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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乾瘦男子看上去似乎被激怒了,他就要跳起來反駁,然而卻被他身邊的人按住了。

“您說的很有道理,閣下。”那人看上去和他的同伴完全是兩個極端,前者枯瘦如一棵被燒焦的樹,而這位先生則比他的同伴看上去寬闊了一倍,他的聲音相比起來也沉穩了許多,“我承認這場刺殺確實考慮不周,然而我想您剛才已經提到了,您是能夠理解我們的急迫心情的。”他微微停頓,打量了一下主持人的神色,發現對方也比剛才顯得平靜不少,“在我看來,時間已經非常緊迫,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恐怕就再沒有機會做什麼了。因此,對於我們來說,以一種戲劇性的手段改變現狀,看命運把我們帶向何方,這種做法也並不是那麼不可接受,畢竟與諸位這樣的大人相比,我們也沒有太多可以失去的了。

”諸位希望平穩的從國王手裡得到權力,因此你們瞻前顧後,但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坦白地說,我們並不介意這個王國在烈火當中灰飛煙滅,只要我們最後能在灰燼裡找到一點金子,那麼這對於我們而言,也是一筆合算的買賣。”

“如果您如此沒有耐心的話,”那主持人回答道,“那我實在看不出我們還有什麼合作的基礎。您不瞭解國王,陛下雖然年輕,然而他是個比他父親還要可怕的怪物……亨利八世國王沉迷於榮譽,虛榮和麵子,而我們的這位陛下在乎的只是權力,他謹慎地打著自己手裡的牌,而不像他的父親一樣,為諸如婚姻或是國際聲望一類的東西浪費自己手裡的政治資本。與陛下做敵人,再謹慎也不為過。”

“您聽上去對他很是崇拜。”那乾瘦男人又來了腔,“既然如此,您為何不接著為他做牛馬走,而要和我們這些在您看來粗鄙無聊的人合作去對付他呢?畢竟您有如今的地位,都是國王的恩賜,您說他是一個嗜權如命的怪物,可您不也是這種人嗎?到時候您掌握了權柄,難道我們不用擔心,您會是下一個愛德華六世國王那樣的暴君嗎?”

“您絲毫不用擔心,”主持人輕輕笑了笑,“我與國王不同,他是天潢貴胄,君權神授;而我即使掌權,也不過是個得國不正的僭主,缺乏合法性和支持者,因此我想要維持自己的地位,就需要和我的朋友們分享權力。”他掃視了一圈房間,“諸位都記得,自從《大憲章》簽訂以來,這個國家的政治就建立在精妙的平衡上:國王與貴族之間的平衡;地方與宮廷之間的平衡;貴族內部以及和平民之間的平衡。而如今天平已經失衡,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恢復這種古老的平衡。”

“您說的很好聽,問題是您打算什麼時候付諸實踐?”那位胖子打斷了主持人,“國王的官僚已經開始接管我的郡裡的行政機構了,用不了多久整個郡的權力就會完全被他們抓在手裡,如果您指望我們支援您的計劃,那麼我們就需要儘快看到結果。”

“我想即將到來的夏日巡遊,給了我們的行動一個極好的契機。”那主持人從自己的斗篷裡掏出一張檔案,“不需要我強調,檔案當中的內容嚴禁外洩,請大家按順序看完之後再還給我。我們的時間有限,所以請大家加快速度,幸運的是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計劃,我相信大家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看完。”

他說著就把那份檔案遞給了坐手邊的第一個人,如同鐘錶上的時針一樣,那份檔案順著圓桌一路轉動,很快就又回到了主持人手裡。

“恕我直言,閣下。”那乾瘦男人再一次開口,“在我看來,您的計劃和我們之前採取的行動相比,並沒有什麼區別。”

“的確如此。”主持人點了點頭,“這將是如同閃電般的一擊,所有人都無法及時作出反應;而這樣的一擊必然是簡單的,那些故作高明的陰謀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他們過於複雜,有時候簡單的反而是最好的。”

“可我們那次失敗了,您為什麼認為您會比我們的運氣更好呢?”

“那是因為我不會把希望寄託在運氣之上,況且我已經想好了下一步,而不是如同一個點燃乾草堆的五歲孩子一樣,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那乾瘦男人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了。

“諸位還有什麼問題嗎?”那主持人微微點了點頭,再次環視了一圈房間。

“我想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凱撒之後是誰呢?在愛德華國王之後,下一位國王,或者準確的說,下一位女王會是誰呢?”

