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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不能……”凱瑟琳把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個手勢。

羅切福德夫人感到渾身一涼,她看著凱瑟琳,那張年輕漂亮的臉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彷彿她們在討論的是天氣或者是巴黎的流行款式,而不是結束一個人的性命。

“這……”羅切福德夫人有些無法回答,“我相信閣下自有考慮……”

凱瑟琳不屑地哼了一聲,她過去覺得自己的這位公爵伯父是某種高山仰止的存在,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英格蘭的第一權臣,解決一個小鄉紳都如此磨嘰。“公爵閣下難道不明白嗎?霍華德家今天的地位全是因為我!對我的威脅就是對他的威脅。我是王后,你去告訴他,他得聽我的!我要迪勒姆從我眼前消失!”她在做王后的這些時日裡已經變的派頭十足了。

羅切福德夫人張口結舌,這話她可不敢跟公爵說。她支支吾吾地說:“我想……”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了羅切福德夫人的話,兩個人都嚇了一跳。一顆石頭落在亭子裡的石地上,滾到了羅切福德夫人腳邊。

“是誰!”凱瑟琳驚恐地喊道,她不安的四處張望,然而一人高的樹籬完全遮蔽了她的視線,她完全看不到籬笆的另一面是什麼。

羅切福德夫人撿起地上的石頭,“石頭上有東西。”她說道。凱瑟琳定睛一看,果然,石頭上用細繩子綁著一張紙。羅切福德夫人撕斷細繩子,展開了紙條,然而只看了兩眼,她就如遭雷擊,呆呆地看著那張紙。

“寫的什麼?”王后不耐煩地問道,然而羅切福德夫人就如同沒聽見一般。王后的耐心終於耗盡了,她一把奪過信紙,看了起來。

陛下:

有人曾經看到國王的侍從托馬斯·卡爾佩珀在半夜出入您的房間。

如果您希望秘密被掩蓋,請讓人在明天下午五點前在倫敦“白馬旅店”開一間房間,在房間內放置價值兩千英鎊的威尼斯金幣,然後請把鑰匙放在天使街十三號門前的馬槽裡。

如果您不希望這件事被公之於眾的話,請不要試圖跟蹤來取鑰匙的人,他什麼也不知道。

祝您健康。

一個您忠實的僕人

王后感覺全身癱軟,她等著羅切福德夫人,臉漲的通紅,彷彿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她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癱軟在石凳子上。

……

在幾英里外的威斯敏斯特教堂,一個小教士正在分揀寄來的信件。寄信的人很多,來自全英格蘭,而他們當中的大多數都是寫給坎特伯雷大主教,全英格蘭的最高主教。信件裡的內容五花八門,有的是請大主教為他或她祈禱,有的是村民們寫信說自己村子裡發現了神蹟,還有一些江湖騙子希望把他們手裡的不知道哪裡弄來的聖物高價賣給教會,僅僅這一個月已經有十幾個人要出手“耶穌的裹屍布”了,而朗基努斯之槍也有將近十個賣家,各個都號稱是真貨。當然,這些信件當中也有不少是正經的公文,下屬教堂的報告等等,需要大主教的辦公室進行處理,而大主教日理萬機,所以這份工作就落在了一個十九歲的見習教士頭上。

小教士從籃子裡拿出一封信,信封很結實,上面並沒有寫回信地址。他用裁信刀割開了信封的火漆,完全無視了信封上用花體字寫著的“法座閣下親啟”。信封裡有兩張紙,紙的質量很不錯,看上去寄信人並不算窮困。年輕的教士展開信件,開始閱讀,然而沒讀幾行他就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他連忙一口氣讀完,當他看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已經目瞪口呆了。他坐在那裡,愣了幾分鐘,突然一個激靈站起來,開啟房門,向外跑去。

威斯敏斯特教堂中世紀的走廊與其他這個時代的建築一樣狹窄,年輕的教士在走廊裡奔跑著,身後傳來一陣陣被他撞到的人不滿的喊聲,但他一點也沒有停下腳步。他穿過一個種著兩棵橡樹的帶噴泉的小庭院,走進了高階教士們的辦公樓。樓裡很安靜,而他奔跑的腳步聲顯得尤為響亮,他爬上樓梯,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口,這時候他已經氣喘吁吁了。他顧不得喘幾口氣,甚至連門都沒敲,就推開了緊閉的房門。

倫敦主教約翰·博納被嚇了一跳,他不滿地看著面前這個莽撞的年輕人,對方衣衫不整,面色緋紅,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你連門都不敲的嗎?”他不滿地說道。

“抱歉……閣下。”年輕的見習教士滿臉通紅,他有些侷促地掏出那兩張信紙,“但是您必須要看看這個。”

博納主教接過信紙,他用左手在桌子上摸到了一副威尼斯生產的水晶眼鏡,這東西此時還算是稀罕貨。他把眼鏡架在鼻樑上,開始讀信,突然他猛的一頓,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緩緩看完了信,抬起頭,對旁邊似乎已經被嚇傻的見習教士問道:“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是今早寄來的,閣下。是一封匿名信。”

博納主教拿著信,站了起來,他冷冷的看著年輕的教士。“不許告訴任何人。”他冷冷地說道,“為了你自己好。”他一揮手,那年輕人如同身後有一隻豹子一般,一溜煙消失在門口。

