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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一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於上議院大廳裡行刺聖駕,這件事的背後毫無疑問存在某個幕後黑手,這場刺殺也許僅僅是一場政變的序幕而已。在這種情況下,倫敦塔這座全國最堅固的要塞,比起位於平原上無險可守的漢普頓宮,無疑是更為安全的所在。

“可帕格尼尼博士在漢普頓宮。”國王說道,“我要讓他來看看你的傷口。”鮮血又從那新綁上去的藍色花邊裡浸了出來,讓那整塊綢子顯現出一種暗沉的黑色。

“倫敦塔裡也有大夫。”羅伯特搖了搖頭,“不過是皮肉傷罷了。”

國王擔憂地看著對方發白的臉色和因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面部線條,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伸出手,按住了那依舊在失血的傷口。還帶著溫度的血液站在那白皙的面板上,讓愛德華感到有些黏膩,彷彿把手指伸進了一碗巧克力醬一般。

當馬車終於駛進倫敦塔的大門時,那四匹拉車的白馬已經在車伕的鞭子下累的直吐白氣了。馬車剛剛停穩,國王就開啟了車門,還沒等僕人上前攙扶就徑直從車廂裡跳了出來。

“快來人,把伯爵扶進去!”他衝著剛剛勒住馬的騎兵們大喊道。

騎士們連忙翻身下馬,把韁繩往他們坐騎的脖子上一扔,也不管那些馬會如何,就朝著國王的馬車跑去。

領頭的騎兵隊長龐森比男爵跑在最前面,他指揮著幾名騎兵,將羅伯特從馬車裡扶了出來。

國王緊張地目送著騎兵們攙扶著羅伯特登上臺階,看上去如同一個守財奴在盯著搬運他珍貴瓷器的工人們一般。當他看向龐森比男爵時,那雙藍色眼睛裡的溫情和關懷一瞬間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上去如同雪狼盯著獵物的一雙眼睛。

“您來的正好,男爵。”國王的聲音如同寒風一般吹進龐森比的耳朵,讓他不禁微微打了個哆嗦,“請您立即給漢普頓宮那邊送一封信,讓御醫帕格尼尼博士在一個小時內到這裡來。”

“另外,我要您給禁衛軍傳我的命令,讓他們立即開進倫敦城,從現在起倫敦進入戒嚴狀態。他們要控制住各個要點,包括這裡,議會大廈,白廳宮,以及各個大貴族的宅邸。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這些場所。”

“海軍所有能動的船,都給我開進泰晤士河來,全部在從這裡到議會大廈的河面上下錨。請讓他們把炮彈都裝填好,一旦哪裡有移動,就把那裡轟成平地。”國王冷酷地說道。

“請問陛下,如果議員們對此表示抗議,那我該讓士兵們怎麼做?”龐森比低著腦袋,小心翼翼地問道。

“打斷領頭的那個人的鼻子,如果他敢反抗,就以叛國罪當場處決。”國王冷笑起來,“這樣剩下的人大概就能學會服從了。”他緊緊握著拳頭,“我早就該給他們上這一課。”

龐森比男爵鞠了個躬,正要離開,國王彷彿又想起了什麼,伸手攔住了他,“叫塞西爾和沃爾辛厄姆去內政部,我給予他們徹底的授權,可以動用無限的資源調查任何人,任何事,今天晚上我要聽到他們的第一次彙報。”

說完,他朝著龐森比點了點頭,快步走上了臺階。

倫敦塔的長官加吉爵士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國王面前,他臉色通紅,滿頭大汗,彷彿剛才是他拉著國王的馬車疾馳了幾英里一樣,而事實上他不過是從自己的辦公室跑過來而已。

“陛下大駕光臨,我們……深感榮幸,”加吉爵士大口喘著氣,看上去似乎就要心臟病突發了。

“別浪費時間了,”國王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請您帶著您的人把守住城堡的各個入口,不允許人隨意出入,另外把這塔裡的醫生都找來。”

加吉爵士連忙小跑著消失在走廊裡,如同一塊彈跳著的果凍。

國王沿著旋轉樓梯走上了二樓,來到一扇半開著的房門前。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推開了門。

