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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后半張著嘴巴,似乎要反駁什麼,卻實在是想不出理由,她徒勞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即使沒有人,還有兩匹馬在那裡看著呢。”

彷彿是回應她的話一樣,先王后的那匹馬打了一個響亮的響鼻,彷彿是在示威一般。

托馬斯爵士大笑了兩聲,“就讓它們看去吧,它們又不會說話,不是嗎?”

他伸出手,攬住先王后的腰,輕輕解開了腰帶的係扣。那腰帶在空氣中輕輕拂動了幾下,靜靜地飄落在草叢裡。

遠處又傳來幾聲清脆的雀鳴。

第67章 兄弟

在倫敦中部斯特蘭地區的河濱大道上,大群的建築工人們正在一處巨大的建築工地上忙碌著。雖然一切還遠未成形,但從泰晤士河上看過來,已經可以看出這工程的龐大規模。這座以護國公的封號命名的龐大建築——“薩默塞特宮”,在建成後將成為這位權臣的府邸,其規模甚至可以和王室的宮殿媲美,這自然也引來了一陣流言蜚語。這幾個月來,護國公要謀朝篡位的流言如同在乾燥的稻草上落下一顆火星,一下子便成了燎原之勢。雖說這後面必然有人推波助瀾,可他的這類行為也未免使這些傳言顯得有了那麼幾分依據。

在這座未完成宮殿的旁邊,如今正在使用的護國公的倫敦宅邸看上去宛如新宮殿的門房,即使這座舊宅邸依然算得上是富麗堂皇,甚至到了有些俗氣的地步。這座三層的大宅過去曾經屬於先王的寵臣沃爾西紅衣主教,當紅衣主教垮臺時,這座宅邸連同大主教的其他財產一起落入了先王的腰包,而之後,這座宅邸又被先王拿出來,賞賜給自己的新寵臣。

在先王后宅邸的那場對話發生三天之後的下午一點鐘,一輛裝飾著西摩家族家徽,插著海軍上將旗的四輪馬車,在門房殷勤的引導下駛進了宅邸的大門。馬車在門廊前停下,穿著華麗號服的跟班跳下車來剛剛開啟車門,托馬斯·西摩爵士就從車門裡探身出來,從車上跳下,步履輕快地走進宅邸的大廳,彷彿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

護國公的大廳裡擠滿了候見的人群,請願者手裡拿著長長的陳情書,政府各部門的信使拿著等待護國公大人審閱的公文,穿著天鵝絨的貴族與穿著亞麻布的商人擠在一起,他們緊張而僵硬地坐在椅子邊緣,期待地等待著那面無表情的執達吏叫出他們的名字,就如同在天堂門前排隊等待天使叫名一般,甚至有人會說比那還要熱切。

托馬斯爵士昂著頭穿過大廳,對大廳中人羨慕,討好或是嫉妒的眼神,他一概視而不見,而是徑直走向那位如同地獄的看門犬一般守著通向護國公的書房的走廊的執達吏,此君面無表情的臉上已經掛上了最殷勤的微笑,看上去如同戴上了一副狂歡節的小丑面具。

托馬斯爵士對著那執達吏微微點了點頭,作為護國公的弟弟,他自然是有資格享有特權的。他跟在執達吏身後,穿過長長的走廊,徑直進入走廊盡頭護國公閣下的辦公室。

與一般人的印象相反,大權在握的護國公的辦公室卻並不顯得華麗。一間四四方方的書房,牆壁上貼著橡木壁板,牆上掛著一幅房間主人的畫像。畫像裡的護國公看上去剛滿四十歲,穿著樞密院成員繡著金線的黑袍子,身上掛著嘉德勳章。在畫像主人公身後的背景裡,被他征服的愛丁堡城堡正在冒出一團團濃煙。

護國公閣下,薩默塞特公爵愛德華·西摩正坐在背靠著窗戶的一把扶手椅上,低下頭在寫字檯上埋頭寫著什麼東西。寫字檯和椅子都用桃花心木製成,看上去都已經有了些年頭。聽到自己弟弟進屋的聲音,他並沒有抬起頭,而是是用沒有握著筆的左手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托馬斯爵士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托馬斯爵士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如同劃過漆黑天幕的流星一般轉瞬即逝。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坐在了椅子上,轉著腦袋,打量著屋子裡的陳設。

書房裡一時只剩下羽毛筆尖端在紙上摩擦的沙沙聲。

過了大概半刻鐘的時間,護國公終於放下了手裡的羽毛筆。他先是用吸墨紙吸乾了上面殘留的墨水,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把那張紙摺疊幾下,塞了進去。他封上信封的封口,在封口處倒上火漆,用自己的紋章戒指在上面印下一個清晰的印記。

他拉了拉鈴,一個僕人走進房間,他把那封信遞給那僕人。

當那僕人離開房間後,護國公閣下似乎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弟弟還在房間裡,於是他轉過頭來。

