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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密院的審理怎麼樣了?”國王轉過頭,看著赫特福德伯爵。

與其他人恰恰相反,赫特福德伯爵對於國王情緒的急轉直下卻是樂觀其成。他今天來就是向國王回報凱瑟琳·霍華德案件的審理情況,如果有機會的話,順便再給諾福克公爵上上眼藥,雖然這一次完全扳倒諾福克公爵不太可能,但公爵現如今無疑已經失寵,赫特福德伯爵很樂意讓國王對他的印象變的更差一點。之前他看到開心的陛下,覺得今天怕是沒有機會說諾福克的壞話了,現如今國王情緒的變化正順了他的意。

“審理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我今天來正是要請求陛下的核準。”他鞠了一躬,掏出一份檔案,“凱瑟琳·霍華德叛國罪成立,樞密院建議……”他悄悄看了國王一眼,國王的臉色毫無變化,“……判處死刑。”

“批准。”國王冷冷地說,沒有片刻遲疑。

赫特福德伯爵感到渾身有些發冷,雖然人人都知道國王必然要處死自己的小妻子,但他的絕情還是令伯爵有些吃驚。他頓了一頓,又接著念起來:“羅切福德子爵夫人叛國罪成立,樞密院建議判處終身監禁。”

“終身監禁?”國王的眉毛微微挑了起來,“什麼時候對於叛國罪都可以網開一面了?”他看起來似乎就要發怒了。

赫特福德伯爵被國王周身的冷氣嚇了一跳,他努力壓制住向後退的衝動:“陛下,羅切福德夫人已經……瘋了……”

“瘋了?”國王懷疑地問。

“是的……瘋了,而根據法律,瘋子是不能處以死刑的。”赫特福德伯爵也覺得羅切福德夫人發瘋的時機真是巧妙,然而法律就是法律。

國王冷哼一聲,“她發瘋的真是時候。”

赫特福德伯爵低著頭,沉默以對。

“我要求國會立即召開緊急會議,”國王的聲音抬高了八度,“我要求國會審議一項新法案,允許對瘋子處以死刑。”他瞪著赫特福德伯爵,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

“是的,陛下。”赫特福德伯爵幾乎彎腰到九十度,“我馬上向國會提出議案。”

國王又哼了一聲,表示同意。他轉過頭,看了看自己面色蒼白的兒子,一瞬間他渾身的氣場立即收斂了。“沒嚇到吧,我的兒子。”他摸了摸愛德華的腦袋,“不過你必須要學會這些,以後你當國王的時候用得到。”

“是的,父親。”事實上愛德華並沒有被嚇到,他的臉色一貫蒼白,但他並沒有說破,他也很享受國王對他的關懷。

“羅切福德夫人還是你的舅母呢。”國王露出一個慈愛的微笑,“等到她死後,波林家的遺產就都是你的。”

“你外祖父的城堡真是漂亮,它理應屬於你,我的兒子。”

所以這就是羅切福德夫人必須死的原因嗎?愛德華感到有些諷刺,這女人的確罪有應得,但她卻並不是因為自己的罪行被處死,而是因為別人對她鉅額財產的覬覦。

赫特福德伯爵的內衣已經被冷汗所浸溼,“還有一件事,陛下。”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諾福克公爵給您寫了一封信。”這封信他已經扣住好幾天了,如今這個時候拿出來,時機正好。

國王嘲諷地看了他一眼,赫特福德伯爵的心思他非常清楚,選在他心情極差的時候遞上這封信,無疑是希望自己遷怒於諾福克公爵,不過他並不打算點破,他接過信,撕開了信封的火漆。

不出所料,諾福克公爵在這封為自己求情的信件裡把自己和他的侄女切割地乾乾淨淨,似乎他也成了被自己侄女坑害的物件。他還在信中歷數忠心,似乎他就是全英格蘭第一大忠臣。國王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重了。

“老狐狸。”國王臉上帶著微笑,但看上去卻如同寒冰一般。他把信紙湊到桌上的蠟燭旁邊,那雪白的信紙瞬間燃燒了起來。國王看著它在自己手中化成灰燼,直到快要燒到手,才鬆開,讓燃燒的殘餘紙片緩緩地飄落在地上。

……

倫敦郊外的西昂修道院,如今正被重兵把守著。這座中世紀的建築顯得陰森而又破舊,與不遠處國王正居住的豪華的漢普頓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凱瑟琳·霍華德被軟禁的房間位於修道院的最中央,這間房子過去曾是修道院院長的房間,但依舊看起來陰森可怖。房間裡只有幾扇狹小的窗子,每天陽光只有正午時分才能照進來,房間裡十分潮溼,一些角落已經生了青苔,壁爐裡的爐火也早已經熄滅了。

