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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長同意對這項議案先行投票。”頂著赫特福德伯爵殺人般的目光,倫諾克斯伯爵下定了決心。

議員們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很多議員都打算投下贊成票,畢竟倫諾克斯伯爵比起一個英格蘭來的官僚要強得多。

大門開啟,然而議員們驚愕地發現外面站滿了英格蘭士兵。

“拔劍!”領頭的軍官喊道,議員們驚恐地後退。

“取消這個議案,趁現在還來得及。”赫特福德伯爵走到目瞪口呆的倫諾克斯伯爵面前,“我在救你的命,你要是想活的話就該安守本分。”

“你不能這麼做……”倫諾克斯伯爵反駁道,“這是……”

“你以為你是誰?”赫特福德伯爵湊到議長的耳邊,“就因為你碰巧和那個小女王一樣姓斯圖亞特,你就覺得你自己有資格染指這頂王冠了嗎?”伯爵冷笑一聲,“只有白痴才會覺得王位是靠血統得來的,比現在倫敦的國王有資格繼承英格蘭王位的有一打人,他們不是死了就是流亡,都鐸家的王位是他們在博斯沃思用刀和劍贏來的!而你,你有什麼呢?除了一個好姓氏,不過是幾個只會耍嘴皮子的政客而已!想靠著這些就得到一個王國,你不是瘋了就是個白痴!”

“按我說的做,不然明年這時候你就在倫敦塔裡面後悔莫及了,如果你還活得到那個時候的話。”

“好吧,好吧……”倫諾克斯伯爵滿臉是汗,他敲著手裡的小錘子,“肅靜!肅靜!”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的尖利,顯得有些滑稽。

“這不符合議會的規定,法案只能由法律委員會提出,因此這項議案……不納入議程。”他看向赫特福德伯爵,對方的臉色稍稍緩和。“下面開始表決原議案,邀請亨利八世國王成為蘇格蘭的國王。現在請表決!”他一口氣說完了全部的臺詞,然後如同耗盡了全部力氣一樣癱軟在椅子上。

“做得不錯。”赫特福德伯爵說道,“現在祈禱吧,斯圖亞特,祈禱你的舅舅國王陛下會原諒你的可笑行為。”

議員們走出大廳,大門被關上了,隨即又再次開啟。然而與上次不同的是,英格蘭士兵們在他們隊長的帶領下,站在了右邊的那扇門前,手裡握著劍,冷冷地看著議員們。

蘇格蘭議員們如同逃命一般擠進了左邊的那扇門,彷彿如果進去的晚了就會被英格蘭士兵一劍刺穿心臟一樣。有些人被這副場景嚇得兩腿發軟,最後要靠他們的同僚把他們連拖帶拉地拽進議會大廳。

三位書記員用最快的速度統計了選票,“贊成票,四百零三票;反對票,五票;四十二人未出席投票。”他們飛快地把檔案交給了議長,迅速地退出了議會大廳。

倫諾克斯伯爵看著手中的檔案,他感到自己的手指在不住地發抖,他感到汗水順著自己的臉頰留下來,毫無疑問他現在一定看上去面無人色。伯爵伸出手抓起了自己的法槌,敲擊桌面。

“議案透過。”他的聲音嘶啞,簡直不像是正常人能夠發出的聲音。“我授權以蘇格蘭議會的名義向英格蘭國王亨利八世陛下提出邀請。”他說完就癱軟在自己的椅子上,費力地轉過頭去,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赫特福德伯爵。

赫特福德伯爵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臉上帶著那種毫無感情的社交式微笑對著面無人色的議長點了點頭,向著大廳的出口走去。

第41章 重逢

國王的龐大巡遊隊伍在十二月中旬離開了倫敦。為了歡慶對蘇格蘭的征服,國王途經的每個市鎮都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亨利八世國王在侍從的幫助下騎著白馬走進一個個城鎮,接受民眾的歡呼,從獻媚討好的市長手中接過城市的鑰匙。