“您有什麼事?”護國公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我有一件事情要請求您的核準。”托馬斯爵士微微笑了笑,似乎並沒有聽出來,或是並不在意自己兄弟的冷淡。

“是公事還是私事?”護國公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耐煩,“我現在在處理國事,如果是私事的話就請您以後再來。”

“我要說的事情既是公事也是私事。”

護國公看上去有些驚訝,他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托馬斯爵士接著講吓去。

“我要結婚了。”托馬斯爵士的語氣聽上去就如同“我今晚要去‘三王冠’飯店吃夜宵”一般。

“這可算不得什麼公事。”護國公不耐煩的語氣越發明顯。

“但如果我要娶先王的寡婦,這就成了公事。”托馬斯爵士試圖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但在別人眼裡卻顯得自鳴得意。

護國公看上去彷彿被人刺了一劍,他冷冷地打量著自己的弟弟。

“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護國公一字一頓地說道。

托馬斯爵士聳了聳肩膀,“我想與我愛的女人結婚,只是她碰巧是一位國王的遺孀罷了。”

護國公不屑的笑了笑,“你愛的女人?我還以為你愛的是我的妻子,你的嫂子呢。畢竟你這半年去她的臥室比我還要頻繁。”他站起身來,“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托馬斯,主宰你的只有慾望。”

“那又如何?正如你所說,凱瑟琳·帕爾滿足了我的慾望,於是我想娶她,這樣總行了吧?”托馬斯爵士露出一個粗俗的笑容。

護國公被這厚顏無恥的直白表達氣得發笑了。“恐怕不只如此吧,我想當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主宰你的並不僅僅是本能的慾望,而更多的是向上爬的慾望吧。”

“如今國王的祖先歐文·都鐸不過是一個威爾士的鄉紳,爬上了亨利五世的寡婦的床,於是他的兒子就成了伯爵和國王同母異父的兄弟,而他的孫子就當了國王。我想你在追求先王后的時候一定不會忘記這一點吧。也許你也想要跟他一樣?你覺得你的孫子也有機會當國王?”

托馬斯爵士的嘴角劇烈地顫抖著,帶動著他唇邊的鬍子也開始抖動起來。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顯然有些氣急敗壞。

突然他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來。

“就算我娶她就是為了向上爬,可那又怎麼樣?”托馬斯爵士怒視著自己的哥哥,“這難道不是我應得的嗎?是你欠我的!”他的臉憋的通紅,連鼻子的兩側都鼓了起來。

“難道我還沒有給你足夠的獎賞嗎?你從沒指揮過戰艦,卻有了海軍上將的官銜;你從沒做出過什麼貢獻,卻得到了嘉德勳位……你有這些都是因為我,而你這個不知道感恩的雜種卻和我的夫人通姦!”護國公似乎也被激怒了。

“你所給我的不過是些殘羹冷炙罷了!”托馬斯爵士的臉都已經扭曲了,“以我的資歷,難道沒有資格進入攝政議會嗎?我為你鞍前馬後,處理那些愛德華·西摩大人不能沾手的骯髒事情……你也答應我讓我進入攝政議會的!是你違背了諾言,你有義務補償我!”

護國公的臉上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讓氣勢洶洶的托馬斯爵士都微微哆嗦了一下,“你以為我所處的是一個什麼好位置嗎?攝政議會,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笑,“我不過是先王為他的兒子立起來的一個靶子罷了!就像如今這該死的天主教的蠢事,無論是天主教徒還是新教徒,他們的不滿都會落在我身上!只要稍有差錯,我們整個家族就會想春天的殘雪一樣,轉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真是我聽過最虛偽的宣言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很樂意馬上跟你交換這個位置。”托馬斯爵士輕佻地聳了聳肩膀。

“你?他們用不了一個下午就會把你生吞活剝,連骨頭都吃的乾乾淨淨!就像一隻兔子遇見了一群餓狼一樣!”護國公不屑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我來這裡不是讓你侮辱的,這場談話沒有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了。請你趕緊給我你的答覆,然後我就離開。”托馬斯爵士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我們家族如今已經處在風口浪尖上,不需要更多的注意了。”護國公搖了搖頭。

“這並不是什麼有害的醜聞,這是一樁喜訊。”托馬斯爵士握緊了拳頭,”我不覺得這種注意對我們而言有什麼害處。“

“我也不清楚樞密院是否會同意。”

“他們有什麼理由不同意呢?歸根結底,凱瑟琳·帕爾雖說曾經是王后,可如今先王去世了,她擁有充分的自由去嫁給任何她願意的物件。”

護國公的臉漲的通紅,“先生,你一定要和我作對嗎?”他的情緒非常激動,以至於令他的聲音都顯得有些尖利,“你一定要讓我們家族成為眾矢之的嗎?我們已經有了這麼多,你還要去覬覦先王的遺孀,你還想要更多!別人會攜起手來對付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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