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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倫敦搬來哈特菲爾德宮,這時我過去的老情人,托馬斯爵士,再一次出現了。他告訴我他對我的愛始終未變,如果沒有先王橫刀奪愛,我們早已經成了夫妻,他請求我給他一個再續前緣的機會。”

“當托馬斯爵士想要迷惑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可以表現的很有魅力……我承認我被他說服了,我還沒有老到要一直守寡的地步。於是沒過多久我就答應了他的求婚。”

“我心裡明白他娶我,想必心裡是存了利用我和王室拉上關係的念頭……然而我沒想到他竟然做的如此露骨,當他發現透過我難以實現自己向上爬的野心的時候,他立即把我棄若敝履,甚至都不考慮到我肚子裡懷著的他的孩子!”先王后那乾涸的眼睛裡突然又湧出大滴的淚水,“更令我無法忍受的是,我的丈夫竟然不顧任何道德的約束,在我的屋簷下,用無恥的手段勾引我的繼女伊麗莎白公主,把他那套情場浪子的手段用在一個剛剛成年的女孩身上……真是令人作嘔!”

“他覺得自己得到了公主的歡心,於是我就成了他通天路上的絆腳石,他想要擺脫我,還要從我這裡刮一筆錢……我拒絕了他,看來他想必是鐵了心要擺脫我,甚至不顧他自己的孩子!”她用兩隻手把襁褓舉起,“我孩子的父親的手上沾著我孩子的鮮血……他毒死了我的妹妹,我的孩子,如今我也活不久了……這就是上帝的意志,是他的懲罰,他要毀掉這些罪惡深重的家族,因此就讓他們如同古羅馬的那些掌權人一樣相互砍殺……如同紙牌搭成的房子,上帝輕輕吹一口氣一切就土崩瓦解了……”先王后的嘴角流出白沫,渾身顫抖著,陷入了某種譫妄的狀態,“都鐸家,西摩家,霍華德家和達德利家……你們都有罪,你們都逃不掉的……這是上帝的意志,是他的審判!你們之間互相傾軋,卻讓我做了犧牲品,還有我的孩子……我詛咒你們……”

她的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喘氣聲,血沫混雜著白沫從她的嘴角流出來,她再一次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再也沒了聲音。

第85章 證人

霍伊特博士小心翼翼地走到先王后的床前,彎下腰,探了探先王后的鼻息。他轉過身來,臉上滿是恐怖的神色,“夫人去世了!”

屋子裡的達官貴人們面面相覷,他們臉上帶著同樣的驚恐之色。先王后臨終前的自白如同在屋子裡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令他們的思緒紛亂至極,如同被裹進了一團鉛製的幃幔一般。整間屋子安靜的如同墓穴,窗外沒有一絲月光,屋子裡的燭火陰森森地跳動著,讓人想起自然界的災難發生前那種反常的寂靜。

逐漸地,隨著屋子裡的聽眾一個個回過神來,一雙雙眼睛都轉向了護國公本人。他看上去臉色蒼白,顯然已經因為這巨大的打擊而不堪重負。他眼睛裡滿是血絲,怔忡地看向床上先王后正在逐漸變冷的遺體。

“護國公閣下。”過了二十幾秒的時間,國王的聲音首先打破了這死一般的靜默,“對於這駭人的指控,您有何回應?”

護國公用手擦著慘白的額頭上淋漓的汗水,他一言不發,看上去如同一隻掉進了捕獸籠裡的受傷的野獸。

加德納主教臉上此時已經擺出了一副莊嚴的神情,他迫不及待地要給自己的宿敵的棺材上釘上最後一根釘子,“尊敬的護國公大人,難道這些駭人聽聞的指控都是真的嗎?是您謀害了先王陛下,正是由於他的聖眷,你才從一個普通的小貴族一躍而為王國的首席大臣;而後為了遮掩您的罪行,您竟然和自己的弟弟一起,殺死了您的弟媳?先王后所提出的這些指控都是事實嗎?請您回話!”

護國公在短暫的失神之後,終於重新掌控住了自己的情緒,他臉上重新掛上了高傲的神色,這神色有人會解讀為被冒犯後的義憤,然而更多人會把這種表情看作是一種虛張聲勢。他看也不看一眼加德納主教,而是看著國王,單膝跪地,“陛下明鑑,這種可笑的,惡毒的指控,毫無疑問是我的仇敵策劃的一個陰謀。”

說到這裡時,他終於適時地瞥了一眼加德納主教。

“這種醜惡的行為,不但是對我名譽的侮辱,更是對先王陛下的褻瀆……我請求陛下嚴懲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查出這個躲在陰影裡不敢見光的仇敵的身份,還有他究竟意欲何為?”

國王拿起先王后遞給他的小瓶子,朝著護國公晃了晃,那瓶子裡的液體在裡面翻卷出一個小小的漩渦,“先王后臨終前提供了證據,您有什麼證據嗎?”

“我從來沒見過這瓶子,它與我毫無關係!”護國公僵硬地回答道。

“霍伊特博士。”國王轉向一旁的醫生,此刻他正如同一隻土撥鼠一樣,試圖縮到地板裡面去,“先王后對這種藥物及其功效的描述是事實嗎?您能證明先王陛下和赫伯特夫人,以及先王后陛下是死於這種毒藥的作用嗎?”