王室在約克度過了聖誕節,在約克大主教的官邸裡,舉行了盛大的舞會,對於樸實無華的北方而言可謂是空前絕後,暖房培育出的約克白玫瑰裝點了整個大廳。國王和王儲接見了北方的貴族和鄉紳們,這塊幾年前剛剛爆發過大規模叛亂的土地如今正不遺餘力地向都鐸王朝展示自己的忠誠。

聖誕節後,御駕接著以緩慢的速度向北開去,新年後的第三天,國王的白馬跨過了蘇格蘭的邊境,在那裡他受到了蘇格蘭代表們的歡迎。

在愛丁堡,赫特福德伯爵已經為國王的來訪準備了接近一個月。道路兩邊裝點著冬青樹的紙條,愛丁堡城堡的大門上掛上了都鐸玫瑰的徽章,通往城堡的大道每天都被清掃以防止積雪,在愛丁堡南面五十英里設定了驛站,以確保國王的到來的訊息能夠提前兩天到達。

1546年一月七日的早上天亮的很晚,然而愛丁堡城裡的達官貴人們已經在黑暗中步出了家門。外面下著小雪,有些泥濘的道路被被陷進去的馬車車輪壓出一道道深深的車轍。家僕們走在他們主人的前面,舉著火把為老爺照明,星星點點的火光形成一道道長河,從城市的各處向城門流去。

當天亮的時候,城門南面已經是門庭若市了,幾百名士兵大聲喊叫著維持秩序,穿著黑袍子的鄉紳和商人們,穿著紫袍子的教師,還有穿著繡金邊禮服的貴族們各自擠在一起交談著,讓這裡看上去如同五月節的鄉村集市。陰沉沉的天空呈現出鉛灰色,北海吹來的冷風讓人即使穿著厚重的披風依舊感到徹骨的寒意。

早上十點半,赫特福德伯爵愛德華·西摩終於抵達了現場,隨即受到了熱情的歡迎,剛才還在談笑的人群如今都爭相擠到伯爵面前,試圖給這位蘇格蘭的征服者留下一個好印象。伯爵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向人群點頭致意,他的腿上綁著新獲得的嘉德勳章的吊襪帶,上面的聖喬治十字讓許多新朝雅政的擁護者們看花了眼睛。伯爵身後是新封的羅塞斯子爵羅伯特·達德利,這個十幾歲的少年作為王儲身邊的頭號紅人用文雅的態度面對每一個湊上前來向他打招呼的男女。在伯爵和他的隨從們身後是格雷勳爵率領的三百名重騎兵,當這些披著重甲的騎士們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赫特福德伯爵縱馬來到隊伍的最前方。“議長閣下。”他對早已經到達的倫諾克斯伯爵點頭致意。

倫諾克斯伯爵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他眼睛下顯然抹了粉,但青黑色依舊明顯可見。“您好,閣下。”他的聲音裡明顯帶著一絲討好和小心翼翼。然後他轉向伯爵身後的羅伯特,“您好,子爵。”

“議長閣下。”羅伯特躬身行禮,看著這位比自己地位高的貴族如此小心翼翼,他內心不由得泛起一絲同情,然而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是嗎?一時被虛幻的權力迷了眼,如今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伯爵顯然是一夜沒睡,毫無疑問他的整個晚上都用在了猜測國王的心情上。羅伯特臉上泛起一絲苦笑,他又何嘗不是整晚輾轉反側呢。

“不知道殿下會是什麼態度。”他有些後悔在離開前夜那場舞會後唐突的語言了,如果他早知道王儲的想法的話,也許他就不會惹殿下生氣了。對於王儲的反應他有些暗自竊喜,看來他並不是唯一看重他們之間關係的人,然而同時他內心裡又有些沉重,王朝需要一個繼承人,如果愛德華要繼承王位,他就必須為此負責。羅伯特緊緊地抓著手中已經脫下來的手套,他不能允許他們之間的關係讓國家陷入內戰。

馬蹄聲打斷了羅伯特的思考,他抬起頭,一位信使騎著馬奔到了赫特福德伯爵的身前,氣喘吁吁的馬大口吐著白氣,雖然是冬天依舊大汗淋漓。“閣下,國王陛下即將抵達。”信使說道。羅伯特看向地平線盡頭,那裡已經出現了一長串車隊的影子。

