女士結婚。如果我生不下孩子或者生下一個女孩,那麼他會立即宣告我與他的婚姻無效,用此作為籌碼和羅馬與馬德里修復關係,我的女兒伊麗莎白也會成為瑪麗小姐一樣的私生女,而國王同樣會在一個月後迎娶簡女士。我只想祝她好運,畢竟亨利的王后,可不是那麼好當的。”王后轉過頭看著窗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而花園裡的嬉戲聲一直沒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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