赫特福德伯爵進門時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這房間裡的寒涼實在令人難以承受。他看著正呆滯地坐在一把半舊的椅子上,看著一扇小窗子的凱瑟琳·霍華德,她幾乎變的認不出來了,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她看上去彷彿老了十歲一樣,她明顯地消瘦了不少,過去白皙的手腕上如今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當她剛被押送到這裡時,她哭叫不停,要求見國王一面,而當她的情人弗朗西斯·迪勒姆和托馬斯·卡爾佩珀在泰伯恩刑場被處決的訊息傳來之後,她就變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每天只是坐在椅子上,望著小小的窗戶發呆。

“夫人。”赫特福德伯爵輕聲叫道。

凱瑟琳毫無反應。

“夫人。”伯爵抬高了聲音,凱瑟琳終於反應了過來,她抬起頭,呆呆地看著赫特福德伯爵,“您有什麼事?”她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疲憊。

“樞密院已經判決,您的叛國罪成立。”伯爵機械地說道,“您將被押送到倫敦塔,並奉國王陛下的命令,在那裡被處決。”

凱瑟琳盯著自己的手,她的兩隻手無意義地互相抓著。“叛國罪?”她輕聲說著,“我沒有背叛陛下。”

“您與卡爾佩珀的私情就是叛國。”伯爵冷淡地說,“另外議會剛剛透過法案,王后必須在與國王成婚的二十天內向國王陛下如實坦白自己的所有與人敦倫的記錄,因此您與弗朗西斯·迪勒姆先生在婚前的情人關係也違反了這條法令。”

“所以……陛下要殺了我嗎?”凱瑟琳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她抬起頭看著赫特福德伯爵,眼裡流下一滴淚水。她站了起來,“那麼我們走吧,閣下。”她緩步向大門走去。

走出修道院的大門,凱瑟琳頓住了腳步,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明媚的陽光。“請快點吧,夫人。”她身後的伯爵催促道。

一行人登上了停泊在泰晤士河邊的駁船,王后坐在船艙邊,有些貪婪地最後一次看著河兩邊的風景,幾個衛兵坐在她身旁,時刻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約一個小時後,駁船行駛到倫敦橋下,距離倫敦塔已經不遠了。倫敦橋上圍攏了不少人,他們似乎在圍觀什麼東西。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王后可以看到橋上似乎插著什麼東西,她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恐怖的念頭,“這不會是……”她看著赫特福德伯爵,臉上滿是痛苦。

“是的。”伯爵冷淡地說。

凱瑟琳看著橋上插著的那兩個圓形東西,如今已經可以看出,那是兩顆腦袋。而當船抵達橋下的時候,王后清楚的看到了卡爾佩珀和迪勒姆死灰色的面容,她癱軟在船艙裡,開始啜泣起來,衛兵連忙上前把她扶起,而赫特福德伯爵只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倫敦塔如同一個怪獸一般出現在前方,駁船緩緩地駛向塔旁邊緊閉的水門,當船抵達時,水門黑色的柵欄被緩緩吊起,這個著名的水門被冠以“叛國者之門”的名稱,被控叛國罪的囚犯都從這扇水門被押入倫敦塔。駁船緩緩穿過幽深的門洞,兩邊的牆壁上掛著火把,使這一切看上去更加陰森。

倫敦塔的總管約翰·加吉爵士已經在碼頭上等待著了。當凱瑟琳走上岸時,她腳下一軟,幾乎摔倒在地,加吉爵士連忙一把扶住她,“請小心,夫人。”

“謝謝您,爵士。”凱瑟琳露出一個淒涼的微笑。

“請跟我來吧,夫人。”他扶著凱瑟琳,穿過幽深的走廊,透過了重兵把守的一扇扇關卡,終於抵達了一扇門前。獄卒掏出鑰匙,開啟了房門。

王后的牢房看起來非常整潔,傢俱之類都是全新的,看上去比修道院的環境還要好許多。“希望您感到滿意。”加吉爵士行了一個禮,彷彿一個向客人介紹客房的旅店老闆。

“謝謝您,我感到很滿意。”王后走進房間,在床邊坐下。

“還有什麼我可以為您效勞的嗎?也許您需要一個牧師?”

凱瑟琳笑了出來,“我不經常祈禱,我想上帝並不認識我,所以找一個牧師為我做臨終懺悔並沒什麼意義。”

“那……您還有什麼別的需要嗎?我盡力為您辦到。”

凱瑟琳沉吟了片刻,過了一會,她終於開了口:“我想要一個斷頭木。”

“斷頭木?”加吉爵士十分驚異,“您要這個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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