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cephalus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君主 第43節,君主,Bucephalus,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弟弟結婚成了和哥哥做對的行為了!”托馬斯爵士的聲音也高了八度,“你剛剛說我們已經有了這麼多,我覺得準確的說法應該是你已經有了這麼多!我們其他人什麼都沒有,而你得到的一切就建立在我們的犧牲之上!從我出生開始,整個家族的中心都是你!因為你是長子,是繼承人,所以我們其他一切人都成了你的棋子!你把我們的妹妹簡送上先王的床,用她的命換來了國王的寵信。我一直為你鞍前馬後,如果不是我幫你幹那些髒事,你如何會有今天的地位?是我幫助你跟凱瑟琳·帕爾搭上線,否則你怎麼有機會去……”

護國公突然跳上前來,掐住了托馬斯爵士的脖子。他低著頭,看著自己弟弟臉上的張狂神色逐漸被恐懼取代,看著托馬斯爵士徒勞地試圖掰開那兩隻如同鐵鉗一般夾住他脖子的手。

“如果我是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提起那件事情,明白了嗎?”

他的手越掐越緊,托馬斯爵士如同一條離了水的魚一般絕望地掙扎著,他拼命地點著頭,喉嚨裡傳出細微的“嗬嗬”聲。他看著自己哥哥發紅的眼睛,意識到對方真的動了殺心。

當托馬斯爵士的眼睛已經開始翻白,護國公終於鬆開了那兩隻握劍的手。托馬斯爵士一下癱軟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護國公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弟弟,直到他逐漸恢復過來,用仇恨的目光看向自己。

“如果你堅持的話,你可以娶她。”護國公的聲音聽起來混雜著憤怒,蔑視和厭惡,“但我從此再也不欠你什麼了,而你也再也不許提及……那件事。”

當他提起“那件事”的時候,他的語氣裡流露出一絲自己也未曾察覺到的恐懼。

托馬斯爵士站起身來,整了整自己的衣著,“我會讓人給你送來請柬的,親愛的哥哥。”他鞠了一躬,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一般離開了書房。

當托馬斯爵士離開房間時,他用力地摔門,發出一聲巨響。

護國公面無表情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對面自己的畫像,拿起一把象牙柄的銀質裁紙刀,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把玩著。

突然,他猛地把刀刺向桃花心木的桌子。

刀尖刺進了包漆的桌面,傳來木頭表層開裂的聲音,然而銀質的刀身卻彎折了。

護國公不屑地笑了笑,將那把小刀扔到一旁。

他又拿起之前被放下的羽毛筆,開始伏案工作。

第68章 引火線

如同護國公所承諾的那樣,凱瑟琳·帕爾和托馬斯·西摩爵士成婚的申請迅速透過了樞密院的審議,雖然引起了幾絲小小的波瀾,但並沒有招致過多的關注。這其中毫無疑問當然少不了護國公閣下的影響,然而更重要的一點是整個國家的注意力如今都集中在另一件事情上,與之相比前任王后成婚這種事情最多算是一則八卦罷了。

隨著夏天的到來,英格蘭的政治氣氛隨著氣溫的升高而變的越來越激烈。似乎在熱浪和驕陽的炙烤下,人人都變得越發暴躁易怒。

在七月初,一些駭人聽聞的新聞從北部和中部傳來:某郡的天主教徒聚居區被暴徒燒成灰燼;某郡某新教紳士的宅邸被天主教暴徒襲擊,家裡的女眷也遭到侮辱;在約克郡,一位天主教修士在路上被一群醉漢飽以老拳,然後扔進了河裡。整個王國如同一座行將噴發的火山,火山口已經冒出滾滾濃煙,有時甚至可以看到飛濺出來的岩漿,只等著在那命中註定的時刻爆發。

然而在這命運攸關的時刻,王國的權力機構卻陷入了癱瘓。議會每天吵吵嚷嚷,卻根本無法透過任何有價值的議案;攝政議會的成員各懷鬼胎,打定了主意要謀定而後動,靜靜等待著著自己的對手露出破綻。每個人都知道火山就要爆發,而他們所做的就是乾坐在那裡,期待著天火把他們的對手燒成灰燼。

倫敦城的東區僅僅距離威斯敏斯特的議會不過幾英里之遙,然而卻完全算得上是另一個世界。與西區那些用紅磚和大理石建造的優雅宅邸不同,構築這不堪的貧民窟的材料是灰色的磚瓦和破爛的木板,它們被隨意的混雜在一起,搭建成某種怪異的結構,如同一片雜亂的灌木那樣肆意增長著。

在亨利八世國王的統治下,倫敦城裡貧民窟的面積增加了三倍。那些在圈地運動中失去了自己土地的農民們,在臭名昭著的《反流浪法》的驅趕下不得不來到城市裡,尋找一份足以讓他們餬口的工作。在泰晤士河畔潮溼的土地上,他們用廢磚爛瓦搭起了最初的貧民窟,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區域如同病人身上的腫瘤一般越漲越大。甚至有些大貴族也從中看到了商機,他們把自己領地上的農民們趕了出去,又用被拆除的農舍的殘餘材料在城裡搭建房子,出租給那些不幸的人們。

在這片貧民窟的一角的聖安吉爾斯街,坐落著一座天主教堂。這座教堂過去不過是一座鄉村牧師佈道的場所,如今它連同過去的整個村子一起,都被倫敦城這個極速生長的怪獸吞了下去。

在小教堂的周圍,是一片天主教徒的聚居區。當宗教改革的浪潮席捲整個歐洲時,還有一些人寧願堅持自己祖輩的天主教信仰,即使羅馬教廷腐敗不堪的形象早已經深入人心。在亨利國王的統治下,他們遭受到的壓迫比起新教徒而言更勝一籌,即使在貧民窟當中,這一帶也是被認為是最不堪的所在。

