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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所願,大人。”那僕人不斷的點著頭,讓羅伯特想起一隻啄木鳥正在橡樹上打孔。

小僕人跑了出去,過了五分鐘時間,他捧著一個銀盤子,上面放著參加舞會時穿的禮服,再次回到房間裡。

“公爵大人說他五點半靜候您的到來。”

羅伯特點了點頭,示意他為自己換裝。

這身舞會的繁複禮服,包括黑色繡金線的緊身衣和暗紅色的斗篷,插著白色羽毛的帽子上用別針掛著幾顆閃爍的鑽石。那僕人用了整整二十分鐘才把這一身行頭為主人穿戴整齊,又在他胸前別上一枚用寶石打造的胸針,形狀是一枝攀緣在橡樹樹幹上的玫瑰,這是羅伯特上次生日時國王送給他的禮物,玫瑰是王室的象徵,而橡樹則是羅伯特受封為萊斯特伯爵時國王令紋章院頒賜的徽章,因此這胸針的含義自然不必多言。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剩下五分鐘,穿戴整齊的羅伯特終於離開自己的房間,穿過縱貫整座宅子的長廊,來到大宅的另一側翼。

公爵的貼身僕人已經在門口恭候,一看到少爺的身影,他立即迎上前來,“大人,公爵大人正在等候您的到來。”

羅伯特點了點頭,隨著他進入了公爵套房的前廳,來到公爵的書房門口。

僕人敲了敲門,將房門推開,“大人,羅伯特大人到了。”

首席大臣正坐在寫字檯前,手裡拿著一根羽毛筆,在桌上的一厚沓檔案上寫寫畫畫。見到兒子進來,他抬起頭微微點了點,權做致意,同時用眼神示意羅伯特坐在他對面的扶手椅上。

羅伯特走到桌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在他身後那僕人已經識相地退出房間,把房門輕輕關上。

公爵依舊伏案工作著,筆尖傳來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他飛速地在那檔案上寫下一行行批註,紅色的墨水看上去如同鮮血一樣,在紙上凸顯著。

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公爵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將羽毛筆扔在一邊,抬起頭來。他微微轉了轉椅子的角度,讓自己面對著羅伯特。

“感謝您準時前來。”公爵說道,“很抱歉讓您等了我一會,然而有一份外交急報我剛剛看了一半,你知道,寫這些批註必須一氣呵成,否則後面再重新開始的時候,就會忘記自己之前的想法。我很抱歉,然而我想向您保證,我們的談話不會拖延到六點以後的。”

“我很理解,您不必致歉。”羅伯特點了點頭。

“為了讓我們的談話更有效率,”公爵接著說道,“我建議我們免去那些冗長無聊的客套,以直來直去的方式對話,這樣更節約時間,您同意嗎?”

“我很樂意如此。”羅伯特回答。

“那我就直入正題了,您對於伊麗莎白公主是怎麼看待的。”

羅伯特微微皺了皺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以為我們說好,以直來直去的方式對話的。”公爵露出一個有些嘲諷的微笑,“那我就說的更明白一點,您對迎娶伊麗莎白公主作為您的妻子這件事是怎麼看待的。”

“您說的可真夠直白的。”羅伯特冷冷地說道。

“我也期待您以相同的方式回應我。”公爵同樣冷冰冰地回敬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說了。我知道您希望從一樁這樣的婚姻裡得到什麼,然而您所想的是不可能的。恰恰相反,這樁婚姻只能導致災難。我們已經和王室攀緣的太深了,這樁婚姻會觸碰到陛下的紅線……我希望您不要對此有所疑惑。”

“是陛下跟您講的嗎?”公爵聳了聳肩膀,“想必是的,而且他也期待著您把這句話帶到我這裡來。”

“您認為是就是吧,希望您認真考慮這句話。”

“我已經考慮過了,然而我得出的結論卻完全不同。”公爵說道,“我依舊認為這樁婚姻是很有價值的一步棋。”

“有價值到讓您把陛下的聖眷棄之不顧?”

“君主和繼承人的關係,是這世界上最複雜的關係了。”公爵站起身來,在屋裡踱著步子,彷彿是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在對羅伯特講話,“他們之間在權力的分享上是天然的敵人,然而在維護王朝上又是天然的盟友,處理好這樣的關係需要雙方都有著足夠的精明和政治手腕。陛下是個聰明人,他必然會因此對我不滿,也許會開始提防伊麗莎白公主和我,然而他不會拋棄我的,因為他還用得著我,也用得著他的姐姐。”

“陛下如今的宗教平衡政策,僅僅是靠著他個人對兩種宗教不偏不倚的態度才得以維持,然而這就是一個火藥桶,隨時都可能爆炸……瑪麗公主如今是天主教一方的領袖,如果我們能夠和伊麗莎白公主聯手,讓她作為我們派系的旗幟,那麼我們就有了成為新教徒領袖的機會,到那時連國王都要忌憚我們三分。現在您說說,這是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您別忘了,我們有今天的一切,全是靠著國王陛下,如今您卻想著和陛下分庭抗禮?”羅伯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父親的眼睛,“您就是這樣回報陛下的恩德的嗎?您的忠誠去哪裡了?”