主教又看了一遍信,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大主教會很高興的,他想,作為大主教的私人秘書,他對自己的主人忠心耿耿,而倫敦主教的位子就是這份忠心的報酬。他捧著手中的信,如同捧著某種價值連城的珠寶一樣,走出了房間。

……

坎特伯雷大主教托馬斯·克蘭麥正在書案前看著公文。自從《至尊法案》頒佈之後,英格蘭國王就成了國家教會的最高主宰,而坎特伯雷大主教作為英格蘭最高等級的教士,自然擔負起了整個教會的所有日常管理工作。克蘭麥大主教穿著樸素的黑袍子,他伏案寫作的樣子看上去與其說是一位教士,不如說更像一位在自己書齋裡搞研究的學者。事實上他之前的確是一位劍橋的學者,在被國王看中一躍為教會第一人之前,他幾乎沒有任何做教士的經驗。不過正如《至尊法案》所強調的那樣,國王的話就是法律,不是嗎?

克蘭麥大主教放下了手裡的公文,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睛。他看了看窗外,大教堂屋頂融化的雪水正從他的窗前滴下。當年他懷著一腔熱忱,投入到宗教改革的事業當中來,為此他放下身段討好安妮·波林,而當他終於坐上了高位之後,他發現自己的生活卻充斥著這樣瑣碎的雜事:伍斯特郡某個教堂的司祭瀆職;蘇塞克斯的某位修道院長犯了戒律;薩默塞特的一位牧師把祭壇上的銀子摳下來賣錢……大主教苦笑了一下,如今國王對於宗教改革的熱情正在消退,而他身邊諾福克公爵和王后這樣親天主教的人士又一直在向他灌輸和羅馬握手言和的種種好處,也許他以後的生活就只剩下為教會追回被摳下來賣的銀子這種事情了吧,他嘆了口氣,又拿起被他放在桌上的公文。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請進。”大主教說道,想必是自己的秘書博納主教來了,只有他會用八分之三拍敲門,大主教微微笑了。

博納主教風風火火地走進來,“法座閣下。”他臉上的喜色幾乎抑制不住,“我有一個極好的訊息。”博納主教靠著大主教一路平步青雲,而他即將帶來的訊息將極大鞏固大主教的地位,也許還能徹底解決掉諾福克公爵這個大麻煩。他已經對自己將要獲得的獎賞迫不及待了。

“冷靜,親愛的約翰。”大主教微微笑了,“您別忘了您是一位主教,外面的教士們都看著您呢。”

博納主教把手裡的兩張信紙遞給大主教,他站在旁邊,期待地看著大主教展開手裡的信。

大主教慢條斯理地看完了手裡的信,然而出乎博納主教意料的是他並沒有什麼反應,僅僅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把兩張信紙摺疊起來,放進了抽屜。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他說道,“沒有證據表明王后與其他男人有染。”

“可是,這封信說的非常詳細。”博納主教覺得很難有人編出這麼詳細的故事。

“您要記住。”大主教一板一眼地說道,“我們是宗教界人士,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尤其您這樣的高階教士,更應當謹言慎行。”

博納主教有些失望,“好吧,閣下。”他鞠了個躬,就要離開。

“然而作為陛下的臣僕,我想我們不應當對這件事坐視不理。”大主教又開口了。

“那您希望怎麼做?”

“派人去調查吧,如果我要去向陛下彙報的話,我需要向他呈上一份完整的報告。”大主教又埋下頭,開始繼續批閱桌上的公文。

博納主教笑了,他怎麼忘了,大主教可是一個優秀的政客,不是所有劍橋的學者都能夠在幾年之內成為英格蘭教會第一人的。

“謹遵您的旨意,法座閣下。”

第27章 醜聞

亨利國王斜靠在沙發上,臉色陰沉地看著醫生為他處理腿上的傷口。五年前的一場騎士比武當中,對方長槍斷裂的木屑刺進了國王的大腿,陛下在昏迷四個小時之後醒來,但腿上的傷口卻一直沒有痊癒。

醫生戰戰兢兢地拿起手術刀:“陛下,我要開始了。”國王沒有回答,只是哼了一聲。醫生吸了一口氣,看向國王腿上的傷口,傷口附近的組織又一次腐爛了,他拿起手裡的刀子,割了上去,一股膿水流了出來。國王發出一聲沉悶的怒吼,他惡狠狠地盯著醫生,醫生只能裝作沒有看見。他拿起一塊絲綢帕子,擦掉了流出來的膿水和血水,然後他開始用小刀緩緩地割下傷口旁邊的腐肉。

國王痛苦地抓住扶手,他全身上下都在顫抖,這樣的痛苦他至少一個月要經歷一次,而在夏天這個期限則縮短到了一個星期。他看著正小心翼翼地割去腐爛的肉體的醫生,突然有一種叫衛兵把他拖出去砍頭的衝動。他的額頭上冒出汗珠,眼睛裡也充滿了血絲,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牙齒打顫的聲音。

醫生終於清除了創口附近腐爛的組織,他為國王的傷口敷上了用各種草藥研磨的粉末,這又引來國王一陣痛苦的悶哼和一個像要殺人的眼神。他為國王包紮好了傷口,長出了一口氣。

“陛下,一切都辦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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