羅伯特坐在放在窗邊的一把安樂椅上,夕陽的紅色光輝照在他的臉上,然而卻只讓他看上去更加蒼白了。見到愛德華進門來,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吃力地抬起沒有受傷的那隻胳膊,向他招呼了一下。

“別動。”愛德華連忙走上前來,將他的胳膊放回原處,“你就這樣躺好,醫生馬上就過來。”他環顧了一下房間,“你需要點新鮮空氣,這塔裡的房間即便再豪華,也總是有著一股黴味。”

愛德華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讓河邊那算不上清新卻足夠溼潤的空氣湧進屋裡。

“謝謝您,陛下。我感覺好多了。”羅伯特說道。

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鐘聲,愛德華再次看向窗外,倫敦城裡星羅棋佈的教堂的一座座黑色的鐘塔,連成了一條凌亂卻又迷人的天際線,如同一條山脈當中一座座或圓或尖的山峰。在它們後面,是如同鮮血一樣紅色的天空,讓人想起某個三流小劇場的背景布。

“教堂在鳴鐘示警。”國王輕輕說道。

“您已經宣佈戒嚴了?”羅伯特問道。

“是的,別擔心。”國王點了點頭,一切都在掌控當中。

門外有人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進來吧。”國王說道。

倫敦塔的醫官輕輕推開了房門,“陛下。”他有些畏畏縮縮地朝著國王鞠了一躬。

國王用不滿的眼神打量著這位主要職責是給塔裡的犯人看病的醫生,那缺乏修建的花白鬍子,邊角脫線的長袍,以及漆皮剝落的藥箱,每一樣都令國王大皺眉頭。

“您開始吧。”盯著那醫生看了半分鐘,直到對方已經冷汗涔涔,愛德華終於認命似的嘆了一口氣,“有總比沒有強些。”

羅伯特笑了起來,“我相信有這位醫生就夠了,畢竟僅僅是皮外傷而已,想來監獄裡的醫生最擅長治療這類傷口了。”

醫生誠惶誠恐地要解開羅伯特的襯衣,“請恕我失禮,大人。”

愛德華突然走上前來,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那把匕首,醫生驚恐地往後跳了一步,似乎是以為不滿的國王要給他一刀。

國王走到羅伯特身前,彎下腰,用匕首把那浸滿了鮮血的袖子整個割了下來。

“用不著那麼麻煩。”他朝著嚇呆的醫生揮了揮手,示意對方接著處理傷口。

醫生從藥箱裡掏出一瓶燒酒,“這可能會有點疼,閣下。”他說著把燒酒倒在羅伯特的傷口上,引發了對方一陣低沉的呻吟。

愛德華再次走到窗邊,彷彿是在觀賞窗外那逶迤而下直到河邊的山坡,山坡上的樅樹林已經掛上了點點綠色的新芽。然而只要仔細看看,就會發現那藏在袖口當中緊握的拳頭的指節已經因為捏的過於緊實而發白了。

當醫生處理完傷口,那鮮紅色的天幕已經變得暗淡下去,已經落山的太陽從地平線下射出幾絲微弱的光線,夜幕如同厚實的披風,正要把整個世界包裹起來。

愛德華滿意地看著羅伯特胳膊上雪白色的紗布,“您乾的還不錯,先生,您叫什麼名字?”

“喬治·凱洛格大夫,為您效勞,陛下。”正在收拾藥箱的醫生連忙轉過頭來回答。

“您是蘇格蘭人?”國王問道。

“您一定是聽出了我的口音。是的,陛下,我來自愛丁堡,確切地說是愛丁堡郊外的克拉蒙德島。”

“好吧,那麼從今以後您就是克拉蒙德島的喬治·凱洛格爵士了,感謝您的忠誠服務。”

新出爐的喬治·凱洛格爵士的眼睛瞪的老大,那渾濁的眼睛裡十幾年來第一次射出光芒,他大張著嘴巴,呆呆地看著國王,彷彿口水就要從他的嘴角往下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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