“恩德?忠誠?”首席大臣突然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笑,“在政治上哪有什麼恩德和忠誠可言!一個政客表現的知恩圖報,只有一種理由,就是他的這種做法能為他換來更大的利益。我親愛的兒子,恕我直言,您雖說如今身居高位,卻算不上一個政治家。”

“我也不想當政治家。”羅伯特的聲音冷的如同結上了霜。

“可您的那位……”首席大臣臉上露出一絲惡意的微笑,“我該怎麼講呢?‘好朋友’,或者按希臘人稱呼這種關係那樣——伴侶?他可是位政治家,而且是第一流的政治家,他生來就是幹這個的,他們都鐸家都是這樣,天生就是冷血的殺手。”

羅伯特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動作幅度之大讓那把椅子差一點就要翻倒在地,“您這是什麼意思?”他臉上血色頓失,聲音因為緊張而聽上去比平時尖利許多。

“別那麼驚訝。”首席大臣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自己兒子的反應,“這基本上算是個公開的秘密了,別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他用手指指了指羅伯特的胸前,羅伯特低下頭,發現首席大臣的手指正指向他胸前那漂亮的胸針。“您比皮爾斯·加弗斯頓幸運的多,您的‘朋友’並不是愛德華二世那樣的軟弱笨蛋,沒人敢傳他的閒話,貴族們對此都噤若寒蟬,更不用說誰敢借此發難了。”

羅伯特低著頭,一言不發,他用手指輕輕撫摸著胸針上的寶石,彷彿想要從中汲取力量一般。

“這種希臘式的關係,也許教會會頗有微詞,然而我一點也不在意。”首席大臣聳了聳肩膀,“然而令我擔心的是,您似乎忘記了他首先是國王,在你們的這種關係當中,他處在絕對主導的地位,如今您在他的庇護下順風順水,可您畢竟做不了王后,如果有一天他對您喪失了興趣,您又打算如何呢?”

羅伯特依舊以沉默回應。

“我之前告訴過您,陛下需要儘快成婚,我是為了你們兩個好。”首席大臣循循善誘地接著說道,“如果他現在有了妻子,也有了孩子,那兩位公主和格雷家的女孩們,就再也不是什麼奇貨可居了,王朝的未來將被鞏固,而我也可以安心做國王的首席大臣……一個沒有繼承人的王朝就是一艘下沉中的船,您不能怪罪這船上的船員各自逃生,這是人的本性。”

“正如我剛才說的那樣,陛下是一個一流的政治家,我說的這些他完全明白,然而他如今依舊沒有結婚的打算,只能說明他對您的確是不同尋常,我要為此向您祝賀。”首席大臣輕佻地說。

羅伯特抬了抬眼皮,權做回應。

首席大臣並不以為忤,“所以您看,您如今處在一個尷尬的地位,成為了王朝延續最大的障礙,恕我直言,這可不是什麼好地位,如果我要是您,我就會認真考慮和伊麗莎白公主聯姻的建議。”他微微停頓了幾秒,“其實……與公主結婚並不意味著您和陛下關係的終結,我曾經和公主就此坦率交換了意見,她對此表現的……十分大度,對您的自由她會充分尊重,當然是建立在您尊重她的自由的前提之下。”

羅伯特終於抬起頭來,他臉上混雜著震驚和厭惡的神色,讓首席大臣不由得往後退了半步。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首席大臣因為自己兒子的目光感到頗為不自在,語氣也陰冷了不少,“您和國王並不是宮廷裡唯一一對……這樣的關係,您和公主的聯姻僅僅是出於政治考慮,與其他的毫無關係,這樣的婚姻多的是。”

“您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羅伯特咬著牙,他的身體在怒火的作用下微微顫抖著,“別說您只是為了不仰人鼻息,您已經有了王位的第三繼承人做您的兒媳,如今還希望王位的第二繼承人做您的兒媳。難道您的野心是無止境的嗎?什麼時候您才會滿足,難道您真的對王位有所圖謀嗎?”

“請您注意您說的話,年輕的先生。”這回輪到首席大臣自己勃然變色了,“提出這種指控之前,應當慎重考慮一番,這是我給您的忠告。”

“請您也別把別人都當成傻子。”羅伯特用自己父親的話回應道,“您的這些舉動,看在旁人眼裡,就是試圖染指王位的明證。如今陛下不過十七歲,您就如此著急考慮繼承人的問題,難道看上去不像是有所圖謀嗎?更不用說第一繼承人始終是瑪麗公主,您如今計劃力捧伊麗莎白公主,您又打算用什麼手段把那位那不勒斯王后陛下拉下來?打一場內戰嗎?”

“幾年前,我曾經問過您一個問題。”首席大臣重新走回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如果有一天,您需要在達德利家族和國王之間做選擇,您會怎麼選呢?”他凌厲的眼神如同劍鋒一樣,幾乎要把羅伯特捅個對穿。

“您為什麼要帶著我們的家族站到國王的對立面呢?”羅伯特的眼裡滿是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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