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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爵士往後退了一步,但依舊無法掙脫王后掐著他胳膊的手,“我想您應該已經發現,我們兩個在一起是不能得到幸福的……所以您如果同意離婚的話,我會同意的。”他猶豫了一瞬,“在財產方面我只需要一筆微薄的補償。”他的臉微微有些發紅。

先王后被氣的笑了起來,“補償?我補償您?您沒有一點廉恥嗎?是您背叛了我,您住在我的屋簷下,花著我的錢,卻利用我的信任去勾搭我的繼女,而您現在要我去補償您?”

托馬斯爵士一言不發地轉過頭,看向房間的另一側。

“不,這不可能。”先王后冷笑著,她的頭髮從兜帽裡披散開來,上面沾滿了汗水和塵土,她臉上的白色香粉糊成一團,讓她看上去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先生,難道我有哪裡曾經對不起您嗎?我給了您一切,讓您和王室扯上關係,您拿著我的錢去揮霍的時候我可從沒有說什麼,並且我還懷上了您的繼承人。而現在,您看到一個更誘人的目標,於是就要把您的合法妻子和孩子棄若敝履?您別做夢了,正如我們結婚時在神壇前發誓過的那樣,‘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只要我還活著,您就別想擺脫我!您佔了我的便宜,花了我的錢,如今想拋下我另攀高枝?我絕不允許!”

托馬斯爵士惡狠狠地瞪著先王后,他猛地把先王后一推,先王后跌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痛苦地呻吟著。

托馬斯爵士微微向她欠了欠身,“很晚了,夫人,等您恢復了神志,我們再討論這個話題吧。”

他臉色鐵青地走到餐廳門口,開啟餐廳的房門,回自己房間而去,不再理會後面呻吟著的先王后。

第79章 教皇特使

在這場爭吵發生的一週之後,1547年的12月1日,一艘裝飾華麗的西班牙大帆船沿著泰晤士河,在引水員的帶領下穿過複雜的河道,一路抵達倫敦的金絲雀碼頭。

在河堤上和港口的平臺上擠滿了看熱鬧的觀眾,自從十年前亨利國王和天主教會徹底鬧翻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一艘裝飾著梵蒂岡徽章的船抵達這個島國。

這艘大船的桅杆上高高飄揚著西班牙和教皇國的旗幟,在船上的西班牙水手操縱下,如同巨大的鯨魚一般的大船緩緩靠上岸邊。

巨大的鐵錨被從船上拋下,伴隨著鐵鏈的一陣嘩啦啦的響聲,纜繩被拋到岸上,碼頭上的工人連忙將繩索繫緊。

瑪麗長公主站在碼頭上望著這艘靠岸的大船,她眼裡欣喜的神色難以抑制。瑪麗長公主今天依然穿著她常穿的石榴紅裙子,玫瑰念珠被她緊緊握在手裡,她的嘴唇微微動著,顯然是在低聲祈禱。

站在瑪麗長公主身後的,是加德納主教和他黨派的成員們。比起瑪麗長公主而言,他們的熱情顯然就要淡漠許多。在國王明確表示教皇特使閣下僅僅會被當作一位普通外交官對待之後,這樣大張旗鼓地來碼頭迎接這位紅衣主教,未免有和國王唱反調之嫌。然而瑪麗長公主對這件事情十分堅持,因而這些嘍囉們也只能無奈地在寒風裡等待著,祈禱國王不要被這件事所觸怒。

跳板被從船上放下,在號角聲中,一位四五十歲,穿著紅衣主教袍子的男人從船艙裡走了出來。他的長臉上留著茂密的鬍子,額頭上因為總帶著嚴肅的表情而留下了幾道深深的抬頭紋,深陷的眼窩裡的眼睛平靜地掃視著外界的場景。

尤金納德·珀爾紅衣主教離開英格蘭時還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而如今他已年屆五十,那茂密的黑髮如今變得花白,而蒼白的面板也逐漸變得蠟黃,只有那目光當中的熱情看上去一如往昔。

作為著名的約克三兄弟當中那位在馬德拉酒桶裡淹死的克拉倫斯公爵的外孫,陰影一直籠罩著紅衣主教和他的兄弟們:比起都鐸家族而言,他們身上的金雀花王朝血統和亨利國王一樣純正。

1485年,當亨利七世在博斯沃思戰場上殺死了臭名昭著的約克家族的理查三世,用血和劍為自己鑄成新的王冠之後,他立即娶了約克家族的伊麗莎白作為自己的妻子,而對於約克家族剩下的成員,他可就沒那麼仁慈了——約克家族僅存的男丁,“最後的金雀花”沃裡克伯爵,一個智力障礙的孩童,被他扔進了倫敦塔,而後又上了斷頭臺;這孩子的姐姐,索爾茲伯裡女伯爵瑪格麗特·約克,被嫁給了一個比他大得多的男人,都鐸家族的擁護者理查德·珀爾爵士。

索爾茲伯裡夫人作為亨利七世王后的表妹,先王的表姨媽,曾經悉心照料幼年的先王,因此在先王統治的初期,整個珀爾家族也聖眷尚好。作為索爾茲伯裡夫人的第三子,紅衣主教也得到了去義大利進修的機會。

然而當國王與羅馬教會決裂之後,尤金納德·珀爾神父卻堅決地站到了天主教廷的一邊,他激烈反對亨利八世國王的政策,甚至號召外國君主出兵干涉,這給他帶來了紅衣主教的冠冕,也招來了亨利八世國王的刺客。在幾次行刺失敗之後,亨利八世的怒火轉向了紅衣主教的家族,主教的母親,兄弟,一個接一個死在倫敦塔的斷頭臺上。