伯爵翻身下馬,他低下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著,確認一切正常。“是時候了,先生們。”他肅穆地看著車隊的方向。

國王車隊的前面是兩百名騎兵組成的先頭隊伍,通常來講國王會騎馬走在最前面,然而他從進入蘇格蘭之後就得了感冒,此刻只能坐在有著暖爐的馬車裡。笨重的四輪馬車在泥地裡行駛地舉步維艱,一路吱吱嘎嘎地來到了迎接隊伍的面前。一名王室僕人連忙上前在車門下放上腳凳,開啟了車門。

亨利八世國王艱難地擠出車門,在兩名僕人的攙扶下,他一瘸一拐地走下馬車。國王臉色陰沉,顯然被重感冒折騰的不輕,而眾所周知生病的人脾氣都會變得更壞,被國王殘暴事蹟嚇得不輕的達官貴人們一個個噤若寒蟬,深恐自己做了出頭鳥,正好撞上國王的怒火。

羅伯特並沒有太關注國王,他緊緊盯著國王身後的另一輛馬車,上面飄揚著威爾士的紅龍旗幟,那是威爾士親王的車駕。

愛德華王儲看上去臉色蒼白,但比起國王的狀態而言還是好得多,一名侍衛伸出胳膊把小王子抱下了車。王儲環顧了一下四周,當他的眼光與羅伯特的眼光相交時,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立即轉開了目光,顯得十分刻意。

“看來還沒有消氣啊。”羅伯特有些無奈。

赫特福德伯爵走上前來,分別向國王和王儲致意,“陛下,殿下,歡迎來到愛丁堡。”

國王咳嗽了幾聲,他看著赫特福德伯爵,微微哼哼了一聲,意思是他聽到了。

“您做的很好,伯爵。”王儲對赫特福德伯爵致意道,氣氛微微緩和了一些。

“謝謝您的誇獎。”伯爵心裡舒了一口氣。

“陛下,殿下。”倫諾克斯伯爵趁著這個機會走上前來深深鞠躬,“我代表蘇格蘭王國,歡迎她命定的合法君主和繼承人的到來。”

“國王萬歲!”議長身後的貴族們喊道。

國王陰沉沉地看著倫諾克斯伯爵,他陰沉沉的目光令伯爵內心七上八下,接著是一陣尷尬的沉默。當伯爵已經滿頭冷汗的時候,國王終於打破了沉默,“您好啊,議長。”國王把“議長”這個詞唸的很重,“或者你更希望我稱呼你為我的副王閣下?”

伯爵嚇得面無人色,“陛下,我……請您相信……”他被目前的場景嚇得有些結巴,然而國王沒有心情去聽他支支吾吾的辯白。陛下自顧自地走開,去接見下一位卑躬屈膝的貴族。伯爵身邊的人群自覺地讓開,使得他身邊出現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無人區。

國王用同樣不耐煩的態度打發了一個個向他表忠心的貴族,當最後一位候見者彎著腰離開國王面前之後,一位僕人為國王牽來了他的白馬,然後蹲在地上,讓國王踩著他的背上馬。國王哼唧著艱難地爬上了馬背,“我的兒子!”他對牽著馬的僕人命令道,一名僕人連忙抱著愛德華王子上前,把他放到國王懷裡。

陛下用雙腿夾了夾馬腹,白馬溫順地邁開步子向前,大人們也連忙上馬,按照地位順序跟在陛下的身後。

國王大道的兩邊擠滿了人,有人在歡呼,但歡呼聲並不算很大,更多的人只是僵硬地站在那裡。有些人眼裡的是恐懼,亨利八世國王殘暴的名聲已經為全歐洲所耳熟能詳;有的人眼裡的是憤怒,兩個國家幾百年的世仇不是一份法案可以抹殺的。然而無論他們如何想,在班諾克本戰役三百多年後,蘇格蘭再一次失去了她的獨立。

“這座城市充滿了敵意。”托馬斯·西摩爵士策馬與他的哥哥赫特福德伯爵並行,“你確定這一切都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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