眾人面面相覷,過了大約半分鐘的時間,大多數人都眼神都不約而同地聚集在主持人,那位說話的老者,和對面一位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中年人身上。

主持人停頓了片刻,微微清了清嗓子,“現在談這個還為時過早。”他的語氣聽上去十分不自在,“無論如何,至少在反對愛德華國王這一點上,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眾人紛紛點頭,很顯然,這個同床異夢的聯盟在除掉國王之後就會立即分崩離析,但至少在如今這個時點上,他們還是站在同一邊的。

“我想我們可以達成共識了?”主持人低聲說道。

並沒有人說話,然而這種沉默本身就是一種贊同。

“感謝諸位。”主持人朝著全場鞠了一躬,“為了不引起懷疑,我們的女主人會安排大家分開從不同的出口回到晚會上,祝大家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那位剛才關上房門的夫人站起身來,重新拿起了那盞剛才被她放在門口的油燈,那浸泡在有些渾濁的燈油裡的燈芯發出如黃豆一般的黯淡亮光。

“諸位,請跟我來。”她用一隻手提起裙襬,優雅的屈了屈膝。

在他們頭頂上兩層樓的地方,霍利黑德男爵和溫特利爵士重新在餐廳裡碰面了,他們光潔的額頭上,那細密的汗珠在燈光下閃爍著光亮。這一半是由於悶熱的空氣,一半是由於內心的緊張。

“您有看到剛才提到的那些人嗎?”他拿起一杯冰鎮的香檳酒,一仰脖子就把杯子裡的液體喝了個精光,“真見鬼,這屋裡熱的像地獄一樣。”

溫特利爵士拿起一杯酒,小口吮飲著。他搖了搖頭,沉默不語,彷彿是在考慮什麼事情。

霍利黑德男爵又拿起了一杯酒,還沒等杯子湊到嘴邊上,他突然輕聲驚叫了一聲,“那不是加德納主教嗎?”

溫特利爵士看上去也吃了一驚,他抬起頭來,先是愣愣地看了自己的同伴幾秒鐘,而後才轉頭看向霍利黑德男爵所看的方向。

加德納主教那張有著碩大鷹鉤鼻子和花白頭髮的臉果然就在餐廳的入口處,帶著他平日裡那幅故作高傲而又洋洋自得的表情,他穿過人群,以一種施恩似的姿態朝著四周認識的人不斷點著頭,看上去如同一隻正在橡樹上打孔的啄木鳥。

“我們去其他房間看看。”溫特利爵士將杯子重新放回到椅子上,於是他們重新朝著餐廳的入口處走去。

“去哪裡?”霍利黑德男爵問道。

“沿著原路走一圈吧,從客廳去花房再回來。我想我們一路上應該會碰到不少老相識的。”

“去花房也好,這屋子裡熱的像個烤爐,簡直要把人活活烤熟了。”霍利黑德男爵如同一個得了肺病的人一樣大口呼吸著,“相比起來花房裡還清涼一些。”

果然如溫特利爵士所說,他們在一路上碰到了好幾個剛才遍尋不著的人物,他們彷彿是被魔術師從帽子裡變出來的兔子一樣,一個個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他們重新來到了花房的入口處,那裡的人比起剛才更多了。兩人被裹挾在人群當中,順著人流被衝進了花房裡,他們眼前滿是男人和女人帽子上五顏六色的裝飾,空氣被汗味和香粉的味道弄得汙濁不堪,令人反胃。

首席大臣正站在那尊雕像下,若有所思地觀賞著豐收女神那優美的曲線,圍繞著他的是那些奴顏婢膝的獻媚者,他們一個個看著首席大臣的眼神,彷彿他比起豐收女神更要風姿綽約。

霍利黑德男爵拉著自己的同伴從人流當中擠了出來,來到一處小噴水池前,旁邊是幾棵瘦小的紫杉和柏樹。

“他又是從哪冒出來的?”霍利黑德男爵低聲說道。

“我想我們今晚已經沒有什麼可看的了。”溫特利爵士說道,“無論他們來這裡是為了幹什麼,這件事想必已經做完了,我們也該去向我們的女主人告辭了。”他微微笑了起來,“想必現在她也回到了她的崗位上。”

他們重新回到第一間客廳裡,果真看到了女公爵的身影。她站在房間的正中央,一頭高聳的黑色長髮一路下垂到背後挽起,在脖子上圍成一圈漂亮的雲鬢,而在她的頭頂上也插著一朵漂亮的白色玫瑰。那從衣服花邊當中露出的白皙肌膚,令那些圍繞著她的男人們目不轉睛。

霍利黑德男爵和溫特利爵士走到女公爵面前,微微鞠躬。

“您舉辦了一場無與倫比的晚會,夫人,我們要向您表示祝賀。”霍利黑德男爵說道。

女公爵似乎對他的這句恭維頗為滿意,賞給了男爵一個淡淡的微笑,“很高興您享受這場晚會。”她點了點頭,那用一根金線掛在耳垂上的鑽石在空中不停搖晃著,如同一顆晶瑩的水珠在風中飛舞。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就告辭了。”男爵再次躬身致意。

“這麼早就走嗎?”女公爵的語氣聽起來頗為遺憾,然而對話的雙方都知道她並不在意,“您可真是殘忍,親愛的喬治。”

“請您相信,沒有什麼比離開您的身邊更令我感到痛苦了。”霍利黑德男爵接過女公爵以一種賞臉的姿態伸過來的一隻玉手,彎腰輕輕吻了一下,“然而遺憾的是,對於今晚的安排,我已經做出了承諾。”

“是哪個女人這樣幸運?”女公爵眨了眨眼,“既然您有這樣神聖的理由,我就不留您了。”她說著專向溫特利爵士,“至於您,爵士,我知道您從來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我也就不強留您讓您為難了。”

“感謝您的周到,夫人。”溫特利爵士朝著女公爵深鞠一躬,女公爵點了點頭,轉過身去,開始和另一位等候已久的紳士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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