紅衣主教曾經被教皇宣稱為英格蘭王位的合法繼承人,在那時,許多天主教徒曾經幻想過他在外國軍隊的簇擁下開進這個島國,撥亂反正,讓一切重回正軌。如今主教在十幾年的流亡生活之後重返倫敦,但在許多人的心裡,這僅僅是第一步而已。

紅衣主教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倫敦塔的巨大身影,那灰色的建築一言不發地佇立在那裡,在過去的十幾年裡,它吞噬了紅衣主教幾乎全部的家族成員。他轉過頭來,深吸一口氣,把腦子裡的種種念頭統統拋在腦後,邁開步子,沿著跳板向岸上走去。

當紅衣主教的雙腳終於踏上英格蘭的土地時,瑪麗長公主已經迎上前來,向紅衣主教行了一個屈膝禮,其幅度甚至比她向國王行禮時候還要大。

“法座閣下,我的夢想終於成真了,天主和聖座的代表,終於又踏上這片不幸的土地了。”她眼睛裡含著淚水,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哽咽。

紅衣主教用慈愛的眼光注視著長公主,“我的孩子,上帝終會拯救祂的子民的,天主的聖光也終會普照這美麗的島嶼。”

他朝著瑪麗長公主伸出一隻手,瑪麗長公主如同溺水的人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握住那只有些乾瘦的蠟黃的手,親吻了紅衣主教的戒指。

紅衣主教微笑著扶起長公主,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您的虔誠終會得到上帝的恩賞,殿下。”

瑪麗長公主擦了擦眼裡的淚花,她又恢復了日常的嚴肅表情,“請讓我向您介紹我的朋友們。”

“加德納主教閣下。”瑪麗長公主伸手指向她的頭號干將。

加德納主教很勉強地笑了笑,他微微鞠了個躬,看上去有些發窘,顯然很不自在。隨著國王權勢日隆,加德納主教如今越來越懊悔上了長公主的船,然而近期羅馬傳來訊息,教皇保羅三世已經油盡燈枯,而這位紅衣主教是西班牙和法國都看好的未來教皇人選之一。加德納主教如同一束牽牛花一般,攀附位高權重者已經成了他的本能,與未來羅馬教皇搭上關係的誘惑實在太大,即便有可能觸怒國王也值得一試——畢竟陛下不是已經恩准紅衣主教來英格蘭了嗎?他作為英格蘭教會的代表去致以問候,這完全合情合理。

紅衣主教露出一絲瞭然的微笑,顯然察覺到了加德納的猶豫不定。“我久聞您的大名,加德納主教閣下。您的博學多識和足智多謀令全歐洲都印象深刻。”

加德納主教微微皺了皺眉,對於一個政治家而言這兩項自然是立身之本,可對於神職人員而言,虔誠和信仰上帝才是最高的讚美,主教不禁懷疑這句話中是否暗含機鋒。

然而當他還在揣摩這句話的時候,紅衣主教早已經從他身邊走過,去迎接下一個人的問候。

整個歡迎儀式結束的很快,一方面顧及到國王可能的不滿,另一方面這些來歡迎紅衣主教的先生們僅僅是為了在瑪麗公主面前露個臉而已,他們與紅衣主教之間也並沒有什麼可說的。因此在下船十分鐘後,紅衣主教就和長公主坐上了馬車,一路向著白廳宮疾馳而去。

紅衣主教從車廂的窗戶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街景,上一次他親眼見到這些景色已經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他靜靜地坐在那裡,如同一尊石像一樣一言不發。而容光煥發的瑪麗長公主也識趣地沒有打斷紅衣主教的沉思,她手裡緊握著那黑色的玫瑰念珠,嘴裡唸唸有詞。

馬車駛進了白廳宮的大門,庭院裡空蕩蕩的,並沒有迎接的人群和儀仗隊。國王給予聖父的使節的待遇遠遠比不上其他國家的大使,瑪麗長公主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僵硬,而紅衣主教則看起來依舊平靜,似乎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引起他的情緒變化。

馬車停在門廊前,馬伕上前開啟車門,一名侍衛走上前來,扶著瑪麗長公主下了馬車。接著他又轉過身來,把肩膀遞給紅衣主教,那老人扶著他的肩膀走下了馬車。

“謝謝你,我的孩子,願上帝保佑你。”紅衣主教微笑著畫了一個十字。

那侍衛臉色嚴肅地鞠了一個躬,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顯然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

紅衣主教不由得有些尷尬。

“這真是太失禮了。”瑪麗長公主臉上的陰雲更加濃重了,“我會要求國王懲罰那個侍衛。”

紅衣主教笑了笑,“這沒什麼,殿下,比起您父親派來的刺客,這位士兵對我要友好的多,畢竟他並不打算用他手裡的劍刺穿我的胸膛。”

瑪麗公主幹巴巴地笑了笑,兩人一起走進白廳宮的門廊。

宮殿裡的人並不少,但他們都站在一定的距離以外,用飽含戒備的目光看向紅衣主教,如同在觀賞什麼危險的奇珍異獸一般,互相交頭接耳著。當紅衣主教走近時,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後退,似乎紅衣主教得了鼠疫,霍亂或是天花一般。沒有人願意被國王當作是羅馬的朋友,與此相比恐怕他們更願意得鼠疫或者是天花。

宮廷侍從長羅伯特·達德利子爵在國王的會客室門口迎接紅衣主教和長公主,“殿下,法座閣下,陛下正在會客,請二位稍候片刻。”

瑪麗長公主不滿地問道,“是誰和陛下在一起?”

“是德意志新教諸侯的大使們。”羅伯特臉上掛著微笑,但嘴裡說出的話卻十分直白。

瑪麗公主看上去如同生吞了一隻蒼蠅,“那些反對皇帝的叛逆和渣滓?”她用一種難以形容的厭惡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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