八月的一天的午夜時分,熱浪正炙烤著倫敦。已經快半個月沒有下雨了,即使已經是深夜,空氣當中也沒有一絲涼意。遠處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鐘聲沉悶地穿過乾燥的空氣,不但難以令人平心靜氣,反而令那些躺在床上因炎熱天氣而難以入睡的人們更加煩躁不安。

當最後一聲鐘聲如同一個拄著柺棍的老太太一般,顫顫巍巍地消失在空氣中時,幾個穿著黑衣的人影出現在上文所說的小教堂的矮牆邊。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裡,他們依舊用黑袍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如同一群預兆著不祥的烏鴉。

在椴樹的濃蔭裡,這座小教堂看上去如同一位戴著面紗的老婦人,牆上爬滿了葡萄藤和爬山虎,那是幾十年前的某位鄉村牧師無心插柳的結果,如今那些發黑的老枝已經將滿是裂紋的牆面完全覆蓋起來,而上面的葉子也因為熱浪顯得有些乾枯發黃,無力地垂掛在枝條上。

那幾個人沿著小巷走到通向教堂後面花園的小門前,那破舊的木門只消輕輕一推,就吱嘎作響地散成了幾片。

花園裡種著草莓和油桃,每當春天果香就隨著春日的暖風四處飄散,引得周圍窮人家的孩子趴在那半人高的矮牆上可憐巴巴的張望著,而這時候那頭髮已經全白的老神甫,便會從教堂裡走出來,把果子摘下,放在一個小口袋裡。

“來呀,孩子們,一個一個來,排好隊。”那和善的老人招著手,笑眯眯地招呼著孩子們。於是那些孩子歡呼著翻過矮牆,把老神甫簇擁在中間。

花園裡的小徑由碎磚頭和石子鋪成,一路通向教堂的後門,開啟那扇門也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如果說教堂的外面看上去只是有些老舊,教堂的內裡就完全是破敗了。走廊的牆壁已經發黑,破了口的玻璃窗上面積滿了灰塵,在那些許久無人問津的角落,蜘蛛已經用它們的絲搭建起來複雜的工程。

這座教堂的本堂神甫布里奇特先生如今已經六十二歲了,恰巧和如今在位的王朝同歲。當亨利國王拋棄天主教信仰,勒令英格蘭教會和羅馬斷絕關係時,他已經四十餘歲,而且渾身是病,每當陰雨天來臨,他身上的每一處關節都令他痛不欲生。覺得自己命不久矣的神父決定對國王的瘋狂舉動置之不理,作為一個行將離開塵世的人,更重要的是來世而非現世。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在那之後還活了十幾年之久,甚至當亨利國王已經去世之後他還活在這世上。

布里奇特先生已經做完祈禱,上床休息了。與其他的老年人一樣,他的睡眠一貫很輕。因此當聖器室的方向傳來細微的響動時,老神甫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他掀開被子,用手撐著床板,掙扎著起身。

布里奇特先生伸出手在床頭櫃上摸索了一番,終於點亮了一盞油燈。他一隻手舉著油燈,另一隻手從床邊摸出了一根鐵棒。那聲音八成是隻老鼠,可誰說得清呢?最近的政治氣氛沒有人能視若無睹,而這兩天也聽說有些行蹤詭秘的黑衣人在這一帶鬼鬼祟祟。宗教仇殺已經在鄉村發生,沒有理由這股風潮不會蔓延到城市裡來。

神甫推開自己臥室的門,那老舊的門軸發出一陣吱嘎聲,他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的玻璃已經大半破碎,月光從破口照進室內,顯得淒涼而又陰鬱。

年邁的神甫每走一會就要停下來休息片刻,然而即便如此,當他抵達聖器室的門口時,他也已經氣喘吁吁。他從自己破舊的袍子下面摸出一串鑰匙,藉著月光和那顫抖的燈光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一把,把它插進了鎖眼裡。

“咔噠”一聲,房門被開啟了。神甫推開門,走進室內。

聖器室裡顯得空蕩蕩的,在這間教堂的全盛之日,這房間裡也並沒有多少太珍貴的東西,如今就更顯得蕭索了。整間房子裡只剩下幾個有些變了形的銀器皿,銀器的表面已經微微發黑。燭臺上面掛滿了常年積攢的蠟油,而聖母像上面也沾上了難以洗去的汙漬。

神甫舉著油燈,繞著房間走了一圈,看到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少,不禁滿意地嘆了一口氣。他轉過身來,向房間門口走去,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如同幽靈一般從他身後的陰影中浮現出來。

房間的門口有兩級已經被磨的精光的石階,當神甫踏上第一級臺階的時候,那身影猛地衝到他面前。神甫的眼睛睜的老大,看著那身影伸出一條手臂,那手裡握著一把匕首。

匕首毫不費力地刺進神甫的胸膛,布里奇特先生根本沒有時間掙扎一下。

神甫低下花白的腦袋,看著血浸溼自己胸前白色的寢衣。他並沒有感覺多麼疼痛,而僅僅是疲憊。他向那站在自己身前的身影伸出手,那影子向後跳了一步躲開。

布里奇特先生摔倒在地上,他的喉嚨中傳出一聲無力的呻吟。

那兇手走上前來,蹲下身,把手放到布里奇特先生的鼻子下面。

“解決了。”他向房間一角的陰影處點了點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疾馳

假大騙子

超神學院之我是天使涼冰

大馨星

契婚秘戀之霸總撩妻太蘇甜

川瀹

慕少的復仇甜妻

請叫我小小酥

末世大佬穿到女尊,王爺她又想逃

蕭寶有點傻

一人拿球九人慌

2016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