“先王后陛下和赫伯特夫人的確是死於番木鱉鹼導致的中毒。這一點我願意在任何法庭上發誓。”霍伊特博士微微停頓了幾秒,“我之前曾參與過先王陛下中風後的醫治,我必須說我當時並沒有考慮到中毒的可能性……但我如今回憶起來先王陛下的症狀,的確與這種藥物的作用頗為吻合。”

護國公臉色鐵青,“這並不足以指控王國的首席大臣。”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有男人的呵斥聲,還有女人的哭鬧聲。

大門開啟了,兩個侍衛拖著一個穿著女僕裝的年輕女子走進房間。他們剛一鬆手,那女人就跌坐在地上,用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臉,低聲啜泣著。

“這是怎麼回事?”國王驚愕地問道。

那領頭的侍衛鞠了一個躬,“陛下,這個女人試圖逃離莊園,我們在她身上發現了這些。”他展開左手裡提著的一個有些骯髒的小包裹,幾十枚金幣從裡面滾落出來,落在地上,發出丁零當啷的響聲,讓人想起掛在遊廊上的風鈴。

“她是什麼人?”國王看向站在房門口的管家,那可憐的老頭自從看到先王后嚥氣之後就六神無主的站在那裡。

老管家如同一具木偶一般走到那年輕女人面前,“她是廚房的廚娘,陛下,伊芙琳·巴頓。”

“陛下,陛下,請開恩啊。”那女人突然抬起頭,向國王爬去,試圖抱住國王的腿。站在她兩旁的侍衛連忙將她拉住。

“如果你要我開恩的話,”國王臉色鐵青,顯然非常不悅,“就請你對你的行為作出解釋。你為什麼要從莊園逃跑,這些金幣又是從哪裡來的?這些錢頂得上你幾輩子的收入了。”

那女人瑟縮著看向一旁的護國公,眼裡露出祈求的神色。

護國公向後退了半步,他臉上露出避之不及的表情,彷彿那女人是什麼骯髒的垃圾一般。

“大人,求求您了,救救我吧!”那女人突然轉變了目標,幾下子爬到護國公身邊,抱住來不及閃開的護國公的小腿,“您告訴我,我什麼事情也不會有的,您一定有辦法救我,求您了!”

護國公一腳把那女人踢開,她哀哀叫了一聲,捂著肚子跪坐在地上,抽泣著。

“陛下。”護國公冷笑著,“我想您一定看得出來,這又是一個我的仇敵策劃的無恥陰謀!”他渾身顫抖著,很難說是因為氣憤還是恐懼,“我從沒見過這個女人,也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您怎麼這樣說!”那女人突然大聲嚷嚷起來,她臉上泛著異樣的潮紅,“難道不是您和您的弟弟一起把我叫去,讓我去……”這時她彷彿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露出恐怖的神色,兩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說呀,姑娘!”加德納主教連忙跳了出來,“他們要你做什麼?快說呀!上帝是仁慈的,他會考慮到你的悔罪之意的,我相信陛下也是一樣。”他說著看了一眼國王。

國王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

“陛下,我什麼都說,請您饒我一命吧,陛下!”那女人再次衝著愛德華哭號起來。

“如果你的證詞有價值,我想法院可以酌情處理。”國王冷淡地說道。

“我這兩年來一直是托馬斯爵士的情人。”那女人毫不猶豫地開始講起來,她的直言不諱讓許多人大皺眉頭,“半個月之前,托馬斯爵士讓我晚上在宅子的僕人出口等他,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他會坐著馬車來那裡接我,然後我們會去附近的村子裡,他在那裡買下了一座農舍,我們會……”她臉上的紅色愈加明顯。

“去做什麼?”加德納主教絕不願放過讓西摩家丟醜的任何機會,“是通姦嗎?”

那女人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她接著說起來:“那天和之前一樣,我午夜時分從僕人出入的小門出來,一輛黑色的沒有任何裝飾的馬車已經如同往常一樣在那裡等候了。我登上馬車,托馬斯爵士他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撕開我的衣服。”

屋子裡的許多人發出輕微的咳嗽聲,藉以掩飾他們的尷尬。

“等到他完事之後,他對我說要帶我去見一個人。我們的馬車一路開進村子裡,在我們常去的那間農舍前停下。托馬斯爵士用黑斗篷把自己緊緊包裹起來,之後他又扔給我一件同樣的斗篷。”

“當我們走進房間時,我看到護國公正坐在客廳的一把扶手椅上……我認得出他來是因為我曾經在先王后的婚禮上看到過他的臉。”

“托馬斯爵士告訴我,他們知道我的困境……我父親是個賭鬼,我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要養活,而我的母親還得了癆病,我真的很需要錢,而他願意給我錢,前提是我為他做一件事……”她渾身顫抖著,如同風中飄蕩的蒲公英,一隻手伸到自己的內衣口袋裡,摸出來一個小瓶子,裡面紅色的液體已經見底了,“讓我找機會,分三次把這瓶子裡的液體在先王后的飲食或是喝的飲品裡面每次加上三滴。”

國王看向霍伊特博士,霍伊特博士走上前,接過那瓶子,開啟瓶蓋小心翼翼地聞了聞。他將裡面殘餘的液體在一瓶清水裡滴了幾滴,在裡面加入廚房已經準備好的幾滴香堇汁。

瓶子裡的液體發生了我們熟悉的變化,那翡翠般的顏色毫無疑問地證實了瓶中的液體正是番木鱉鹼。

“我當時嚇壞了,就要拒絕,然而托馬斯爵士告訴我說,如果我拒絕,他就會讓我失去在莊園的工作,不但如此,他還會確保我再也不能在體面的人家找到一份工作,我唯一的歸宿就是去做洗衣女工,甚至去出賣自己的身體……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我沒有別的選擇。”她癱坐在地上,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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